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让伊藤忍行动自由,那么结果只会有一个,失败!
挑眉,不动声色的看着几人将不能行动的忍推到沙发最里边,面对一排排正颜以对乖乖坐好的东邦,手撑起下巴耀司优雅的将双腿在沙发前交叠起来,“说吧,我在听。”抬了抬手,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展令扬负责开口。
“……宫崎,我想一会等我说话的时候,你能忍着性子听完再开口,行吗?”不想称呼他什么先生,也不敢直接叫他耀司,所以折中一下,干脆叫成了宫崎。
“好。”点头同意,最多就是耳朵受一点罪,能换来以后长久的‘和平’,值了。
“……宫崎,我知道这一回忍做的很过份,他伤了你最忠心的手下,可是……”抬起头直视着没什么表情的人,展令扬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为什么是这一次?以前忍曾经做的比这过份的多你都没说什么,为什么只有这一次决定放手?你真的……放得了手吗?”
摆摆手没让耀司回答,站起身来回走动了几下,展令扬突然站到了耀司身边,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居高临下般看着他。
“你看到忍的心伤了吗?他刚刚眼神里的绝望大概并没有逃过你的眼睛吧?耀司……忍其实是爱你的!”猛的用手盖住耀司瞪大的眼睛,展令扬的语气里染上了几丝苦涩的心伤,“耀司一定很不相信吧?那耀司不防想一想,为什么什么人都不肯接近的忍会独独让你靠近他?他的确总是打你和骂你,可他有哪一次拒绝过你的靠近?有哪一次不是等你说完了话之后才赶着你离开?想一想他离开日本前的日子,明明那样恨着伊藤这个姓,身上竖起根根硬刺扎伤了任何启图接近他的人类,却任你走进他的家门了解他的一切,这难道不能说明些什么吗?
是,忍是很笨,笨到连自己爱的人是谁也分不清楚,他伤了你是他活该,他让你心凉透了你要放弃也不是你的错误,可十九年的爱恋,你真放得下抛得了吗?不要和自己堵气耀司,你应该知道自己还是爱着忍的是不是?我没有说错吧?”
将自己深爱着的人推进别人的怀抱里是种什么滋味?他现在品尝到了,可又能怎么办呢?除了这个办法他再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能拦住耀司转身的脚步,让他与自己不至于变成陌生人。
静默,久久久久的静默似一双大手死死卡在了脖子上,让东邦所有人(只除了同样被惊呆了的伊藤忍)全体陷进了举足不安中,他们摸不清耀司现在的心里反应,那个人只是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良久,久到以为过去了一个世纪,眼帘轻动,耀司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神里并没有多少情绪,平静的让人害怕。
“我可以认为……你们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吗?忍是爱我的?你们确定?”淡淡的问着,有一种风雨欲来霜满楼的气势,平静的眼神扫过一张张无措的脸庞,突然间低笑起来,耀司陡的站起身大踏步来到了东邦中人面前。
“这就是你们的朋友之情?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朋友陷入爱情的迷雾里却不去阻止,反而让伤害一次又一次加深,看着我痛苦你们就那么高兴吗?看着忍将自己真正爱着的人一点点推离自己的身边,你们是不是还觉得很好玩?了然的以位高者的姿态站在一旁看我们的笑话,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般用冷漠的甚至嘲讽的目光注视着别人在挣扎在黯然神伤,你们怎么配得上朋友这两个字?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和脸面在今天在此时站到我的面前!”
恨,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浓烈,他可以坦然接受忍的伤害,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忍从来没有爱过他,所以伤害所以辱骂都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忍就是那样的人,对自己不在意的人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可是看看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忍竟然是爱他的?忍竟然是爱他的!
这个事实让人愤恨,没有感动,没有喜及而泣,他反而只觉得侮辱,一对相爱的人不是应该互相扶持相濡以沫的吗?一对相爱的人不是应该将对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吗?可为什么他遇上的人偏偏就不是这样的?他在他痛苦时冷冷站在一边,他在他无助时温柔的拥着另一个人,他在他为他付出了所有时却以鲜血和伤害做为最终的回报!
这就是忍的爱情?那他宁可从来不知道这份爱情!
“耀司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们……”
“够了!”打断南宫烈的话,冰冷的目光扫了眼不知什么时候移到自己身后的曲希瑞,怎么?想趁他不注意时迷晕他?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
“我不管你们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宫崎耀司,此生都不会接受伊藤忍这样的爱情!”
如果接受了,他十九年的追逐就会变成一个大大的笑话,是问,当你坚持了几乎一生的信念在突然有一天变成了任人评估的笑料,你会怎样?以往,为了能得到忍的注意,他可以拼尽生命,可是今后,只要想到忍用痴情的目光看着他,他就觉得恶心。
不爱而伤害可以不是错,爱而侮辱就是不容人饶恕的过错!忍可以一辈子不爱他,但就是不能爱了他十几年却不知道不明了!那样的结果,比疯子当了检察院的院长还要让人觉得可笑!
