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房的大门后面,李二狗勒着马会计的脖子边把他往马小玉的房间推,边小声提醒到:“给老子闭嘴,再哼,老子勒死你,老实点,等一会儿老子叫你答话你才能答话,知道吗?否则,干掉郑为民,你就等着见阎王吧。”
马会计知道赖宝林和李二狗说到肯定真做到,这两家伙手段太毒辣了,在村里是无恶不做,现在,关系到他们生命安全的关键时候,就更不会顾忌太多了,马会计只能停止了**,他不仅仅是害怕,更重要的是为郑为民的安危考虑。
虽然马会计停止了**,但他的脑袋却高速旋转着,他不能让郑为民受到伤害,郑为民是个好小伙,真心实意的为村里老百姓办实事,如果把赖宝林和李二狗弄下台,抓起来,郑为民肯定能把牛背村建设好,这一点他马金水相信他。
郑为民把摩托车停好,见院门开着,这个关键时候,郑为民非常谨慎,他把头探进了院门,迅速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这才叫了一声:“马会计,你在家不?”
听见郑为民的叫声,赖宝林和李二狗进入了高度警备状态,赖宝林双手举着枪,从门缝里悄悄贼望着走进来的郑为民,他想从门缝里给郑为民一枪,怕万一打不准,自己被动,还是等郑为民进了后房里,自己从门后面突然袭击,一枪毙命。
李二狗听到郑为民的说话声,赶紧提醒马会计道:“快答话,说在家,不能有任何的暗示,否则,拧断你的脑袋。”
396 丢失的账本
“没,没有,张书记,郑为民才来几天,他手上怎么可能有我们的把柄,不可能的。”支书赖宝林和村主任李二狗听说县长乔东平马上要抓捕他们,吓的脸色苍白,赶紧否定张茂松的推测,似乎这种推测就像冷不丁投掷过来的手雷,随时爆炸的危险,只有把这枚手雷迅速扔出去才觉得安全。
“你们两个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没把柄在别人手上,乔东平怎么可能想着对你们两个村干部动手,你们两个蠢蛋,平日里太他妈粗心了,我要是没猜错,马金水肯定私底下另外做了一本账,很可能这本账已经到了郑为民手上,送到乔县长的办公桌上了,要不然,没真凭实据,一个县长不会轻易让人过来抓我们三个的。”
见张茂松分析的有一定道理,村主任李二狗吓的牙齿打着颤,上下齿相碰,咯咯直响:心里一时没了注意:“张,张书记这————这可怎么办?”
张茂松见李二狗担惊受怕的样子,骂道:“瞧你***孬熊样,你又没杀人,怕个鸟,不就是弄了两个钱嘛,还能判你死刑,顶多关你几年就放出来了,只要人在一切都好办。”张茂松说到这里,想了想,继续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不要慌张,我想了一下,现在,还有一个补救措施。”
“张书记,还有什么补救措施,你说,只要形势对我们有利,哪怕杀人,我和二狗都敢去做。”支书赖宝林因为紧张,紧紧捏着拳头,瞪圆了满怀求生**的眼睛似铜铃般看着书记张茂松,语气坚定如生铁。
张茂松突然站起身,看了一眼赖宝林,冷冷地笑道:“趁县里没来人之前,你们两个迅速把马会计控制起来,让他老实交待有没有私下做账本,如果有,问他有没有交给郑为民或是其他人。”
“嗯,张书记放心,只要马金水这个王八蛋私下做了账本,老子一定扒了他的皮,现在我***真有点后悔,没早点弄死他,没想到这老家伙关键的时候坏了咱们的菜。”支书赖宝林一拳重重地砸在办公桌上,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时候也不顾忌是不是在镇党委书记的面前。
“人心隔肚皮,刚开始我就建议过,叫你们不要让马金水当会计,你们非要坚持说他人老实好控制,村里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不得不用他,当初要是派一个人出去学习一下,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张茂松埋怨两句,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赶紧催道:“节骨眼上,都别说这些废话了,快去吧,晚了就来不急了。”
郑为民接到了保护会计马金水的命令,得到县里准备抓捕张茂松和两名村干部的消息,心里非常激动,知道自己大显身手的机会即将来临,只要把两名村干部和书记张茂公整下去,他就可以凭着自己的智慧和经济头脑,带领牛背村和玉岭镇穷苦的老百姓发家致富奔小康。
他知道县长乔东平提前动手,肯定是不得已,因为之前自己跟乔县长说的账本还在自己手上,以乔县长的头脑和身份,没有确切的证据在手,是不会轻易动手抓人的,否则,一旦造成失误,会给秦守国和张茂松这帮人留下把柄,进行反击,弄不好乔东平丢官都有可能,人在官场奋斗几十年,弄个一官半职不容易,干了多少工作,做出了多少牺牲,花了多少心思,谁愿意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官帽弄丢了。
华夏官场是很奇葩的存在,只要当了官,能上不能下,无论官位还是心态都是这样,不像西方官场,今天你是总统,明天你就是平民一个,一不小心蹲了大牢大有人在。
