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解语花魅笑着近在咫尺,黑瞎子甚至能感觉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唇上,他说,“所有。”
说着眨眼之间就翻上床跨坐在黑瞎子身上,快的黑瞎子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解语花下一个动作就把唇贴到了他脖子上,冰凉的唇轻闻着黑瞎子的每一寸皮肤,不轻不重,只让对方感觉到脖子上一阵瘙痒与撩拨,加上刻意吐在对方脖颈敏感处气弱吐丝的悠长呼吸,不出意外的立刻就感觉到黑瞎子的气息不稳了起来。
“花儿这是勾引我呢?”黑瞎子巧笑着,从表情看得出来他有多隐忍。正准备环上解语花的腰,胳膊一用力想抬起来肩上就一阵撕裂的疼。根本用不上力气。
解语花闻言抬头刚好看见,得意的笑着幽雅的伸出胳膊看似轻柔力道却有些重的把对方往后按了按,见黑瞎子疼的瓷牙咧嘴,笑意加深,“很痛吧?医生说,你的整个肩胛骨都差点背刺穿,而且伤到了颈筋儿。你至少一个礼拜内就乖乖的不要用力道,连抬手的力道都不能用,否则……”十指青葱的柔荑缓缓划过对方健硕的肩膀和精干的手臂,抚摸着紧致的肌肉,“就等着你的胳膊废掉吧。”
精致的手沿着黑瞎子的身体线条往下,探进宽松的病号服里,留恋在他的坚果上,又捏又揉。嘴巴则顺着肌肉的线条亲吻到另一边胸前,隔着淡薄的单衫轻咬另一侧早已坚硬的小果实。
黑瞎子被解语花这么一撩拨没几下就开始粗喘,同时感到下腹已经开始有了酸软的反应。都到了这种程度黑瞎子还是不忘强笑着调侃解语花,“那花儿是说,这一个月都要寸步不离的照顾我喽?”
话尾被解语花的一个吻堵在口中,只感觉灵巧香滑的小舌顶撞进来,一勾,撬开本来就没有防守的牙关,长驱直入。唇舌纠缠在一起,势头越来越猛,发出羞人的水泽声,解语花微微把舌头退出来点,就直接在黑瞎子的嘴里说,“你想得美,我请了佣人。”说完又把舌头塞进去,在里面变幻着各种花样挑拨着黑瞎子。
黑瞎子已经被眼前妖媚的美人吻的身体发烫,可无奈手臂根本动不了,就一张嘴和舌迎合着对方的挑衅,觉得欲火难耐。
解语花见对方压抑的表情勾起亮泽晶莹的唇妩媚的一笑,手就向下摸索去,一下就触到黑瞎子已经膨胀的欲望。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连清亮的眸子里都涌上笑意,手下不停歇,隔着淡薄的裤子揉弄黑瞎子的膨胀,嘴上感叹,“啧,真快呢,好硬。”
此时黑瞎子的喘息已经带动整个胸膛都一起一伏,身子虽动不了,每一块肌肉都因涌上心头的情欲而紧绷着,连同后背都紧紧发痛,额上有细微的不知是因为燥热难耐还是疼痛难耐析出的汗液。
伸手撩开他额前的头发,粉嫩的舌舔过那些汗液,然后顺着眉毛,鼻梁,刚毅的脸庞到侧边的耳垂,然后小口一张,含住半个耳朵,舌尖顺着层层的内耳轮廓舔进小洞里,柔软的蠕动着。黑瞎子闷哼一声,只觉得耳上又氧又潮热,那地方几乎是所有人的敏感点,一被触及就感到下身的酸胀又蓬勃了几分,甚至还轻微的跳动了一下。
身体不自觉的跟着他手上的节奏一下下蹭动着,手也越过病服的松紧裤掏出黑瞎子已经火热热硬邦邦的大家伙,在手里反复揉搓玩弄着。
想起上次,就是黑瞎子握着这大家伙和他的并贴在一处一起套弄亵玩着,不禁面上也开始发热,气息有点紊乱。
解语花一番卖力,成功的把黑瞎子引到了情欲的高峰,解语花也有些面红耳赤,但还足以把持的住。
看到黑瞎子已经完全投入的表情,解语花满意的一笑,迅速翻身下床到两米以外的地方,贼笑的看着黑瞎子。
黑瞎子拧着眉,看解语花笑的一脸贼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硬是忍着粗喘轻笑出来,“花儿真是调皮呢。”
