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暮雪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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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暮雪晨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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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默默望了女子一眼,心里感叹自己时运不济。自复生归神,他又不得不正视孪生妹妹这个麻烦,而一母所生自小相处,他自然知道这女人发起脾气来是怎样的一副德行,张起灵不会哄人,更不会哄女人,所以他抿了抿唇选择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我觉得我有病,我竟然忘了你是块木头。”那女子看到张起灵又是这幅德行心知麒又玩起了沉默不语的那套,也不发疯,自小相处,她对这个孪生哥哥的性子也算是了若指掌,只是刚刚看到麒遇险急火攻心就起了杀意,让她没有顾及看一眼刚刚那只狐狸是不是百年前被麒带上天的那只,若是同一只,那这其中可算是大有文章了,只是自己哥哥怎么会是如此让人纠结的主儿,百年间与一只狐狸纠缠不清,还有那只狐狸,就是瞟了一眼也知道他是如何不上进,都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六尾。 
麟觉得自出嫁以后自己变得越来越琐碎了,明明是德高望重的神,却和凡间那些浸泡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的怨妇一个德行,她突然悟到原来不管你如何神通广大,归根结底却也是个女人,而嫁了人的女子,一般都会变成一个德行,婆婆妈妈管这管那让人不可理喻。 
“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得,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张死人脸,又是这幅死德行。还真别说,自己夫君那个不怎么喜欢理人的缺德货生起气来还真有点自家哥哥的神韵,麟觉得自己也许是恋兄癖才会答应嫁他,不过不得不说,自家夫君也是个好人,哦,不,是好神。 
麒又扫了妹妹一眼,看她眼神呆滞,知道这人的思想又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他也懒得再多说一句,只是盯着白狐消失的地方抿了抿唇,默默叹了一口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吴邪,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糟了糟了,快点快点!” 
清雨打在黑衣男人的金甲上,冰冷中徒增一丝落寞,黑郁的眼眸清清扫了一眼乌云郁结的地方,雾霾里轻轻一点的闪光,要落雷了…… 
“我说老头,你下次不要跑这么快行不行?” 
解雨臣喘着粗气,看到张起灵眼眸一怔,焦急地打量着周围,却没有看到他想要找的人。 
“小邪呢?小邪呢!” 
领襟被人捉住,黑烁的眼睛看进那双妩媚的凤眸中,穿过那双眼,仿佛看透了解雨臣的灵魂。
“你……你放开!”握紧的手被人甩开,有人挡住了黑袍男人,怒气冲冲,好一个悍妇。“小子,你再碰我哥一下本小姐叫你魂飞魄散!” 
解雨臣不打女人,所以他将握紧的手松开,然后盯着那女人身后的男子无声质问发小的下落,清雨中解雨臣看到张起灵的眼,落寞中有一点红尘的影子,仿佛一霎间带他阅尽了沧海桑田。
“子虚观的道士?徒子徒孙?” 
武阳真人倒是没有对这些人间复杂的关系抱有怎样的兴趣,只是翻开着身穿道袍的囚金法,擦去他眼角的血渍,被震破了心脉,就算治好后半辈子也瞎了吧。 
“他叫囚金法……” 
断臂的突厥将领爬了过来,对着老道说道。 
那老道从袖摆中掏出了一个葫芦形的瓷瓶,从里面掏出两枚丹药,一枚递给断臂的阿史那威吉,一枚捏碎了丢进囚金法嘴里。 
“吃了他。” 
阿史那威吉将丹药塞进嘴里,那药丸入口就化成了一滩清水,那水顺着他的食道留进胃里,小腹顿时一片清凉。 
“哥?” 
麟看着张起灵的样子有些忧心,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了一句。 
“要落雷了……” 
张起灵望着电闪雷鸣的乌云深处,俊朗的眉皱成了一团,吴邪,此番生死雷劫,我该如何助你安度? 
(第五章完) 

