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死在越狱途中的布兰琪,被卢修斯看作是马尔福家的耻辱。她对黑魔王的事业太过投入太过疯狂,甚至迷失了自己,忘记了姓氏忘记了家族的利益。当然,死去的她还是有用的。归来的黑魔王记住了她的牺牲,并让相应的补偿都落在了卢修斯身上。因此卢修斯依旧是黑魔王大人的心腹,即便他没有像贝拉等人一样用蹲阿兹卡班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继续担任黑魔王心腹的卢修斯很早发现了一点异常,那就是黑魔王回归之后,再也没有要求男性的食死徒侍寝。
鉴于伏地魔曾经受伤到没了肉体和复活时的特殊状况,卢修斯只能认为黑魔王的某项生理功能受到了损伤,所以不得不放弃了这项娱乐活动。
其他食死徒或早或晚地也发现了这一点,怀有同样想法的食死徒不在少数,当然这个禁忌的话题不会被公开谈论的。只不过部分脑残的食死徒缺乏足够的大脑封闭术能力,使得这个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想法还是被黑魔王大人得知了。
于是有一天的集会之后,卢修斯被黑魔王单独留了下来。
“卢修斯——我听闻食死徒们在窃窃私语,说我在某方面不如以前了。”
卢修斯颤抖了,他很担心伏地魔说的就是他所想的那个方面,但是他还是鼓足勇气说道:“主人,请原谅我的疏忽,竟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请您告诉我是哪些人敢怀疑您的力量,让属下去惩罚他们。”
黑魔王冷笑了一声:“你就不想知道,他们说的是哪个方面吗?”
卢修斯坚定地说:“无论是什么,都是无耻的谣言,主人您比以前的任何一个时候都更加强大。”
黑魔王对他的奉承显得很受用,懒洋洋地说道:“哦,卢修斯,你不用避讳这个话题,我们都清楚我说的是哪个方面。虽然我只是改变兴趣了,但我仍旧不喜欢受到质疑的感觉,所以卢修斯,我需要你帮我证明这一点。”
证明?怎么证明?卢修斯觉得菊花一紧,急切地说:“尊贵的主人,您不需要向您低贱的仆人们证明什么!”
伏地魔勾起嘴角,那张不成人形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奇异嘶嘶声的咒语想起:“四分五裂——”
还是老样子的恶趣味。
这么简单的小咒语,明明可以用无杖魔法。也可以不发声念咒语,但伏地魔偏要用魔杖大声念出来,享受大权在握的感觉,享受手下在他面前战栗的景象。
衣物破碎,身体一瞬间被夜空的清凉围绕。虽然卢修斯非常清楚,黑魔王不喜欢别人在这种时候多嘴,但他心里还是很想说:“主人,属下已经不年轻了……”
然而黑魔王却只是看着,迟迟没有动作,没有用不容反抗的力量将他丢在床上,也没有用各种小魔咒玩些奇怪的花样。黑魔王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身体,默默地沉思——
这种不知因何而起的凝视快让卢修斯疯掉了,更何况他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黑魔王的自言自语:“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这么空洞无趣的事,为什么当初会那么狂热?难道是中了什么诅咒?”
卢修斯来不及思考这话中的意义,因为很快黑魔王就举起了魔杖:“一忘皆空——”
虽说卢修斯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马尔福先生被黑魔王召见一夜,清晨才离开并且身上的衣服也跟昨晚不一样的事情,迅速地在食死徒里传开来。
面对同僚们想要询问却不敢问出口的纠结表情,卢修斯也很想摆出同样的表情,但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问伏地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对他使用一忘皆空。
从自己身体的状况来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但也不排除被魔咒掩饰清理过的可能性。身体的状况和记忆一样,是可以做手脚的,卢修斯只信任最纯粹的逻辑——如果伏地魔在那方面依旧生猛,是没有必要对自己使用“一忘皆空的”。
所以卢修斯默默地在心里认定,黑魔王确实在某方面不行了。作为一个善于揣测上意的下属,他立刻领悟了黑魔王召见他的原因:黑魔王大人需要他当烟雾弹,证明他没有不行!
至于为什么选择自己做掩饰,原因也实在太显而易见了——他的美貌、聪明、忠诚、谨慎,在食死徒里是出类拔萃的,不选自己选谁?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食死徒聚会中,随处可见马尔福先生捂着腰一瘸一拐的身影。
于是谣言平息了。卢修斯也暗暗给自己点了一百个赞:他可不是除了美貌、聪明、忠诚、谨慎之外就别无优点了,他——卢修斯·马尔福,还有着堪比影帝的高超演技!