华夏官场就不一样了,只要不犯法,永远享受特权,在台上只要当了领导,人模人样,就像爬山,往上看只能看到别人稍不注意就会露出来的屁股,往身后一看,我的乖乖,一览众山小,都是不入眼的下级,至于山脚下来来往往的民夫,小的像只蚂蚁,风一吹四散而去,在自己眼里份量太轻,什么都不是。
领导们就算以后退了休,依然享受领导待遇,享受特权,政府为了让领导退休后不会造成太大的落差,往往把领导们弄进官办的这个协会,那个研究会,搞个会长,副会长干干, 再屁也是个理事之类,财政拨款的经费充足,有吃有喝有玩,再弄了几个大美女或是官太太在里面帮帮忙,让领导到死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个领导,让在职不在职的下级,见到自己依然点头哈腰,嘴里天天喊着人人平等,行动上却让人人平等见了鬼,呵呵。
县长乔东平是个干实事的领导,自己不能让他有任何的闪失,再说他是自己女朋友乔小兰的爸爸,自己能不尽心为他办事,郑为民这样想着,抬头看了看头上明晃晃的太阳,再瞧瞧腕上的手表,还差个把小时就要到中午十二点了。
郑为民站在草房前的空地上,四下里望了望,一只喜鹊站在不远处光秃秃的梧桐树上,翘动尾巴向自己欢叫着,郑为民心里一喜,他笑着向喜鹊招了招手,喜鹊再次叽叽喳喳叫了两声,然后在树上啄了一根树枝,扑的一下向南边的天空飞去,郑为民嘻嘻一笑,不明白喜鹊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感觉有喜鹊报喜,总不是件坏事,看样子今天一切会很顺利。
他赶紧转身往草房里跑去,走到墙角处,在墙壁上一个掩蔽的非常好的墙洞里,摸出了一把转轮手枪塞进内衣口袋里。然后又拿出了几件华总弄过来的跟踪器材,放进随身带的包里,出门后把门锁好,刚要迈步,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为民,我是陈军国陈局长,我现在已经带着四个专案组的人和五名干警从县里出发了,张茂松在牛背村,你现在无论如何要把两名村干部和张茂松控制起来,另外,你说的那本账本一定要拿在手上,那是抓捕三个人的证据。”
红石县公安局局长陈军国带着县纪委副书记伍松海,县公安局副局长秦岭,玉岭镇镇长操鹏海,县监察局副局长赵华,另外还有县巡警大队的五名干警,分乘两辆警车,两辆政府公务小车,浩浩荡荡朝牛背村奔来。
“陈局长,我明白,我马上行动。”郑为民挂断电话,赶紧朝不远处的一个池塘边的土地庙跑去,之前郑为民为了防止账本丢失,专门找了几个地方藏放,都觉得不妥,最后想到池塘边上的土地庙有一个地方绝对任何人都想不到的,那就是石雕的土地神座下是中空的,这还是马会计告诉自己的,这个土地庙是村里老百姓为了祈福,建议村里修健的。
本来支书赖宝林不同意,想着这是封建迷信的东西,根本就不想花这个钱,李二狗见村里老百姓私下发牢骚,村干部每天有吃有喝,村里老百姓有的家里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你赖宝林镇里有人,村里老百姓没人敢跟你较劲,说日子过的苦也就算了,不能让人精神上没想头吧,大家也知道这是封建迷信的东西,不是个好东西,你让大家拜一拜,找点安慰总可以吧。
李二狗想着建个土地庙这件事一举两得,既可以平息老百姓的埋怨,也可以在建庙的时候捞一笔,一举两得,何乐不为,结果,赖宝林还真被村主任李二狗说动了,建成了这个土地庙。
赖宝林和李二狗本来不是真正为老百姓办事,目的就是为了弄钱,二千块一个石雕土地神,上面镀了一点金粉,结果开**时,开成了五万二,两名村干部拿到钱后,给了马会计两包软中华,想堵他的嘴,当年晚上,两个村干部就跑到县里的森秦大酒店一人找了一个俄罗斯妞开了一次洋荤。
马会计说土地神运回来的时候,举行了入庙仪式,自己看过,土地神石雕很漂亮,底下四方基座是中空的,四平八稳。郑为民这才想起,把账本藏进土地神的基座下,估计谁也不会动这个沉重的石头。
但谁也想不到的是,当郑为民那天晚上,把账本藏进基座的时候,一条黑影神不知鬼不觉的暗中观察着他,等郑为民藏好睡觉之时,黑影悄悄地溜进了土地庙,从基座底下把账本拿到手之后,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当郑为民用力把土地神侧过来时,突然大吃一惊,吓的一身冷汗,只见里面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气得本想推倒土地神石雕,想了想,这里面措托着牛背村老百姓的希望,还是小心地的把石雕放回了原处。
郑为民知道情况不妙,他思来想去,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赶紧回到草房,骑上摩托车往村会计马金水家奔去。此时,会计马金水家里,老婆回娘家去了,就马会计一人在家,坐在后屋的客厅里手里拿着那本郑为民丢失的账本出神。
自从那天晚上把账本交到郑为民手上之后,他把情况告诉了自己的老婆,他老婆把他骂的狗血喷头,指出了里面的利害关系,及全家人生命可能受到的威胁,吓得马会计心惊肉跳,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这才在郑为民拿着账本出门之时,他悄悄跟了出去。
