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知道,那个有着血红双眸的人是佐助的哥哥,叫宇智波鼬。
但是佐助来救我了,他只身一人闯过了他哥哥和另一个大叔的防御,然后把我扔了出去。
我好像没有办法思考一般,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最后落入一个人的怀抱。
只是等到我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就想,要是我没有和好色仙人出来,没有碰到宇智波鼬就好了。
宇智波鼬——那个混蛋居然打伤了佐助!!
“混蛋!!放开佐助——!!!”我下意识地就想冲过去,却被身后的人死死地拉住了:“你上去是想找死吗?!连宇智波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家伙你上去就能救下他了?!!”
是一个长得像女孩子的家伙,但没有到认不出性别的地步,这个家伙是个很明显的男人,既然这样我也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放手!!我必须要——!!”
“鸣人!”
!!
突然传来了雄厚的男人声音——是好色仙人!
……
面前的黑发少年紧握的手指骨节泛白,身体颤抖得无法抑制,眸子从幽蓝转变为鼬所熟悉的黝黑,却眼神涣散,最终变成了暗淡的灰色。仿佛,一具被抽走灵魂的傀儡。
“为什么那么弱小?是因为你的恨还不够……”
“更加憎恶,怨恨我吧……然后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眼睛传来了熟悉的刺痛,他知道那是使用月读的后遗症。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佐助根本就没有办法成长起来。
佐助确实变强了,也用了连他也没有想到的方法把漩涡鸣人救了出去,但是还不够。面对两个S级别的叛忍,他那点实力依旧是不够看的。
而且,他根本就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不是吗?那双眼睛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用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佐助……就算是面对我这个灭族凶手,你也依然不舍得对我下手吗!!
放开手,动弹不得的少年重重倒地,左手上那在鼬看来无比刺眼的印记被一层层的和服所掩盖。
为什么不听话啊。
为什么不对我动手啊。
只是他所质问的对象,已经沉浸在他所营造的噩梦里无法醒来了。
这场战斗最后以自来也的赶到和宇智波鼬使用天照逃出蛤|蟆食道无果而终。漩涡鸣人没有理会自来也的问话,自顾自地挣脱臙条若有若无的束缚冲到了佐助身边:“佐助!!”却见先前无力倒地的黑发少年已经摇摇摆摆地站起,无视了鸣人伸过来的手,吃力地扶着墙壁艰难前行。
明明使用直死之魔眼杀死了那男人留给自己的噩梦,明明想要独自离开。视野却变得越来越狭窄越来越昏暗,佐助摇摇头可是甩不掉丁点混沌感,终于仿佛脱力般跪倒在地。
狠狠咬唇造成的疼痛却仍旧拉不回迷离的神智,更别说想要抹煞掉眼前不断闪出的幻象。
倒在地上已经全无生命迹象的男人和女人的尸体,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旁边用猩红的瞳孔注视着自己的兄长,以及向自己身上不停砍来的沾满血迹的刀刃……
好似再也压制不住什么一般,佐助猛地咳出一大滩血。刺鼻的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漫,身上被喷溅得零零落落。
黑瞳瞬间放大!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血?是血啊……是我自己的血……吗?
好想、好想……好想杀人。把刀刺入那个男人的心脏,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顷刻瓦解一定是赏心悦目的吧?
“啊啊……从哪里开始杀起呢?”他突然仰起头来,嘴角挂着蔑视一切的扭曲微笑,黑眸流淌出不可一世的冰冷中夹杂着嗜血的疯狂,“对了……就从你开始吧、怎么样?”
话里的对象很明显换了目标指向一脸错愕的金发少年,宇智波佐助缓缓将右手从袖摆中伸出……
不可否认,那手真是无法形容地好看。
然而,当那只手带来的触感是寒入骨髓的冰冷时,恐怕无人还能吐出赞美的言语,就像此刻他的手正掐着自己的脖颈!
微俯身,两人的鼻尖几乎将要相抵。佐助的另一只手抚上自己脸颊,配合着上弯的眼角隐约竟泛滥着极尽的妖娆与魅惑:“从你开始杀起好不好?”
“佐、佐助!!你怎么了?!!”嘶哑的声音从鸣人口中吐出,他努力地掰开黑发少年的手腕试图得到开口的机会,“我是鸣人!漩涡鸣人!是你的同伴啊啊!!”
“我当然知道了,漩涡。”看着对方因为自己呼唤出来的名字喜极而泣的表情,佐助声音轻快全然不似平常冷冷的语调,然而用如此声线说出的话语竟是那样残忍冷酷、凛冽决绝:“呐,有什么遗言吗?漩涡?”
“我想要杀死你呢。所以、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倒映在鸣人蔚蓝色眸子里的,是黑发少年极为温柔的笑容。
……
“到此为止了。”
我茫然地转了转眼睛,看着佐助仿佛突然失去力气一般倒在我身上的身体,耳边传来了好色仙人的声音。
“什么、到此为止了……好色仙人你在说什么啊!!”我突然反应过来,拼命摇着佐助的身体,“佐助?佐助你怎么了?!!”