作者有话要说:hp世界里,黑魔王被改造成了色情狂基佬
这是邵年离开前,让伏地魔恢复正常而引发的事情
☆、番外:黄粱一梦
济南;大明湖畔。
此时正是清明,细雨如丝,上坟祭扫的人们提着油纸伞,在郊外小路上默默前行。
生有贵贱,死亦有别。贫民百姓死了;只是随意筑土掩埋;若无人打扫,几年后就碑倒墓平,荒草丛生,再过几十年,就连此地是否曾有坟冢也无从辨认。而达官贵人,却可以挑选风水极好的地方修建墓地;且一年四季有人看守打扫;香火贡品不断。
对于有人看守的墓地,上坟的人自然远远绕路。能购买祀田雇佣守墓人,墓中死者的后人都非富即贵,若是他们这些草民扰了死者安眠,被呵斥责打是小事,惹上祸端以至于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柳依儿,就跪在这么一座生人勿近的墓前。
墓上刻着几个字——夏氏之墓。
有姓无名,没有任何的封号,也没有任何的生平记载。这个女人的一生,都不可对人言,即便她为皇家诞下了血脉,即便她的女儿贵为格格,也不能为她的人生平添一字。
祀田里的庄稼一片嫩绿,柳依儿自然不认得那是些什么作物。田地自有那几家农户来照顾,她每天只需带着鲜花水酒,来夏雨荷的墓前,更换祭品点燃香烛。
这份“恩赐”,是紫薇顾念旧情,在乾隆面前替她求来的。
柳依儿就知道,夏紫薇恨自己!
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夏紫薇是个外表柔弱圣母内心狠毒的白莲花!从小她就提防自己排挤自己,现在又要让她在夏雨荷那个贱人的坟前卑躬屈膝,让她终此一生都只能做一个守墓人,不能出嫁不能离开。
终此一生……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我看你似乎执迷于一些虚妄执念,可否让贫僧开解一二?”
一声佛号将她从回忆中惊醒,柳依儿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不让怨憎流露出来,才转过头去看看那个和尚。
这和尚慈眉善目,看年纪倒是够了,但离冒充高僧的程度还差得远。柳依儿没有直接回答这和尚的问话,而是说:“你可知道,这里是有官兵看守的祭田?”
“坟冢有高低,人命却无贵贱……”
柳依儿嗤笑一声打断了对方:“得了吧——果然和尚废话多。你说吧,要推销给我什么东西?保佑我健康的平安符?消除妄念的佛珠?还是让我捐钱给你们修庙造佛像什么的求个功德保佑来生?我可是没什么钱的,和尚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那和尚只是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她道:“施主此言差矣,我佛慈悲,解救众生非图钱财。此乃黄粱散,当解施主心头执念。”
柳依儿冷哼一声,“你这和尚可真会坑钱,黄粱米做成饭几文钱一大碗,你非要做成散剂,能卖几两银子?”
她说着话,表面上虽然镇定,但心里却是又惊又惧:对于任何别人送来,要她入口的东西,她都有着不由自主的恐惧。
片刻后柳依儿回过神儿来,如果是京里容不下她了,要鸩杀她,大可光明正大地传下口谕,何必找一个神神叨叨的和尚来诓骗?她一介草民,负罪守墓,有什么好孤寂的呢?
而那边的和尚,却已经将油纸包留下,飘然离去。耳边只留下那和尚最后一句:“此黄粱,乃黄粱一梦的黄粱。”
“黄粱……一梦?”
柳依儿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守墓官兵。这些官差不单单是要保护坟墓不被闲人干扰,也要保证柳依儿不会擅离职守。只见他们对和尚的来而又去毫无所觉,不知道是有意装聋作哑,还是不在意一个方外之人。
“大不了就被毒死嘛……”柳依儿咬咬牙,把纸包里的粉末倒入口中。她是被严格看管的重犯,光天化日下也不信有人敢做什么,而真的想对她做什么的人,她是无力抵抗的。
反正,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跟死也没什么分别了。
视线模糊了起来,躯体不受控制,浓郁的血腥让她皱起了眉头,可黑暗中却一无所有。很快,黑暗消退,她看见了一个房屋,屋中的人无比忙乱,端着水盆的产婆,躺在床上的产妇,还有握着产妇手的漂亮女人——
床上的产妇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地说:“小姐,你也刚生产过,快去休息,不要受了风啊——”
这是幻象?什么样的幻象,能如此逼真?
柳依儿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是了,那是她刚发觉自己穿越的时候,她新的身体刚刚作为一个婴儿诞生,从此她叫做柳依儿。
柳依儿的出身是卑贱的,她是一个丫鬟私生女,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私生女。
原本她是要跟娘亲一起被赶出门,流落街头,被万人唾弃的。幸而她娘亲的主人叫夏雨荷,她们母女被同命相怜的夏雨荷留在身边,而夏雨荷本身的境况也并没有好太多,她也同样未婚生子,被家人所弃。
夏雨荷是独生女,宗族不得依靠,但家中二老的私产却还是尽归于她的,这才让几个妇道人家艰难生存了下来。夏雨荷把大部分的钱都花在培养女儿上,家中没有其他的下人,所以柳依儿跟买来的小丫头金锁一起,当了夏紫薇的贴身丫鬟,为她端茶倒水,洗衣叠被。
直到十岁的时候,柳依儿的娘亲病逝,临死前告诉柳依儿,她的父亲就是当初夏雨荷的情人,因为一次酒后的错认,才有了她。
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脸面去跟善待她的小姐承认这一切,但只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有朝一日,小小姐的父亲回来时,就意味着她也是有父亲的。
柳依儿看着那个懦弱自卑的女人——她这一世的娘亲咽气,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都说母亲是爱孩子的,都说母亲可以为了孩子的未来不惜一切。但是这个被洗脑了的女人,一心只想着忠心服侍她那尊贵的小姐夏雨荷,却从来没有为柳依儿做过半点儿考虑。
为什么,不在醉酒之后争取一个说法,争得一份男人对此的记忆?在一个没有DNA检测的古代,没有信物,甚至没有父亲对此的记忆的私生女,要靠什么获得自己该有的身份?