“我才不会爱上你!!”突然间能动了的伊藤忍狂声大吼,吼完了之后又猛然间呆住好半晌,然后疯了一般跑出大厅,转眼间没了踪影。
他没有爱上宫崎耀司,他没有!!!
跌倒在樱树下狼狈仰望着天空,天边已经出现了一抹曙光,隐隐约约中一丝光线照到了樱树上,花瓣纷飞间他不自禁想起了幼时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宫崎耀司还只是个孩子,小小的身子包裹在白色的和服中,黑色的发精致的脸,像一个洋娃娃般可爱……
从什么时候开始伤害他的?不记得了,如今回想起来时,伤害似乎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演变成了一种习惯,明明有时心中也知道不关宫崎耀司的事,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性子和嘴巴,那句‘伊藤家的狗’每次都会冲口而出,然后对方受伤的眼神就会在下一瞬出现…………
“不要再想了不想再想了!!!”双手抱住头,伤害又怎样?一个让人讨厌的人伤害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可是令扬…令扬刚刚说过的那些话……他真的爱着宫崎耀司吗?真的会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爱他……我怎么会爱上他!”跌跌撞撞爬起来又跑出去,远远的一句句不爱他由风中传来,也不知是说给别人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连发两章,嘿嘿,这回亲们满意了吧?话说,可累死偶了。
摊牌!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因为偶是上班族,所以日更的机会不是很多,但也保证不会超过三天一更就是了,当然,除非我有事,呵呵,好了,亲们看吧。 默默看着伊藤忍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客厅内良久都没有再发出声音,东邦是无言以对而耀司却是有口不想言。
那个他爱了十几年的男子,已经不再是他心心念念的恋人,他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一如刚刚忍说的,他不爱他,伊藤忍永远都不会爱上宫崎耀司!
呵呵……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自己却花了十九年才看清楚,宫崎耀司啊宫崎耀司,你还真是……
摇摇头转身向里走,他要上楼去,痛快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等明天,一切都会变好的,他‘新’的人生从明天才算真正的开始。
“耀司!”见耀司要离开,几个僵立在当场的人同时惊慌了起来。
耀司脸上的倦意是那么的明显,似乎这一场痴恋已经耗去了他所有的热情,他正在一点点冷却继而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慢慢变成一个没有心的人。
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让偷偷暗恋了许久的人就这样‘死去?’如果耀司真的变成了那样,他们又该如何自处?所以不能,不能让耀司离开,绝对不能!
“展先生,麻烦你让路!”不耐烦的皱起眉,耀司对于东邦越来越不自知的性子越发不喜起来。
这些人就不能放过他吗?忍的事情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了,他实在不想把已然所剩无多的精力再白白浪费在这些人的身上,哪怕只是一个路人,看到对方如此疲惫他们是不是也该让一让?又何况自己与他们怎么说也是认识了好几年的人,难道他们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了吗!
也许是感觉到了耀司眼神当中的厌恶和愤怒,展令扬不自觉退开了一些,静静看着那个由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的男人就那样冷漠的决然的转身而去,心痛,如风般滋长。
耀司……我真的已经令你如此厌恶了吗……
“耀司……”手比脑子快得多的抓住了对方一抹衣襟,向以农抿着唇堵在楼梯口不肯让开,他心中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一定会惹得耀司不高兴,可直觉告诉他,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抓住耀司,那么也许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不得不说,有时性子单纯的人,属于野兽的直觉都特别的准。
无力的以手抚了下额,耀司有些无奈的看着低头做受气小媳妇状的某人,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变得莫明其妙起来?要说他们是为了忍,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说吧,你们到底要怎样?”看来不解决明了了他永远都别想离开,所以转过身,耀司问向了东邦的头子,展某人。
“…………”沉默,被问到的展令扬只是看着耀司并不答话。
皱眉,忍不住推了推眼镜,耀司为自己刚刚在展令扬眼眸中看到的深情而吃惊,下意识将眼神扫过了另几个人,结果……
‘唔~’暗自呻吟,一定是他眼花了!东邦的人会这样看他呃~~不对,是东邦的人会拥有如此深情的眼神吗?怎么可能!
