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只能是暂时过去,怕后面还有大头呢。
而顾章也悄悄地告诉了她一些实话,如今他们虽然成亲,可皇上心里怎么想的,他们还不清楚。
按说皇上那个睚眦必报的人,肯定不会罢休的。只是不知道他何时找个茬儿来对付顾章,顾章只能事先做了完全准备。
如今,他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他不能低调反而只能高调,高调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怕妻子没有出息是个草包的男人。
他要养精蓄锐,万一将来皇上重提旧账,他也好给自己留条退路啊。(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四章 决不轻饶
两个人骑在马上,面对着大好春光,心情却异常沉重。
苏若离知道,若是今儿娶了她的是李扶安,就不会如顾章这般为难。人家,好歹有个百年家族在那儿支撑着,好歹有个哥哥是统兵大元帅。
而顾章,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不懂事胡搅蛮缠的娘和妹妹而已。
想到这个人少年艰辛,心里不由一阵抽痛:看来,这也是个拼爹的年代啊!
低头垂眸想了一阵子,再抬起脸来的时候,苏若离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笑颜,“顾章,大不了我们两个什么都不要,到时候再回顾家村种田好了。就这样难道皇上也不放过我们吗?”
顾章低头捧着那张灿若春花的笑脸,眸中满是柔情,“是,你说得对,大不了我们丢了这一切,回家做个种田的农户!”
其实,他内心已经隐隐感觉到,怕是到时候做个农户都不成了。如今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打从他不放手苏若离的时候,他就已经明显地能感觉得到皇上的怒意,只不过皇上目前还需要他,舍不得杀他罢了。
将来,若是皇上有了一个能超越他的能臣,怕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目前,西边虽然胡人已经远逃,可没有一网打尽,终归是个隐患。南边还有乌桓也蠢蠢欲动,这对他来说倒是个大好的机会。
谋划谋划,就算不能顶天立地,起码也不能让离儿受了欺辱去。
坚定地对上苏若离的眸子。顾章满腔的深情只化作了一句话,“离儿,你放心!”
苏若离有些莫名其妙。他让自己放心什么呢?难道担心他日后还要纳几房小妾?
这个她苏若离倒是不怕,女人没有资本才害怕男人偷腥纳妾,像她这样的,只有甩了男人的份儿,还等不到男人来气她!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苏若离巧笑倩兮,“我对你放心的很!”
两个人如同鸡同鸭讲,却都听得甚是放心。
望着那张娇媚如花的笑脸。顾章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大手箍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就吻了上去。
苏若离被他压得躺倒在马背上。瞪大了一双惊恐的大眼睛。老天,这可是在马背上啊?这人,怎能那么猴急?
青天白日,城外的官道上。路边的马背上……
苏若离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场景太奇葩了。这要是搁在现代还有情可原,没想到这古代的男人也这么开放啊?
呵呵,反正让人看见了丢是他顾章的人,她可不管!
马儿悠然地啃着路边才冒出来的新绿,马背上的人已经情动不已,吻得黑天昏地。
大冷的天儿,远远地就看到马背上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着。
京中,诚国公府。
后院的凉亭里。一个人正半靠在亭边的靠椅上,手里举着一个银质鎏金酒壶。不停地往嘴里灌着清冽的酒液。
大冷的天儿,他只穿了一件宝蓝的袍子,领口还敞开着。
墨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有些凌乱,遮盖住了他那一脸的沧桑。
一个红衣罗裙身量高挑的女子慢慢地靠近,离那亭子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她摆了摆手,把跟着她的丫头打发到一边儿去,自己则走了进去。
凉亭四面透风,周围又是一个人工湖,凉风吹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拢了拢身上的大红猩猩毡大氅,她恨铁不成钢地把目光投在那男子的身上。
这还是她那个风流倜傥、文武全才的二哥吗?
这样的二哥当真让她失望之极!
他们这样的家族,这样的门第,二哥又是这样玉树临风的人物,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却偏偏喜欢上苏若离那个小贱人?
明明可以把她抢过来的,可二哥那所谓的什么狗屁“爱就是放手”的言论,又让他把自己的心上人拱手让给了别人!
但凡她的二哥强势一些,也用不着她如今绞尽脑汁去谋划了。
苏若离嫁给他二哥,虽然她不看好,但至少,顾章就是她的了。
李兰馨恨恨地想着,咬牙切齿地看着石桌上那空了的好几个酒壶。
自打苏若离和顾章成亲以来,她的这位好二哥就成日里窝在这湖心亭子里喝酒,任是什么事儿都不过问,连西山大营都不去了。
这样下去可怎生是好?人没得到,他自己却毁了。
李兰馨站在李扶安身后,李扶安像是没有发现她一样,兀自往自己的嘴里灌着冰凉的酒水。
李兰馨实在是受不了了,上期一把夺下那只银质鎏金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只脚还踏上去踩了几下,“让你喝,让你喝!二哥,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李扶安打了一个酒嗝,醉眼乜斜着转过身子来,惨然一笑,“对我失望了是吗?也好,我本就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失望就失望罢。”
望着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怂样,李兰馨再也提不起一身的愤恨。她上前扶着李扶安的肩膀,死命地摇晃着他,“二哥,苏若离那小贱蹄子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她如此颓丧?她不过是个被婆婆休了的破鞋而已,为何你和顾章对她还掏心掏肺的?”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穷山沟沟里出来的成日里抛头露面听说还给男人检查身子的女人,怎能就获得这么多青年才俊的青睐?