53。
第六章 雷劫 

张起灵还在忧虑,却被人掐了一把,不甘愿将视线移到面前的女子身上,手中便被塞入一个锦盒。 
狐疑望了一眼笑嘻嘻的女子,心中猜测这锦盒中到底放着什么,颀长的手指拨动插锁,盒子打开,里面的物件终于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柄骨笛,不知是什么骨做的材质,尾端挂着一柄红绳,悬吊着一只四爪厉鬼,那骨笛看上去倒是有些年头,骨质青白,泛着淡淡的黄,拿在手里,冰凉入骨,看这样式,倒是一件来历不小的东西。 
“哎呀呀,可了不得啊,想不到传说中的‘归渡’竟然在你这小丫头手里。” 
武阳真人只看了这骨笛一眼便忍不住连连称赞,引得其余众人皆围了上来,一瞻这“归渡”的风采。 
“谁小丫头,嗯?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姑奶奶!” 
麟斜了武阳真人一眼,心说果然是凡人,眼睛真特么被狗啃了,而那武阳真人也只是扫了那女子一眼,“哼”了一声,便走到一旁去照顾伤残。 
“天帝既然借了这归渡让你带给我,就应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吧?”张起灵握着“归渡”的手突然收力,不意外看见那归渡上泛起青白的亮光。果然,被下了咒麽? 
“大哥,隋朝末年,你降魔撞碎了大唐的龙脉,本是千秋万载的盛世也因此酿成了由盛转衰的千古祸乱,天帝说,你欠大唐一个昌盛安宁。” 
麟瞟了黑袍金甲的男人一眼,眼神略有苦涩,抿了抿唇还想说些什么,喉咙处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让我做什么?” 
张起灵倒是不意外,自投胎之日起,他便知道自己是带着使命出生的,必然要为这大唐生,为这大唐死,为这大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天帝说,渡魂归位,安护大唐昌盛万年。” 
果然……又是离别。 
张起灵望了手中的骨笛一眼,黑眸闪烁,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远处的雷声轰鸣,酝酿已久的雷鸣闪电终于落了下来。 

虽然被婴灵附身,但吴邪身体中的灵魂并没有泯灭,而是陷入了一种类似于睡眠的状态中,有着神鬼媒介躯体的灵狐在雷劫将至时灵力耗竭本就十分虚弱,而遭逢雷劫,婴灵似乎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习惯了虚化的身体,让它只操纵了这么一会儿便觉得力不从心。 
笨拙地躲闪着追随而至的雷电,偶尔抬眼望向天边,却发觉层层密云中电闪雷鸣,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浩劫。也蹭听其他小鬼说过,狐妖渡劫,就是经历生死,只是婴灵本就是胎死腹中尚未托生的小鬼,在他的思维里,哪里来的生死的概念。 
一道雷子天上劈了下来,掠过白狐脚边,迫于躲闪,它就势一滚避过雷电,刚直起身子,就又有一道雷落了下来,正劈在爪边,刚刚还在爪子下的顽石顷刻便被劈成了几块,闹的白狐躯体里的婴灵胆颤心寒。 
是不是化为人形就要容易一些? 
婴灵这样想着,便使出鬼力想要在这白狐身上燃起狐火。只是很快它就发现,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那白狐的长毛迸出一丝火星,绿中泛黑,之后便“啪”地一声,熄灭了,而随后带给它的,便是疲惫和无力。 
由于强行使力,它的动作慢了下来,恰好一道落雷,直劈在白狐身上,带给它的是痛楚,灵魂深处仿佛鞭笞的痛楚,这种痛楚让它抽搐了一下,然后爪下踩空,翻滚在地上,又是一道雷,劈在了它身上。 
“啊……”
【哎……困了,亲们,先更这么多,其实纸稿都打了好多了额……】

