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花鱼]是亲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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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花鱼]是亲是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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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无缺愣在原地,正要说话,小鱼儿先他一步笑道:“你撞到我,我不要求你道歉,你也别想走。看看你身后,这么多大汉围着你,到底还是赌徒,像个疯子。”
  见这船客帮起了忙,大汉们果真附合:“这位小兄弟说得极是,在这船上你是跑不了的,哼哼,要么再赌,没钱赌命也成!”
  此人叉腰大笑道:“我是疯子?也对,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蠢货。”
  小鱼儿倒也不气,拉着花无缺找着干净的一块地方,远离那乱作一团的中心。大汉们依旧捉着那人的胳膊不放,他镇定自若。
  花无缺淡道:“敢问阁下是男是女?”
  那人一怔,却是大汉们搭上了腔:“磨磨蹭蹭的,是个娘们!”
  又有人道:“我看根本就是个不男不女!”
  “谁说老子不男不女!”话里的人立刻弹跳起来,随即他像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在小鱼儿处。但见少年刀疤划脸,眼睛却滴溜溜直转,那浅浅的笑意似故意似无意,好整以暇地注视着自己。
  接着此人又看了花无缺一眼,然只是一眼他就未敢看。花无缺的眼里深不见底,起初你认为那是纯真清澈,末了会大惊失色,因上面没有波澜,如同宁静的森林,不知何时会刮起飓风。
  他斟酌着对大汉道:“你们先别急。”
  小鱼儿嘿嘿一笑道:“我们只是一方船客,除此之外没有做其他事的必要。”他指了指花无缺道:“你若是只遇上他,那么好办,他不敢拒绝女子,你大可易个容。但如今不只他在这里,话事的是我。”
  花无缺的眉头微微一皱,侧目凝注着他。小鱼儿吐了个舌头,眨了眨眼。花无缺叹气道:“正如他所言。”
  那人不乐意了,他嚷嚷道:“我都还没说话呢,你们在说什么!打哑谜么!”
  小鱼儿无辜道:“那你觉得我说的对否?”
  你帮我把我输的银子都赢回来,你让我怎么道歉都行。这确是此人想说的,可真被先点破,他却横竖也不舒服,一双腿如同灌上了铅,大汉们盯着他的眼神也更加暴戾了。
  大汉们道:“又想玩什么把戏?告诉你,既然参与了赌钱,就要做好任何准备,老天不让你一直赢,也不会让你一直输,说不定你浑身解数,就能把钱赢回去。”
  那人犹犹豫豫,被捉着胳膊的模样更像是挂在那里,竟逆来顺受。他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小鱼儿怪笑道:“你当我们好耍是不是?鬼知道你到底输了多少!”
  那人努嘴道:“你可提条件,我承认我没那运气,这不还也得还但总得找个靠谱的。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经历过不少胜局,别笑我,赌徒的心思我清楚得很。”
  花无缺想起了轩辕三光,那人想必会欣赏对方。因为只针对单一方面来说,他们相差无几。但论赌品,却差得远了。
  小鱼儿嘻嘻笑着,狮子大开口道:“除非赢了的银子给我们七成!”
  那人瞪圆了眼道:“我的好哥哥,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我可不干。”
  小鱼儿随地捡了个小棍敲着唱道:“大汉大汉,手粗脚粗,有人赔钱,有人赔命,还有人赔了钱又赔命,可怜哟……可怜哟……”
  他调皮起来神采飞扬,花无缺自是知道的,却仍是和大家一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鱼儿这唱功不错,随便编了编,竟也能出个调子。
  大汉们哄堂大笑,那人咬咬牙道:“出来江湖混,做人要厚道!”
  小鱼儿讶道:“出来江湖混,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厚道人死得快,你怎地连这道理都不明?”
