啊,对了,“阿诺德(云雀)”在不也有“黎明到来”的意味吗?
瞄了阿诺德一眼,戴蒙撑着下巴,哼笑一声。
“说起来,你们谁知道那孩子的原名?他好像很少谈他的过去,连他的原名都不曾提过呢。”科札特将一杯热茶推到giotto面前,“感觉玛莎莉对此很坚决,giotto你要放弃吗?”
虽然大家没有探寻他人隐私的习惯,也不会强迫他人交代自己的过去,但相处那么久连真名都不坦诚,也太过伤人。
揉了揉额头,giotto接过茶杯一口灌下半杯,眼神沉静下来,“我希望玛莎莉留下。”
“直觉告诉我玛莎莉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回到他的故土,只是现在还没到时间罢了。”摩挲杯沿,金发男人半敛下眼,“不要求物质享受,不寻求友情支持,近乎苛刻的限制自己的情感,这孩子在拒绝一切牵绊,为的就是当时机到来时能毫无留恋的离开。”
随口将连纲吉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心思挑明,金发男人放下杯子,“玛莎莉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片大6,但我知道他与彭格列有关联。或许让他达成心愿,回到他自己的地方他会开心些,但是——”
“我希望他留下,就这样。”
正文 76第七十六章 欺负冬菇
退出会议室;我走在庭院里,看着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花草,心中烦躁。
我知道giotto想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三年来不断地磨砺,我那被reborn称为超直感的直觉越加精准,这据说从祖先那流传下来的近乎神迹的东西,无数次在生死关头拯救我,越加敏锐的感觉有时甚至有犹如预知般的效果。
既然我有这种直觉;为什么giotto不会有呢?
我不太清楚giotto是不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如果猜到了为什么希望我留下,如果没猜到;又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踢起道路边的石子;我叹了口气;抬起头的瞬间忽然愣住。
一旁的树上拴着一匹马。
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高大马匹安静的站在树旁;它有着明净的棕色双瞳,白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起金色的光泽。它抬起头,我仿佛能感到它对我的打量,莫名的紧张起来。
心跳忽然加快,我涨红了脸,预见到一个了不得的事实。
我似乎一见钟情了。
——虽然一见钟情的对象是一匹马。
“那是彼得罗送给你的礼物,玛莎莉,怎么样,喜欢吗?”忽然近处传来giotto的声音,我转过头才发现他已经站在了我身边。
瞪大了眼睛,我兴奋的再次确认,“真的吗?”
“真的。”好笑的点头,giotto总觉得他在蜜发青年的头顶看到了一对柔软的兔耳朵,长长的耳朵精神的立起来,看起来可爱极了。真是的,如果玛莎莉是彭格列的人就好了,giotto忍不住这样想,这样可爱的孩子放在身边只是看着也很开心啊。
得到肯定的答案,我兴奋地给了giotto一个大大的拥抱,顾不得看他的反应,转身扑向雪白的马匹。
“……”
被带着奶香的怀抱抱住,giotto有些呆愣,只是来不及想清楚心中一瞬间的怪异是什么,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守护者们便冒了出来。
“连一匹马都比不上的感觉如何?”冷冷的瞥了giotto一眼,阿诺德转头走开。
“嘛,不过刚才玛莎莉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呢,就像小兔子一样,我看到兔子耳朵了哦,软软的似乎很好捏的样子。”
“……切。”
“究极的可爱啊!”
“nufufufufu……确切的说是发情期的兔子吧。”
“唉唉唉,玛莎莉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来啊,蓝宝大人肚子好饿。”
“……”
giotto咬牙,“你们就不能给我安静点吗?零地点突破!!!”
******
正如流言所传的那样,无心继续经营彭格列的彭格列首领开始消减武装,彭格列的统治区域正逐渐“收缩”,似乎真的即将解散。作为黑手党的新秀势力,彭格列的动态显然牵动着无数人的视线,大批大批的探子涌入彭格列总部所在区域,试图探听真实情报,但他们每个人得到的情报都与流言相同,于是“彭格列即将解散”逐渐演变成了事实。
“彭格列成长的太快了,彭格列最初的本质是为了保护民众,保护同伴不受欺压而组成的自卫团,但如今彭格列飞速发展之后,这一本质正在逐渐湮没。”说着这样的话时的giotto有些不像我所看到的他,无奈而落寞的模样让人心疼。
“但彭格列不能轻易解散,它寄托了太多人的梦想与生命,如果解散了,曾经拿起武器反抗却又卸下武器的我们面对的一定是毫不留情的绞杀,彭格列,已经不是最初的彭格列了。”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金色双瞳中已经没有了落寞犹豫,只余坚定,“所以,我们要做的只是矫正。”
“让不想战斗的人借机退出,清理因为过度膨胀趁机混进来的探子……彭格列将会彻底改变,而我们也不再适合新的彭格列。新一代的继承者,能将彭格列带向下一个高峰的继承人即将出现。”
“不久以后,我就会离开,玛莎莉。”
“——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在giotto向我说出这些话的第二天,我见到了爱琳娜,这个被giotto他们称为彭格列的月亮的人。
虽然是公爵之女,爱琳娜的衣着却意外地朴素,但即便没有漂亮闪耀的宝石做装饰,没有奢华的服装,她依旧美的令人心惊,那是不会因为衰老而消失的美丽。
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交谈,我没有走近,只是望着爱琳娜的笑容发呆。
满含包容的温暖笑容,柔弱而坚强的笑容……为什么看着她会想起妈妈呢?从来都不在乎我的废柴的妈妈;在那个男人离开后坚强的支撑整个家的妈妈;温柔的包容所有人的妈妈;从不过问我们的事,相信着我们的妈妈……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呢?
