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么这场游戏就继续玩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长卿
那个小破天又在欺负你了,对不对~~~~
鄙视景天同学~~~~
(某宇宙:喂喂喂,你们看看什么看,导演发话了,清场了,除了摄像师全部清场。。
对,说的就是魔尊大人!!表看了,你以为躲在林中里拿着个高倍望远镜我就不知道你了???你那个牛角,我们在一里外就看见了。。。。)
☆、第29章 上 暗渡陈仓
“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景天第三次发问。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难耐的沉默!
夜空寂静,唯有漫天的星子一闪一闪,似乎在嘲笑渝州景天的自作多情与情场惨败。
“还不肯承认你是在吃味!!”景天咬牙切齿地冷笑着,怒中闪过一丝怒火,“这是你自找的,莫怨我……”手下突然发力,加大揉捏摩挲的力道。
徐长卿几乎要崩溃。
二十七年来蜀山修道,静心养性摒绝人间七情六欲的教条,在这一刻,被潮水般的热浪湮没。自己最柔弱的弱点被对方掌握、玩弄,还被尽情的戏谑,难以抑制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这一刻的徐长卿,羞忿欲死!
曾经的他,心若菩提,身似琉璃,里里外外清澈透明。俗世的纷扰,红尘的喧嚣,都被远远隔绝在那高耸入云的蜀山之巅。他也习惯用一种超然清华的姿态行走于世间,无垢、无尘、无悲、无嗔、无怒、无怨……
突然,
有一天,一个叫景天的男人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把那个美好得虚幻的世界打破,带着他游走于万丈红尘,体味着人生的喜怒哀乐,感受着万事万物的盛衰荣辱。而,现在,更让他去摸索、探知自己内心深处那不可告人的最隐秘□。
“还不肯承认?你就是在吃醋,是……还是不是?”
徐长卿的眼前金星乱晃,心慌的悸动在他体内四处乱窜,体内的情浪自□开始,一波一波的在他体内释放。对方的手指在他最敏感的下腹顶端肆意地妄动,徐长卿只觉得自己像被人放在烈火上炙烤,体内干燥得冒火,但又无比的空虚。
他们的肌肤摩擦,气息交缠。
徐长卿想躲,但是无处可躲,想避,无处可避。他想反抗,但仿佛陷入了梦魇之中什么也喊不出,身体更是半丝力气也没有。
同样就在这个河畔,他能够对着数十名鬼兵降妖伏魔、血战到底,可是,却轻易在这个男人面前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是,还是不是?”
灼热的情浪吞噬了他最后的意识。
“……是!”这一刻的徐长卿彻底崩溃,在这个叫景天的男人掌中释放出最原始的欲望。眼前是光影憧憧,四肢百骸仿佛都被浸泡在温水里。徐长卿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一阵阵酥麻从□升起,渐渐变成销魂的欢愉,瞬间流转全身。
——无论承认与否,身体还是被迫地沉沦!
听到对方口中溢出颤抖的低喘,察觉到徐长卿眸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悸动、软弱,感觉到手中阳刚之物的瞬间变化。景天心底泛起了窃喜,那种随心所欲带来的控制和欣喜,那种操控掌握一切的成就感,充盈着他的呼吸脉搏。景天的内心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欣然,那是渴望征服对手的萌动。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徐长卿把一切都交到了他掌中。这一刻的徐长卿无比真实的存在着,在他的掌中,在他的眸底,在他的心里。
他知道怀里的这个人终于能够直面一切。然而,下一刻,他忽然脸色一变。景天出手如风,瞬间点上了对方的风府穴。
于是,
徐长卿彻底瘫软在他的臂弯里。
万籁俱寂,唯有徐长卿时断时续的喘息声,回荡在这无边的夜空。
水面笼罩了一层轻烟似的白雾,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就倒映在清澈的水波里,随着河水轻轻荡漾,一层层地慢慢散去。
河畔,
静寂幽暗。
细碎的桃花瓣萧瑟着飞落一地,空气中传来隐隐米酒清香,中人欲醉。
“你想做什么?你犯了什么错?……嗯?想干嘛?自断经脉?”
