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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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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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海一惊,正要上前阻止,东方不败却忽然拉住他的手——法海转头,就见东方不败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细看姜辰的神色。

    “呵,”姜辰忽然摇了摇头;抬头望天;“杀你,根本用不着我动手。”

    话音未落,屋内之人只听天空一声猛烈的“轰隆”巨响,骇人非常。

    “哼,自己看吧!”姜辰一挥衣袖,绿莹莹的药雾凝成一股绿幽幽的劲风,猛然掀翻了竹屋小巧玲珑的屋顶,骤得月光,却未大亮,而是墨黑,天空中泛起的黑云滚滚宛若凝墨,遮住明月,以催城之势缓缓压了下来,云雾中星星点点明莹莹的闪光若隐若现,霹雳之声伴着轰隆,似是有万道钧雷蓄势待发。

    “这是……”仙鹤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比看到姜辰之时还要难看十倍,手指紧紧攥在竹制地板的缝隙之间,似乎是在压抑着无尽的恐惧一般。

    法海的脸色也难看的很,但更多的是疑惑,实在难以理解的疑惑,对着天空,俊眉死死皱着:“不对,不应该,就算……也不该这么快!”

    东方不败疑惑地问他:“这是什么?”

    不等法海回答,姜辰便冷笑一声:“天谴。”

    东方不败大为不解:“天谴?”

    法海点了点头,沉着脸色淡淡解释:“仙有仙规,仙家不得擅自插手人界之事,杀人更是大忌,必遭天谴。但是……仙鹤只是动了杀念,还未杀生,为何天谴会来的如此之快?”

    “该的,若是不来,我才该奇怪。”姜辰摇了摇头,忽然又一挥袖,谷中淡淡的绿雾扭转着凝结到一处,雾层愈厚颜色愈深,仿佛为山谷织上了一层密密的墨绿色大网似的,不见明月星光,一片黯淡。

    绿雾笼罩,原先滚滚的乌云只能再见一抹朦胧的暗色,但可清晰地听到一阵阵劲风呼啸之声,以摧折之力摧枯拉朽,可骇人的是,在如此飓风的侵袭之下,山谷中的浓雾不仅未散,反而愈加的浓密。

    姜辰额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发白,却好似若无其事似的,对法海挑了挑眉:“时间不多,若想救他,快点动手。”

    法海紧紧皱着眉,却是迟疑地看着仙鹤,微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半晌也无法击下——他……下不了手。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问姜辰:“天谴已现,还有的救?”

    “当然有救。”姜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无法挡下天降劫雷,但是,仙家的规矩是给神仙遵守的,只要打碎这只小鹤的仙根,毁去他的修为,仙不成仙,自然就不会遭天谴了。”

    法海的神色晦暗难辨,暗中紧紧咬着牙根,明知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是要他亲手毁去旧友的仙根修为……心中一片惊涛骇浪,手底十分压抑颤抖。

    仙鹤紧紧咬着牙,一双眼睛中满是惊恐、无奈、不甘……忽然,一片明艳的大红色飘曳而过,仙鹤只觉颈间一紧,窒息感瞬间从脖颈下沉到肺部,喉头也涌上一股腻人的腥甜感。

    “呃……”仙鹤艰难地扒住制住自己咽喉的手,可那只手纤细却又钳若钢铁,东方不败无视仙鹤痛苦的神色,一指点住仙鹤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钳着脖颈的手缓缓用力,并对着姜辰露出一抹冷笑:“修为该怎么废?跟废武功一样吗?”

    “咳咳……”以绿雾挡住天劫要费极大的气力,姜辰白着脸咳嗽了几声,才缓缓摇头,“不完全一样,但也不难……”

    姜辰的话音未落,忽而一道劲风闪过,伴着如寒光般犀利的白影,一道光弧闪过,仙鹤的天灵盖之上猛受重击,只来得及痛苦地哼了一声,便软绵绵地倒下,口吐鲜血,缓缓闭上了眼睛。

    法海缓缓收回拍击仙鹤天灵盖的手,轻轻拉起东方不败的红袖,神色难言,但话语坚定:“这种事,不需你动手。”

    东方不败睨着眼眸扫过昏迷不醒的仙鹤,忽而好笑:“你是怕那什么昆仑仙翁来找我的麻烦?”