“nufufufufu……小兔子你怎么一脸想哭的样子?”
眨了下眼睛,我忍住眼底的酸涩,转头看向忽然出现在身边的戴蒙,“你怎么不过去?爱琳娜是同伴吧?”
“嗯~这么快就恢复了啊,我还想看看小兔子哭起来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呢~”没回答我的问题,戴蒙晃了晃脑袋,头顶的冬菇叶子随之摇摆了一下,“爱琳娜不仅是同伴,曾经她还是我的未婚妻。”
曾经……没有接口,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话题,转身走开,“不知道厨房里有没有吃的,饿死了。”
“小兔子你太会破坏气氛了呢。”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央的爱琳娜,转身跟上纲吉的脚步,“不问我关于爱琳娜的事吗?另外,稍稍提醒你一下,现在厨房里可不会有人的呢~小兔子你要自己做吃的?”
额角暴起青筋,我没想到戴蒙会跟上来,“你没事跟着我干什么?”
“嗯~~当然是因为小兔子比较可爱了~真的不问为什么吗?”期待的看着我,戴蒙充分表现出他希望我问下去的愿望。
“不好意思,我没有倾听的想法。”回家的愿望一直无法达成,又因为爱琳娜联想到妈妈,我的心情非常烦躁,语气自然也不好,“如果我是爱琳娜也不会喜欢你这只冬菇,品位奇怪还变态,不甩你甩谁?”敢自己撞到枪口上来,自己找虐怪谁?
抽了抽嘴角,戴蒙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种回应,“nufufufufufu……冬菇?品味奇怪?变态?”明明平时这只兔子很好揉捏的嘛,怎么一下子换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只兔子这么肯定是他被甩?nufufufufu……彭格列家族坑爹的超直感太讨厌了!
用鄙视的眼光上下扫描了他一下,我转开头,“还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喂,太过了吧?我没这么……”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既然是事实你承认又怎么样?”皱起眉,我再次瞄了戴蒙一眼,“而且,你渣不渣跟我没关系,如果欠虐了去找首席或者giotto,如果想要治愈去找朝利或者你的前未婚妻爱琳娜,嗯,或者giotto也可以。”侧过头,我看到又从马厩里溜达出来的阿吉,忍不住露出笑容,“后悔就去转头去追,不后悔就继续往前走,不要攥住过去不放。这种事还需要我来教你吗,戴蒙·叔·叔?”现年三十二岁的家伙,跟我足足差了十五年呢,叫叔叔完全没压力啊!
随便欺负了一下冬菇,我心情良好的往阿吉旁边走,果然欺负一下跟骸长得像的家伙会心情好很多呢~
还是说,植物类妖怪都会比较欠虐?
歪头想了想,我不太确定冬菇和凤梨是不是一家子,不过骸和戴蒙脑袋后面的叶子倒是长得挺像的。
走到阿吉身边,我晃了晃手试图引起它的注意,“喂喂,阿吉我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衣服哦~这次你不会撕我的衣服了吧?”但凡有些能力的人就会恃才傲物,似乎也无法例外,比如阿吉就不会让它不承认的人骑到它身上,而被它承认的人在骑上来时必须穿着白色的衣服,否则就会被它无视,更有甚者它会直接将那身非白色的衣服撕烂,也不管你有没有替换的衣物。或许就是因为阿吉的任性,它才会被送到我面前吧?
懒洋洋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阿吉凑过来在我身上嗅了嗅,然后转开头算是默许我可以待在它旁边。
“你叫这匹马阿吉?”
听到这句话,我才意识到戴蒙并没有走开,更加莫名,“你不离开吗?”我和阿吉相处你都不来当电灯泡吗?
装作没看出来纲吉的潜台词,戴蒙淡定的站在原地,伸手去摸白马的脑袋,结果要不是他反应快就要被咬住手了,“nufufufufu……还真是有个性的白马呢~”
“如果你没拿出武器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一点。”毫不留情的吐槽,我开心的抱住阿吉的脖子。
嫌弃的看了我一眼,阿吉咬住我的衣袖,示意我别妨碍它吃草。
饶有兴趣的观察了一阵这一人一马的相处模式,戴蒙摸了摸下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给白马犬阿吉’这样的名字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吗?”茫然的看了看阿吉,我对上它棕色的双眼,在它的双眼中看到缩小的自己,“我很喜欢阿吉啊。”所以,把名字的一半分给它,很奇怪吗?
