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族的。。。”
“保护?”瑛士和徹平不理解地望着冲田。
“简单说就是用他们的妖力包裹住我们,让我们可以正常的战斗。”
“那得要多少妖力啊!会死的啊!”梦鸦看了下在场的阴阳师人数与雪族式神的人数,觉得这根本就是在让式神送死。
“看样子火鸟应该是被老头子们困在圆圈内了,我们分批次进去,不行就退出来,以保证他们妖力不浪费。”远处走来一个阴阳师提出了建议,“应该不少阴阳师都带着治疗系的式神,可以为他们回复妖力的。”
“嗯,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果不封印火鸟我们谁也出不去的。”众人思考了一番纷纷赞同男子的提议。
嘿诶?!瑛士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巴士上和雪女的对话。。。
“喂,你能让哥哥的治愈系式神直接治好徹平的病吗?这样考核不就容易点了么。”
“哈啊?!式神之间的治疗对人类的身体是不起作用的,你见过带着治疗系式神的阴阳师没有出现过伤亡吗?”
“いよ,就这样来吧,赶紧封印赶紧离开这里吧。”听见徹平的声音瑛士吓得脸都白了,却又不能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挑明,只有等一群人去商讨作战方案的时候将徹平拉到一边。
“你怎么能答应!他们的方法对所有雪族式神都可以用,却唯独对你没有用啊!”
“へえ?为什么对我没有用?我不也是雪族式神么?”
“因为,你的身体是人类的身体啊。”
啊,是啊,自己不能算是完全的妖怪呢。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那又,怎么样呢?
“即使是去送死,我也不会退缩。”因为,我有了必须要保护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10。你和我,终究不在一个世界。(秋日祭第三天)
——瑛士
能与你这样躺着看星星,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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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三三两两的人群围着篝火还在为明天的战役做最后的商讨,冲田和梦鸦也在与式神们研究补给的方案,一切看起来觉得好不真实。昨晚我们还处在生死边缘今晚却享受着难得的安宁,昨晚你还被扇了两耳光一个人落寞地坐着,今晚却在我身边安静地睡着。如果换个地点换个时间你就这样陪着我多好。
“你们都记清楚我说的了么?”第二天一早冲田就召集了所有人做最后的确认,不得不说,冲田真的很有领导的样子。
“嗯,记住了!”大战当前,所有人都很紧张也很兴奋,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强大的妖怪啊。
“瑛酱,待会能帮我做件事吗?”在所有人各就各位的时候徹平悄悄地对瑛士说了什么。
“嘿诶?这可行吗?为什么不和冲田说?”瑛士觉得徹平的提议很奇怪,那样做,能产生什么效果?
徹平看着圆圈内悠闲地理着毛的火鸟,有点出神:“我也,不确定,你按我说的先试试吧。”徹平思考了一会儿拿出毛笔在瑛士和自己的手腕上画上了一对符号。
“这是什么?”手腕上不曾见过的符号让瑛士有些不安。
“喂,你们两个赶紧过来!”不等徹平回答大部队已准备就绪,两个人只能赶紧过去守住自己的位置。
雪族式神一共14个,阴阳师总共40个,治疗系的式神20个,分配下来有12个雪族式神需要各负责3个阴阳师的保护罩,剩下的2个各负责2个阴阳师,治疗系式神每人配备一个多出的的6个随时候补。由于徹平的妖力算是强大的所以也负责了3个,瑛士,冲田和木村。
站好队形大家互相通了眼神确认状态后战斗便迅速开始了,一时间圆圈周围闪烁着各色的光。白色的是雪族的妖力,内圈梦鸦红色的妖力企图给火鸟制造幻觉,其他幻系的式神也努力想降低火鸟的攻击力,但是效果似乎并不明显,火鸟的行动并没有受到什么限制。阴阳师也分成了2批,一批近身作战想找到火鸟的弱点,另一批则在地上一边画着辅助阵法提升力量一边召唤强大的魂灵出来御敌。目前来看勉强打了个平手。但时间不长许多近身的阴阳师便被击出了圈外,一时半会没法再上场了。辅助的阴阳师也出现了消耗过大的问题,与此同时。。。
“咦?为什么我觉得我给你的补助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徹平的头上全是汗水,整个人也在微微发抖,完全不像别的式神虽然面露疲色但却立得很稳。
“不用帮我了,你去帮他们吧,我并不是纯粹的妖怪。”只说了一句话徹平却觉得喘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再坚持一会儿啊,再有一会儿,就知道,可不可以了。实在支撑不住徹平跪在了地上,引得所有式神注目。
就是现在!无视式神们的私语,徹平大声地冲着瑛士喊道:“瑛酱,就是现在!”
就在众人迷惑的时候,瑛士低声念了一段咒语:“此手非吾手!此息非吾气息!此声非吾声!全是存在于高天原!神之手!神之息!神之声!布都十御灵无上行神!天地玄妙!急急如律令!”耀眼的白光从圈内八个方位涌现将火鸟裹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茧。
“他什么时候在地上画的神明阵法!”
