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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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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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洛阳,沉寂夜空中,传来隆隆的响声,紧接着,黑色的夜幕绽放出几朵绚丽耀眼的火星。随着响声隆隆不绝,越来越多五彩缤纷的烟花腾空而起,把漆黑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景天惊喜之下,忙推了推半睡半醒的徐长卿:“天放晴了!长卿长卿,快看烟花!”
  徐长卿也不睁眼,含混着敷衍了一句:“我很困,你看吧,我陪你。”
  “那好,白豆腐,你闭着眼睛休息,我把它描述给你听啊。”
  “现在是城东在放烟火,会是什么呢?我猜是牡丹……果然是牡丹。哈哈哈哈,猜对了!接下来是什么呢?我想想啊,对,最好是兰花……哈哈,又猜中了!不行不行,才这么几朵烟花不过瘾,要满城的二踢脚霹雳啪啦,然后轰隆一声,全城所有的烟花一下来炸开了锅,才好玩嘛!”景天话音刚落,那洛阳的烟花盛宴仿佛能善解人意般,登时百花齐放,粲然盛开。
  漫天的星光衬着那璀然夺目的焰火,灼亮了景天的眼睛。
  “长卿,今晚一切都很完美。真好!”看着眼前一切,景天心满意足地微笑着,下颌抵在徐长卿的发鬓,习惯性地轻蹭了蹭。恋人之间,相处得久了,那种依赖和依恋就会化作一些动作的细节。
  ——他们也不例外。
  纵便是山盟海誓,纵便是海枯石烂,再深重的情感随着时间久远,最终都要溶于云淡风轻中。所以,深深爱,浅浅行。长卿,不着急,今后,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携手相伴天涯。
  洛阳的烟花盛宴渐渐沉寂下来,只是偶尔有几点火花绽放在夜空,恋恋不舍地在夜色中留下璀璨怒放的余韵。
  烟花易冷,转瞬即逝。然而,它所展现的瞬间美丽,却被人们深深的记住,并留在记忆深处。
  “真安静啊!”
  “是么?”徐长卿缓缓睁开眸子,起身,踮脚,撷了片树叶在手。一曲悠然抒意的旋律在他指尖流淌,曲调娓娓相和。景天在他的曲中听出丝丝如水的愁绪,然而眼前的徐长卿虽然神色有些苍白倦怠,却眉眼温柔,笑意清浅,恁谁也瞧不出有什么离愁别绪。
  “大约曲子本身便是如此。我们白天玩得那么开心,今晚的烟花这么漂亮,现在还如此快活,白豆腐怎会不开心呢?”景天暗自忖道。
  夜风愈发的清冷,眼前的白影被幽淡月光映衬成隽永,透过韶华流年,永远封存在景天的记忆深处。很久之后,景天故地重游,眼前这些曾经共赏的景致,共听的歌谣,只因承载了相同的回忆,便平添了万种风情。
  景天痴痴地看着这抹月下淡影,一刻也不舍分离。
  徐长卿靠着梨花树,不急不慢地吹着翠叶。花期正浓,粉白莹致,如雪欺霜,落英缤纷,宛如残雪满地。侧耳一听,月下长虫吟唱,唱的是那生生不息,永不湮灭的天荒歌谣。
  人生不过数十年历程中,谁能把自己短暂人生的美丽,像绚丽烟花一样彻底绽放?