徐长卿闭眼躺在他的怀里,却没有回答他的质疑。
“那天晚上发生的意外,你都没有过自尽的念头,你他妈的现在来玩什么以死谢罪!”景天眸中闪过漫天的怒意,“我知道,因为那晚你是被迫的,你没得错,所以,你只当被狗咬一口是不是!可是今晚不一样……你身为蜀山堂堂大弟子,居然自己也有了感觉,而且还是对我这种小混混有了感觉。所以,你觉得很丢脸!是因为喜欢一个人很丢脸?还是因为喜欢一个男人很丢脸?……你觉得对不起蜀山列祖列宗,你觉得对不起蜀山二十七年的教导。是不是,回答我啊!”
——喊出了这句憋闷许久的话,景天怔住了。
“我疯了,我也疯了。妈的,疯了总比憋死好,我就说了,老子怕谁!”
“我……没……”徐长卿嘴唇无言地嗫嚅着,似是反对又像是无力地辩解。
“你没有?哦,原来你不想自决,你只是冒着经脉俱断的危险强行冲穴,打算杀了我这个狗胆包天、肆意妄为的渝州混混?是不是?”
月朗星稀。
河边草丛的两只宿鸟似乎感受到景天那灼热的情焰,“嘎”地被惊得飞了出来。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白豆腐啊,就算是两只鸟儿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寻觅自己的伴侣,你徐长卿是堂堂大男人,怎么就不能顺从一下子自己的感觉呢?”
徐长卿不答,他整个人都沐浴在水银般皎洁的月光里,昔日锋锐英挺的脸庞上,笼着一层淡薄的轻雾。他俊秀的脸庞犹如冰封千年的古城,没有丝毫的表情。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你们蜀山常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想想若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如何能齐家治国平天下。要修身首先就要正视己身,照顾好自己这个本体、本源。可是,你都不爱你自己,又如何让别人来爱你?”
景天抱着徐长卿温软的身体,闻着怀中人身上清浅、悠长、绵远的气息,他的心在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沉入无边的谷底,无助的深渊。
“唉……”一声弱不可闻的叹息溢出唇畔,景天的声音里透着重重的悲凉与无奈。“长卿……长卿……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把他按在怀里,舍不得松开,紧紧地紧紧地,仿佛要嵌入骨髓融入血脉,他要把他每一丝的呼吸都吸入体内。带着无比的温存,景天手掌轻轻抚上怀中人的脸,温柔地摩挲着,再也没有方才的暴虐与激狂。他的手清凉而柔软,带着一丝甘草的气息,慢慢抚平了徐长卿心里紊乱的思绪。
“你读了那么多的老庄典故,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学道两个月的人?悟真篇有云,有其身则有患,若无其身,患从何有!夫欲免夫患者,莫若体夫至道;欲体夫至道,莫若明夫本心。故心者道之体也,道者心之用也。人能察心观性,则圆明之体自现。心源自在,身不能累其性,境不能乱其真,此所谓无上至真之妙道也。白豆腐,你不能顺从自己的心,岂能修得无上妙道。”
徐长卿虽不说话,然而,他的思绪在游走,细密的羽睫在微微地轻颤。
“想通了没?我也不逼你,要不,以后你自己再细细琢磨。只是……要答应我,以后好好对待自己,无论怎么,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徐长卿并没有做声,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不吭声?不吭声就是同意了?”景天的额头轻轻抵在徐长卿的额头,他二人四目相对,彼此都在对方幽深的眸底看见了自己影像,清清楚楚一览无余。“我知道你徐大掌门面子薄,不好意思承认,我就当你同意了。”
“真听话!赏你一个!”景天忽然俯身在白衣人光洁的额上飞快地一吻。然而,不等徐长卿反应过来,景天已经放开了拥抱。“呵喝!”他一路欢呼着,喜出望外地奔至河边。
“喂,景兄弟……”
“扑通!”景天跳进冰冷的河水里,大声吆喝着:“大功告成,洗个澡庆贺一下。”他宛如一条游鱼,在河道中乱窜,搅动着满江的水花四溅。“白豆腐,要不要下来也洗个澡,做碗水煮豆腐如何。”景天两手叉腰站在水区,神气活现地招呼着:“来吧来吧。”
徐长卿摇了头。
于是,景天不高兴了。他一蹦老高,迎着河畔清新醉人的夜风使劲地呼吸着,夸张地喊着:“咦,有股味道,好重的味道。白豆腐,知道是什么味道么?”