解语花乐的眼睛都成弯的了,提起一边搭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就向黑瞎子告别,“瞎子,那你好好调养,我明儿再来看你。记得医生说过,手不能动啊。”说着步伐轻盈的就关上了门。
门后的黑瞎子这才重新皱起了眉,当下心里很复杂。这就像你筋疲力尽的时候一个人对你说来泡泡温泉吧,然后你治愈的泡在加热的温泉里觉得身心都上了天堂,在温度达到最舒服的时候你突然发现那人不见了,而且还忘了关火。
“花儿,你最好祈祷以后没有让我吃掉你的机会。否则……”黑瞎子看着刚关上不久的那扇门,语气别有深意。
解语花走出病房嘴角一直噙着笑,想起刚才黑瞎子饱胀的欲望,不小心笑出声来。
“今晚有你受的。”幸灾乐祸。
-湿尽檐花,花底无人语
黑瞎子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闭着眼睛数了一晚上的羊,到天明的时候才勉强觉得身体平静清凉下来。
于是第二天清早当吴邪一行人和解语花同时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是黑瞎子一脸疲倦的神色,连平时嘴角总挂着的笑都显得有些局促。
解语花完全没给他面子的‘噗嗤’就笑出来了。倒是弄的吴邪和胖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至于张起灵,一进来瞟了黑瞎子一眼之后,目光就直直的撤向窗外。只有黑瞎子从张起灵的目光里读出了‘活该’的深意。
胖子不会伺候人,解语花在人前也不伺候人,张起灵最不可能,就剩下吴邪一会儿帮黑瞎子削水果一会儿喂水喂饭的。黑瞎子满头冷汗,只觉得张起灵的目光时不时冷飕飕的吹过又转回天花板上。而解语花则是坐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黑瞎子。
不过这种场面没维持多久,所有人很快就进入正话。
吴邪把昨天解语花讲给黑瞎子的他们在洞里的经历又给黑瞎子详细地重复了一遍,胖子表示他们后来也已经从解语花那儿得知关于隧道和石洞的事。其他三人也是知道关于那个石蛋的事,并没有露出怀疑的表情,看来之前解语花已经给他们解释过了,胖子已经狠狠的捞了一笔,并不介意这些。
黑瞎子和解语花也不忌讳,就把石蛋拿出来。仔细看来,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什么。
解语花看不懂,黑瞎子让他举到自己面前看看。一看就明显愣了一下。解语花忙问怎么了。
“之前第一个蛋上面也是密密麻麻刻的都是字,不过是金文。我以前搞过研究,认得金文,从内容上确信是你父亲留下的。但是这回上面的完全不认识,是另一种文体。”黑瞎子盯着那个石蛋若有所思。
“恩,我爹原来倒斗的时候,经常见他研究各种锦书。会的文体恐怕不只是两三种。”说着把蛋举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奇怪的咦了一声,吴邪问怎么回事,解语花道,“我也是这一行的,虽说不如我爹几十年的研究,但是个文体我大体都能认出来,哪怕内容读不懂。但是这种文体,连一丁点的熟悉感都没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文体。”
吴邪接过去一看,果真如此。要说研究古董什么的,他应该是这之中最资深的。递给胖子的时候胖子只是拿着看了一眼,就说了句别跟我这种文盲客气,然后便把蛋传给了张起灵,“小哥,你是咱中间最牛逼的了。你看看能看出点门道不?”