听说就连皇上,对她也极是上心。
按说,苏若离美则美矣,可也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像皇上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宫里那么多的嫔妃。个个都不比苏若离差,怎么独独对苏若离情有独钟了呢?
羡慕嫉妒恨,烧着李兰馨灼热的心。让她很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掐死苏若离!
她手上加大了力气,把李扶安摇晃得东倒西歪,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个二哥给晃醒,好让他参与到她的计划中来。
“二哥,你与其躲在这儿借酒浇愁,不如和我一起去拆散了顾章和苏若离的姻缘,到时候。你喜欢她养在外头或者纳为妾室都未为不可!”
当然,底下的话,作为一个姑娘。她还是没有好意思说出来,到时候,顾章就是她的了。她就不信,顾章会看不透这个局势?
和皇上抢女人。他的前途还会好吗?若是没有家族的支撑。她相信顾章到时候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
也许,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先前,顾章因为苏若离被他娘给休掉,这才千方百计地再把她娶回来。
她二哥何尝不是这个样子?也许,等真的到手了,尝过鲜也就如此了吧?
正想得得意,已经喝的醉眼朦胧的李扶安却忽然挣脱开她的手,眯起眼睛冷冷地问道:“你要对离儿做什么?我警告你。要是你跟动离儿一个手指头,我绝饶不了你!”
一边说着。他那颀长的身躯已经靠近李兰馨,双目赤红,眸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恶狠狠地瞪着李兰馨,让她不得不往后退去。
原来,这个温文尔雅翩翩佳公子的二哥,狠起来竟然这个样子啊。
“我虽然不能娶她,但是我希望她能过得幸福。你是我的妹妹没错,可若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离儿的事儿,我不介意亲自收拾你!”
李扶安的面容上泛着一层坚毅的光芒,丝毫不管李兰馨那双瞪着他跟看怪物一样的眸子,转身大步离开了那个湖心亭。
临离开的时候,顺手摸起石桌上的一个酒壶,走了两步就把那酒壶往后掷去,那酒壶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李兰馨脚边,沉闷的砸地声吓得李兰馨打了一个激灵。
低头看时,那银质酒壶却成了扁扁的一个半圆了。
嘴巴长得大大的,半天她才意识到,她二哥这是在提醒她呢,若是动了苏若离,她就如同这个酒壶!
颊边的肌肉快速地抖了两下,李兰馨不甘地大吼,“二哥,你这个窝囊废,我这个做妹妹的真的瞧不起你!”
寒风把她的声音送得很远,她想,她二哥一定是听见了的。可是风中没有任何的回音!
心中的不甘炽烈地烧灼着她的心,她跺了跺脚,终是狠下心来。
第二日,京中的迎风酒楼,一个雅间里。
一个带着幕篱的女子正坐在靠窗的软椅上,眸光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
不多时,雅间的门就被人给敲响了,走进一个一身黑衣带着宽大斗笠的高大男人来。
那人进来之后朝她行了一礼,喊道:“二小姐!”
那女子点了点头,淡漠地问道:“事儿办得如何了?”
男子似是有些为难,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没想到那小娘们儿手里有一个极吓人的玩意儿,听说那东西曾经败退过胡人,甚是厉害!”
话音未落,那女子忽然暴怒出声,“废物,一群废物!”
吓得那男子猛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半天,那女子方才平息了怒气,淡淡问道:“就这些了?后来怎么收场的?”
“后来,顾将军骑着马赶来了。”男子吞了一口唾沫,方接下去,“他拿鞭子把人打了一顿,连滚刀肉都吓跑了。”
女子听到这里,双目一瞪,就要起身,半天才长叹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叹道:“那小蹄子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魅力?”
男子并不敢答话,只是弯腰恭听。
良久,那女子才对他招了招手,小声道:“去,到顾府把顾将军的二妹叫来,就说本小姐说的,若是不老实,就把她和她娘做的那些丑事都给抖落出去,到时候看她们还怎么有脸在京都立足?”