此时,他似乎预感到什么,准备把这本账本用火烧掉。
395 情况紧急
秘书董华星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镇长操鹏海走到县长乔东平的办公室门口,他心里着急,顾不得像往日一样,进领导办公室之前先把头发和衣裳整理一下。
“乔县长。”操鹏海推门进去,然后反身把门关严实,回头见乔东平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操鹏海轻轻叫唤了一声。
乔东平点了点头,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一把椅子:“鹏海,看你一脸焦急的样子,肯定有事,快做下说。”
“乔县长,有个紧急情况向你汇报。”操鹏海说完话,这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见乔东长点头嗯了一声,操鹏海继续说道:“张茂松和秦副县长可能要对牛背村会计马金水下毒手,这是副镇长代宾在张茂松和秦副县长通话时听到的,千真万确。”
乔东平听完操鹏海的话似乎并没有惊咋的反映,他知道以秦守国做事的风格,这事迟早是要发生的,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秦守国为什么这么快就急着动手,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
乔东平仔细想了一遍自己和陈军国,郑为民在丽美家旅馆密谈,以及向书记许明亮汇报的事,按说这几个人不可能向秦守国泄密,以现在秦守国急着杀人灭口的动机,肯定知道他处境的危险,否则,不会轻易冒险干这种事。
想到这里,乔东平意识到不管秦守国是什么原因知道自己处境的危险,自己不能再等了,必须对两名村干部和张茂松提前抓捕,否则,要等到秦守国上省委党校,再十拿九稳的抓人,恐怕就晚了。
“鹏海,这事先别给任何人说,先把马会计保护起来,不能出现任何意外,我马上安排人,对两名村干部和张茂松提前进行抓捕。”乔东平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鹏海,你立即通知郑为民,让他保护好马会计和自身安全的同时,把两名村领导监控起来,不能让他们跑了,另外,你赶紧派人把张茂松监控起来,先不要打草惊蛇,等县里指派的人一下来,就立即进行抓捕。”
“好,县长,我马上安排,张茂松现在已经去牛背村了,他还想今天把郑为民从牛背村调回镇里去,我没怎么同意,正好过来跟您汇报这件事。”听见县长乔东平说要抓捕镇党委书记张茂松,操鹏海心里已像小孩过年一样,心里乐开了花。
如果张茂松落,自己只要稍稍活动一下,成为玉岭镇一把手是顺理成章的事,到时,玉岭镇就是他操鹏海的舞台,自己想怎么演就怎么演。
“鹏海啊,你别看张茂松是个粗人,鬼点子还挺多,你知道他玩的这招叫什么不?”乔东平听见张茂松要把郑为民从牛背村调回镇里,心里很清楚他要干什么,故意考问操鹏海,看他能不能识破张茂松的计谋。
“嘻,嘻,乔县长,我知道你考我,就算我再笨,张茂松这一招我还是能看出来的,这叫调虎离山,是有意把郑为民调离,好对马会计动手。”说到这里,镇长操鹏海趁势建议道:“乔县长,县公安系统的情况比较复杂,我感觉形势有些不明朗,现在能保护马会计的也只有郑为民,我估计秦副县长可能要插手这事,你看能不能—————。”
县长乔东平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操鹏海的意思,皱了皱眉,坚定地说道:“你给郑为民打电话,就说没许书记的指示,谁也不能把他调回镇里,把郑为民弄下去的时候,理由很堂皇,说什么帮带落后村党建工作,才去几天又要把他调回镇里,这简直就是把党的政策当儿戏嘛,你先回去按排,我这就到许书记办公室去汇报,马上让公安局陈局长抽调人员对两名村干部和张茂松进行抓捕。”
正当县长乔东平和操鹏海两人交谈之时,秘书董华星总感觉今天情况不对劲,好奇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两名村干部是谁他不太清楚,但张茂松是谁,他再熟悉不过了,那可是秦尊老爸秦县长的铁杆嫡系。
尽管秘书董华星的老爸,秦唐市发改委主任董耀平前天还打电话训儿子董华星,叫他不要参乎秦尊家的事,好好跟着县长乔东平干,但董华星想着秦尊是自己的铁哥们,他老爸的话哪里能听的进去,暗道:什么叫铁哥们,铁哥们就要在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为朋友两肋插刀,加之秦副县长平时对自己相当不错,这个时候自己如果不站出来帮助秦尊,自己还算什么哥们。
等操鹏海和县长乔东平都走了之后,他悄悄地拿出手机给秦尊拨了过去:“秦老大,不好了,刚才我听见乔县长和玉岭镇操镇长的谈话,可能马上要对两名村干部和玉岭镇张书记进行抓捕,我知道你爸和张书记的关系,赶紧告诉你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