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龙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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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龙前传-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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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不同的人因为资质不同、基础不同、观念和理解力更是千差万别,就算同一个师傅传授同一门技巧,在不同弟子手上也都各自有各自的特点。

    这就是为什么正严禅师宁可耗损自己寿元也要挽救张星池的原因。好学生的重要xìng丝毫不弱于好老师。因为只有资质、xìng格等各个方面都与师傅属xìng相合的弟子,才能把师傅的武功最原汁原味的传下去。而事实证明,张星池并没有辜负正严禅师的期待。在正严禅师门下,将正严禅师的一阳指和一阳剑指学得最好的,正是张星池。

    张星池记得她出师离开天龙寺的那一天,正严禅师和她最后一场关于武功的前途走向的谈话。正严禅师跟她提起过武功的“时代烙印”。各个门派的武功都是由师傅到弟子一代一代传下去,而师傅的武功,都不免会受当代绝顶高手的影响。以至每传一代,门派的武功都会因为沾染当代的流行技法而稍微变化。当对武学史的了解积累到一定程度后,武功的时代烙印就像山间的梯田一般明显,一目了然。这种像一遍遍刷漆一般的改进,就是武林界所谓的“武功进化论”。

    “以为师研究武理五十余年的眼光来看,如今各大门派的武功,随年代的“改进”非常快,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正严禅师当时一脸严肃地道。

    “这难道不好吗?”张星池好奇地问。

    正严禅师沉吟半晌,才摇头道他也不知道。正严禅师研究武典数十年,发现武功的时代烙印,大致总是尚着“简单实用”的方向前进。五代时期的大侠独孤求败,在中年时独创的“独孤九剑”更是在取巧方面达到颠峰造极的地步。后来独孤求败终究认识到他在“技”的方向走得太远,于是弃利剑,改用“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玄铁剑,晚年更是连重剑也抛弃,改用完全靠内力驱使的木剑,从歧路上又折回了武学正道。

    但是,后世受“独孤九剑”的影响却远比“玄铁剑法”更深。因为习武一途,内力永远都比技巧难练。而且技巧可以从高手那里学,但内力却学不会。这样一来,使得武功的趋势总是一代比一代实用,一代比一代花哨。表面上看,这种改进是向一代又一代聪明绝顶的高手学习,对提高自己有着非常大的帮助,但实际上呢?

    正严禅师带张星沉来到天龙寺藏经处,指着最中间供放的《六脉神剑》对她道,这本《六脉神剑》乃段家先人所创,岂今不下五百年。就在一百多年前,文德皇帝段思平曾凭借六脉神剑打遍南诏无敌手,并创建了大理国。据文献记载,段思平建国时,段家jīng通六脉神剑者不下五人,但现在大理段氏一脉,能施展六脉神剑者仅他一人,再往那下一代,已经无人能练这门奇功了。这种武功衰退的趋势并不仅局限于大理段家。天龙寺自建寺以来,在南诏以及在天下武林中人的地位始终没有太大的改变。说明不仅仅是段氏一脉,整个武林都在不断衰退中。只不过大家虽然心知肚明,却谁也没说出口而已。别看少林寺每过个十来年就推出一个“数百年来武功第一”的高僧撑面门,其实都是忽悠世人的谎话——少林派也早就衰落得不成样子了。

    但为什么表面上学习他人技巧能提高自己实力,但实际上武功却一代不如一代呢?正严禅师也不知道,只能推测人的jīng力有限,在模仿高手的同时,意味对本门武功jīng华的部分丢弃。但是这仅仅是理论而已,他找不到证据。正严禅师曾试想过将现有武功的时代烙印层层剥去,还原当年武功的神韵,但是这个工作量实在太大,在他有生之年是不可能完成了,而他的后辈,没有和他同等的武学见识,依旧是无法完成。