  那人被噎,知论口才这又是稳输的份。他道:“四成,不能再多了。”
  小鱼儿瞪眼道:“四成?你找他吧。”他恹恹的,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眼了。而他指着的正是花无缺。花无缺正沉浸在小鱼儿的能言巧辩里,这突然被拉上了前,一脸无奈。
  小鱼儿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每和花无缺在一起,偏都会催促着让花无缺去解决麻烦事。小鱼儿虽好热闹,却不喜麻烦,特别是女人和坏人。想当初,和江玉郎斗法可损了他不少心力,他只觉得这样做肯定会折寿。
  但见白衣男子折扇在手,笑意如沐春风,但不知怎地,那人就是打了个激灵。他从牙缝里挤出字道:“五成!”
  小鱼儿立即跳起来道:“成交!”
  “今日结束,请各位船客明天再继续,散了散了!”
  吆喝不断,人潮一下子涌了起来,往四周冲。这里一点都不像是在船上,倒像是在菜市场。那人被人潮推向了小鱼儿与花无缺正中间,只见两人皆微笑看着他。那人一惊,才知上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兄弟拌嘴

  秋天的海风徐徐变幻,莫测非常。船客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地耸拉着脑袋,在船舱里歪歪斜斜地坐着,瞅着外边的暴风雨发呆。
  他们有些人是去琉球国,有些人南下,有些人出岛。然即使中途转搭客船,这第一趟都得走这条路线。
  “哎呀,那人怕是气坏了。”小鱼儿坐在长椅上,单手撑着下巴。
  花无缺好笑地看着他。
  这椅子是小鱼儿从船工那骗来的,第一回装成个跛子屁颠颠去被识破了,第二回自己给自己点了个穴半身不遂攀着船桅死也不松手。那些船工拿这个赖皮没辙,只好去仓库里找来一张蒙上尘的旧椅子,让他自己去洗。
  小鱼儿瞪他道:“我知你心里想说什么,笑罢笑罢,笑掉你大牙。”
  花无缺展开扇子道:“你真是条鱼儿,到了海上更放肆了。”
  小鱼儿道:“岂不是,吹着海风只觉胸口清凉。”
  花无缺叹道:“那是因为下起了小雨。”
  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船客们全躲在里面,唯独他们二人似什么都未察觉,那一颦一笑夺人眼球。
  小鱼儿起身,慢慢步上船板,来到船头。
  黑夜,夜静更深,只有呼啸的海风雨风层层袭来。一串串水珠顺着他的墨发而下,像上了一层薄纱,泛着光,连着他的鼻尖,成了一道透明的细线。远看像一座美丽的神祗,近看却失神于那回头一笑。
  花无缺见过这样的笑容很多次,有次是在捉弄江玉郎时,也有次是在捉弄自己时。他抿了抿唇,退后一步看向旁边。
  果不其然,有人就站在这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惊呆。此人手里抓着头巾,估计正准备将它解开淋淋雨,可还未动作就先抬起了头,而那船头上张扬洒脱的少年自然入了他的眼帘。
  小鱼儿回过身,大风将他的系带一分为二,他的长发失了束缚,在空中打了个回旋,然后一些平稳地落在他已经湿透的后背上一些曳至前肩。他举步向前,拉着花无缺与一旁呆若木鸡的人擦肩而过。
  花无缺转头打量了一下此人,三两眼,就别开头。一直戴着面纱,之前不清楚,但如今一看,确是男子。
  小鱼儿笑道:“美少年啊。”
  殊不知美的究竟是谁。船舱内的船客早已目不转睛盯着他,只因他举手投足不存魅惑,却被雨水沾染了灵气,湿透的衣裳阻扰不了他的笑意,仿佛要透过空气传达到他们周遭。
  花无缺皱眉,心头忽地起了一种奇怪的压抑。他将这些画面收进眼底,感受着小鱼儿始终拉着他的手,不知怎地一阵烦闷。他深觉铁心兰不在身边再没有可倾诉之人,因铁心兰总是能看穿他,他却不能看穿自己。
  小鱼儿道:“快些进来。”
  雨势渐大,做什么事都有心无力。睡意缠身,众人今夜早早就入眠了。吊床一个挨一个排在一起,也仍会跟着船只的走向一摇一摆,有些人不想睡这糟糕的东西,就跑到船舱口,卧在那里假寐。
  小鱼儿不是娇惯之人,花无缺虽在移花宫长大也没有养尊处优的心态,所以在这样的地方也一样能心无旁骛。如此,一夜无话。
  “锵锵锵……天亮啦,起床啦,赌场开张啦……”
  客舱门被踢开,一全身裹着白布只剩下一双眼睛的男子正拿着一个铜锣在敲打着。船工们吓得从隔壁跑了过来,船客们浑浑噩噩,早骂骂咧咧开了。
  小鱼儿顶着头乱发,衣衫穿到一半,斜靠着墙柱,里衫没有扣上扣子的地方显露出白皙的锁骨,淡蓝的衣带松松松垮垮地束着,双眼悠悠地望着房门口刹风景的人,一番懒散一番凶狠。
  花无缺失笑,给他整理好,道:“你这坏毛病别让人看了去。”
  小鱼儿瞪眼道:“谁人没有起床气?”
