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他这话是在避免我和市丸银的冲突么?看来即使是个队长,日番谷也还不成熟,他的判断太容易被引导了。仅凭雏森的敌对态度和他所听见的那些只言片语,就足够判断出真相了么?
日番谷目光坚定地看着我,我忽然感到有些无趣。“那么,我回去了。”蓝染想要离开这里的理由我总算有些明白了。是因为……太无趣了吗?
我这么说给蓝染听,蓝染一愣,随即罕见地大笑起来。我抱着双臂靠在墙上冷眼看着他笑个不停,磨着牙在心底暗自懊悔。果然不该说给蓝染听的。每次都是这种结果,啧。
蓝染在假死之后就一直藏匿在静灵庭内的禁区,清净塔居林。雏森被日番谷扣下。之后的结果果然如日番谷所说,五番队职位最高的,就只有我了。
我坐在主位,往下方一望,所有人都低着头一副颓然模样,我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算了……四席!”
几秒钟之后,麻生才迟钝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这段时间由你负责队内事务,反正总队已经不会给五番队分派更多任务了,你们只要做好平时的巡逻工作就好——四席,听见了没有?”
“……嗨。”麻生有些迟疑地应道。即使他掩饰得很好,我还是看到了他脸上闪过的一丝惊喜。在这种突发事件中如果能够立功的话,事后升迁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啧,不愧是在四席这个位置上待了几十年的前辈。
将所有事情甩给麻生之后,五番队的事情我就再也不管了。不过这几天静灵庭还真是乱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不止是三席,副队长、队长败于黑崎一护之手的消息接连传来。之后甚至连更木都败给了他。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要怀疑静灵庭的信息真实度了。想了想,我出门去了四番队。更木那家伙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那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
四番队内一片忙乱。我到的时候,大厅内的病床上已经几乎住满了。这些人大多不是什么重伤,只是在这里接受急救。严重的都转入病房救治了。
问过四番队的人之后,我得知斑目这时候也还住在这里。斑目看见我来,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被纱布裹着的样子,“听说你受伤了,我来探望你啊。”
斑目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抽着嘴角说,“就你?”
“什么意思呢,斑目?”我挑挑眉,“虽然我是来看我更木,顺便看望你的,可是你这副表情也太难看了吧?”
“你来看望队长?!”斑目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了。他一头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声音僵硬地说,“那你就来晚了,队长早就回去了。”
“是吗?”我慢慢勾起唇角,“可是刚刚四番队的副队长还告诉我,更木就住在你隔壁呢。”
“轰——”地一声巨响,斑目似乎松了口气。我感应到更木的灵压越来越远,走出去一看,果然,隔壁的房间墙面上破了个一人多高的大洞。更木那家伙听到我来竟然逃跑了?我看着闻声赶来的卯之花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努力将笑声憋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地狱蝶便传来了雏森从被关押处逃走的消息。我想起昨天被负责到五番队搜索蓝染死亡线索的松本带走的那封信,猜测雏森逃走的事情中由蓝染控制的原因有多少。
蓝染写信的那天我也在,那时我并不想知道他写了些什么,不过当我看到雏森含泪与日番谷对峙的时候,我却忍不住好奇起那封信的内容来。
“织,躲在旁边看戏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哟……”市丸银一口道破了我的行踪。紧跟而来的是日番谷和雏森两人各自不同的目光。日番谷的是惊讶中带着警惕,而雏森,却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惊喜。
难道她以为,我应该站在她那一边么?我从暗处踱步而出,还未来得及说话,雏森就大声朝我喊道,“织君!”她的眼泪不停地掉了下来,“蓝染队长……杀害蓝染队长的人,是小狮郎!”
喊出这句话之后,她看起来几乎要崩溃了。日番谷没怎么用力,她手里的剑就已经握不住了。我看到市丸银嘴角高高挑起的弧度,心想,这果然是蓝染的恶趣味。
“——市丸银!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吗?!”日番谷忽然发力打晕了雏森,然后朝市丸挥刀而来。市丸银好整以暇地抽出斩魄刀,扬起的衣袖遮住了他那把短小的刀刃。
“端坐于霜天之上吧,冰轮丸!”晶莹的冰晶从日番谷的刀尖放出,汇成一道极为壮观的冰龙朝市丸咆哮而去。市丸嘴角笑容不变,轻轻念出几个字,“射杀他,神枪!”
日番谷瞬移离开原地。队长之间对彼此的斩魄刀都有了解,对于市丸银的攻击方式,日番谷显然并不陌生。然而市丸却并未收回斩魄刀,刀尖不断延伸,而它所向之处,正是雏森!
日番谷目眦欲裂,想要回援却已来不及。这时,一道人影却迅速地挡在了雏森身前。
叮——刀刃相撞,松本极为艰难地用手腕抵着刀背与神枪对抗,抬起头冷冷地对市丸银说,“请收回你的刀吧,市丸队长。”
市丸银的笑容似乎有一瞬间垮塌了,却又十分迅速地恢复了原状。他在松本的斩魄刀断裂的前一刻收回了神枪,装成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瞬步消失。
松本……我感兴趣地念着这个名字,市丸的弱点,原来是这个么?