张起灵倒也奇怪,拿着看了看并没有马上露出其他人一样眉头紧锁的疑惑表情。反倒是看了半晌才皱了皱眉,抬头看向解语花,“你爹去世的时候,医生有没有确认死亡时间?”这一问把所有人都问愣了。
解语花沉默了一下,“我爹当时是在我面前去世的,当时医生也在。”
张起灵又低头看了石蛋半晌,说,“这是堆书,你爹在到医院之前就死了。”
张起灵是个闷油瓶子,只得吴邪一句一句的套,终于把他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结论搞清楚了。
原来在石头上刻地是解语花他爹对于进了那口井之后的经历,在纪录到主墓室之后就变的语无伦次。张起灵只说上面写了‘所有人都死了,但他们却又活了。连我也一样。’虽然后面看来是因为恐慌写的及其语句不通,但是张起灵说大概意思就是那主墓室里有什么,以至于能把人杀死,却能残留意志。也就是说,大脑和神经已经死亡,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可能是主墓室里面的某种因素导致),强行维持着大脑对神经的敏感和心脏的跳动,但是已经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这时候的人,不能思考也无法作出反应,甚至连意识都不太可能残留。换言之,解语花他爹能嘟囔着那句话一直撑到医院才彻底心竭而亡,必定是在某种强烈的意志的催化下。
“他坚持回来,可能就是为了传递那句话。”张起灵看着解语花淡淡说到。吴邪也转向解语花,问,“他究竟临终前说什么了?”
黑瞎子沉默了,解语花也沉默了,他低着头,良久说,“我不记得了。”黑瞎子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解语花。
“不管怎么说,既然这么危险,我们恐怕不能轻举妄动。”吴邪看起来还要再问些什么,黑瞎子打断他说。
这个时候默默把石蛋递回去的小哥,把目光锁定在黑瞎子脸上,“没有下次了。”满场的人都是一愣。
“没有下次了。那个地方太危险,至少,吴邪不能再去。”一向话少的张起灵一下子说了这么长一句话,众人虽然惊讶,却也都听懂了。
当张起灵用这样淡泊却稳定的目光看着你的时候,就代表他的态度有多坚决。不管你的决定是怎样的,都不要再悖逆他。
黑瞎子讪讪的笑了笑,见解语花还是一声不吭的沉默,就跟吴邪他们又客套了两句,没过多久就说累了要休息。
病房里光剩解语花沉默的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走。
黑瞎子见状笑了笑,“你知道我是故意赶他们走的?”
“我爹爹走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没有焦距了。”解语花抬头静静的看着他,黑瞎子试图从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中看出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平静的都有些失神的样子,嘴唇也只是像机械的一张一合,“医生当时就跟我说,从来没见过那个人能惊吓成那样。现在想起来,原来我还是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解语花把脸埋在张开的双手中,有水从指缝中淌出来。
“别担心。不管几次我都会选择帮你。”
解语花猛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定定的认真看着黑瞎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黑瞎子依旧是欠打的笑容,“你猜?”
解语花没说话,背过身去,看动作像是在擦眼泪,半晌转过来轻柔的一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黑瞎子回应解语花的是他难的一见的温柔笑容,解语花转过去没有看到。
黑瞎子这次住院,一住就住了将近两个月。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上次是解语花,这次是黑瞎子,只不过他骨头没大碍,却是伤了筋。
快到第二个月的时候,黑瞎子却是说什么也不愿住下去了。
解语花想想也是,任他在医院里躺上将近两个月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就算他有手机也会逼疯了去。
于是,某天上午,窗外阳光正好,黑瞎子眯在沙发上打瞌。解语花坐在一旁的软椅上正看着报纸,喝着红茶。
“那么,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你怎么又准备赖到这儿了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红茶,神情慵懒的撇了一眼沙发上姿态及其张扬的黑瞎子。
沙发上那人嘴角牵了牵,“这不事情还没完呢嘛。路漫漫其修远兮。”
“少来。”解语花从鼻音里哼出一个单音节,“上次没听张起灵说么,连他都觉得危险的地方,他又不去了,难不成咱们单枪匹马往进冲?”
