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也猛地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女人，轻轻地松开手，“你说什么？”
“魔……眼……咳咳……”咲夜咳嗽着点头说道，“咳咳……你好，魔眼的持有者。”
“你知道魔眼？”鞠也皱着眉头，放开了女子，任由女人咳嗽着喘过气来，然后扫了一边站在木遁上的柱间一眼，“我来找漩涡一族的人有事，现在不想跟你打架了。”
“你真的是宇智波玛利亚么？”千手柱间站在树枝上，眼神凛冽地看着底下的少女，空洞无神的瞳孔里，透露出来的是危险至极的信息，只不过几年没见，为什么竟然会变得如此厉害？千手柱间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曾经看到过的，甚至是自己为之迷恋过的女孩子。
鞠也用裸露在外面的右眼看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柱间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手里的千本，就听到一边的漩涡咲夜咳嗽着说道，“请不要激动，千手当主，您这次来的目的，恐怕需要这位小姐的帮助。”
说着，她又转向了鞠也，“那么，请问方便的话，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左眼么？”说话之间，她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因为她看的出来，对方是真的不将自己放在心上，换个话说，就是如果这个人乐意，自己随时可能会被砍成碎片。
鞠也冷漠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个死人一样，然后慢慢地掀起了自己左边的刘海，漆黑的大眼睛里，红蓝双色扭曲而成的流光瞳孔异常的明显，“你对魔眼，知道多少？”
“真的是魔眼……”漩涡咲夜看着那流光溢彩的眼睛，忍不住伸出手去，还没碰到鞠也的脸颊，就被他一手挥了开去，指尖一痛，就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划破了，指尖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
鞠也放下刘海，直瞪瞪地看着她。
漩涡咲夜连连摇头，“真是失礼了，还请进。”说着，她朝外面的人挥了挥手，“没事，一场误会，你们将结界修复起来就是。”
“是！”漩涡咲夜一说出“魔眼”两个字之后，漩涡一族的人就都停了下来，连原本摆出来的攻击姿势也都收了回去，用一种很难说清楚的眼神看着那边的宇智波鞠也。随着他们的族长一句话令下，所有人都退的退，散的散，一下子消隐无踪，只留下那个粉红头发的少女留在咲夜的身边。
千手柱间古怪地看着他们，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他是真的无法理解到底怎么回事，尤其是刚才看到的那只眼睛，漂亮异常的同时，也感到了异常的古怪，那样的眼睛，显然并不是血继限界，宇智波家的血继限界是写轮眼，而那只眼睛，绝对不是写轮眼！
而且，他们说的魔眼，到底是什么？
千手柱间一肚子雾水地看着鞠也跟着漩涡咲夜他们一起走到房间里，心里对这一切都感到莫名其妙。
漩涡咲夜看着皱眉进来的千手柱间，朝他点头说道，“魔眼的传说，我们族里一直流传着，魔眼的来源要比六道仙人更为久远，据说是从太古时代就存在的，来自‘根源’的力量。”
“‘根源’？”
“我们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据说一切都从那里诞生，那里是真正的，神的领域。”漩涡咲夜摇头，“魔眼的力量很奇特，各有各的不同，同样的，使用魔眼，是要付出代价的，恐怕这位小姐，就是付出了身体无法成长的代价，以及……”
“疼痛，我的脑袋很痛，眼睛也很痛！”鞠也一脸木然地说道，这些年来对着外人，他一直都很难有任何的表情，虽然知道咲夜说的东西错了，他的身体成长停滞并不是使用直死之魔眼的代价，但是解释起来太过麻烦，所以干脆不说了。
千手柱间忽然想到之前惊鸿一瞥看到的她的左脸颊，脸颊上有着数道深深的划痕，而且那样在头发后面的痕迹，显然不可能是别人划上去的，只可能是她自己划伤的！
“疼痛？是一直疼痛，还是只有使用的时候才会疼痛。”漩涡咲夜皱眉问道，对于魔眼，虽然一直都有传说流传下来，但是族里对于那些东西的研究一直很简单，因为从来没有见到过实体。
“我关不掉。”鞠也随意地说道，“只要有查克拉流过，就会发动，我关不掉它。”
说着，他转过身来，仔细地看着漩涡咲夜，“告诉你也不要紧，我的眼睛——直死之魔眼，能看得到事物的‘死’，并将‘死’这种没有实体的概念以视觉讯息的形式接收。”
“所以在我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死线切割的支离破碎的。”鞠也看了她一会，然后转过头去看着一边的千手柱间，“只要沿着死线切开，什么东西都会被我杀死！”
说着，他有些阴森森地地道，“就算是查克拉也一样，尾兽，也不例外！”
连查克拉都能切开！就算是尾兽也有把握真正地杀死！在场众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何等恐怖的能力！怪不得制约如此之多！
“所以，您希望将眼睛封印起来么？”漩涡咲夜冷静了一下问道。
“是的，太痛了。”鞠也点点头，“开眼到现在已经有5年了，也一直疼了我5年了，我觉得我没疯就已经很不错了。”说着，他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脑袋一直很疼，比眼睛要痛多了。而不管我看什么东西，都是被线条切开的。”