“耀司……”上前一步与展令扬肩并着肩,南宫烈勾起嘴唇扯出抹苦涩的笑,“你……看出来了吧?我们……爱你!”摇摇手示意耀司不用开口,南宫烈又接着说道。
“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我们每个人的时间都不一样,那又是怎样爱上你的呢?大概……都一样。
还记得以前吗?我们不停的作弄你极尽我们所能的让你难堪,其实那并不是因为我们有多讨厌你,反而是因为……我们被你吸引了,深深的吸引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身影就已经一点点侵蚀了我们的心,任我们挣扎任我们怎样也无法摆脱,所以我们慌了,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伤害你来保护我们自己,很可笑很幼稚是不是?从来都自以为是天之骄子的我们,竟然一同爱上了一个呆板、不苟言笑又心中另有所爱的男人,是很可笑啊,但更可悲!”
满眼的伤痛取代了平时温柔的眼神,不想再眼耀司冷漠的背影,南宫烈低下了头。
“……可悲的我们用尽了手段让暗恋的人越走越远,等到发觉那人在心底拥有了怎样的地位之时,一切已经太晚太晚了,而也是直到那时,我们才知道,彼此的境遇和心意竟是一模一样的……其实回头想一想也不难明白,如果我们当中有一个是清醒的,哪怕只有一人没有陷进来,那一切都将会改写,因为那个清醒的人会在我们错了的时候提醒我们,我们也就不会伤你伤得这样深,也就不会……让一切都无法收拾,所以耀司你说,这样的我们是不是很可悲?很可笑?”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如果说刚刚展令扬说出伊藤忍对耀司的感情是爱的时候,耀司的沉默令他们心慌,那么此时耀司的沉默就足可以令他们窒息了。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眼神都盯在那个背对着他们面向楼梯的人,在耀司的面前只有一个死死抓着他衣襟的向以农,南宫烈每说出一句话,向以农的手就握的紧一分,如今那块被他握在手心里的衣角,已经隐隐的可以滴出水来,可见向以农的心有多慌。
“……说完了吗?”回身,波澜不惊的眼神看向几个不知所措的男子,耀司眼镜后的眼眸里没有他们想像当中的吃惊或者愤怒,只有平静,平静的让人心寒。
“耀司……”惴惴不安的唤了声,雷君凡想试着上前一步离那人近一些,却又被对方淡漠的眼神无形定在了那里动也动不。
“看来耀司……是真的很讨厌我们呢……”自嘲的一笑,安凯臣羡慕的看了眼一直站在耀司身边的向以农,那家伙怎么说也算与耀司‘近在咫尺’,不像他们,别说衣角,连丝背影都是僵硬的。
挑眉,耀司并没有回答,但答案,很明显。
“耀……”
“曲希瑞!”一声冷喝打断了曲希瑞向前的脚步,优雅的笑起来,耀司干脆将身体斜依在了楼梯扶手上,带着他的‘连体人’一起面向了脸色不太好的某神医。
“曲大神医,你知道我为什么除了展令扬之外最讨厌你吗?”笑,为了对方苍白的脸色,不管这人是真的如此还是在做戏,他都承认曲希瑞此时的样子取|悦了他的心。
“……为什么?”干干的问,曲希瑞的声音里带着几丝茫然和失落,原来自己竟是耀司除了令扬以外最讨厌的人吗?这感觉,好难受。
“因为你总是仗着你的医术和研制出来的药物戏弄别人侮辱别人,你不懂得,可以说你们东邦的人都不会懂得,对于我们这些混黑道的人来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尊严!而你们自己算一算,在你们的面前,有多少人失去了可贵的尊严?一笔笔账算下来,你们就不觉得惭愧和脸红吗?!”
自己近几次去异人馆都会被他们弄晕,也许头一次的时候他还不觉得,可他是干什么的?次数多了当然就瞒不了他,但为了忍他又不得不忍着,那总无奈和心伤,岂是他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能够明白的?其实在他的眼里,这几个每日以‘逗弄’别人为生活中心的人,就是一群还没有长大的顽劣孩童!
在双龙会里,比他们小上许多的人早就已经学会了什么是责任和牺牲,而他们呢?除了利用自身的能力让别人‘享受’痛苦的滋味,他们还做过些什么?如不是为了忍,就这些人,白给他钱他都不稀罕认识!
想到可恨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慢慢扫视一圈,淡漠的将一个个举足不安的人从头鄙视到脚,最后悠悠一笑,耀司一把甩开了向以农的手转身就走。
“耀司!”冲上前与向以农一同拦住了耀司的脚步,微垂着头任流海遮住眼睛,静默了足有半晌展令扬才鼓足勇气抬起头。
“你要我们怎么做,才能正视我们?”直直对上耀司的眼睛,只要他说出来,他们一定能做得到!
耀司愕然,然后突然间失笑起来。
“展令扬,东邦,应该是我来问你们吧?到底要我如何做,你们才能无视我?”推开当路的两人,大步上楼将一干闲杂人等全体抛到脑后,他们痛任他痛,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