    法海摇了摇头,看向天空,只见浓密的绿雾渐渐疏散而开,而蓄势待发的滚滚乌云也渐渐淡去,电闪不再,月明风清,仿佛,刚刚的生死一瞬只是一场梦一般。

    对着皎洁的明月,法海神色复杂,良久才淡淡叹道:“仙翁……就怕他现在,自身难保。”

    姜辰再挥衣袖,将竹屋的屋顶缓缓盖上,忽而嘲笑般的低语:“别杞人忧天了。别忘了,你是人,他是仙,道不同,不相为谋。”

    躺在竹板上的仙鹤失却了全部的法力,又受伤极重,依然现出了黑白素鹤的原形,东方不败看着它那双折断还半秃的翅膀,摇了摇头,忽而转头,好笑地看向姜辰:“喂,药王,你现在到底算仙还是算人?你的道,又是跟谁一路?”

    姜辰本已欲离开,忽听这话,转头,自嘲一笑,略显瘦削的身体披着洁白的月华,看起来寂寥非常:“这些问题……我自己也很想知道。”

    乌云彻底散开,明月皎洁的光辉普照大地,山谷雾气朦胧,正是一片飘渺若仙,万籁俱寂。

    忽然,山谷之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打破了安逸的沉寂:“药王谷一百三十代嫡系弟子茜草,特来拜见药王!”

    东方不败跟法海同时看向姜辰,只见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晦暗得甚至更甚于发现仙鹤想刺杀鹤翎,姜辰静静看着天空,自言自语般地轻声:“一百三十代……居然,还在传。”

    说完,姜辰忽然腾跃而起,瞬间消失在茫茫绿雾之中,不见了踪迹。

    法海看着蒙蒙的绿雾,皱眉不语,似在犹豫——忽然,袖口一紧,东方不败拉了拉他,同样眺望着远方,表情似笑非笑,语气却确定无比:“快点算出那家伙去哪儿了,要不然,会出大事的。”

    法海不解地问他:“什么大事?”

    东方不败一挥红袖,凝望着绿雾之后隐隐约约的明月,清淡的眸色渐暗,好似流转着冷然的寒光:“如果不快点找到他们,那个茜草……估计,能留下的,也就剩下一条命了。”

    法海一惊:“——什么?!”

    东方不败收回眼神,悄然走到床边,看着鹤翎:“不过,最好呢,先想办法把他弄醒。”

    ……

    空荡荡的山谷之中,茜草虔诚地跪在姜辰之前,颤着长长的睫毛:“弟子拜见药王。”

    姜辰背着手,因为背对着光,脸色飘忽不定:“我记得,我警告过,不得再以我的名义收徒……永远,不得找我,不得见我,不得求我。”

    “弟子知道,可是——”茜草忽然抬起了头,娇艳的脸上划过一抹毅然,“苗疆皆知,药王的傀儡术变幻莫测、医术更是天下无双,弟子自五岁时便拜入药王谷门下,以济世救人为己念,誓要发扬药王谷的医术,拯救千千万万无辜的黎民百姓!”

    姜辰丝毫不为所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茜草急急道:“药王,族人一直都在等您回来!虽然我们千百年来一直都在研究草药,可是没有一人能达到您的境界,我们一直都在等您回来,发扬——啊!”

    茜草话还没说完,姜辰忽然挥出一道细长如剑的药雾,正击中茜草的胸口,茜草只觉如被重锤击中一般,惨叫一声,重重摔了出去,摔得极远,身体撞上一颗大树方在停住,凄惨地滚倒在草坪下,口吐鲜血,再也无法站立。

    姜辰缓步走近,全身披洒着明明暗暗的月光雾气,面无表情,对着茜草伸出了手——“啊!”茜草只觉无形中有一双手紧紧掐住了自己的脖颈,大力桎梏着将自己提上了半空,窒息感浓重,可双腿悬空,完全使不上力气,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渐渐又泛起了白色。

    姜辰悬在空中的手指微微一动,茜草身子一僵,痛苦感更甚十倍,姜辰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药王谷谷规,敢犯戒者,必要废去修为!回去老老实实告诉那帮痴心妄想的,是我亲手废了你的修为!”