  今夜若不纵情欢愉,徒留无尽遗憾。
  察觉到景天的手臂自背后缓缓环上腰侧,徐长卿呼吸轻浅,剑眉微蹙,浓长睫毛投下一片淡青色阴影:“景兄弟……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我今天已经成年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才不会放手!”景天收紧了双臂,让怀中的人更靠近些。
  那枚翠叶自徐长卿手里悠然荡下,飘飘袅袅地打了几个旋儿,才不情不愿地零落于满地残红之中。徐长卿缓缓转身,清浅双眸坦然正视着眼前男子,笑意中饱含了无尽的复杂情愫。
  景天伸手拔去对方散落于额角的青丝: “你当初在伏魔镇郊外骗得我好惨,还记得允诺过我什么?白豆腐,我们马上要做的事,绝没有违背天地良心,没有悖逆天下大义,没有损害蜀山安危……那你做?还是不做?”他湿濡暧昧的语气,轻轻喷洒在徐长卿敏感的耳根后。
  不等徐长卿回应,景天立刻补充道:“你是蜀山大侠,允诺的事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修长的手指悄悄搭上了对方繁琐复杂的衣带,又不放心地追加了一句,“不准反悔,不准临阵退缩,不准中途离场,不准秋后算账,不准揍人……呃,就算是要打人也不准打脸……”
  “你比师父还啰嗦。”徐长卿沉静的声音淡淡道,“既然那么想挨揍,不如现在就先打一架,看看谁胜谁负……呜……”他猝不及防,被渝州小混混偷袭成功。
  “太过份了,让你嘴硬!让你逞强!”景天怀里紧扣住对方,嘴里没有停歇,铺天盖地就是一通狂吻。心下更是暗自忖道,碰到了□,你这块清水白豆腐想和我斗?门都没有!
  “景兄弟……衣服……”徐长卿百忙之中不忘提示一句,声音带着沙哑的呜咽。
  “好好,不撕不撕!”景天安慰着,“咱们是斯文人……”他嘴里忙不迭允诺着,手里的行动却并不斯文,早已迫不及地扯开了对方束腰的丝帛。
  于是,二十七年来层层包裹的束缚、禁忌被缓缓解开,如水银泻地,素白的外裳零落于风中,单薄的中衣再也遮掩不住旖旎春光。景天滚烫的指腹悄然划过徐长卿英挺的眼角、眉梢、薄唇,炽热的身体贴上他冰冷的胸膛。
  寒夜的山巅,冰冷而凄清,唯有空中三三两两凋零的烟花碎影,映衬在彼此的深瞳之中。
  两人的青衫、白裳、中衣被扯得七零八落,零零散散地逶迤于地。月下,那具柔韧身躯散发着莹润诱惑的光泽。
  “你冷么?不要紧,等会儿就不冷了!”他俯下身来,亲吻这个灵魂与他纠缠几生几世的男子,这滴穿越轮回不离不弃的眼泪是否他生命内外唯一的真实?
  灵活的舌挑开对方唇齿,双方都在忘情而绵长的深吻着,肆意地享受着对方带给自己的温柔、呵护、激情、颤栗。激吻中的两人有些气息急促,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如雷般的心跳。
  当两人依依不舍地暂且休整,以图重新汲取新鲜空气时,景天发现,徐长卿的眉色微蹙,双眸中溢满清莹水汽,淡色薄唇宛如涂了薄薄一层胭脂玫色。为着徐长卿的动情,他心下涌起莫名的喜悦与亢奋,然而,体内却又倍感空虚。从相识至今,两人不止一次的深吻过,那种灵魂俱醉的快意固然酣畅淋漓,但,似乎总缺少琴瑟相鸣中最重要的一环。
  ——是的,那种深入极致、共赴云雨之巅的意境,双方都没有尝试过。
  “既然如此,那就一直做……下去吧……”景天的轻吻如蜻蜓点水般扫过对方的眉眼,然后悄然下滑,不缓不急地散落在徐长卿裎裸的锁骨、胸膛、腰侧……随着那惹火的试探挑逗,一种无法言语的酥麻快感袭涌了全身。这种肌肤相亲,痛苦又无限愉悦的陌生感觉,在他二十七年的修道生涯中,从未出现过。
  不,单纯的痛苦并非从没有经历过!永寂之地,那挥之不去的魇梦,在脑海中倏然闪过。徐长卿心底思绪翻涌,深入骨髓的耻辱终究还是袭上了心头。察觉到身下的人骤然一僵,眸中闪过几丝痛楚的神色,景天心下了然。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如何,总是要面对这一幕的回忆。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温柔,让他彻底洗清那不悦的记忆。“长卿,放松一点……”淡淡淤青、火热的吻痕零碎地碾印于徐长卿冰冷的肌肤,景天在对方的灵魂里,温柔却又执拗地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徐长卿闭目不语,慢慢抚上景天刚劲有力地肩胛,没有退缩也没有逃避。这是命中注定的情孽,三生三世都无法回避。