  谁都有,还有打呼噜声,咂嘴声,在昨天夜里可谓是声声入耳。他俩是练武家子,一身内力,即使在梦境中,也能对这些声音手到擒来。但不一定就睡得好,花无缺没什么事,小鱼儿的眼眶却黑得很。
  “呵呵,呵呵呵,我是不是走错门了?”门口那人见情势不对,抄着铜锣准备开溜。
  小鱼儿见状,上前一脚挡在门口,笑得春寒料峭:“这位兄弟,你不是要带我们去赌场么?走啊!”
  花无缺一路上都没吭声,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也出现过的一幕。
  当时他们在江府,花无缺受师之命必须杀了小鱼儿,小鱼儿应了他,并约好去后山决战。决战前夜,夜深人静,谁会知道不久前他们仍在对峙?花无缺没有睡意,踱进院子,却不曾想也看到小鱼儿躺卧在地上睡觉,双眉紧皱,衣襟凌乱地仿佛刚打过一场架,手里还攥着一壶酒,酒香萦绕,恍惚得宛如隔世。
  他们年纪相仿,其他却都大不相同。小鱼儿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自然将看他不惯的话都说了个遍。他也只是笑着笑着,只因不觉得这些是恶意,亦不觉得是贬义评价,他没有任何的想法,无喜无怒。那之后便是小鱼儿跌下悬崖,铁心兰痛不欲生,他形单影只。
  小鱼儿侧头看见他那沉思的模样,便伸出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道:“莫走神,给我看着他会不会出老千。”
  花无缺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小鱼儿嗤道:“好汉不回头,有时间回忆过去不如想想将来,你这闷葫芦。”
  花无缺惊奇他能猜出自己的心思,更惊奇他嫌弃的表情。花无缺笑道:“那些回忆是重要的,若没发生,我们怎能相认?”
  小鱼儿哼道:“是极,我也不会知道你是我兄长,兄长!”
  他强调这两个字,一脸不爽。花无缺自是知道他的纠结,失笑道:“让你做兄长也并无不可。”
  小鱼儿眼睛一亮道:“真的?”
  花无缺道:“我何时说过假话?”
  小鱼儿撇嘴道:“我也从未叫过你兄长,想必换过来也一样,罢了罢了。”
  谁兄谁弟差不了多少,反正这个人总会站在自己身边。小鱼儿不由地会这样想,觉得理所当然。
  “买大还是买小?”
  “大!”
  “你输了,是小!”
  “不玩了,赔钱玩意儿!”
  赌局已开,一群人围着骰子转,无人镇定,却都激动。
  “你们不行!”小鱼儿摇摇头,站了上去道:“我来!”
  “买大还是买小?”
  “大!”
  结果还未出来,众人视线就已经盯在骰子上,眼珠子随着骰子起上起落,小心肝也怦怦直跳。
  赌徒们的心理,是世上最容易捉摸的把戏。轩辕三光听了,绝对会一拍小鱼儿的背,道尽各种想法。但可惜他不在,江湖上最好赌的那个恶赌鬼不在,而有意学他的人便有了个准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巧设赌局

  只见小鱼儿愤愤然挽起袖子,大喊道:“再来一盘!我就不信了……”
  他先前那盘猜输,这让有求于他的那人一个瞪眼恨不得将他们吃掉。但不敢,他的身边站着花无缺,纵使生了那个熊胆,也没有那个熊力见缝插针。
  小鱼儿显然觉得不过瘾,他大声道:“赌什么钱,俗气!”他霍地一下掏出一枚玉佩砸在桌上,道:“上等蓝田玉,输了便拿去,老子不要了!”
