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胜者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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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胜者为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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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这两府,虽不比原先的伯府是先帝命令敕造的,却也是当年老伯爷临终前上了折子归还伯爵之位后,先帝专专赏与他们兄弟的,就是早前先帝初病时,也还曾过问两府时候建造齐全了……

    先帝与老伯爷素来极好,别看王老太爷只得了个伯爵封号,不比什么四王八公,但他可不只有功臣田,却是有正经食邑的,当然归还爵位时也一并儿还了,但作为唯一一个得以随葬帝陵的老臣,其简在帝心,毋庸置疑。

    那样的情况下,先帝庇护这位老臣遗孤,也说得过去,尤其王家凄凉,不比四王八公枝繁叶茂,直系只得两子,还都早夭,遗下王子腾兄弟两个,却都尚算得上年幼……

    至于皇宫为什么也还被地动影响?

    当然是别人家的娃娃可以尽情宠尽情护,自家的娃娃却是要好生磨砺才能成器啊!

    王子腾的动作果然快,次日京中就悄悄起了一阵风,最初也没提什么先帝宠爱王家的话儿,不过是说先帝对当今寄予厚望,方才未曾特意庇护他,而是磨砺一二看其应对,同时又让王子胜那句经典也随之散播罢了。

    一般民众没有将这两句话联系在一起,有心人听了,再查一查这话的源头,都暗赞一声王家到底还是后续有人,少不得老太太周年祭时,各家的礼又多了几分,就是有那等老伯爷去后就不往来的人家,也不动神色地续起了往来。

    皇城之中,因余震未歇只得住在帐篷里头的帝皇听了,唇边弯出一抹说不清意味的笑,不过原本对王家的芥蒂,到底是消了。

    王家子,虽不曾从龙附骥,到底识相,难怪父皇对那位挂念得,临了还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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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第 12 章

    不出三日,原本那不知怎么传出来的“王家祖上有德,竟是连这般大灾都能护得子孙无恙”的留言,就被先帝的仁慈压了下去,顺带着,先帝对当今的磨砺期许,也跟着那先帝对老臣仁慈优容、连带得对老臣遗孤都另眼相看特意护着的传言一道儿风传着。

    当然这先帝对当今如何如何磨砺期许,说来本也是不需民间风传的,只是事有凑巧,当今在先帝诸子中,非嫡又非长,得以继承帝位,说来很有一番故事——

    先帝自少年时就随其父征战天下,虽少年青年乃至中年时的大多数时候都在各处颠簸征战中度过,但也并没有妨碍他纳美人生孩子,直至其驾崩,共与后妃生育二十九子三十八女,活到先帝创立大庆朝的有十一子十七女,当今皇帝在其中排行第三,又不是元后所出,不过因他稚龄之中生母就亡故了,他幼年时养在元后跟前七年多,身份比起一般庶出兄弟,倒也有些儿不同。

    这大庆朝的第一任太子,自然是元后所出的嫡长子,那位据说很是风光霁月温文和气,待兄弟们也极好,兄弟们,包括当今这位被先帝笑嗔过“是头狼崽子”的,因元后慈爱、长兄友娣,对他也算服气。可是世事难得十全十美,当今那位嫡长兄做了不足一年的太子,就因幼年时于战乱中颠簸流离失于调养导致的弱症没了,好在尚且留下嫡子一个、庶子庶女各三,后来又有个良娣诊出怀了个遗腹子。

    其时当今已经奉命驻守北疆,闻言虽也悲痛,更为元后可惜,但他奉旨戍边,无旨就是长兄过世也不能回京奔丧,又因为元后虽然失去了仅存的嫡子,好在三个嫡女里头还有一个在世,虽那位公主因各种缘故,与当今并不亲厚,待元后却极孝顺,其儿女亦得元后欢心,且又有嫡长兄留下的儿女就正养于元后宫中,当今也就不很忧虑,不过是每年必命嫡妻回京住上三五月,以孝顺养母膝下罢了。