接下来几天静灵庭乱得一团糟,某天下午,我感觉到了阿散井和朽木白哉的灵压对撞。挑战自己的上司么,阿散井看起来还不算太懦弱。
按照蓝染的传话,我来到中央六十四室。大门已被暴力破开,警报装置似乎是被关闭了,整个中央六十四室弥漫着一片血腥味。沿着弯曲的楼梯往下,通过几道检验关口——当然现在这些检验关口已经和警报装置一样作废了,地底呈现出一片广阔的空间,几座高塔矗立其间。
“蓝染,你一直躲在这里不闷吗?”我走上楼梯,蓝染和市丸正站在塔内。蓝染推了推眼镜,嘴角勾了起来,“织,你被人跟踪了呢。”
我冷哼了一声,“你说雏森?她可是自己找过来的。”就凭她,想要跟踪我简直是个笑话。话说回来,日番谷、雏森、吉良、松本几个都出现在这里,静灵庭究竟要乱到什么程度?
蓝染笑了笑朝前走了几步挡在我身前,正好站在从门看过来极为显眼的位置。雏森一眼就看到了他,也仅仅看到了他。
“蓝染……蓝染队长……”她颤抖着朝蓝染走来,木然的脸上泪水不停滑落,“这是真的吗?蓝染队长。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抱歉,雏森。”蓝染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猜想,他此刻一定是那张温柔到无以复加的微笑脸庞。“我还活着,雏森。”
雏森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蓝染,双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襟。“蓝染队长……蓝染队长……”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蓝染抚…摸着雏森的头顶,嗓音温柔地说,“对不起,雏森。”
雏森摇了摇头,留着泪将脸靠在蓝染怀里,“不……蓝染队长……”她揪着蓝染的衣服,开始大声哭泣起来。
我不耐烦地闭了闭眼,这种无聊的戏码蓝染还没演够吗?
蓝染拍着她的背部安慰着她,“雏森,你变瘦了……真的非常抱歉,我没想到我把你伤得这么深,但是你要相信……如今只有你了,有件事我非做不可,所以我必须将自己隐藏起来才行,因此我要对你装死……”
“没有关系……我都不在乎了,只要队长你还活着,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谢谢你,雏森,有你这样的部下真是太好了……”我清晰地看到蓝染缓慢拔刀的动作,“真的很感谢你,雏森……”
嗤——蓝染用斩魄刀刺穿了雏森的身体,长长刀刃穿透人体从另一边刺了出来。我猜他此刻的笑容一定很温柔,是那种静灵庭全体所公认的,宽厚老好人的温柔微笑,包容,温暖,没有一丝阴霾。血液的味道蔓延,我用力握紧拳,将指甲刺入掌心以抑制心底涌起的过度的兴奋。
“蓝染,你还真是毫不留情呐。”我的声音因为兴奋而略微变了声调。蓝染将斩魄刀放回刀鞘,他的身上干净得连一滴血都没沾上,在我眼里他却连笑容都变成了血色。
“你不是很喜欢么,织。”蓝染一语道破了我的心情。我不耐烦地舔着唇,不待他靠近就将他强行拽过来,仅仅是触碰还不够,仅仅是唇舌…纠…缠也还不够,那种兴奋仅仅这样是无法消下去的,我要的是……
“蓝染惣右介——!”日番谷的悲愤喊声忽然打破了这里的安静,我皱了皱眉,用力在蓝染嘴唇上咬了一口才放开,而这时,日番谷的表情已经完全呆滞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三观略不正,拍砖请勿打脸。谢谢。
为补偿这章中出现的过多原著部分,以下是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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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某夜。地点:五番队队长室。
“喂,蓝染。”身体已经开始发热,我抬手摘去蓝染的眼镜甩到一边。我讨厌他在这种时候还戴着眼镜。蓝染轻笑了一声,低下头来吻我的唇。
即使不戴眼镜,他的眼睛一样可以温柔到极致。我伸手抽去他的腰带,他对我也做了同样的事。衣襟敞开,我朝他探出手,却被按住了。
“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织?”蓝染靠在我耳边低声说,“今天可是轮到我了。”
“啧!”我盯着他看了片刻,往后倒在床铺上。隔了一会儿,我抬眼看去,蓝染竟好像愣在那里了。
我皱起眉不耐烦地抓住他的衣领往下拉,“快点!”磨磨蹭蹭地,我可不喜欢忍耐。
蓝染倒在我身上,忽然低声笑了起来,“难得你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啊,织。”他故意拨开我的头发,从耳后开始朝下亲吻。
他的头发落在我的皮肤上,痒痒的。我侧开头,揪紧了他的衣领。蓝染忽然停了下来,略带惊奇地说,“织,你脸红了。”
脸上一阵发热,我松开手闭上了眼。“——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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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杀了她
“蓝染惣右介、两仪织……”日番谷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名字,呆愣的表情忽然狰狞起来,“你们两个竟然是一伙的!”