“安心吧,鸣人。这小鬼只是睡着了而已。”好色仙人不耐烦似的摇了摇手,“居然能够挣脱宇智波鼬的幻术……想必刚才的失控应该是他用某种力量挣脱幻术的后遗症吧,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木叶的上忍已经赶到了,把佐助交给他回木叶吧。鸣人,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诶?”
“失礼了。”中忍考试时见过的玄间老师从我身上抱起了失去意识的佐助,然后走到红发少年的身边,“我是木叶上忍不知火玄间。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啊……我是臙条巴。”他连忙应道,“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如果可以的话宇智波就拜托了。”
“你认识他吗?”玄间老师意外地挑了挑眉,“嘛,既然同为木叶忍者,照顾好他是理所应当的……那么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后,他就从拐角处消失了。
佐助……
脑海中他那不同寻常的表现仍然历历在目,低柔的嗓音仿佛余音绕梁般在耳边挥之不去,现在想来除了后怕以外居然会觉得那样的佐助十分地……漂亮?
“等等等等啊漩涡鸣人!!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突然抱头大叫,引来好色仙人疑惑的眼神:“在干什么啊鸣人?脑袋抽了?”
“你还有脸说我吗好色仙人!明明每天都在想那种事情!”
“喂喂鸣人!什么叫那种事情啊?!我那叫构思作品!构思懂不懂啊?!”好色仙人理直气壮地说道,“好了鸣人。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去找一个人,据说她现在正在短册街。”
“找人?找谁啊?”
“能够救卡卡西和佐助的人……而且现在唯一能够代替猿飞老师成为五代火影的人也只有她了。”
——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孙女,同样被称为三忍之一的女性。
——千手纲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失控的样子↓
于是鸣人同学,对你我就不多说什么了XDD
纯粹是我一时抽风想写这样的式姐看看,所以BUG神马的就别在意了嘤嘤……如果大家能接受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两仪式·换衣风波
强烈的光照使我刚刚才费力撑开的眼帘又难以自禁地重新合起。稍过片刻,这具身体伴着沉重紊乱的喘息再次缓缓睁眼。然而,入目便是苍白的天花板。
熟悉的刺鼻的药水味让我意识到这是在木叶的医院而非先前遭遇宇智波鼬的旅馆,视线游移最终看到于自己床边枕臂沉睡的粉发女孩,我尝试动了动手臂,意料之中的沉重。
——因为春野刚巧不巧就压在我手上睡着了。
看上去睡得很沉的样子,就算是这样的动静也没有惊醒她。我也没有精力把她叫醒,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才过了多长时间而已,我就已经进了两次医院了,这种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说起来……我不是已经杀掉了宇智波鼬给我留下的幻境了吗,为什么还是倒下了?
而且倒下来之前好像还看到了漩涡的脸……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的同居人——臙条巴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看见睁着眼睛的我颇为意外地挑眉道:“这么快就醒了?你的老师还在隔壁病房里躺着呢。”
……啊啊,旗木吗。
臙条的声音把春野也惊动了。睡眼迷蒙的春野在看到我以后眼泪就夺眶而出并在臙条十分奇怪的目光下扑过来抱住我,碍于身体还没有办法自由行动,虽然十分反感春野的行为,但看在我现在也没有力气推开她的份上也就任她去了。
像春野这样做事全凭感性的女孩让我实在喜欢不起来,如果她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处事方式,这迟早会给她引来大麻烦的。
臙条告诉我漩涡还没有回来,据说是跟他的老师自来也去找一个医疗忍术十分高超的女人。我十分疑惑为什么木叶的人会告诉臙条这应该算是机密的消息——毕竟漩涡是九尾什么的,他的踪迹不应该隐蔽起来么。
结果臙条嘴角抽搐地告诉我,以上消息都是我的那个同伴漩涡鸣人亲自告诉他的。
“嘛,这种时候就不要谈太严肃的话题了。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木鱼饭团。”他说着举起了手中的袋子。我大概是迫不及待地从他手里抢过来开始大吃特吃起来。以前怎么不觉得番茄和木鱼饭团这么好吃呢?
总而言之,因为刚刚醒来,脑海里一切东西都是混乱的。解决了吃饭问题后,我就把臙条和春野都打发走准备休息一下。结果臙条在临走前突然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宇智波,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在中了你哥哥的幻术以后的事。”
“啊啊。至少从他的幻术里解脱出来的这件事我还是记得的。”
“……我说,那好歹是你的兄长吧?为什么他要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我怎么知道,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我把被子卷成一团,“虽然潜意识里没有想要杀他的欲望,但果然还是不能原谅他。”
“……你这家伙关注的地方还真是奇怪啊。”
“废话说完了的家伙就赶紧给我离开。”
……
不久以后就有漩涡带着一个身材火爆面容姣好的女人进了我的病房,据说那就是三代火影的接班人千手纲手。
千手——五代火影在进入病房看到貌似身体十分健康的我后把漩涡拉过来就是一个爆栗:“怎么回事啊鸣人!你不是跟我说这小子病情严重生命垂危所以我才放下卡卡西首先来治疗这个小鬼啊!现在你又要做什么解释啊?!”
