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如果有政府部门的**分子充当保护伞,一旦这帮地头蛇和他们结成了利益共同体,那就很难扯开,现在自己很可能面临着这种情况,看样子,这事办起来相当的棘手。
郑为民暗道:自己还是小心为妙,先暗中观察一下再说,必须理清各种复杂的关系。
郑为民迅速在心里把怀疑的人理了一遍,决定先紧盯两个地头蛇,还有书记张茂松,副书记彭东国,派出所所长杜邦宏和文化站站长夏万宝。
郑为民此刻想到了混混小五,这小子肯定知道里面很多的内情,不妨以教他一两招制敌的招数为借口,从他身上套取点内幕消息。
80 不差钱的高手
郑为民想着摆平这事,只花自己一点精力和体力,冒点险而已,暂时还没想到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本想清高一下,拒绝操鹏海的好意。
不过考虑到这是为镇里办事,肯定有用钱的地方,只是自己暂时没想到罢了,摆平这事,不管花不花钱,先把公家的钱揣进口袋里,这倒不是自己见钱眼开。
钱这玩意他郑为民看得很淡,自己现在是没什么钱,如果想要钱并不难,就凭自己这身本事,稍稍花点心事,挣的钱就足够自己过的很好了,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曾经得知自己转业后,不下十个大老板跟自己联系过,要求自己在一些特殊场合,给他们当回保镖,只跟着老板出去一趟,出价十几二十万的还真不少。
只是自己暂时还没穷到缺钱花的时候,并没动那个心事,人家是人,自己也是人,凭什么跟在别人后面讨点赏钱,这不是他郑为民的风格。
之所以把镇长操鹏海给的五千块钱放进自己的口袋,自己也是从公私分明的角度考虑的。
虽然自己尽量想着少花钱甚至不花钱把操镇长交办的事情办好,但遇到花钱的地方,总不能让自己私人往里垫钱,他的觉悟还没高到那种程度。
他郑为民虽然也爱钱,但心里任何时候都没想过占公家的便宜,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要分明,这是原则问题,现在是,以后也是。如果想着当官发财,他郑为民宁愿不当这个官。
想到这儿,郑为民笑道:“既然镇长这么信的过我,这钱我先收下,请镇长放心,这钱我会花在刀口上,尽量为你节约。”
郑为民说这话时,也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来收钱,是让镇长操鹏海放心,收钱办事天经地义,虽然这钱不是给自己私用的。
二来,如果操鹏海用钱考验自己,正好自己利用这个机会,体现自己不谋私利的本性,给他一个可以信得过的好印象。
见郑为民一脸认真,操鹏海笑道:“小郑,看你说的,别节约,这钱就是给你用的,只要事情能摆平,钱实报实销。”
郑为民呵呵一乐,心道:看样子,操镇长对这两件事,是铁了心的要整治到底,自己要是不认真对待只怕真对不起他。
两人在镇长办公室,聊了一会儿,想着郑为民一旦跟周彪和许龙飞这帮地头蛇斗起来,中间肯定充满着危险,操鹏海一脸无奈的自自责道:“小郑,我这个镇长真是窝囊呀,尽落到让你一个人去摆平这事。”说这话时,操鹏海脸上泛着惭愧之色。
“操镇,别这样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尽管书记不支持你,但我作为镇政府一名工作人员,也有责任维护镇里的安全稳定,更何况维护稳定对我来讲并不陌生,我有信心把这事摆平,哪怕遇到再大困难,我也会把这事做到彻底。”郑为民咬着牙发誓道。
听到郑为民掷地有声的话语,操鹏海感动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着转,含泪笑道:“好,好,郑为民,你是我的好兄弟,这事我会跟乔县长汇报,到时办成了,我要为你请功。”
听见操鹏海说乔县长,郑为民想起了刚才看过的乔小兰的一遍报道,不觉眼睛又朝报纸上的那遍报道瞄了几眼。
操鹏海见郑为民眼睛不时的朝报纸看,不觉也顺着郑为民的眼光朝报纸看了过去,那遍文章的标题特别醒目,操鹏海还以为郑为民看到了报纸上的内容,叹了口气,说道:“你瞧瞧,我们玉岭镇的艳舞表演,连《秦唐日报》都登出来了,玉岭镇真是丢人呀,这要是让市领导看到,这可怎么得了。”
“唉,我真想不到,乔县长的这个疯丫头,为什么一点情面也不给玉岭镇,亏她还跟我吃过几顿饭,来了招呼也不打一下,尽到玉岭镇各地暗访,把镇南国风情表演团的这点丑事给捅到报纸上去了。”操鹏海说道这里,脸上一阵无奈羞愧之色。
乔小兰是乔县长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呢,郑为民以为听错了,笑道:“操镇,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明白过来,谁是县长女儿?”