  景天有些惊诧,亦不满于对方重归理智的冷静与淡定。他有些挫败而懊丧地想着,是不是白豆腐骨子里根本就不喜自己与他的亲热,是不是把情侣间这种毫无隔阂的激情,看做是件可耻的罪衍。然而,他很快否定自己这种想法。徐长卿是深爱自己的,这点毫无疑问,至于□的冷淡,可能是长期清心寡欲修道经历的下意识反应。
  不错,只要自己细心引导,定要叫这个道士也疯狂。
  景天既然下定决定,好胜之心大起,势要在这个□上掰回一局,赢个够本。
  “不着急,慢慢来……”景天温存款款的安慰着,细吻点点滴滴,辗转流离于对方紧致细腻的胸膛,平坦柔韧的小腹。
  戎马倥偬,疆场拼杀,景天粗糙的掌心早已积满厚重老茧,然而恰恰是这种略带粗暴的抚弄,放肆地扫过敏感地带,挑引起火样般情愫万千,终于成功地令得身下的人气喘吁吁。
  徐长卿不堪其扰,修长五指骤然收缩,攥紧了铺陈于身下的素裳,原本清朗的深眸开始染上水漾般薄雾。
  ——今晚的一切,迷乱而放纵。他无法像昔日那般,冷静自如地把持好自己的定力、情念、欲‘望。景天就是他修行的魔障,碰到了这个男子,过往所有的一切都濒于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  呃,烟花易冷未完:
  下一新章节属于实质性非含蓄的,远目,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如何发表仍然是个问题。
  话说,
  现在这个级别,不需要锁吧??挠头,如果要锁的话,我再锁。
  图片安全不?不安全的话,我马上删除。
  


☆、第56章 下 魂断洛阳

  天将晓,情未央。
  癫狂而艳靡的一夜,终成为铭心的回忆。
  徐长卿缓缓睁眼,莹莹清浅的眸中带了几丝难掩的倦怠。过得半晌,他硬撑着强自起身,忽然神色大窘,扶住景天的肩膀推也不是拥也不是。只瞬间,徐长卿已是羞愤难当。
  ——昨晚到底做了几次?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数度濒临昏厥,最后终于人事不知。天知道这个肆意妄为的渝州小混混,胡天海地到何种程度。此时此刻,居然……还深埋自己体内,流连恋栈。
  他昨晚虽然孤注一掷全心付出,那纯粹是为了成全恋人索求而所做的最后疯狂。晨曦已近,即将光天白日,俩人居然还如此肢体交缠苟且交欢,委实是有辱斯文。幸得昨晚景天再疯狂投入,总算是顾及到两人的身份,没有撕破彼此的衣裳。现在,他身上就盖着景天那件青色外氅。
  闻得远处清泉潺潺的流水声,徐长卿胡乱套上自己衣衫,扶了梨树缓缓起身。然而,他稍稍一动,瞬间,已感觉到体内汩汩流出那些属于对方的黏腻热液。他的腰间仍隐透酸麻,体内亦残留着那种深深填满的充盈感,身体所有的症状都在提醒他昨夜曾有一番灵肉契合的事实。
  “二十七年的潜心清修……终于还是……”
  徐长卿身子一晃,扶着梨花树喘息未定,忽然察觉到丝丝隐痛自小腹升起。他心下大惊,暗道不好,仓促下运气屏息,意图调整内息。然而体内真气依旧乱窜,腹中隐痛越发清晰起来。徐长卿扶住树干的手指骨节发白,微微颤抖。
  “你……”忍不住怒视那犹自酣睡沉眠的罪魁祸首一眼。然而,景天翻了个身,嘴里嘟哝着胡话的同时,梦中依旧笑意香甜,浑然一副没心没肺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
  徐长卿心下难堪,只能苦笑连连。他盘膝而坐交掌平迭,再次行功,气聚丹田,试图运功逼出那残留体内的沴孽。然而稍微一动真气,小腹宛如针刺,蓦地剧痛难当。“混帐!你到底做了……几次!”他双手抓紧衣襟几乎撕破,气息渐渐喘急起来。
  “咦,你醒了!白豆腐!白豆腐!”景天一骨碌爬起来,连声催促着,“怎么不喊我一声,要去哪里?肚子饿了么?怎么满头大汗啊?”