怪不得！千手柱间将这一连串的东西都连了起来，怪不得他见到的宇智波玛利亚足足5、6年没有任何外貌上的改变。怪不得他见到的那次玛利亚出过任务之后的场地是如此的血腥。怪不得自己的金刚树界竟然被他一刀斩开。怪不得，这个孩子到现在，脸上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千手柱间忽然有种想要安慰他的冲动，却连忙克制了下来，他暗骂自己一声“神经病”，没事情乱撒什么同情心。眼前这个人可是能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砍翻。
“可是，查克拉那种东西，没有实体啊。”站在咲夜身边的少女忽然皱眉说道，“没有实体，也能斩？”
“你们家的结界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鞠也用另一只眼睛随意地扫了她一眼，“直死之魔眼是因果律武器，切开的死线，是因果律。不论是什么，只要有开端，就一定有结束！就能将其归于虚无！”
他的话让在场众人再次打了个冷颤。
“……我明白了。”漩涡咲夜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您的眼睛，无法被完全封印，我们的能力还没有到达神的地步，所以，只能做一个不完全的封印术。”
“没关系。”鞠也点点头，“就算是不完全也不要紧。”
咲夜转过头对着另一边的柱间说道，“千手当主，宇智波小姐的能力很特别，这次你的事情，肯定需要她的帮助。或者说，我们的那个特殊的封印术，需要宇智波小姐的帮助。”
“尾兽么？”鞠也随意地看了他一眼，“反正到时候马上会推出来用，作为多年前的朋友，我提前告诉你一声，宇智波家已经抓到了五尾彭侯，你们要注意点。”
“多谢！”
40任务又见任务
千手柱间迅速地给自己的族里发了消息，目前自己不在族内，族里的事物全部都压到了扉间的身上，所幸扉间也不是吃素的，在自己哥哥多年的熏陶下，扉间在应对这些东西上，很有自己的一套。而且柱间一直觉得，扉间是个很有政治灵敏度的人，政治嗅觉说不定要比自己还好，但是唯一的问题是，如果没有外界的压力，扉间是不愿意主动扛起那些东西来的。
柱间看着忍鸽拍打着翅膀消失在天空里，有些想要叹气，转过头去，就看到鞠也已经跟着漩涡咲夜从后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啊，这么快就好了么？”柱间愣了愣，随即发现自己的语气非常的失礼，连忙摇头说道，“不好意思，在下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好了。”鞠也抬起头来，他左边的刘海被咲夜用大号的发夹全部夹了起来，黑色的长发被挽了起来，露出了左边的脸颊，上原本只有一些伤痕的左脸上，以他的左眼为中心绘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纹，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全部都是咒文，而且那些咒文里很多文字即使以千手柱间的博学也根本未曾见过。
红色的咒文显示了一会之后，慢慢地隐没在他的皮肤里，消失不见了。
“你……”柱间又愣了下，这样的咒文……居然还会消失？
“没什么。”鞠也摇摇头，然后转过来看着漩涡咲夜，“如果你要出发，我可以随时跟着你。”
“那么，就拜托大人了。”咲夜朝他拱拱手，然后转过来看着千手柱间，“千手当主，请允许我们做一些准备，而且……关于那个封印术，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是第一次做。”
“人柱力……是吗？”柱间点点头，“从名字上来看，似乎是跟人有关……具体是怎么样的？”
“千手大人，您也知道，以往的时候，尾兽的封印方式就只有一种，那就是封印在法器或是祭坛里。”漩涡咲夜非常微妙地没有继续叫柱间“当主”，而是称呼为“大人”，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我所知，目前的9只尾兽，原本都是被封印起来的，但是之后由于天灾人祸逃出来了6只，只有不到3只还在一些国家的祭坛里。”
“是的。准确地说，只有两只还在祭坛里。”千手柱间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些尾兽实际上几乎都是被人放出来的，如同现在一样被应用到战争上，只不过由于无法操纵，所以很快就被逃脱了，而历史上这一块也被人人为地抹消了。所以人们才会在这次风之国推出尾兽的时候如此的吃惊。
说实话，现在保留下来的祭坛，周围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在保卫了，如果不是风之国推出了尾兽来，那些国家甚至不知道自己守护了那么久的祭坛里，竟然真的是有东西存在的！现在的他们都已经开始研究怎么破解祭坛上的封印了。
“风之国的想法，是将尾兽封印到人的体内，然后无视活人的状况，将之变成人偶来进行操控。”漩涡咲夜平静地说道，音调里没有任何的不满，仅仅是在那里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乱世之中便是如此，人命如草芥一般。
“本来这样的想法其实是最好的，毕竟土之国的尾兽使用方式根本就是乱来。”漩涡咲夜叹了口气，“而我们的研究，就是试图相当安全地将尾兽封印起来，并得以正确利用。”
“相对安全？”千手柱间有些奇怪。