    “你是我门下武学理论研究最深刻的弟子。也许有朝一rì,你能替为师回答这个问题——走吧,替我向丐帮的江帮主问一声好。”正严禅师摸着张星沉的头,轻声叹道。

    后来张星沉才知道,正严禅师为了救她已经耗尽了全身所有力气,又勉强打起jīng神,把自己全部武学知识都教给了她。当她离开天龙寺后的第三天,正严禅师便因为油尽灯枯,于天龙寺后院禅房坐化。

    大理段氏最后一个jīng通六脉神剑的高手就此瞌然长逝,大理段氏关于六脉神剑的武学传承也至此中绝。四十年后枯荣、段誉等人凭自己的个人理解从武功秘笈上自已领悟到的六脉神剑,和段氏一脉传承下来的六脉神剑,其实已经是另一回事了。

    丐帮帮主江岚六年逝世。参加完江岚的葬礼,看着二师兄汪剑通继位帮主之后,张星沉便再也没有回过丐帮。这些年,她一直在琢磨正严禅师口中的武功“时代烙印”。张星沉也曾像正严禅师曾经尝试的那样将武功烙印剥离,但剥离后剩下的东西却总是支离破碎,不成体系。一次次的失败并没有击溃张星沉的信心,她知道她要找的东西就在前方,只要有机会捅破那层纸,她的武功便将更上一层甚至好几层楼。

    果然,机遇终于来了。

    张星沉打起十二分jīng力应对这一黑一白两个奇怪的年轻人。眼前这对年轻人的内力、招式不属于当世任何一家门派,出招之处,往往能让张星沉出乎意料。

    张星沉一开始以为那是这对年轻人武功别有系统,但越打越觉得不对劲,这对年轻人的武功路数,明显是很正统的中原武学,但他们的武学理念,似乎总是介于正邪门派理念之间,与当代武学概念有着明显的偏差。打到第一百招的时候,头脑中突然一道灵光闪现:这两个人使的,剥离了近代时代烙印,溯本追源的古代武学!

    张星池本就是十分聪明的人。在她的头脑里,各种武学历史、武学常识就像砖头一样整整齐齐地垒在她前面,看不到前方的路。这道灵光就像是为她开启了一个门缝,从门缝中,她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张星沉还待与两人多斗一会儿看个究竟,一个响亮的声音突然惊醒了她的思绪。“张女侠,再不放下武器投降,你的朋友可就要没命了!”张星沉内劲一吐,逼退白衣男子,回头看时,却见单长龄正拿刀搁在尉九的脖子上,一面朝她喊话,一面举刀作势yù割。看着尉九一脸歉然和无奈的表情,张星沉叹了一口气,退后两步,将手中的“君子剑”扔在了地上。



………【第六章 翻云覆雨(上)】………

    “你何苦!”见张星沉弃剑投降,尉九连连跺脚。

    “老实点!”单长龄架在尉九脖子上的单刀紧了一紧,对黑白衣二人道:“鬼宿兄弟,请你把她的剑收起来。”黑衣年轻人点点头,上前弯腰,便要将地方的君子剑捡起。

    岂知就在此时,张星沉突然伸指向黑衣人点去。

    “小心!”白衣年轻人一直在一旁监视张星沉,张星沉的手指刚动,他便如离弦的箭一般shè向张星沉。一直小心翼翼的黑衣人也急忙抽枪后退。白衣年轻人一人一剑向张星沉疾冲而来,却突然发现一道凌厉的指力从他侧面袭来。“这女人有帮手!”白衣年轻人大吃一惊,改进为退,举剑在胸前一挡。

    此与同时,张星沉食指一勾,君子剑“唰”地一声直shè向尉九门面!尉九急忙将头一偏。

    单长龄比尉九只稍微高出一线,刚才怕张星沉抢人质,尽可能地躲在尉九身后,视线也被挡了大半。尉九这一侧头,君子剑便如黑sè闪电一般向单长龄的脸上shè去。单长龄当时只吓得魂飞胆散,哪里还顾得上刚才手中的人质?也亏得他也是名震一方的大侠,基础了得。只见他当即撒手扔刀,一个“铁板桥”,身体便直挺挺地向后仰。只听“嗖”的一声轻响,君子剑狠狠地从他脸上划过,剑上的疾风在鼻尖开了一道寸许的口子,鲜血淋漓!