“酒香?”徐长卿凝神静气细细地揣摩着风中的靡靡淡香,微笑道:“是米酒的清香!”
“是醋味!你打翻的醋坛子,早盖过了村子里的酒香。哈哈哈哈……”渝州小混混嚣张的嬉笑声,搅动了一江春水。
莹莹月色在波光中荡漾,仿佛就如徐长卿此刻的心情。面对那个自鸣得意,脸皮堪比铜墙铁壁的男人,徐长卿实在是有点啼笑皆非,他随手抓起了几块鹅卵石掷了过去:“你休得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哈哈,这就叫恼羞成怒!徐长卿也有原形毕露的这一天。”
景天在水里自得其乐地闹腾了很久,徐长卿望着他湿漉漉的身子,还有那紧贴在身上每一分每一寸的衣裳,徒然间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如此急切地跳进水中。
于是,蜀山未来掌门的脸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烧、发热、发红。
而那在月光下,玩得正欢的渝州小混混,尚不知道自己的鬼把戏,并没有骗倒岸边这个抱膝而坐的素衣男子。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相爱的两个人之间,善意的欺骗与谎言,反而更能凸现彼此的珍惜与关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笑,最后并没有H成功,是不是很多筒子觉得遗憾。
我总觉得 ,情侣之间,两两交心远胜过那单方面的翻云覆雨……
景天那一吻,突然让我想起了邓丽君的“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
众:喂喂,别这么文艺成不成!!!
一伙人蜂拥而上(怒吼):你误导信息,我们租用的摄影器械发票谁给报销???
☆、第29章 下 树下闲谈
月华正浓。
河边柳影婆娑,清风习习,两个人影并肩而去,渐渐消逝在九泉村的小道上。
而对河遥遥相望的柳林中,忽然闪出了名高大的黑衣人,他冰冷的面容在月光映衬下显得几分怅惘。人世间的情,当真这么复杂,复杂得令这个上天入地唯我独尊的魔界至尊,几多困惑、焦虑、失意……
景天他们回到九泉村中,远远便见梁家小院内刀光霍霍,枪影闪动,原来是梁家两兄弟正在练武。梁大嫂子和梁小娣一人抱了个孩子,倚在门上含笑望着。
眼见徐长卿、景天二人返回,梁小元收了刀势,兴冲冲地道:“徐道长,来来来,小弟正想向你讨教一二。”
徐长卿尚未回答,景天已经截口道:“慢着,白豆腐伤势未愈,不如让我和你切磋一番如何?”
眼见月光下,他二人你来我往斗得正欢,梁树元不禁笑道:“我二弟是个武痴,尤其痴迷刀法,今日他难得碰上了对手,定是要大战三百回合。否则绝不肯放过景老弟。”
“哦,梁大哥不也是练武之人么?我看令弟的刀法颇有火候,难道不是梁大哥家传绝学?”
“先祖乃是秦将梁谡,所以家传武学是枪,我从小习练的也是枪法,什么长枪、短枪、双枪、链子枪倒是不在话下。至于刀法,我并不擅长。”
“秦将梁谡?昔日以枪法卓绝冠于天下,想不到是梁兄的先人,失敬失敬。我听小元所言,乃是令尊令堂执意迁居此处隐居深山,不知是何故?”