“是的，尾兽的封印方式没有不危险的。我们也只能做到尽可能安全。”漩涡咲夜点点头，指着一边贴在墙上的封印图说道，“人柱力就是基于此设想出来的。”
“尾兽是查克拉的集合体，尾兽的智力相对简单，而且缺乏自己的理解，只会本能地进行破坏。而人类想要成功地利用尾兽的查克拉，就只有用人类的智慧去引导尾兽的力量。”漩涡咲夜说道，“我们试图让尾兽理解人的意思，但是这种方式最后计算出来的结果，都是不行的。所以，我们想到，如果这样不行，就干脆换过来，让人做主导。”
“这样的想法得出的结果，就是人柱力。”漩涡咲夜转头看着他，“将尾兽封印在人体内，但是并不伤害到人，让人可以通过使用尾兽的力量，来做到最大程度地利用尾兽。”
“但是这种方法也依然是存在诸多问题的，所以我们认为被封印进尾兽的人，依然是作为祭品一样的存在。所以……我们将之取名为‘人柱力’，也就是将人当成祭品一样的存在。”漩涡咲夜说着，将眼睛微微地合了起来，“这样的研究本来是并不打算公之于众的，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研究都太过残忍了。但是……”
“现在的战争局势已经越来越紧张了，就算你们不研究，这样的封印方式迟早也会被人提出来。与其让他们来乱弄，制造一大片的人命出来，还不如由你们先提出来，是么？”千手柱间看着那边神色颇为难过的女子，微微叹息着说道。
“是的。”漩涡咲夜点头，“而且千手家一向都是以睿智喜欢和平而著称的，所以跟你们合作，是最好的。”
“那样的话，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鞠也原本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却不想整个事情谈到最后也没他什么事情，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因为千手当主要对付的……是九尾。”漩涡咲夜看了千手柱间一眼，“我们需要您的魔眼的力量。”
“我可以帮忙。”鞠也多少有些奇怪，这样的消息漩涡咲夜就那么透露给了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而且千手柱间居然还不阻止？他们的脑袋坏了么？
“你不是也告诉了我，五尾的事情么？”千手柱间看着他，神色异常平静，站了起来，这一回他看清楚了，这次的鞠也眼中没有了之前的疯狂，眉宇之间也没有了之前累积下来的阴郁。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平静了很多，仿佛放下了什么很重的担子似的。
如果说之前的玛利亚就好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所有的理智都悬于一线，仿佛再加一点力气上前，就会崩断一样。而现在的她，好像绳索两端的螺丝被放松了开来，整个人都松了下来。而放松下来之后，她身上的气势就变得柔和了起来，仿佛之前的戾气什么的，都不过是幻影而已。
这样才像是之前自己认识的那个人，而不是一个精神已经走到了边缘，随时会崩溃的疯子。
鞠也看着他们在那里自顾自地讨论着封印术的相关问题，脸色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千手柱间，这个人很有趣，如果抛开身份的话，一定能跟斑哥成为好朋友的，可惜了。
这样想着，他一下从垫子上跳了起来，“你们慢慢准备吧，我对这些东西懂得不多，我先出去走走。”说着，他转过身去，走了出去。
将眼睛封印起来之后，总算不再看什么东西都是割裂的了，自己眼里的天空终于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再也不是那种看了让自己恨不得一刀砍过去的样子。
“真是麻烦……”他看着湛蓝的天空，只是高兴了没多久，就再次沉寂了下去，也不知道，斑哥现在怎么样了呢。
这样想着，他随意地放下了自己左边的头发，之前除了自己的哥哥，没有人看到过自己的左眼，想要来掀他头发的人，不是被他杀了就是被他打成了重伤。
家族里的事情真是超乎想象麻烦！真是天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长老会的人肯定没有告诉斑哥元老团的事情……那些事情还是自己查出来的，也不知道那群老不死的打算做什么，为什么总是下一些莫名其妙的命令出来。
头又开始疼了！真是麻烦！真想把他们全部找出来，然后全部砍死！鞠也愤愤地龇了龇嘴，然后难得平静地看着天空。
这样看着看着，他有些慵懒地躺到了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里白云缓慢地飘过，就在他难得地享受着平稳地躺着晒太阳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走路的声音，一侧头，就看到了千手柱间踩着阳光走了过来。
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暗绿色的忍者外甲上，闪烁出了特别的光芒。
“你……好些了么？”看到原本正常的鞠也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脸色忽然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千手柱间有些担忧地顿了下来，“还是说，在下给你造成了什么麻烦？”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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