她娘把夏雨荷当做神仙一样崇拜,但她柳依儿,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比夏紫薇差。
论出身,她一样是皇室血脉金枝玉叶;论相貌,自己也是毫不逊色;论才情,自己有着高于紫薇多少倍的见识,不像她就只会唱些淫词艳曲勾引男人。
最重要的是,夏紫薇选择嫁给福尔康那个包衣奴才,只能说明她脑子有问题。
后来,夏雨荷死了,紫薇和金锁上京寻父时,柳依儿找借口留了下来。她很清楚,等紫薇当了格格,就会立刻派人来接她的,紫薇那个圣母肯定会这样做的。到时候,她会再想办法跟乾隆相认。
柳依儿看着幻象中的一幕又一幕,冷笑道,“这是什么意思,让我重新看一遍我的人生?”
这一切,她记得太清楚了。她在济南苦等一年,等来的却不是紫薇,而是皇后的人。
皇后在找人指认紫薇不是真格格。她觉得这是上天送给她的良机,她可以借此指认紫薇是冒牌货,自己才是真的格格!
她没有说谎话,她本来就是金枝玉叶,她是皇室的血脉。而那个紫薇,哪里配了!
然而——幻象中的发展却和她的记忆完全不同。皇后的人没有来,来的是福家的人,他们说紫薇被封为明珠格格,所以来接她入宫。
柳依儿看着幻象,苦涩地笑了。她终于明白哪里出了问题,皇后找人指认紫薇,是在紫薇被封为格格之后的事情,也就是第二部的剧情。
哪里出了问题,让一切都变了。
她本应该在紫薇获封格格之后,被她接入宫中成为宫女,而不是诬陷不成,被罚守墓,孤老终生。
她无力地看着幻象中的自己,在漱芳斋一天又一天地等着皇上的到来,等着皇上发现他们之间的父女天性。
谁知道,她等来的是一夜无力拒绝的乱伦。她想说自己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她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承受该要发生的一切。
这让她痛恨自己,又痛恨所有的人。
后来她平步青云,备受宠爱,年老色衰的令妃对她无比嫉恨,却又无能为力。柳依儿受的恩宠超过了所有人,甚至超过了乾隆对所有子女的爱,乾隆开始厌弃小燕子和紫薇,厌弃令妃,只专心宠爱柳依儿一个。
她记得在穿越前看过类似的科学研究:有血缘关系的人,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相见,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好感,并将其错认为爱情。乾隆对她的喜爱便是如此,而她也渐渐学会了利用这种不伦的感情。
她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开始欲罢不能。
她要斗倒令妃,才能站在后宫的顶端。她要牢牢拴住那个万人之上的男人,才能获得一切。
在她第一个孩子出生之后,柳依儿被封为正二品夫人。乾隆欣喜地看着新出生的小阿哥,给了她数不过来的封赏,但只有柳依儿自己知道,她生下了一个乱伦的怪物——孩子的父亲,也是他的外祖父。
她在张皇失措中捂死了那个小怪物。
小阿哥的死,被追查到了令妃的头上。乾隆震怒,令妃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请求柳依儿的原谅,但最终还是被打入冷宫。
“原来是这样的吗?”柳依儿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自己在龙床上的样子。
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啊!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是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啊!她是大清的公主,她是生而高贵的,她就应该锦绣荣华,一呼百应!
幻象的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无法再看。
黄粱一梦……
还好,只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人记得不?出师未捷的某穿越女,当时为了控制节奏,没有具体写她原本的剧情。
☆、100番外:有你相伴
江湖传说;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里,生活着几位世外高人。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有的文质彬彬,有的落拓不羁;有的纯洁可爱;有的热辣妩媚……见过他们出手的人少之又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的武功非常玄妙,招式飘飘若仙,不拘于武器也不拘于武功路数。
但没人知道这些武功路数完全不同的人,是如何聚居在一起的;因为他们从不参与江湖事;也极少抛头露面。他们会出现在山脚下各处的村庄小镇,装作猎人或是行商,进行买卖,只偶尔遇到了需要路见不平之事,才有可能让人一睹其风姿。
世人都想知道,这样一个神秘的山谷究竟在哪里,以及山谷里究竟是何光景。
然而——
“等我脱了衣服你们再打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山谷中传来。按照常理推断,这声惨叫意味着例行的“吃饭睡觉打gay哥”的传统娱乐活动又开始了,这是一项极好的增进感情释放压力挥洒青春的活动,深受剑侠谷诸位女士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