“唉。隋末□,不堪其扰。我们兄弟二人避世于此,不问世事更替尘世繁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本来男儿习武,当匡扶正义扶助苍生,然如今天下军阀混战,早些年唐王李渊起兵,未能一统天下,现今中原地区历经石子河之战 、黑石之战、洛南之战 、邙山之战 ……可谓是杀人盈野、伏尸千里,中州之地早已民生凋敝,苦不堪言。徐道长你是方外高人不问世事,景老弟在那巴蜀之地远离中原战祸,自然不会亲眼目睹这些东西。”
徐长卿微微蹙了剑眉,倒了盅热茶递给梁树元,道:“长卿虽早已出家,但也并非不问世事,蜀山虽在九天之巅,但本门师尊时时刻刻却挂心天下安危。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以长卿愚见,这中原战祸最后定有位终结者,一统大业。”
“哦,想不到道长对于天下大势颇有见地,我愿洗耳恭听……”
然而,他二人的谈话却被打断。
“大哥,哎呀,热死了热死了!过瘾!”梁小元跳进房门,接过兄长手里的茶杯一口气饮完,擦着满头大汗笑嘻嘻地道:“景大哥刀法厉害,我甘拜下风了。”
“徐道长是蜀山未来掌门,而景老弟的武功是徐道长亲自传授,岂会有——”他的话没说完,梁小元已经惊讶地道:“景大哥,你,你是徐道长的徒弟?”
徐长卿一怔,道:“这个……”
“哐当!”景天长刀回鞘,打断了徐长卿的解释。
“小元啊……”一把掰过梁小元的身子,景天拢了他的肩膀亲热道:“非也、非也,白豆腐和我的关系可谓一言难尽!他做我什么人都可以,就是不能做我的师父。他若真是我师父……”景天瞄了正襟危坐、端正肃穆的蜀山未来掌门一眼,笑得几分促狭,“我岂敢如此胡乱妄为,以下犯上,你说是不是。”
“哦?那徐道长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们也不是外人,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其实,徐长卿真是我的人,他是我的——”
景天那拖得长长的尾音尚未结束,“啪!”一声,徐长卿已经拍案而起。
“你——!”
“耶?白豆腐怎么像炸了毛的猫?淡定!徐手下,淡定!我记得你教过我口诀。来,跟我念,中正平和……气韵悠长!”景天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徐长卿的衣角,带着一脸欠揍的微笑道:“我们下山之时,清微掌门亲口跟我说,让你处于我之下未免不是件好事。你也亲口允诺做我景天的下人,对不对,徐手下?”景天字正腔圆地提醒着他。
每当这个时候,景天的眼神都是又干净又清澈,没有一丝的闪烁与迟疑,就像是天真未泯的孩童。如果只看他的脸,那上面分明写着八个字:如假包换、童叟无欺!但是,问题是,他每次说出的话,都会让人气得七窍生烟。所以,这张再真诚的脸落在徐长卿眼里,也成了鬼鬼祟祟作奸犯科之徒。
徐长卿眼前金星乱舞,简直要气得发晕。若不是顾及到梁家两兄弟在场,他手下那张梨花木桌案只怕都要被拍得四分五裂。“你……”他明显已经被景天那些分外离谱的话,气得哑口无言。而后者则一脸无辜、肆无忌惮、满脸笑意地回视着他。
蜀山未来掌门盯着景天良久,终于,他强压一肚子火,胸口微微起伏,半晌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不错!”
“那就是了,你徐手下不是我景天的人,还能是谁的人?徐道长,我看你最近修心养性的涵养功夫越来越差,眼看和我们这些俗人差不多了。也是,你本来就是大俗人一个,何必把自己修炼得摒绝七情六欲呢?”景天不屑地瞄了徐长卿一眼,完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