54。
被雷劈到的白狐发出了一声婴孩的哭号,下意识自地上跃起想远处奔去,却有更多的雷电聚拢在四周,禁锢在雷电织成的网中,那白狐尝试从缝隙里伸出爪子,却又有一道落雷直劈在爪上,顿时,又是一阵被鞭笞般的痛楚。 
“此为雷劫,欲成仙,先渡劫,看你修为颇高,还在躲闪什么!” 
自雷电汇聚处传来神语,被婴灵操纵的白狐对着神语处一阵咆哮,掀起嘴唇露出利齿,像是要将说话的神食肉啖骨。 
“大胆孽畜!” 
白狐的这一举动似乎惹恼了云中的神,怒喝自天上传来,刹那又有无数的雷光扑向白狐,被禁锢着无法动弹,眼看着雷光逼近,附身的婴灵瞬间化为一股黑气从那白狐额顶冲出,向雷电织成的网的缝隙间钻去,却被雷电迸出的火星灼伤,又是一阵婴儿的哭号。 
“还以为你大胆,原来是小鬼作怪,罢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狐的身体,那就会去其中,代他受劫吧!” 
云层流动,浓郁的黑云散了,当旭日重回天际,半空却徒然落下一道光束来,跌撞在空隙间的那股黑气被光束罩着压进白狐的身体里,而原本禁锢白狐的雷电,也在那光束的映照下突然收紧。 
垂死的恸哭响彻在荒林之中,惊起树间的飞鸟,而空气里,一股焦臭的味道渐渐弥漫开来……

“用这来做什么?”颀长的手指捏起那柄骨笛,黑眸打量着尾部悬吊的玉坠,张起灵问道。 
“引魂。”麟回答,见其余人皆露出狐疑的神情,只好解释:“归渡是天帝得知长安乱到如此地步后,差人赶制的骨笛,所用的骨质是几千年前祸乱天地人三界的恶鬼的骨头,有传言说这恶鬼可差遣大小鬼怪,所以被称为‘鬼王’,制作这柄骨笛时,天帝又施了咒法,说只要一神力高超者站在高处吹奏这骨笛,众怨灵自然会跟随笛声被鬼差牵回地府。” 
“倒是有些意思。”颀长的手指将那柄骨笛别在腰间,张起灵望着麟淡淡问道:“只是这鬼差被人一掌打碎了鬼脉散落在各处,这些怨灵,要跟谁回去。”这话冷冽,仿佛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或许这才是张起灵,游离于红尘之外,纠缠于尘世之中。 
麟并没有因张起灵这句话烦闷,反而献宝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里面盛装的液体震荡地那瓶叮咚作响。“猜猜这什么?” 
“西王母御花园中的清露。” 
当麟听到张起灵的回答时,因兴奋而翘起的眉尾也掉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她不该逗弄这个木头般的哥哥。她突然意识到能找到一个知晓喜怒哀乐的夫君是一件多么可贵的事,一霎间,她竟然有些同情那只六尾妖狐,能和一个木头纠缠不清这么些年,说到底,也是一件十分考验勇气的事。 
“既然你有这个,那就好办了。”冷冽线条的唇抿了抿,张起灵继续说道:“等我将怨灵赶往朱雀门,道长和解雨臣负责拦住他们的去路,我以骨笛引路,麟借机泼洒清露,而道长就趁此开天眼,指点我们找到那黑白无常散落的鬼脉。” 
“那小邪呢?”其余人没有异议,解雨臣却发了话,“在你心里,永远都只有长安只有大唐只有凡人吗?那你究竟把小邪放在了什么位置!” 
并不激昂的语句,字字逼人。那解雨臣自在长安城中没有寻到吴邪下落,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而此时张起灵这样安排却只字未提吴邪,这让他的火气全都发了出来,一股脑浇在了张起灵身上。 
“哎!你怎么说话呢!” 
若说在平时,这张起灵受到解雨臣排挤,肯定会不发一言,可现在在他身旁有麟这个彪悍的女人,情势也不同以往,只看那女人双手一横让那粉衫男人浮在了半空,又一合,那男人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对我哥说话,本姑娘就……” 
一脚踩在解雨臣胸膛,握紧拳作势要打,看着那叉腰挥拳的野蛮摸样,即使是混迹尘世这么久的解家大少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心中只感叹是哪里掉下了这么彪悍的主儿,口口声声喊张起灵哥哥,却与他的性子大相径庭。 
“麟!” 
张起灵喝止了那女子,黑色的眼眸盯着重见旭日的天空,俊眉一紧,抿了抿唇将所有的担忧咽进腹中,然后带着女子向远方的朱雀门走去。 
白狐渡劫,所经历的痛楚不在皮肉而在灵魂,这场雷劫来的及巧,正好让那附身的婴灵代替吴邪受过,这也是在面对解雨臣质问时,张起灵不发一言的原因。 
看着旭日高悬雁过晴空,雷劫,怕是已经过了吧!那我再见你时,吴邪,你可是已经成了七尾? 
【伦家好勤劳~~~~~~有木有】