“就是这个叫乔小兰的女记者,他就是乔东平县长的女儿,在秦唐日报社当记者,妈的,当初还是我舅舅找关系给他弄进去的,这丫头片子,真是没心没肺。”操鹏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道。
“嘻,嘻”郑为民一乐,心道:不会吧,乔小兰是乔县长的女儿?我怎么没听她说过。
“你笑什么?小郑。”操鹏海不明白郑为民在笑什么。
郑为民呵呵一笑,道:“我真没想到乔小兰会是县长的女儿,怪不得我怎么看她,也不像个普通人家的女孩,还真是个官家小姐。”
“你认识乔小兰?”操鹏海好奇地问道。“嗨,何止是认识,我还跟她共患难过————。”郑为民把自己怎么跟乔小兰在车上相识,怎么在车上斗歹徒,自己的事迹怎么上了报纸的事,都详细的跟操鹏海说了一遍。
有了这层有关系,操鹏海一下子感觉跟郑为民感情的距离拉近了很多,笑道:“我这就跟这傻丫头打电话,我要狠狠的批评她一顿。”
和乔小兰通完电话之后,郑为民想着许琳星期六约自己到秦唐市去玩,突然他有了一个主意冒了出来。
79 铲除黑势力
后来操鹏海经过多方打听,知道事情相当的复杂,弄不好,自己很可能命都要搭进去,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再也没过问这事。
作为镇长,没能给镇里一个好的治安环境,镇里工业经济一直上不去,操鹏海觉得这始终是自己的一块心病,连做梦都想着,要把镇里的情况整一整。
他多次向县委县政府汇报情况,县里也派公安,税务,工商,河道管理等部门整过二三次,刚整治那段时间风平lang静,风头一过又死灰复燃,县里也很头痛。
见几次整治没多大效果后,县领导想着玉岭镇经济落后,对县财政贡献无足轻重,本身也不想惹麻烦,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乎把玉岭镇给放弃了。
操鹏海舅舅见这个情况,多次想把操鹏海调出玉岭镇,到县里任个职,县领导就此事,多有微词。
操鹏海脾气也犟,干脆把牙一咬,心一横,决心不把玉岭镇的经济发展上去,不还老百姓一个安静清明的环境,他哪里也不去。
可面对如些复杂的局面,操鹏海又束手无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着自己既然留下来,镇里这个烂摊子,必须收拾,这事等不得,越往后拖对自己也不利。
可自己势单力薄,镇里的财权和人事权全部被老书记张茂松给牢牢的控制住了,县里又不太支持自己进行大力整治,担心驾驶全局能力不够,会引起系列麻烦,造成不好的影响,还是维持现状稳妥,这让镇长操鹏海很是失望和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
昨天操鹏海去给县长乔东平再次汇报了此事,县长乔东平回答的很含糊,操鹏海也能听出县长话里的意思,目前阻力有点大,叫操鹏海暂时先不要捅这个马蜂窝,等条件成熟,再整不迟。
可操鹏海不这么想,县长乔东平这届县长还没干满,才三年不到,时间还能等,可他操鹏海等不得,如果干不出一番成绩,就算凭关系到县里任个职,还是被人看不起,自己要堂堂正正的,凭政绩往上走,决不让舅舅刘海丢脸。
从县城回来,坐在车里,思谋着整顿镇里治安环境和投资环境的策略,不成想,在进玉岭镇时,刚才到镇汽车站,看见郑为民收拾十几个手拿砍刀的混混的情景,操鹏海不觉眼前一亮,想着这真是上天赐给自己的意外惊喜,这才有了抢先把郑为民拉入自己阵营的举动。
如果说沙厂问题是操鹏海的一块心病,那么,打着艺术表演的镇南国风情表演团,是操鹏海的另一块心病。
这个表演团其实是专门从事**表演的非法团体,因为背后有黑势力的介入,和公安,文化等部门个别**分子作保护伞,很难彻底打击。
这个表演团有十几个从外省招募来的,梦想着发财的漂亮女孩,和上十个本地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们组成的临时班子,长期活跃在玉岭镇的集市和农闲时的乡间舞台上,哼唱着由流行歌曲改变来的**歌曲,做作极其诱人的**动作,有时晚上还表演脱衣舞。
给当地本就空虚的农村文化市场带来不小的冲击,为了寻求刺激,满足好奇,许多年轻的男人和女人,甚至有老人和小孩买票进去观看。这种表演方式遭到了老百姓的普遍不满。
由于背后有黑势力和主管部门**分子的保护,尽没人敢管,这帮人在玉岭镇市场肆无忌惮,偿到了甜头之后,为了获得更大的利润,甚至有时跨乡镇表演,造成很坏的影响。操鹏海亲自抓过几回,都因为有人通风报信,几次扑空,有时,还不时受到黑势力威胁。
当镇长操鹏海把这两件头痛的事,说出来之后,心里似乎比平时轻松了许多,见郑为民脸色沉静愣在原地没有作声。
操鹏海递了一支烟给郑为民,笑道:“小郑,你怎么啦?是不是被我说的这些给吓住了,如果你感觉为难就说出来,我也不勉强。”
“只是我觉得在整个玉岭镇,也只有你能干好这件事,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操鹏海说着自己点燃烟之后,把还在冒着黄色火焰的打火机笑着伸到了郑为民的面前。