“啊呀啊呀;日番谷队长是忽略掉我了么?”市丸银委屈地说着;从后边走出来。
日番谷死死咬着牙;“——市丸银!你们居然……”他忽然失了声;目光穿过蓝染和市丸银之间直直落到雏森身上;瞳孔都紧缩了起来。
“——卍解,大红莲冰轮丸!”几乎与他卍解同时;蓝染的刀刃直入他的胸膛。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却只能颓然倒下。血一地,被冰凌凝成一块。
蓝染挥动刀刃甩去上边沾染的血迹;微笑着将斩魄刀放回刀鞘。“怎么了;织?”蓝染朝我走来;我靠在墙上斜睨着他,眼神扫过地上那两人;“不杀了?”仁慈、手下留情这种词语套在蓝染头上,可真够让人恶寒的。
蓝染笑了笑,“你说呢,织?”
“啧。”我别开了视线。就知道蓝染会是这种回答。
两道熟悉的灵压出现在感知当中,我瞥见市丸银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那家伙就那么高兴被发现么?
“蓝染队长,”卯之花似乎并不太惊讶见到我、市丸银和蓝染在一起,“不,已经不该称呼你为队长了吧。大逆不道的罪人,蓝染惣右介。”
蓝染微笑,“你好,卯之花队长。我还想说如果你要赶来的话差不多也快到了,马上就知道是这里了吗?”我听到蓝染的话,皱了皱眉,他似乎在享受被静灵庭抓到的感觉?
卯之花的视线依次扫过蓝染、市丸银,和我。“不论任何理由都不允许进入的完全禁止出入区域,静灵廷也只有清净塔居林这么一个地方而已。如果你为了藏身,甚至做出精巧至极的“尸体人偶”,那么你的目的地一定就是静灵廷里最安全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场所,除了这里以外没有别的地方了。”
我听着卯之花的话,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耐了起来。对蓝染使用“躲藏”这个词,实在是听起来有些刺耳呢。蓝染反驳了她的话,并且将手里的剑化作自己的人偶提在手中。
四番队副队长立刻惊叫起来。不错,如果不知道蓝染的斩魄刀能力的话,这实在是一副难以理解的景象。蓝染似乎有意向她们解释他的斩魄刀能力,还亲自始解了一次。卯之花立刻反应过来,“原来如此,那是催眠仪式对吧。”
“答对了。”蓝染慢条斯理地微笑着说,“完全催眠可以完全支配五感,还可以让某单一对象的姿态,外形,质量,感触,甚至连气味都能令人误以为是“敌人”。就是说,能让苍蝇和龙一样,也可以让沼泽的变得和花田一样,然后发动条件是:让敌人看见镜花水月解放的那一瞬间。就算是只看过一次的人,也从那瞬间陷入完全催眠中。只要我解放镜花水月,那人就会成为完全催眠的俘虏。”
卯之花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就算是……只看过一次吗……”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
蓝染看起来似乎很满意卯之花的惊讶,“看来你注意到了,对。既然看过一次的人就会陷入术式中的话,看不见的人是不会中计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东仙要就是我的部下。最后,还是称赞一下吧。你为了检查而碰触我最长时间。一直处于完全催眠之下,还能发现我尸体上的不自然处,真是太了不起了,卯之花队长。”
市丸银忽然上前,倏地一扬手,一道长长的白色布带从他袖口飞出,化作蛹状将我和蓝染,以及他本人笼罩在其中。他的灵压灌注于那白色布带之中,散发出阵阵有规律的变动。
蓝染冲卯之花微笑着说,“再见了,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碰面了。”四番队副队长拔出刀来,却被卯之花制止了。隔着舞动的布条,卯之花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深沉而平静。
再次脚踏实地,四周已是双极之丘的景色。山本元柳斋、京乐、十三番队队长,还有几名副队长……我感兴趣地挑挑眉,双极之上还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吧。哦,东仙也来了,那个被他带过来的人,是阿散井?嗯,还有露琪亚。
京乐朝我投来复杂的一眼,随即压着斗笠低下了头。我不解地眯了眯眼,随后抱着双臂走向阿散井。“喂,你在干什么?”
阿散井看到我,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来,“织!你在这里!”可我却注意到,他怀里的露琪亚看向我的眼神并未像阿散井那么直接。
“露琪亚,你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都没长高啊。”我打量着露琪亚娇小的身形,“被阿散井抱着,我刚刚都差点没看到你。”
露琪亚脸红了起来,粗声反驳,“才怪!我有长高的!”
“织。”蓝染忽然叫了我的名字,他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嘛,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随意进行他的计划。
蓝染将视线投向阿散井,“放下露琪亚,然后退下吧,阿散井君。”
阿散井好像现在才发现蓝染一样,露出惊愕的神情结巴着说,“蓝染队长?您不是已经死了吗?……不对,重点是现在……怎么会……”
这个男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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