“八个!怎么是八个?残缺的阵法没有效果啊!”
。。。。。。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所有人都退出了白圈看着白色光茧,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有人不断地往徹平这里看,很好奇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完成咒语瑛士退回到徹平身旁,不想让他遭受流言的侵袭瑛士想把他扶到别处却被徹平制止了:“不行,现在还不能离开。。。我还没有。。。看到。。。我要验证的。。。”
“你说个话都喘成这样你还要看什么啊。。。”
“嘤”响亮的鸟鸣与乍现的红光打断了瑛士和众人的话语。
为什么,觉得火鸟变强了。。。不,那是凤凰!是凤凰啊!在看清眼前的事物后所有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果说火鸟是最接近神明的存在,那现在他已然就是神明!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封印的存在了。
“你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惊惶无措的阴阳师们开始把矛头指向造成这一切的瑛士和徹平,甚至有人已经做出了攻击的举动。
“你们冷静一点!就算阵法不全也不会是这种效果的!”冲田真的很像大哥哥呢,虽然也会很严厉地骂我和瑛士,但是关键时候会站在我们身前的只有他。
不能,再这样总让别人保护你了啊,徹平。瑛酱,如果我离开了,请一定代替我好好地活下去。
徹平挣扎着从瑛士的手臂里站起来,在冲田和瑛士担忧的目光下摇摇晃晃地走入了白线圈,回头扫了一眼众人各异的表情,徹平突然觉得有点心酸,我是妖怪,我不懂人的内心,可是我知道,一个人是很寂寞的。原来直到最后,我也只能是一个人么?
回过头忍住掉眼泪的冲动,收拾好心情,徹平看着眼前乐得不知所谓的火鸟不由得觉得好笑:“乐够了没?傻鸟!”
“汝虽送了吾一场大机缘但你仍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尽管拼尽全力去抵挡火鸟的一击徹平却还是被震飞出去,吐出一口血,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劳。
圈外的冲田和瑛士看见徹平受伤就想冲进来不想却好似撞在了一个玻璃罩上,看得见,进不去。
“徹平,你做了什么!让我们进去啊!”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破开这透明的结界。这种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的感觉让瑛士快要疯了!恐惧!这种就要是失你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徹平趴在地上有些欣慰地笑了,终于这一次,可以换我保护你了。站起来拍拍衣服,抹去嘴角的血迹,徹平捋起了袖子笑得像个孩子:“瑛酱,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手腕上奇异的符号开始发亮,瑛士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你在干什么,停下来,停下来!”
“你真以为自己蜕变成凤凰了?你真以为缺少一个阵眼这残缺的阵法能有这么大的‘副作用’?你真以为,那是‘神明阵法’?”
“人人都知道你可以蜕变成凤凰,但是,成神岂是那么容易?你或许不知道,我并不是纯粹的妖怪,我有一半的血统来自人类,所以对于妖力的纯度我比你们都敏感。初见你时我就感觉到你的妖力不是像其他妖怪那样只是单一的属性。你的种族给了你成神的机会,也给了,我毁灭你的机会。”手腕上的光越发的明亮,瑛士觉得自己的力量在慢慢消失。
徹平一步步地走入了一个辅助阵法里,火鸟看着周身原本凤凰独有的赤红火焰渐渐转变为黑色,心里一惊却仍强作镇静:“汝以为借助这个小小的阵法就能打败吾了么!笑话!”
“呵,我很清楚我的无力,但是正因如此,才会想留在他人身边,希望他人留在自己身边。大家都深知活在世上,能够实现这个愿望,是多么的珍贵。或许你觉得我很可笑,但我想保护的就是这日常生活中平平凡凡的一点一滴和陪伴我一起度过这一点一滴的人。”
也许初识的我们都还不够稳重,还不懂得对他人温柔,但是我相信只要被温柔对待过,就一定会变成一个温暖的人。
圆圈内火鸟周身已全是黑色的火焰,神明的气息敛去污秽的气息散发开来。
“不!不!”感受不到凤凰之力存在的火鸟失去了理智,凝结出短剑直刺徹平的胸口,“去死吧!去死吧!吼!”
意料之外的,徹平没有闪躲,反而微笑着任由短剑穿胸而过。。。
“さよなら(再见),火鸟。”
短剑穿胸而过的瞬间,徹平的体内闪现出了刺眼的白光。。。
“千祸招魂;风杀!”
。。。。。。
你和我,终究不在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11。哪怕相遇再短,属于我们的记忆也绝不会消失。
——徹平
当前时间:晚上10点
“我回来了。。。”伴随着房门被拉开的刺啦声,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空荡荡的房间,桌子上照片里少年的笑容还是那样温暖羞涩,好像一切,都不曾变过。。。
13小时前:早上9点
“千祸招魂;风杀!”
