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
吃完饭后,我倒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依旧是离开波之国之前的景象。
在带着达兹纳大叔去波之国的路上,卡卡西老师突然带着后悔的语气给我们解释了之前再不斩死掉时种种不合情理的现象,最后断定了再不斩还活着,并且一定会再次袭击我们。
当时我和鸣人都很惊讶,只有佐助君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就好像早就料到这种事情会发生一般。
于是,为了应付再不斩和他的帮手,卡卡西老师对我们进行了控制查克拉的特训,我因为很快完成了任务就迅速打道回府了,只剩下佐助君和鸣人在那里练着……不,准确点来说这两个人练习的方式有点不同,佐助君是倒吊在树枝上,鸣人则是在爬树。
他们两个都是到了很晚才回来,而且是由佐助君一脸嫌弃地把鸣人拖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佐助君那样的表情我反而感觉十分安心。
终于到了决战那日,佐助君突然让卡卡西老师带着我和鸣人去大桥。当时鸣人还在睡觉,卡卡西老师也很吃惊,问他为什么。
“只要把那个叫做卡多的家伙杀掉,问题就解决了吧。”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这就是他的回答。
我想说不可以,因为佐助君他和我们一样只是一个下忍,独自面对卡多那样的家伙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我们都已经从伊那里听到了那种遭遇,佐助君不可能不知道那种危险!
可是看着他那张无波无澜的脸,我却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我突然想起当初卡卡西老师让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那种残忍的话语,一点都不像是从那个漂亮得像是我小时候最爱玩的人偶一般的少年口里说出来的。
我甚至有这样一种错觉:只有在诉说着杀人的欲望的时候,佐助君才会像是一个真正的人一般活着。
我的世界里春暖花开,有朋友、亲人和最爱的玩具;他的世界里黯淡无光,只有杀人与他形影不离。
哈哈,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佐助君他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呢。
卡卡西老师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话,带着我和刚刚睡醒的鸣人去了那座大桥上等待着没有死掉的再不斩和他身边的那个少年的到来。
我负责保护达兹纳大叔,卡卡西老师对上了再不斩,鸣人对上了白。
可以说卡卡西老师对我们进行的特训还是十分有效果的,至少鸣人已经不像当初那样连动都没有办法动弹一下。
当时卡卡西老师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是拖延。拖到佐助君将卡多杀掉并赶来这里,这样没有了雇主的他们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了。
虽然鸣人对此十分不满并叫嚣着这样的任务应该由他来完成,但我和卡卡西老师都明白,那样的任务绝对不是我和鸣人中的任何一个能够完成的,如果不是因为敌人是桃地再不斩,卡卡西老师一定会亲自去解决的。
结果鸣人带是带过去了,可谁料到那居然是他的影分|身!
混蛋!那家伙一定跑去找佐助君了!那个蠢货就知道和佐助君比!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什么才是不重要的啊!!
没办法只有我上了,结果自然是被打得很惨。
就在那个叫做白的少年缓缓向我靠近的时候,鸣人来了。他居然没有去找佐助,听说是卡多的人袭击了伊那里他们,我真的是第一次感谢卡多,没有把这个麻烦精带给佐助君!
后来白发动了像是秘术之类的东西将鸣人困在了里面,后来我才知道那名为「血继限界」。
结果刚开始还占了上风的鸣人立刻溃不成军,此时我也只能暗暗祈祷着佐助君的尽快到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佐助君终于来了!他轻而易举地击败了把鸣人打得半死不活的白,然而在不远处的我却看得分明:在最后关头,佐助君和白即将分出胜负的时候,白却目标一转将千本刺向了倒在地上的鸣人的身体!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本应该可以对白一击必杀的佐助君,居然硬生生地改变了攻击方向冲到鸣人面前替他挡下了那一击,同时将手里剑深深地扎入了白的肩头。
鲜血四溅。
白已然倒下,歪掉的面具已经掩盖不了那张漂亮得让我感到惊异的面孔。围绕着佐助君和鸣人的冰镜已经破碎,佐助君也已经摇摇欲坠。我顾不上达兹纳大叔连忙跑了过去,幸好他也跟在我身后。鸣人见到佐助君快倒下的时候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接住他的身体,几乎是哭出来一般地吼道:“白痴!!谁叫你替我挡了啊!!”