    “药王、不要……”茜草难以置信,痛苦地挣扎着,眼见姜辰的眸色越来越冷,心知难道一劫,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呼:“茜草姑娘!”

    茜草不可思议地惊呼:“展大哥!”

    剑光频闪,宛若破风,展昭手持巨阙,从茜草身后猛然冲出,对着姜辰横空劈刺而来,姜辰冷笑着以袖相挡,却不想背后忽然闪现另一道凌厉的剑气!

    姜辰猛然回身,以袖中药雾挡下白玉堂的画影,同时展昭一个翻身,抓住茜草的手臂猛然往后一带——茜草只觉脖颈间一松,桎梏已除,不禁大声咳嗽起来,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展昭将茜草平放在草坪上,让她可以舒展身体,白玉堂也翻身纵跃于展昭身前,举着剑,怒视姜辰:“她不过是想请你回去,何必下如此毒手!”

    姜辰冷然挑眉:“药王谷之事,不需他人插手!”说罢,一道清淡的药雾从其袖中窜出,灵蛇状袭向茜草,展昭和白玉堂连忙以剑相挡,可是药雾无形,瞬间穿透了两人的剑锋,直直击中茜草的眉心!

    “噗!”再次飞出了老远,重重落于地面,一大口鲜血呕出,茜草痛苦地倒地呻|吟,展昭和白玉堂大惊,连忙赶过去扶住茜草虚弱的身体,却听茜草惨白着脸色,凄然着低语:“我的修为……已经废了……”

    “什么……你!”展昭怒瞪姜辰,“为什么要如此伤害关心你的人!”

    姜辰对视着茜草含泪的双眸,缓缓摇了摇头,淡然转身:“因为,我根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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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奄奄一息的茜草;白玉堂与展昭同时横起了剑;怒视姜辰:“你实在是……”

    姜辰只是略一挥袖;便兀自转身;望着头顶明莹莹的圆月:“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不等展昭和白玉堂回答;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吼:“——那我呢?”

    “鹤翎?”姜辰诧异地转身,对上那双冒火的眼睛;忽然笑了笑;“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伤得还不够重;教训还吃够。”

    “少罗嗦!”鹤翎手心一晃;黄金法杵瞬间化为一把金色长剑,直指姜辰的眉心;“见死不救的是你,背信弃义的是你,胡作非为的更是你!你还有什么脸提药王谷的谷规,呵,普济众生根本就是一个大笑话!”

    “既然是笑话,你为何不笑?”姜辰挑了挑眉,忽然打了个响指,“玉莹,五百年了,去试试你师兄的修为究竟精进几何!”

    “弟子遵命!”欧阳玉莹赫然出现在姜辰之后,手持长剑,面无表情,清淡素丽得宛若身披白纱的观音莲相。

    见到熟悉的容颜,鹤翎猛然一怔,随即更怒:“玉莹师妹……姜辰,你以为我会被这种傀儡迷惑吗?”

    “会与不会,试试才知道。”姜辰再次打了个响指,欧阳玉莹立即飞身刺来,银色长剑擦过黄金剑锋,杀气频闪,生死一瞬。

    乒乒铛铛,人影横飞,两道矫若白鸿的白影上下翩飞,缠斗得无比精彩。

    东方不败悄然落于展昭之后,一手探上茜草的手腕,无声无息的,吓了展昭一跳:“东方兄,你也来了。”

    “这么精彩,怎么能错过。”东方不败的指尖在茜草的脉搏之上点了点,忽然一敛红袍,矫然起身,看向姜辰,“喂,你也太狠了,这丫头全身的经脉都被打断了,已经成了个废人。”

    姜辰却是无所谓地冷笑:“她不知进退妄想与我纠缠,如此后辈,怎能不教训!”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忽然好笑地看一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和他都说‘欧阳玉莹’很完美,如此漂亮的身手,很难想象她只是一个傀儡。”