体态纤长的白马盯住纲吉看了一阵,又转头看看站在另一旁的戴蒙,颇有灵性的垂下头,看起来像人类在叹气一样。抬起头,它咬住纲吉的衣领,用力一甩将他甩到自己背上,然后驮着纲吉吧嗒吧嗒的走远,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它的想法。
“……”这世道,连草食动物都可以鄙视嫌弃我了吗……
“哎呀,被像甩病菌一样甩掉了呢。”路过的朝利雨月随口说了一句,让某位被牲畜鄙视丢下的植物进一步皲裂。
“唉,不要这样说啊。”跟在朝利雨月身边的某位女仆轻声说道,“至少,嗯,至少……至少戴蒙大人的脸还是可以入目的。”
“……”
“哼,变态。”
远处飘来一朵浮云,留下一句简短的评语再度飘走。“……”
被打击的蹲到墙角默默发霉,戴蒙欲哭无泪,为什么就没有人安慰他这个失恋的男人啊qaq
正文 77第七十七章 纲的决断
“留在这里;好好看着。”
因为giotto的这句话,我坐在楼顶,位于战场的最高处旁观整场战斗。
彭格列即将解体的传言流传整个西西里岛,想要趁此报仇的敌对势力,想要借机扩张的势力组成联军,向彭格列进犯。之前收缩势力导致人员不足,正如giotto他们控制的那样;包围圈已经缩小到彭格列总部之外,滞留彭格列的所有人都面临生命威胁,生与死就在此一战。
假象;完全的假象。
垂下眼;我望着giotto的背影;搜寻位于战场外的其他人。
“比谁都强大也比谁都温柔;贯彻自己的信念的特立独行的云——”
明丽的紫色光晕独自点缀在战场的一角,阿诺德一手铐砸飞数名敌人,灰色风衣游走而过的地方,如摩西分海般所向披靡。
“担负起仅次于首领的职责,冷静而狂暴,身处攻击的核心,永不停息的飓风——”
火红色的炎光带着爆炸的尖啸,脸上的焰色刺青妖娆冷厉,g以他狂暴的攻击响应着他所敬佩效忠的首领。
“温柔的笑容仅仅着同伴,深知生命可贵的人向着敌人举起了利刃,带着至高觉悟守护家族,深秋的镇魂之雨——”
伴随在红色烈焰旁边的是青色的冰焰,身着白色狩衣的黑发男人毫不迟疑的挥动日本刀,平时如煦日般的温和都化作凛冽的杀气,长刀过处,血色显现。
“习惯于欺骗与伪装,不曾显露真实的迷雾——”
挂着莫测而讽刺的笑容,戴蒙挥动锋锐的镰刀,黑桃映照的区域,来自地狱的幻象将众人拖入深渊。
“晴空的烈日,雨夜的惊雷——”
纳克尔并没有褪下神父的装束,黑色的身影在一片黑色潮流中似乎并不显眼,但挥舞双手时暴起的金色光芒,却鲜明的将他与其他人分开。为自己的信仰而战,而并非高高在上的,虚伪飘渺的神,这个男人从未违背自己的本心。
蓝宝一如既往的胆小懦弱,年轻的面容和鲜明的绿发让他成为了很多人的目标,战斗在最前线,惊慌却从容,胆怯却勇敢,这就是属于彭格列家族的雷电。
“以及,包容,渲染,吞噬的大空……被所有人向往凝视的大空啊……”
抬起头,我看向天空中几乎与太阳一样耀眼的橙色光芒,金发的男人额头燃着澄澈的火炎,容颜肃穆,带着近乎悲悯的眼神予以众人——神罚。
心脏跳动的很快,超脱了正常的节奏。我感觉到身体内有什么在觉醒,它呼唤着叫嚣着与那金橙的光芒争辉,不愿甘于被领导,不愿屈居人下。不甘平凡的血脉催促着我去拼斗厮杀,去开创唯属于我的盛世,与——这片天空争辉。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以呢?
视线紧紧追随天空中快速移动的金橙,我渐渐伸手捂住双眼,这里不是我的时空,所以不可以任性,不可以懦弱,不可以啊……
战场的局势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强势发生太大的变化,彭格列首领以及他的守护者的强大是出了名的。因为某种原因,进入战场的只有giotto以及他的守护者,七个人面对上千人的围剿,还要保护彭格列总部,再怎么强大也是力有不逮。
人海战术,总是最过时也是最好用的战术。
东南的方向忽然流入新血,墨色旗帜之下,一黑一银的两人带领着手下涌入战场。
——援兵,意想不到的援兵。
“是varia的旗帜!”终于有人认出这天降之兵的身份,满身鲜血的男人大吼,“你们varia不是一向与彭格列不合吗!为什么……”
话音未落,狠狠击中男人颧骨的拳头堵住了他剩下的话,没有看被揍飞出去的男人砸到了几个人,黑发绿眸的青年冷笑,“giotto这家伙确实不怎么样,但我再怎么看他不顺眼,那也是vongo1a的家事,面对外敌,vongo1a永远是一体的!”
“喂,混蛋Boss!不要抢我的猎物啊!”银发青年不满的大叫一声,顺手砍翻扑过来的敌人,“那家伙据说剑术还可以,我还打算玩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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