  徐长卿苦笑不语,他怎么跟这小子去解释自己不是肚子饿,只是,只是……房事善后问题处理不妥。若要这样说,还不如叫他拿块豆腐一头撞死。
  “我只是想去石泉那边而已,你继续睡。”
  “你要去那边干嘛,口渴么?口渴我给你去打水喝,你就在这里休息,别乱跑。”
  徐长卿闻言,一时气结,他无奈地瞪了对方半晌:“那……你去找吃的好不好,我去打水。”
  “还是我去打水吧。”
  “你……”腹中一阵锐痛如受刀剜,徐长卿脸色瞬间煞白。这下,糊涂如景天也瞧出不对头:“你怎么了?捂住肚子干什么?怎么回事?”他紧握徐长卿手掌,对方手指彷若絮中蒲柳,冰冷彻寒。
  “没什么……,只是那些东西作祟。”
  “什么东西?”
  徐长卿眼前阵阵发黑,颓然靠倒在树干,任凭景天催促再三,他只是咬牙不语。景天眼见他气色恹恹的样子,心神大乱,顿足道:“我们赶快回去,找郎中看病。”
  “别,不用!”
  “不用,你痛成了这样还不看郎中。”
  “你要每个人知道我们昨晚做过的事么!”徐长卿气急之下,终于低声道,“只是你昨晚留下的东西,休息一下就会好。”
  “我昨晚留下的东西?什么东西?”
  “你留在我……的东西……”讲完这句话,徐长卿已经恨不得一头撞死。
  ——其实,他恨的是自己。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人也不能两次犯一模一样的错误。但是,在徐长卿看来,面对和景天的情事,他两次都饱受历史遗留问题之苦,这实在是件悲惨的往事。第一次是因为没有经验,第二次是因为,呃,那个,被做晕过去。其实,这责任也不能算到徐长卿身上。
  景天脸色又红又白,回想起彼此的裸裎相拥与深入结合,讷讷道:“那个,那怎么办?我没经验……呃,不,是经验不够。”
  “痛完了就没事了。”徐长卿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与己无关。但他苍白的脸色,却在提醒着景天,这不仅仅是“痛完了”的问题。
  “白豆腐!我们去洛阳好不好?”景天细心地为徐长卿拢好衣领,举止轻柔而缓慢。他蹲下身子,耐心地商量着:“找个大夫,没关系的。”
  “过会儿就没事……”徐长卿平息了心境,对上景天担忧的双眸,“上次便是如此。”
  “嗯,好,你就在这儿休息,我去取水马上回来。”
  然而,徐长卿眼前开始泛起虚光,周遭的景致天旋地转,望着景天渐渐远远的身影,一股即将失去的恐惧攫住了他的思绪。他一个趔趄扶住了梨花树,满枝桠的花瓣被震得扑簌簌掉落一地。
  “景兄弟,等等……别走……”
  景天回头,眼见徐长卿双眸失神,眉间微蹙,带着几分难舍之意。他本已走远,却跑回安慰道:“没走,我就在这里,你别胡思乱想。”
  徐长卿脚下开始发软,那种虚无缥缈地刺痛感再次侵袭了他的身躯,三魂七魄似乎都将散去:“景兄弟,等一下……”他主动伸臂拥住了景天。可是,景天那火热的胸膛再也温暖不了他逐渐冷却的臂弯,鬼门十三针如贪得无厌的饕餮魔兽,一点点地蚕食吞噬了他的真气、元神。慢慢地,他的周身冰冷,浑身寒彻入骨。莫非是——大限已到?
  景天也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徐长卿。
  在他的记忆中,徐长卿就是那蜀山九天之巅的清孤寒鹰,如山之重,如渊之默。那人素来以老庄自恃,形色不容于外物,何曾有过这样情意失措的时刻。
  他怕什么?
  难道和自己一夜缠绵后,他也如那世俗女子般,以为自己会弃他而去,忘情绝义。想到这里,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若拿这般心思去揣度徐长卿,那不但辱了他,也辱了自己,更是辱没了自己和他这段惊俗之恋。
  “怎么了?”景天骤然失色。
  沉默中,不知过去多久,徐长卿深重的黑眸,渐渐恢复了平静:“没事!”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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