“呜啊!纲手婆婆这不是我的错啦!谁叫佐助那个混蛋醒得这么快……不对是卡卡西老师太没用了!”
“……”
那头有两个家伙进行无厘头的吵架,这头有春野手忙脚乱地削着苹果,我无视掉嘈杂的背景音准备自己给自己倒水喝,却被漩涡的脑袋深深砸进地板上发出的巨大声响硬生生地打翻了装满水的玻璃杯。
抓着水壶的手倏地握紧,感受着热水在我的睡衣上留下的灼热温度,我黑着一张脸在春野惊悚的目光下将手里的水壶以投掷手里剑的姿势扔了出去。水壶在顺利地击中漩涡的脸后摔到墙上变成了碎片,我保持着投掷的姿势以阴森的目光注视着胆战心惊地看着我的漩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漩涡。不要小看病人。”
“是的。我错了,佐助大人。”鼻青脸肿的漩涡呆着一张脸乖乖地对我俯身请罪,被他难得的顺从愉悦到的我转过脸来看着五代火影:“你有什么事吗。”没用敬语,也没想用过。这位火影似乎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物,她大手一挥表示没有其他事后拎起了漩涡的衣领把他带出门外,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后就再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
“春野,离开的时候把那边的碎片收拾一下。”我向春野示意了一下那边的碎渣,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就开始扒开自己的睡衣。
就在露出肩头的时候,春野的尖叫就传了过来:“等、等一下啊佐助君!!你在干什么啊!”
“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在脱衣服。”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上半身已经完全|裸|露出来。因为是男性身体的缘故,不需要用绷带包裹上半身也不需要穿内衣,这让我觉得十分方便,同时也解决了每个月一次的困扰,更何况男生的体力要比女生好很多,这大概是身为男生最大的优势了。
“等、等一下!就算是这样也不要突、突然脱掉啊!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春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在解腰带了:“在说什么呢春野,你是想让我穿着湿掉的睡衣在这里度过一整天吗?那边衣柜里还有一套备用的,麻烦拿过来。”
“诶、诶诶——?!我、我知道了……”在我不耐烦的眼神注视下,春野迅速站起身来小跑过去拿出了一套干净的睡衣递过来。说了一句多谢后,我从床上站起来。没了腰带的束缚,本身就属于和服的睡衣就变成了一块布,就在这时候属于春野的尖叫声又一次响起,等我抬起眼来的时候她已经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以及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滩莫名的血迹。
“……”这是生病了吗。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我抖开新的睡衣,正准备披上的时候,有人从外面大大咧咧地把门推开了——
“怎么了吗?我好像听到了谁的尖叫声——”大概是一个女护士吧,不过就在她推开门的时候她的动作就好像凝固了一样,嘴巴大大地张开,目光注视的对象很明显是我……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啊啊啊——”嘴里发出了和春野不相上下的尖叫声后,那名护士捂着从鼻中喷涌而出的红色黏稠状物迅速把门关上了。
紧接着是从隔音效果并不好的门外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天啊我看到木叶第一美少年的裸体了啊此生无憾了啊——!!!”
“……”怎么回事。集体脑袋出问题了吗。我摇了摇脑袋穿好睡衣,把春野架到肩上带她到床上休息去了。
等到春野醒来看到已经换好睡衣的我时,虽然她没有多说什么,但我很明显地察觉到了她眼神中遗憾的色彩,出于好心我问道:“春野,出了什么事吗?今天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啊?!没、没事!”她连忙摆手,脸突然红了起来,就跟番茄一样——啊,好久都没有吃番茄鸡蛋了……说起来臙条好像有几天没来看我了,回去以后一定要让他做番茄鸡蛋。
“说起来佐助君……为、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啊?”
“就、就是说!”她捂着越来越像番茄的脸叫道,“在女孩子面前脱衣服这种事情啊啊啊!!”
“啊?很奇怪吗。”
“诶?”她好像愣住了,整个人似乎有石化的趋势。
“在别人面前脱衣服,这样的事情很奇怪吗。”
“当、当然很奇怪了!!佐助君是男孩子啊!无论如何男孩子都不能在女孩子面前裸身吧?!当然女孩子也是一样!”
“啊?那也就是说如果我是女人,或者春野你是男人的话,我就可以在你面前脱衣服了吗?”
“诶?”听了我的话,春野好像出现了一副「这个世界不真实」的表情。
“春野,注意一下鼻子。”
“哦……诶诶诶?!”
……
不过从那以后,来看我的人好像就多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