55。
吴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他从碎石堆里爬出来抖落身上的灰尘,他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经由荒林变成了废墟。 
真的是废墟…… 
所有的林木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火,焦黑的树干上还遗留着被雷劈过的痕迹,而林木间偶尔散落的,是鸟兽同样焦黑的身体,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死气沉沉,冷风吹过,从它厚厚皮毛间穿过去,让它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阿嚏……” 
空气中的微尘弄得它的鼻尖痒痒的,吴邪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一下鼻子,毫无目的地从已经烧焦的林木间穿过,脚步轻盈灵动,只是偶尔低下头,鼻尖拂过遗落在丛林里鸟兽冰冷的尸体,迟疑片刻,然后循着气味,继续向前,或许这样说,他的前进,并非毫无目的,虽然他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但他记得,他记得自己沉睡前的最后一幕,一只小小的婴灵,张着满口的利齿向他扑来…… 
“吴邪!躲开!” 
他侧过身子,透过笼罩在张起灵四周的黑雾看到那双比黑夜还要耀眼的眼睛,瞳仁里,竟然有显而易见的慌乱,他咧了咧唇想冲他笑一笑,接着却是突如其来的撞击,他现在还记得那种痛感,那撞击像是一柄大锤重重砸在了他脑袋上,不!更确切点说,那是比大锤砸在脑袋上还要痛一百倍一千倍的,而在那撞击之后,他的眼前便渐渐模糊,然后陷入一片混沌…… 
“吴邪……” 
脑子里出现一幅画面,他居高临下看着有些无奈又有些绝望的男子,而他的脚,重重踩在那男人的胸前,重重一碾,那男人胸口的金甲竟然“啪”地一声,裂出了一道缝隙来,而他却似乎觉得很享受,半眯着眼睛,唇角带笑不知在说些什么…… 
“嘶……” 
头突然痛的要死,轻盈而灵动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它抬头望了望远方夜幕之下的那座城池,轻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它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什么,脑袋里偶尔一闪而过的画面,正是它试图想起,却已经忘记的东西,本能告诉它,这是属于另一个人,或者另一个东西的记忆,吴邪很聪明,所以当它清醒后并没有在身上找到伤口,它便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它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尽管它也在猜测,这多出的一条尾巴是否与这烧焦的荒林有关。 
力量,速度,智慧。 
在毁灭里提升,只是这代价是否太大,或许现在的它应该走进那座城池去做些什么以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只是…… 
刚抬起的腿和爪子再度放回原地,琥珀色的狐眼望向天上,茫茫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 
伤了你,我是否还适合与你并肩…… 
夜风很凉,吹乱它蓬松的毛发,然后在长毛的缝隙间钻过去,贴着它的皮肤,冷冽,冰凉。这种感觉再度让它回想起夜空里那个冰冷的男人,他有一双深潭般不可见底的眼睛…… 
张起灵…… 
它定定望着黑暗中的城,然后像是下定了般迈出了步子,朝着黑暗里的城池缓缓走去。

56。
张起灵不通音律,也不知该吹些什么,只是当那线条冷冽的唇贴上骨笛时,颀长的指抚上骨笛的音孔,空灵的笛音便从那泛黄的骨笛里流了出来,像是缓缓流动的溪水。 
越来越多的白影从黑暗里冒了出来,被那笛音牵着,像是失去魂魄般穿过朱雀门,身着黑袍的女子摇动着手里的瓷瓶,天空便源源不断地降下了一场小雨。 
武阳真人从怀里摸出两张黄符贴在眼前,解雨臣看到他念了一句口诀,那两张黄纸便化作两滩泛着金光的黄水融进了那老道士的眼睛里,等他再次张开眼睛时,瞳仁便变成了太阳般的金黄色。解雨臣并没有见过道士开天眼,所以当那老道用一双金黄的眼睛盯着他看时,他觉得在这夜晚被人用一双诡异的眼睛这样看着,真特么不寒而栗。所以那老道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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