黑瞎子哈哈笑了两声,“这个解当家大可不必操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时间有的是,可劳烦你好好照顾我了。”
“得过且过不正经。”解语花翘起二郎腿,手上翻了页报纸又抖了抖。
“叨扰了。”黑瞎子对着专心看报纸的解语花扬起一个奸计得逞后的笑容。
也许连解语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这个总是有着放荡不羁笑容的男人,不知不觉变的习惯和依赖。
在那之前,解语花一直觉得他和黑瞎子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建立在对彼此的了解和知晓对方的底线这个基础上,虽然偶尔觉得那是一种客气,和不可探知。可彼此都默默无言昭然若视的保持着这种平静。
但是这种平衡在发生了一件事之后,被彻底打破了。
那是一天晴天。黑瞎子的伤基本上已经好的完全,医生也说不会留下后遗症,痊愈的能力很是惊人。
解语花已经和霍秀秀的相处时间越来越长,黑瞎子不作声,却都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解语花自然也不是浑沌之人,心下也明了,老九门好不容易振兴起来的家业,并没有加固,若说这种良好的势头持续下去,恐怕还需要三五年的时间。别说三五年,风水轮流转,就算是老九门实力再大,也不可能留住幸运这种东西。当下的情形怕是要持续一两年都够戗,根本别说三五年。
但若是两家连盟,就不一样的,一两年之内只要合作的好,就能重振旗帜,倒戈重来。可是门门派派之间的争斗远不止你我关系好就能简单连盟。解霍两家并没有强大到达到无目的连盟就能得到外人的认可,更别说老九门里其他弱势一些的门生。交际圈这种东西,一直是复杂的,不比创立一番生意简单。所以最好最快最便捷的办法,就是联姻。这个自古以来所向披靡屡试不爽的旧办法。
霍秀秀是跟解语花一起长大的。有些事不应说两人都心知肚明,婚姻在大家族里就是时代的炮灰。
明了霍秀秀其实并没有对他有什么超出的感情之后,解语花马上明白。若是霍仙姑当时在的话,倒是还有可能支这种下策以保全身而退,霍秀秀是不会主动提这种为家族利益牺牲的事情。而之前霍家在经历了一番血雨腥风之后,最终还是由霍家的次男霍齐昌坐上了当家这个位置。也就是说,如今这番联姻,就是他提出的。从霍家与解家越来越多的生意交场上也可以看出,霍齐昌是步步为营,态度明确的了。
其实解语花也没有什么非反驳不可的理由,本来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什么爱情可言。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觉得很闷,很不安。
就是有什么不对劲。但他不知道。
事后终于有一天,这种模棱两可的交往方式终于走到了尽头。霍家主动发来了邀请,说是只拉家常不谈生意。
所有当事者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包括黑瞎子。
所以当天当解语花有气无力的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看见黑瞎子当仁不让一脸平静的挡在他面前,“别去。”
黑瞎子只记得当时的他对着解语花胡乱笑了笑,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出现在脸上的是怎样的表情。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消
解语花恹恹的抬眼撇了一眼黑瞎子,不耐烦的扯了扯嘴角,“瞎子,让开,我现在有正事儿,别闹。”
“我没跟你闹。”
解语花的目光在黑瞎子脸上转了一圈,忽然间笑了,“那你这是干嘛?”
黑瞎子也迎合着解语花的笑容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抢婚?”
“少来。”解语花被黑瞎子的语气逗乐了,“抢婚也是到现场抢。”
“那我可没自信,现场救火来不及,这个险我唯独冒不起。”说着就撤了脸上的笑容,抄兜的手也抽出来,向解语花走进了两步,“我说,我没开玩笑。”
这下解语花愣了,看着脸上没挂着打趣笑容的黑瞎子,“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身体就被黑瞎子一个使劲推到了墙上,对方的长臂支在两边,把他圈在怀里,“你说呢?”
“你别忘了,当初说要帮解家和老九门的是我。我会一路帮到底,不需要花儿你用糟蹋自己的方式。”黑瞎子的身子又压低了一些,鼻尖都快碰到解语花的鼻梁。
本身解语花就心里无名的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