郑为民哪敢让镇长亲自点烟,见镇长操鹏海已经把火伸了过来,不好谢绝,赶紧站起来,嘴中含着烟伸过去点燃,顺势在操鹏海的手上轻点了两下,心里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尊重,嘴里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郑为民深吸了一口烟,闭上嘴巴,从鼻孔里吐出两条白色长烟柱之后,这才朝镇长操镇海笑了笑,知道操鹏海这是在对自己用激将法,笑道:“操镇,你放心,既然我郑为民答应了这件事,一定不会因为任务难度大而失言,这不是我的风格。”
“好,郑为民,我就知道这个特种兵连长不会失言,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需要我这个镇长做什么,你尽管开口。”操鹏海笑道。
郑为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操镇,暂时还不需要,这事怎么做,我先得有个计划,不能打无准备之战,想好了之后,我会告诉你。”
“好,你自己看着办,在这方面你比我这个镇长有经验。”操鹏海自嘲地笑道,他看了看郑为民理的精干的小平头,就想到了军营,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人马未动粮草先行,接着说道:“郑为民,我想到了一下,办这事需要花钱,我先从镇财务室拿五千块钱给你,不够到时再加。”
78 玉岭镇的地头蛇
镇长操鹏海只对郑为民说了两件事,也是操鹏海最头痛的两件事,一件是镇里的两大地头蛇,一个绰号叫坐地虎周彪,一个人称外号清江龙许龙飞,两人都三十刚出头的年纪。
周彪是个头不高,才一米七多点,但身体壮实,样子凶狠,脾气暴躁,给人感觉进攻性极强,长年理着光头,下巴上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看人时总是歪着脑袋。
据称周彪在广州一家物业公司打过工,因老板觉得此人面相狡诈凶狠,害怕他,借故把他辞退。
结果老板半年后,在酒店陪客户喝完酒回家,在自家小区的门口树林边,不明不白的被人用闷棍打成了植物人,家属花重金悬拿凶手,公安机关也极力侦破。
结果到今天还没能破案,公安机关也曾怀疑周彪,但最后都没能从他的嘴里得到相要的答案,此案一直悬在公安局的疑难案卷宗里许龙飞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微胖,耳朵上长一颗豆牙般的肉球,此人,不经意的一看,两眼像打盹的猎豹,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时刻阴冷的窥视别人。
许龙飞心黑手辣,手段极其残忍,听镇上人传,他有个嗜好,专喜欢玩漂亮小少妇,他只要喜欢上别人的老婆,基本上逃不出他的手心。
因为此人手段阴毒,手下弟兄众多,镇上好多男人,只能忍气吞声,甘愿受辱。
前几年,他喜欢的一女人的老公是个长途司机,因为一次半夜路过家门,回家后,无意间将两人当场捉奸在床。
许龙飞穿衣准备杨长而去,结果被男人拿刀追赶,许龙飞在黑夜的掩护下侥幸逃脱,一个月后,女人的老公开车从一处悬崖边上过时,因下坡,踩不住刹车,连人带车摔到一百多米深的山涯下暴命。
有人说是许龙飞高价买通了修车高手,在男人的刹车上动了些手脚,有人说,是许飞龙专门找人把男人做掉之后,连人带车被推下涯谷去的,各种说法不一。
公安和交警部门到场后,一致鉴定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事情最终不了了之,至此,这事成了一个悬案,留在了小镇居民的心头。
许龙飞以前在上海黑社会混过,一次公安展开严打,许龙飞闻风不对,赶紧退身回家,从此,再也没踏入上海一步。
清水江从玉岭镇旁经过,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水弯,江水清彻,淘洗沉淀出来的沙子,质地优良,沙色洁白,细滑,有光泽,质感重,纯度高,粘性好,看起来相当舒服。
因些,这些沙厂生产出来的沙,成了玉岭镇,红石县乃至秦唐市比较重要的建筑市场用沙来源,整个玉岭镇像这样的沙厂有上十家。
周彪和许龙飞两人在镇里也一人经营一家沙厂,由于玉岭镇建筑市场不大,这十家沙厂相互竞争激烈,由于周彪和许龙飞喜欢背后下黑手,其他几家沙厂都不敢与他们正面竞争。
有其他沙厂老板不服到镇政府告状,被周彪和许龙飞得知后叫人暗地里挑断了告状老板的脚筋,县里和镇上公安来了之后,尽没查出是谁干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周彪和许龙飞叫人下的黑手,可县里和镇上的公官局和派出所愣是没查出凶手。
之后再也不敢有人**,附近几家沙厂的老板们因害怕两人报复,再也不敢与周彪和许龙飞抢生意,只敢接些零星的小生意养家糊口。
外地车船来买沙,也都被周彪和许龙飞两人给垄断了,强行要求来人不准买别的沙厂的沙,否则,走不出玉岭镇,迫于两人的yin威,外地来的买主只能乖乖就范。
外地投资商来镇工业园投资,进行厂房等基础建设,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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