    可谁知,先帝元后怜爱幼孙,都特特将他们留在中宫养活了,却还是养不活。一个个的,先是被立为皇太孙不过半年的嫡长孙、然后是三个庶孙,竟是接二连三地没了,只剩下一个庶女,还算幸运地躲过那场夺去她两个庶出兄弟性命的疫症。

    元后为此大病一场,只是还有一个孙女儿,又有一个怀着遗腹子的先太子良娣在,到底是挣了过来。幸而那良娣也没辜负她和先帝的期望,果然生下了一子,虽说是庶子,就是先帝对元后再敬重也不好立刻再立皇太孙,却总还欣慰着,不管最终如何,那孩子总逃不了起码一个王爵,也能为嫡长子承继一份香火。

    可谁知,大庆未立时,先帝诸子那是一个同心协力,成年了但没能熬到大庆朝成立的那九位皇子,可都是为了先帝的大业、其他兄弟的安危血战到底的,偏偏这天下大定,正该齐心协力建造太平盛世的时候,这些皇子反而各有算盘起来。

    虽说没拿到太子逝世是否是哪家故意推波助澜甚至落井下石的,但那让先帝和元后欣慰不已的遗腹子,三岁上头就被验出不是太子所遗,而是那良娣和先帝贵妃所出、现存诸子中排行第二的义王私通而育的!而那皇太孙和其他三个庶孙两个庶孙女,亡故的缘由也很耐人琢磨,虽义王不承认他有对兄长遗孤下手,但那良娣手上却并不干净,就是失了嫡长子的太子妃,手段也很是让先帝和元后失望。

    如此接二连三的打击,先帝也罢了,失子之痛他尝过许多次,又到底是打小儿在血雨刀光里头历练出来的,虽太子身份与其他诸子不同,到底痛一回也熬过了,只元后形销骨立,恰好当时的四皇子燕王爷,现在的皇帝陛下,在成婚近十载之后终于有了孩子,且还是嫡长子,先帝想着这孙子乃是出自赵氏大姓的燕王妃嫡出,四子燕王又很是在元后跟前养了几年,且北疆虽说历练人,到底不利于幼儿生长,便下旨将那孩子立为世子,又接回宫中,由元后抚养。

    如此,倒也为元后延了三年有余的寿命。

    只可惜,元后半生随先帝征战天下,过得本就艰难,后来又是接二连三的丧子丧孙,到底将心血熬干,燕王世子虽乖巧可爱,也还是留不住她。

    此后,先帝为元后守孝一年,又将后位再虚悬两年,到底立了戚贵妃为继后,连带着当时最小的皇子平王也成了嫡子。那几年,戚氏如何为自家嫡子谋划,原本与戚氏同为贵妃、甚至还凭借着因其所出义王乃是太子之后先帝存活诸子中最年长者很是占了上风的齐贵妃,如何不甘,宫中其他诸妃嫔并其他诸王公主们如何谋算等事,且皆不提。

    却说又两年,平王成年后,并没有如继后所期待那般,像先太子那样留在京中,反而是随其各位庶出兄长例,为先帝领兵戍边。倒是燕王世子,因其聪慧可爱,在元后逝世后,并没有随来为元后奔丧的燕王回北疆,也没有随燕王妃住到京中燕王府上,却被先帝从中宫接到身边亲自抚养。这位世子虽不比皇太孙,但如此待遇,却也是皇孙之中第一人,要说没人谋算于他,也实在不可能。只是先帝经过了皇太孙并其他太子庶子等事,看待诸子公主甚至妃妾们的眼光已然不同,那燕王世子又是在虽说识字不多、却是连先帝身边最得看重的谋士张先生都赞过有大智慧的元后身边长成的,心中自有丘壑,因此在宫中七年,倒也是有惊无险,甚至因为聪慧果决,还让先帝最终下定决心,以燕王为储。