    单长龄“啊”地一声惨叫,双手捂着鼻子仰头栽倒。张星沉抢先一步冲到尉九身前,左脚踢开单长龄,右手一勾将单长龄扔在地上的单刀捡起,二话不说就是向前一刀横砍。

    这招横砍,却是陈思的义弟楚烈风自创的“烈rì吹冰剑法”中的绝技,一刀下去,刀风中自有种一去不返,惨烈无比的气势。追上去的黑白二人不敢摄其锋芒,被生生逼退两步。张星沉右手一挥,钢刀急shè向白衣年轻人,白衣年轻人大吃一惊,挥剑一挡。只听“当”的一声清响,长刀碎成三截。白衣年轻人手心一震,宝剑也被震落。张星沉左手一指压住黑衣年轻人的来势,右手反手凌空一抓,yù以“擒龙功”取回插在不远处树梢上的君子剑,不料却抓了个空。

    张星沉大吃一惊。刚才的一切本早在张星沉的预料中,剑的位置她虽然没看,却早就心中有数,没抓到君子剑,只能说明有人悄悄来到她身后,将君子剑给事先拿走!取剑之人能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取走君子剑,其武功,尤其是轻功只怕尚在自己之上!心中震惊的张星沉来不及看身后的情况,抓住尉九的肩膀,一晃身便飘出了三四丈之外。

    张星沉伸手在尉九身上一拍,轻声道:“快走,我……咦?”原来她本想一掌替尉九解穴,然后拖住对手为尉九逃跑争取时间,没想到一拍之下,竟然没能解开尉九身上的穴道!

    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点穴本领天下无双。张星沉一掌解不了的穴,想都不用想,绝不是单长龄这种货sè点的。张星沉眉头一皱,双眼一扫,便看见了一个手提君子剑,身穿粉sè裙的美貌女子。张星沉回头看尉九看去,尉九点点头。这个粉衣女子,正是强迫尉九服下“三尸脑神丹”,又点了他的穴道,交给单长龄的陋室人。

    “陋师姐,她有帮手!刚才……”白衣年轻人满面通红地捡起刚才被张星沉打落的宝剑,对陋室人道。

    “毕五,别让人看笑话了。你是想让别人以为我竹林派连指力变向这么粗浅的功夫都不认识么?”陋室人轻轻哼了一声,白衣年轻人顿时吓得不敢再言语。

    张星沉讶然地看着那粉衣女子。控制外放的内力在空中转向的技巧里,在她的印象里,除了她的师傅正严禅师外,估计也只有她那个无所不能的老公可以办到,本是一门极其深奥艰难的内力技巧,一般人不识货情有可原。怎么在那个女子口中,这就成一门粗浅功夫了?

    粉衣女子并没有立即理会张星沉,而是转过身,沉着脸对黑衣年轻人道:“鬼四,还不快将单大侠扶去客栈歇息!”黑衣年轻人嘴巴动了一下,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将单长龄背起,几个纵身便消失在城市中。

    “张姐姐这一手真漂亮,轻轻松松就把我两个笨蛋师弟玩弄于股掌之上。连小妹我在一旁看着都吓了一跳。”粉衣女郎见黑衣年轻人远去,这才笑吟吟地回过头,一步一步向张星沉走去,“不愧是逍遥派掌门的夫人,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张星沉心中一惊。她是司马凉妻子之事,除了司马家的人、逍遥派的人、丐帮汪剑通楚烈风以及天龙寺的枯荣以外,并没有流传开去。张星池行走江湖十年,江湖上也无人知道这个秘密,这个女子又是从何得知的?