    法海淡淡看着正与鹤翎缠斗的“欧阳玉莹”,不禁叹息:“不仅是身手,连法力和生人的气息……都几乎与活人完全一样,不像傀儡,反倒像复活了一般。”

    “看着人死……却又弄出一个鱼目混珠的傀儡,还真是矫情的慌。”东方不败再次俯身,红袖翩飞,啪啪点住茜草身上十四处大穴,茜草口中再次溢出大量腥红的血液,惊得展昭脸都发白:“东方兄,这是武林中的十四道封穴,封住了她周身所有死穴,不出一个时辰,她就会死的!”

    “我知道。”东方不败挑起唇角,灿若星辰的眸光狡黠而危险,“放心,一会,等鹤翎来给她解。”

    “你……”

    眼见白玉堂就要拔剑,东方不败忽然起身,振开红袍,桀骜冷笑:“只有绝顶高手才能瞬间封住人体十四道死穴,小老鼠,就算你跟这小猫加在一起,想对付我,还得再练十年。”

    见他出手便知实力差距,白玉堂恨恨地咬了咬牙,忽然看向法海:“他要杀人你都不管?”

    法海皱了皱眉,忽然而来,一手拉住东方不败的手腕,瞬间又掠走——展昭和白玉堂只见一道鲜艳逼人的红霞映衬着淡白若纱的白影,如长虹般飘逸过朦胧的天际。

    落于不高不低的石柱之上,略一低头便刚好可以看清鹤翎和欧阳玉莹的激斗,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忽然饶有兴致地勾住法海的肩胛,故意闪着婉转的媚眼,手指间却暗暗施力:“想问什么就直接问,跟我兜圈子,小心又把自己折腾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心魔来。”

    “人世之事,我知晓不多;人之纠缠,我更是难以理解。”法海似乎毫不在意肩胛骨处摧折般的疼痛,继续坦诚道,“我无法判断姜辰、鹤翎还有茜草的做法究竟谁对谁错,也不是非常理解展昭和白玉堂所维护的‘人间公理’。”

    东方不败扫了一眼他兀自严肃的模样,好笑地放开了手中的桎梏:“你说要做人……你啊,还差的远呢!”

    “是啊……”法海自嘲地笑了笑,忽然又皱眉,“但是,今天晚上,我又有了新的疑惑。”

    “什么?”

    居高临下,静静看着底下的生死相搏,却好似跟自己毫无关系似的,淡漠甚至可以说是冷漠,法海的眸色也同样清淡:“一开始,我以为临安城闹的是妖患,直到季高出现,我才知道,从始至终,这不过是一场人祸。可是,洪水、瘟疫、天谴,还有仙鹤……”

    东方不败越听越想笑,不等法海说完便捂住了肚子笑得前俯后仰:“哈哈……你一直、在纠结的就是这些?哈哈哈哈!”

    “不,并不是。”法海忽然摇了摇头,静静看着身侧之人,认真道,“最让我疑惑的,是你。”

    东方不败指了指自己,觉得更加好笑:“我?”

    法海点头,正色道:“以前你做事,我虽不能完全理解,但总也大概能猜到你的目的——可是,自从姜辰出现,你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我看得出来,你,甚至比姜辰本人,都更想要看到‘结果’。”

    东方不败顿时一愣,但是一瞬间便翻下指尖,双指如电般点在法海的穴道之上,靠的极近,眸光婉转,魅惑而了然:“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这么了解我……还是,你这又是在吃醋?”

    “……到底什么叫‘吃醋’?”法海扫了一眼点在自己穴道上的两根手指,忽然摇了摇头,好笑,“除了用点穴来威胁我,还有别的招数吗?”

    东方不败指尖微动,丝丝真气灌入:“你不怕我真的出手?”

    法海忍着穴道处微微的酸麻之感,淡淡道:“又不是第一次……习惯了。”

    “噗~哈哈哈哈……”东方不败忍不住笑倒,前俯后仰好一会儿,法海不得不揽住他的腰身以防他直接从并不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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