“是!”男子答应一声,起身除了雅间。
那女子复又把眼神投向窗外,只是这次,她眸中剩下的只是狠厉!(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五章 我的胃疼
顾梅娘忐忑不安地从外头回府已是傍黑时分,她连自己的屋子都没回,直接去了罗氏的翠微堂。
掌灯时分,罗氏就闹腾起来,说是自己的胃疼老毛病犯了,在炕上滚来滚去。
吓得伺候她的婆子赶着到二门上去找小厮叫大夫来,顾兰娘和顾墨姐弟都在跟前守着,连晚饭都没有好生吃。
顾章带着苏若离在城外游玩了半天,去了碧云寺吃了斋饭,又爬了一趟碧云山。
回来的时候还是由顾章骑着马带着苏若离的,夫妻俩还从未这么亲密过,苏若离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是在顾章锲而不舍的体贴和细心的照顾下,她终是放下了那颗心,在外头玩得不亦乐乎。
自打穿越过来,她就没有像今日这样轻轻松松地玩耍过。
先前在顾家村的时候,天天被罗氏打骂,后来虽然搬离了老宅,可为了生计,也只能想方设法地做药制药,隔三差五地到镇上坐诊,从来没有闲过一天。
待到顾章从军之后,家里的老小又是她养活着,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直到此刻,虽然还不是他们彻底放松身心的时候,可是顾章身上总是有一种令她踏实的感觉,和他在一起,她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没有那么多的忧愁。
他又时时刻刻地体谅着自己,在他眼里,她好比一个骄傲美丽的公主,是他眼中的唯一!
这种感觉让她心内舒畅无比,自然也就放松了起来。一直玩到城门将闭的时候,顾章才带着她打马离开。
进了将军府,就见大院子里的下人狼奔豕突。上蹿下跳,好像起反了一样。
顾章拉着苏若离的手刚踏进门,就被管家给拦下了,一见了他俩,管家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将军,夫人。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顾章皱眉不快地看着府里,冷冰冰地道:“这是怎么了?府里乱成这个样子,看来你这个管家不称职啊!”
吓得管家一脸冷汗。忙要下跪。
却被苏若离给唤住了,“府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吗?二公子不是在家呢吗?”
顾墨在家,一般的事儿他就能料理了,怎么还乱糟糟的不成体统?
管家擦了一把汗。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是老夫人。老夫人不大好了。”
老夫人就是罗氏啊。
一听这话,顾章脸上变了色,急急地问道:“早上走的时候我还到老夫人那儿看过来,不是好好的吗?这大半天的功夫又怎么了?”
罗氏虽然性子不好,但是身子骨儿保养的一向很好。虽然嫁给了顾鸿钧这么个年老的猎户,可因为顾鸿钧一辈子都宠着她,没让她做过粗活,在顾家村。她过得比里正的婆娘还滋润,平日里哪有什么毛病啊?
只是见管家急成这个样子。顾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忙拉了苏若离的手,也顾不上训斥管家,就往翠微堂走去。
他还庆幸地对苏若离说道:“幸亏你就是高明的大夫,也省得咱们抓瞎了。”
苏若离虽然瞅着罗氏就来气,但是到底她是顾章的亲娘,她担心罗氏是不是有什么急症,心里着急,走得反而比顾章还要快!
两个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罗氏的院子,刚到门口,就见院子里灯火通明,里头传来一阵阵大呼小叫的声音。
一个婆子提了盏大红的西瓜灯候在门口,见他们来了,忙带路进去。
掀了门口的暖帘,里头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让刚从外面回来的顾章和苏若离都有些不大适应。
他们俩脱了外头的大氅交给婆子拿着,这才来到临窗的大炕前。
顾墨和顾梅娘站起身来,给他们见过礼。顾兰娘因是长姐,坐那儿没动。
顾章也顾不上多说什么,连忙拉了苏若离的手上前,“离儿,你给娘看看?”
话还未说完,在炕上正闭着眼睛叫唤连天的罗氏忽地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苏若离一眼,方才朝顾章诉苦,“章儿呀,我这毛病就是当初在顾家村被这小蹄子给气得,如今你又带了她来,这不是摆明着想要你娘的老命吗?”
顾章一听这话,面色就变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拿这个说事?这不是成心给他添堵吗?
可罗氏方才疼得那样,他也怕有什么大的症候,勉强压下那口气,耐着性子劝道:“娘,如今离儿是你的儿媳,你不能一口一个小蹄子骂着她了。她性儿好,你也不能就这么欺负她!”
顾章这话分明是向着苏若离的,字字句句都说罗氏这是故意整治媳妇的,这让她哪里受得了啊?
当即就在炕上滚起来,捂着脸大哭,“哎呀,我可活不成了。儿子娶了媳妇,我这做婆婆说两句都不成了,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又来那一招耍赖的了。
苏若离不言不语,静悄悄地站在一边儿,看罗氏可着劲儿在那儿哭嚎着,心里暗笑,就这把子劲儿怎么可能有病呢?寻常病人哪有这样的精神头儿?
怕又是装的吧?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顾章被罗氏哭嚎地一个头两个大,忍了半天,终于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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