  众人惊呼出声。这蓝田玉,上雕婴戏,线条短粗,圆脸丰满,玉身剔透,一看就是好宝贝。他却输了一场,说明要再输,正便是赢者的囊中之物。
  见他们蠢蠢欲动,小鱼儿扬起脸道:“别光说不做,你们的赌注且拿来。”
  众人纷纷效仿,要么赌大,要么赌小,现出一身豪气,觉得此刻就算来个轩辕三光又有何不可。花无缺见状,直接将折扇一抛,它稳稳待在一堆首饰的上头,淡道:“移花宫之物,市价不知,但学武不错。”
  他俩气质非凡,轻麻布衫压根掩盖不了绝代风华,可花无缺一报家门,众人还是惊愕不语。绣玉谷移花宫谁人不知?而那日燕南天与邀月以及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恩怨更是无人不晓。坊间流传的就有好几个说书版本,如今见到真人,愣是生出了敬佩之感。
  有些住在南方的人,疑惑地询问,便有人自顾自地给他解释了起来,这其中包括十大恶人和十二星相的故事,一字不漏。
  小鱼儿道:“还赌不赌了?”
  “赌赌赌。”
  说话的正是央求他们帮忙的人。此人笑道:“若我赢了,就不五五分成了。”
  小鱼儿点头道:“有理有理,我也不怕你,相反也许你会怕我,说不定我会赢你。”
  那人笑道:“凡事无绝对,莫要如此自信。”
  小鱼儿奇道:“你怎知这是自信?我这是千不该万不该,因为想不赢都难。”
  众人唏嘘,既知他是小鱼儿,便也知他的小算盘一定很多。就不知这个找他的人是不是来自外乡,莫非没听过古灵精怪的江湖小魔星?不过也罢,吃一埑长一智,也是常理。
  花无缺把他拉住笑道:“我来吧。”他看着众人,指了指蓝田玉和折扇道:“若我输了,两样都归你们。”
  小鱼儿跺脚道:“谁准你这么决定了?”
  花无缺漆黑的双眼看向他道:“你不愿意?”
  小鱼儿笑眯了眼睛:“愿意愿意。”
  “买大还是买小?”
  “大。”
  “买大还是买小?”
  “大。”
  “买大还是买小?”
  “大。”
  “买大还是买小?”
  “小。”
  “……”
  五局一轮,一声接一声,宛若细雨中的春风,轻而有力,有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力量。花无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如雕刻般的侧脸始终专注,洁白的布衫如同他一丝不苟的性格,温文而雅,清俊如竹。
  小鱼儿脸侧的发乖巧地贴在他的耳边,呆了一呆。他回过神,看了眼同样呆滞的众人,果真被这一出手就收不去的运气吓傻,唯唯诺诺不住躲闪视线。
  风云变幻,潮起汐落。转眼间空中的海鸥不停地在怪叫,扑扇着翅膀四处乱撞。乌云到达之处,狂风大作,气流奔腾。浓雾茫茫的远处,依晰可见一座岛屿,踩在船板上的众人顿时雀跃起来……
  这便是无名岛,没想到三天的时间过得这么快。
  赌局无疾而终,花无缺是个好说话的人,自然不会要他们的任何东西。但小鱼儿不让,他在花无缺转身后恶狠狠盯着众人,从他们塞回包袱里的当头顺了些银两和珠玉,塞进怀里。本来说好是五五分成,那人眼巴巴看着他,他也只是嘿嘿一笑,递过去一串珍珠。
  那人气道:“你竟骗我!”
  小鱼儿摇头晃脑道:“这是赌局,不是过家家,没有一点手段,怎能坐实好庄家之名呢?”
  那人更气了:“歪理!你这是歪理!”
  小鱼儿呸道:“我小鱼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做过的事从不后悔,别想从我这占去什么便宜。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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