    “不就是偷了韩琦家几千两白银么?如果你喜欢这把剑,就给了你,我们一笔勾消如何?”张星沉哼了一声。剑在对方手中,张星沉没有信心抢回来,干脆卖个人情,以剑换赃款。对方能找上门来,纯粹是因为尉九偷了韩琦家的东西。一把君子剑对习武之人来说价值连城,张星沉相信对方知道怎么做这笔生意。

    不料张星沉话音刚落,粉衣女子陋室人便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摇头轻笑:“姐姐你错了。我岂会看上你的剑?我更不在乎韩琦家里是否被灭满门,别说那些身外之物了。”

    张星沉皱了皱眉头。陋室人那种优越感十足的话让她听了心中非常不舒服。“既然如此,请你把剑还给我,我们各走各的路,我算欠你一个人情。”张星沉冷然道。

    陋室人微微一笑,指着尉九道,“你朋友已服下我的‘三尸脑神丹’,若不及时服用我调制的解药,你朋友便会发癫发狂,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如果还得不到解药,脑内成熟的尸虫便会命令你朋友用手指将脸上的肌肉,包括眼球都一点一点挖出来,以便它们从眼眶里爬出来。如果不想你的朋友落得如此下场,你还真得欠我不小的人情。”

    张星沉大惊失sè,向尉九看去。尉九沉重地点了点头。

    张星沉强忍住心中怒气,冷声问道:“我朋友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陋室人浅浅一笑,明明美丽的笑容看上去却份外yīn冷:“我这样做,因为我可以。”

    张星沉狠狠地瞪着陋室人:“你想怎么样?”张星沉咬紧牙关问。

    “人家受邀参加尊皇锄jiān大会,却没有人陪我,让我好生孤独。”陋室人笑嘻嘻地走到张星沉身前,将君子剑双手捧到她的面前。张星沉接过剑反手就架在了陋室人的脖子上。陋室人不闪也不避,回报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要不张姐姐陪我一起去?”

    张星沉颓然叹气,她知道她败了。碰到这种根本不和你讲道理的疯子,你除了认输别无他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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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激“龍吟劍”还记得这本小书~



………【第七章 翻云覆雨(中)】………

    目送张星沉和尉九离开,陋室人脸上的笑容渐渐转冷。毕宿恭恭敬敬地在陋室人的身后问道:“就这样放她走好吗?难道不怕她反悔?”

    “她不会。因为在她看来,你我和她的唯一恩怨只不过是偷了韩稚圭的钱财而已。为这点钱去得罪像她这样的高手,别说她,就连我都不会相信。”陋室人面容如雕刻般冰冷,“她和她丈夫司马凉是一类人。这种人有实力,有原则;不滥杀无辜,不擅yīn谋,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朋友。表面上来看,这种人都死得特别快——但这种人如果能够一直不死,那么他们就是最难对付的对手。”

    “为什么?不是只要抓住他们的朋友就可以随意cāo控他们么?”毕宿疑问道。

    “所有司马凉的对头都是你这样想的。看看他们的下场吧!他们都跟你一样,没有考虑到这种人在保护他们一心要守护的东西时,身上迸发出的力量。”陋室人淡淡一笑,“远的不说,刚才为救尉九,张星沉使的那几招,连我在一旁都看得心惊肉跳。据我所知,在此之前,她可没有这份实力。”

    “师姐是说张星沉一直在隐藏自己实力?”毕宿一怔。

    “笨蛋。我是在说张星沉的武功在刚才又上了一个台阶。”陋室人白了毕宿一眼。

    毕宿沉吟片刻:“那敢问师姐,这种人该如何对应?”

    “不对付。”陋室人轻轻吐出三个字。

    毕宿又是一怔。

    “你是竹林派,不是少林派。我们擅长的是幕后推动,不是台前作战。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对付,不和他们为敌。最好,是和这种人成为朋友。”陋室人道。

    “师傅不是让我们葬送司马凉?”毕宿一时摸不着头脑。

    “要记住,葬送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和人敌对。”陋室人仰望着天空,语重心长地道,“对抗时候cháo流者,无论是谁都是死路一条。所以要彻底葬送一个人,你需要做的仅仅是将他往逆流上推一把就够了。”

    毕宿略带迷茫地点点头,似懂非懂。

    那天和陋室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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