    至先帝病时,因各处疆域大多稳定,十一子中倒召了八子回京侍疾的,燕王自然也在其中。只是巧得很,继后嫡子戍守的西南边境却略有不稳,也就没得诏令归京。从先帝卧病到亡故那一年里头,后宫前朝何等风起云涌,实不少不足为外人提的隐秘之事。偏偏先帝虽属意燕王,却不曾正经立储,直到弥留之际才亲口许他皇位,但因那时是病情忽然加重,连御医都没预料到的,先帝不说没能及时诏回其他三子,就连在京的八子,也没有个个在跟前的。是以燕王继位虽自觉无甚不妥,可有些事情涉及先帝尊严故,当今也不好与人明言,就连那几个知情人,也都要竭力封口了,也就耐不住心有不甘的先帝嫔妃并诸王公主们的存心诋毁,就是宗室大臣里头也没少那心里犯嘀咕嘴里暗念叨的。

    而今又巧,偏他登基不久就有这样百年难逢的大地动,原先被他那登基不足三月就从十一个削减成六个、且这六个还有三个圈在京城王府中、两个虽在封地却被被去了领兵之职、只余一个依然领兵戍边的雷霆手段所稳住的局面,又有些暗流汹涌,甚至连那穆家不得人心、人心却在王家的传言都有,当今虽说对皇位的来历心知肚明,又哪里能对王家毫无芥蒂?

    好在王子腾识相,不过三天,就弄出那样逆转乾坤的传言,饶是当今血战沙场将近二十年,于神鬼天命之说并不在意,也不得不承认有那明晃晃两座间断地动大半个月、却依然毫发无伤据说连叶子都没比平时多掉落半片的王家府邸在,那样的留言,确实很能安抚人心。

    没看连义王都不敢叫嚣,只乖乖留在府中为先帝抄经了吗?

    王子腾,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太纸爷出场了,话说要让他是穿的还是原装的呢?穿的话,要是哪个倒霉太纸呢?话说因为敬水的汤圆儿,我对胤礽是越来越有爱了,但再一个胤礽小太纸,会不会老套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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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第 13 章

    王子腾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当今面前挂了号,见外头风声虽然间或有些波折,却也神奇地往王子腾期待的方向发展,王子腾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又耐心等待了一天,眼见着各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毁损的人家,只要勉强有些往来的,都要来府里头瞻仰一回先帝庇护之地,又有那等或者来往亲近、或者身份贵重的,都递话说要来王家客居几日——王子腾自然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可那些人哪有傻子?自然不会大咧咧地说是惧怕余震、想到王家借借光避避灾,只托言感念先帝慈和,要来其庇护之地祷告超经等等。

    这些人家里头,能婉言拒绝的且不提,那些个不好拒绝不能拒绝的,只按一个主子一个奴才算,都能将两府里头占得满满当当的,虽心里早有准备,这盛况还是将王子腾吓得心里一咯噔,无他,居然连那唯一得当今青眼、犹能在外领兵戍边的骥王,其留京的世子爷也递了帖子来,王子腾为难了好一会,到底一咬牙,仍是依照原定计划,再次将事情往先帝身上推,托辞先帝慈和,虽是厚待王家这样只得两个未及冠男丁的老臣之家,但对其他对大庆对当今忠心耿耿的人家,自也不会弃之不顾——

    各府虽略有磨难,却也是先帝为当今筛选磨砺臣子之意,只要一心为大庆为圣上,自然无忧。

    他这两府里头的安宁,却是先帝嘱咐了要多多救治京中平民子弟的。只因平民不比官宦勋贵人家,地动到底是天数,先帝不好插手太过,也只得借王家之手庇护一二。

    这些话一传出去,骥王世子都不再提客居王家之事了,其他各府更不必提,就是有那在出现屋塌墙陷的,都不敢再声张,只恐传出去倒成了他们是被先帝淘汰对大庆对当今不够忠心的了。另一边,王子腾则给当今上了折子,大着胆子说王家此次行事,不过是因为先帝慈和爱护百姓、也是体贴疼爱当今不忍他初一登基就独自忧心为难,他们做臣下的,就是在孝期里头也该尽一份心力,但到底王家人力有限,他家虽因先帝格外庇护,得些安稳,却也难以统筹这一城受灾平民,少不得请圣上统筹大局云云,又自言家中有米若干,有药若干,有还堪使唤的家将奴仆若干,而他和弟弟家人又是避居于府中何处,其他尚有面积几何的地方可以容纳灾民等等,端的详尽,看得皇帝又是一笑,这王家,倒真不是一般的谨慎。

    因皇帝近几天心情甚好,也没计较王子腾孝期里头都要揽事,还不甘寂寞不知避讳地将折子递到御前来,爽快应允下王子腾的要求,只是少不得派了得力放心的亲信负责此事,且特意点明了,既然王家有心,下头也要注意一些,莫惊扰了王家的妇孺——那可是先帝都格外庇护的人家!