佐助君没有回答,等我跑近了我才注意到,隐藏在那低垂的刘海下,佐助君那甚至可以称之为「茫然」的表情。
“为什么……我会冲过去?……”
从他的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但那实在是太微弱了,就连我勉强听见了也以为那是我的错觉。
应该是错觉吧?佐助君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那几根千本已经深深扎进了他的身体里,我甚至都不敢用力把它们拔|出来。这时候白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赢了。把我杀掉吧,我已经对再不斩大人没有用了。”
“佐助君,没有事吧?伤口疼不疼?”我压抑住快要失控的情绪,可是说出来的语气依旧像要哭出来一样。
“居然用这种武器战斗……”佐助君仿佛丝毫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般,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抬了起来,甚至充斥着可以称之为愤怒的情绪,“你真的以为凭借这种东西就可以杀人!?别开玩笑了,死在使用这种武器的你手下的人简直就是废物!那种施舍给敌人的仁慈之心……简直就是对敌人的侮辱!”
难以置信佐助君居然会说出这么多话来,而对面的白精致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已经没有用了,你若是想就杀掉我吧。”
“我对杀掉你这种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佐助君将扎在胸口上的千本恍若没有痛觉一般地拔了出来,带起了朦胧的血雾,“倒不如说,你这种人没有被杀掉的资格!”
战事似乎因为佐助君的加入而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另一边,卡卡西老师也即将把他的绝招捅进再不斩的身体,就在一切就要结束之时——
“不要——!!”
就在那一瞬间,卡卡西老师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右手深深埋入了那名叫白的纤弱少年的身体之中。
也许是因为那名少年的死对我来说太过于震撼,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再不斩正准备利用白的死给卡卡西一击的时候,鸣人走了上去。
那次的任务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落下了帷幕,虽然佐助君说卡多已死,但仍有他残余的忠心手下循过来复仇,甚至还踩上了白的脸尽情地侮辱着他。再不斩冲了上去,用嘴巴紧紧咬着刀片将那些人统统杀死,最后倒在了白身边,用着那么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我想,白和再不斩,已经找到了属于他们的最好结局了吧。
朔风鼓动着雪花在寂静里奔波,暮云千层,呼啸沧桑。
……
“呜啊,糟糕了糟糕了啊!”
嘴里这样嘀咕着,我独自走在已过午夜零时,夜深人静的街道上。
在泉水家里玩得太过火了啊,谁叫第一次出村任务会有那么多话要讲呢,虽然泉水一家人十分热情地邀请我在他们家留宿,但是心里总有种不适的感觉,好像一出来就会碰到什么人一样。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跑了出来。
正好今天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大门口进来。
今晚下了很大的雨。虽然到夜里雨便停了,不过路上还是留有痕迹。
湿乎乎的路面上响起了水声。
大概是因为仲夏的缘故,今夜的气温足足超过三十度。夜的热气和雨的湿气紧贴在肌肤上,让人十分难受。我忽然看到有一个女孩子蹲在路旁。
穿着十分普通的服装,很痛苦似的按着腹部蹲在路的一侧。
“那个……你没事吧?”
出于好心,我上前询问道。听到我的声音,少女缓缓地转过头来。被扎起来的长发流动着。
是个留着长发的女孩。眼神很冷静,看起来非常的文静。小小的端正脸庞十分可爱,尖尖的下颌。
长发一直延伸到背后,鬓发从耳根微微束起左右对称地垂到胸部。理应是左右对称的鬓发,左侧像被剪刀剪断似的不见了。
额发剪得很漂亮,一眼望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出身高贵的大小姐。
“请问……你刚才在说什么?”她脸色发青地问道。
嘴唇发紫。很明显地呈现出紫绀。少女单手按着腹部,面部痛苦地扭曲着。
“……肚子很痛吗?”
“不……那个、我,那个……”她强装出平静来,说的话却不是很让人信服。
“那个,我是春野樱。”我向她伸出手,“不介意的话,来我家避避雨吧。”
“诶?可以吗?”
“嗯。没关系的哦。”带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回家应该不要紧吧?
她抬起脸,似乎十分高兴。我也很喜欢她这种无防备的纯粹的笑容。
伸过手去将她缓缓地拉起来。
……一瞬。
我注意到少女起身后的石子路上,似乎留有一些红色的痕迹。
“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藤乃。我叫……浅上藤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结束。
空之境界里除了式最喜欢的藤乃终于出来了~其实总觉得她和雏田挺像的,除了在杀人的时候= =
为什么式要冲上去为鸣人挡刀呢?