那是第一次,听见你用那样决绝的语气说话,却也是,最后一次。
刺目的白光消失后圆圈内已经没有火鸟,只有一个少年躺在地上,结界似乎也破了,所有人一拥而上想找寻一丝火鸟的踪迹。只有一个人,仿佛被抽了魂一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冲田穿过人群将地上的少年抱到了呆掉的人面前:“最后,再陪陪他吧。”
哈哈,骗人的吧?明明刚刚还在自己怀里要验证什么的人,怎么会就这样胸口染血地躺在自己面前?这一定,是假的!
徹平,我要去找徹平!瑛士爬起来就想跑开却被站在一旁的冲田一把抓住狠狠丢在徹平面前:“你是不是要等他真的死了连最后一句话都没和他说你才甘心!”到最后冲田的尾音里有了哭音。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好不好?不忍看到瑛士祈求的目光,冲田转过了头。你无法逃避现实的,瑛士。
没能得到想要的回答,瑛士呆呆地望着地上的人。明明还是是那张好看的,乖乖的脸,就那样安静地看着自己,绽放的笑容就像冬天的太阳那样温暖。可是为什么?你的胸前有着那样触目惊心的伤口?
“徹平。。。”不要答应我好不好?
“瑛酱,最后,再抱抱我吧。”徹平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眼睛里满是不舍。
为什么要答应我?这样我还怎么继续骗自己?
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瑛士轻轻地将徹平抱在怀里,哽咽着对徹平说着每一件他们以后要一起做的事:等回去我就学会做饭做给你吃,然后我们去散步,晚上我们再去看海。。。
“对不起呢,瑛酱。。。”再也不能,和你一起慢慢变成大人了。。。
感受着胸前渐渐停止的心跳,瑛士将头埋在了徹平的肩膀里,却再也等不到那个会像兔子一样躲开后打他一巴掌的身影。
你和我,终究不在一个世界。
门口的人苦涩地笑了笑,或许是醉了,脚步有些不稳,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定定地看了一会照片。“啪”,少年将相框倒放桌上,用手臂盖住眼睛,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
4小时前:晚上6点
6点了,为了庆祝这批“优秀”的阴阳师提前一天完成了秋日祭,老头子们举办了这个所谓的庆功宴。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太过强烈,让这些本该喜怒不形于色的阴阳师们一个个变得和疯子一般,整个大厅里喧嚣不已。
所有人都忘了,有一个人,本该和他们一样在这里享受着生存的美好。
呵,最凉不过人心。被悠一押过来的瑛士匆匆看了一眼会场冷笑一声就想回去继续守着那个已经不会再对他笑的人,还没走出正门,就被雪女拦了下来。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雪女很难得的一脸严肃。
“什么?”瑛士很不满被拦下,转身就想离开。
“我要把小徹平的尸体带走。”
瑛士觉得自己听错了,站住脚步,不可置信地望着雪女。
“我是他的姐姐。”瑛士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虽然他不是完全的妖怪,但是他依旧是我的弟弟,我的族人,我有权利把他的尸体带回他的出生地。”
“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姐姐?”颓废地靠着墙角,为什么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和你在一起?
看着瑛士失去焦点的眼睛雪女有点不忍,微微叹了口气:“还记得他第一次受伤时的事么?你问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我说的是。。。‘妈妈不走,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没错,他妈妈的那张脸,就是我的妈妈。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那天妈妈要走,看了他的梦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的爸爸。”
“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后来不要他,以至于他就一直被欺负着长大,可是他还是成为了一个温柔的人。看着他被欺负得样子我真觉得他不走运,来到这个世上好像就是为了受苦一样。”雪女用手擦掉眼里掉落的泪水,转过头难得的对着瑛士笑了,“可是,看到你那样紧张他,我又觉得他或许是幸运的。”能真心对你的,一辈子又能碰到几个?
门内喧声震耳,门外三人沉默不语,恍若两个世界。
“一定,要带走他吗?”
“嗯,因为他是我的弟弟。”那是雪女第二次看见那个一直只会嘻嘻哈哈的瑛士掉眼泪。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过的那个绝望地看着地平线的小男孩吗?
嗯,怎么了?
那个小男孩,就是小徹平。你是他梦里,唯一的光。。。
哈,原来我那么早就认识你了啊。
再也没有人会对我说一句“你回来了”啊。
20小时前:凌晨2点
“冲田君,你睡了吗?”
“徹平吗?睡不着,有事吗?”
“嗯,有点事想拜托你。”
借着月光冲田看见了缩成一团的徹平。明明是妖怪却还会怕冷么?
“冲田君你笑什么?”徹平看着冲田上扬的嘴角有点不适应,这好像是第一次见他对着自己笑吧?
“啊?啊啊,不是,只是看见你缩成一团有点可爱。怕冷的雪妖我还是第一次见。”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冲田有点窘迫。
“这个啊,其实我不是纯粹的妖怪。”不等冲田反应过来,“所以我能感觉到火鸟的妖力并不纯净。”
“我在雪女给的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