    皇帝这话说得略酸,听得下头人齐齐低头。

    但不管皇城之内打翻了的,到底是醋瓶子醋缸子还是酿醋作坊,张侍郎得了皇命,将王家献上的资源纳入赈灾范畴,略松了口气,又有那等子眼明心亮的,也纷纷以附骥先帝爱民之心、为大庆当今尽忠的名义,献了好些物资上来,虽这些人家没王家那样连房子都能保证绝对安全地用来安置受灾民众,到底手里宽松了,张侍郎处置起这事来越发宽容,又有皇帝看了,不经意地夸上几句,自有那等会察言观色的传了出去,一时间,从王家到京中各家,从京中到京畿一带或多或少受到此次地动影响的各地大户,甚至到整个大庆,都有不少人家慷慨捐助,那原先就有自行施粥赈灾的人家也都将米粮等物上交由官家统筹。

    大庆又是正当开国不久法令严明,尤其先帝和当今都是最忌讳贪腐之流的,此时此事又是托了先帝英灵犹在庇护百姓的名头,时下人或者不少为了贪欲明知道揭开来剥皮剔骨都要往油锅里头的银子伸手的,但敢赌上死后魂灵来世安稳的,却真没几个,再是原先不畏鬼神的——王家两府稳稳当当在那站着,隔一墙的人家震得主屋大梁都塌下来了,他们家连牌匾都没动一下——谁敢真的再说毫不畏惧?

    这万一死一回也就罢了,但若是在当今手下死一回,死后灵魂还不知道要在先帝手下受不知道多久的折磨……

    都说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但如果祸及家人甚至三族九族的,且大家伙儿这个疤上一刻好了下一刻又继续掉脑袋,然后再好再掉的不知道折腾多久……

    这个想象真心可怕,大庆的官员俸禄又还过得去,无法穷奢极欲,却好歹能保证一家十来口一般程度的衣食排场、并养得起必须的幕僚奴仆,并不是不伸手就活不下去的。

    因此,好歹在此时此事上,伸手的还真没几个,灾民们吃到了不说一定筷子插了不倒、但肯定能果腹的粥饭,住上了不说雪压不垮、但六七月天气下头也还能遮风挡雨的帐篷,那等真个病弱的又还能巴望着王家两府那得先帝庇护绝对无灾无难的地儿,有那老人在提起前朝各种天灾人祸皇帝昏庸官员盘剥作对比,一时间以京城为中心,满大庆对于先帝对于当今对于本朝,那是前所未有的拥戴感恩,后来连那仗着一海之隔至今惦记前朝的郑家都上了归顺的折子,也难怪当今一朝,对王家始终格外宽容优待。

    不过此时,还不知日后,京城之中依然余震未消,满朝上下从皇帝到小吏,无不一心扑在赈灾上头,连王子腾兄弟都顾不上守孝。

    王家家将齐齐出动,在西城平民区救助各家受灾民众,另又有家中婆子丫鬟们煮粥做饼熬汤药,家下小厮长随则负责施粥舍药。

    而王家两府里头的主子,因史氏有身子不好移动,也不好住到佛堂里头去,孝期中只从正房避居到侧屋,却仍居于正院,此时王子腾也索性从小佛堂里般回正院的另一间侧屋,只将佛像请到正房来。又将鸾姐儿接到正房西厢里头住着;而东府里头,张氏因丈夫虽是回府,却依然坚持住在小佛堂里头,每有闲暇就抄经守孝,她原也是白日都在佛堂念经的,索性也住了佛堂里头另一间厢房。而仁哥儿,因他到底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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