——因为那是佐助的身体嘛。
原著里“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冲上去了”的台词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于是原著里其实不是佐助自己作死,是他身体的条件反射,所以一辈子就躲不掉鸣人了口胡……
下一章开始中忍考试,我爱罗以及意想不到的人物会出场~
☆、我爱罗·砂忍使者
「因为一尾可以保护村子!如果有一天我用它的力量保护了村子的话,大家、大家一定会认同我的存在了吧!」
「哦——真是远大的理想。就算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要紧吗?」
直到夜叉丸在我面前死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当初在橙子面前发下的誓言有多么苍白多么可笑。
「我想要杀人。」
「我想要活着的实感。但是,单是杀人那没有意义。不知什么时候——会毫无意义地杀人。」
啊啊,只有你和我是一类人吗,宇智波佐助。
夜叉丸说,我的母亲一直怨恨着我。
夜叉丸说,我是只爱着自己的修罗。
那么,我——我爱罗就此起誓。
从今以后,只为自己而活。
从今以后,从杀人中寻找乐趣。
我轻轻触碰着额头上用沙子刻下的「爱」字,它将见证「我爱罗」的重生。
……
“那个……我爱罗……”有一天,那个怕我怕得不得了的名义上的哥哥勘九郎叫住了我。
“那个、”看到我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明天我们就要去木叶参加中忍考试了,然后……风影大人有事要找你。”
说完该他通知的事情之后,勘九郎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马上从我身边逃开了。
中忍考试……吗……
不知道宇智波佐助会不会参加。
在他和橙子离开之后,我经历了夜叉丸的背叛。也是在那之后,我才明白了宇智波佐助那份渴望杀人的心情。因为此时的我和他抱有相同的渴望。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和他如此的相似。
成为下忍以后,也大致了解了忍者世界里一些有名的家族,毕竟他们的血继限界一直都是各大忍者村相继争夺的力量。
而首当其冲的是来自木叶的宇智波一族。尽管在多年以前宇智波一族只剩下了两个人,但那神秘的写轮眼之力量依然是忍者们所渴望的。
木叶——那正是这次中忍考试的目的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在那里,和宇智波佐助再次相遇吗?
……
风影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但是他对我从来没有履行过属于父亲的职责。我很明白,他是在把我当做工具来看待。
这次木叶之行果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除却参加中忍考试让各国见识一下属于砂忍的实力这类冠冕堂皇的话外,我们真正的任务是——袭击木叶。
他们又要把我作为工具使用了,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我想见到宇智波佐助,这样的愿望从未像今天这样强烈。
我没有去想过为什么那一天宇智波遗孤会出现在砂隐村,也没有想过在宇智波佐助身边的苍崎橙子到底是个怎样的身份。我只知道,我马上就可以和那个可以称为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的人见面了。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了解到这样的痛苦吧……不,我将这称之为「乐趣」。
……
木叶是一个不同于砂隐村的地方。包裹在葱茏树林的怀抱之中,一面靠山,仿佛与世隔绝一般,有种别样的宁静与平和。
大街上商家、店铺林立,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谈笑着走过,小孩子们相互追逐着,然后又很快消失在街角。
也会有人报以惊讶的目光打量着我,但不会像村子里的人那样对我指指点点。也对,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一尾人柱力。
这种和平只会让人有着想要破坏掉它的欲望。
此时我正在寻找手鞠和勘九郎的路上,到了木叶设置的砂隐村休息处后,他们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两个……真是会给别人添麻烦。
但也多亏了他们的福,我在路上眼尖地发现了那抹红色的身影。
——宇智波佐助。
他的红色皮革夹克对我来说就是他身份的证明,再加上那套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和服,身为忍者还穿着如此休闲打扮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了。
我将身体化作细沙,缓缓地靠近他。
“……还不出来么。这种感觉令人十分讨厌。”没过一会儿,我听见了他与初见时别无二致的声音。我知道他已经发现了我的身影,便不再掩饰出现在他面前。
“宇智波、佐助。”我低声叫出他的名字。
“哦哦,我爱罗吗。”他似乎还没有忘记我,看着我的眼神饶有兴致,“看上去你变强了很多啊。”
“……”
“这样子的话,杀掉你好像也有点价值了呢。”他说出了我意料之中的话。缓缓地,我勾起嘴角:“那要不要现在就试一下呢?”
细沙听从我的意愿围绕在我身边,我能够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
——不。现在还不行。
我还没有忘记这里是木叶的街道,若是我们战斗起来一定会引来木叶的忍者,若是让马基知道的话会很麻烦,又不能杀掉他,无论他死还是不死,这件事情都会传到风影耳里。
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现在还不行。宇智波佐助。”我说道,将正欲攻击的沙子慢慢收了起来,“你也会参加中忍考试的吧。就让我们在那个时候一决胜负吧。”
“就这样而已么。真是无聊。”他也收起了架势,脸上一副怠倦的表情,“至于中忍考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不远的拐角处,就有争执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过来。身为忍者而胜于常人的听力让我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了其中有勘九郎和手鞠的声音。
宇智波佐助似乎也听到了:“……漩涡和春野?”我看见他微微皱起眉。那应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