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灰-逃婚俏伴娘(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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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灰-逃婚俏伴娘(出版)-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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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在一边也忍不住掉泪了,她感应到了空气里弥散开的这份生死离别的无奈,感受到了李忠义心底依旧浓郁的爱,和更多遗憾后悔痛苦的悲伤。


第二百零三章 陈少的身世(八)

一步一步的踩下沉重的步子,李忠义还是步向了墓碑,走到了墓碑前站定了身,望着冰冷墓碑上那张早己刻在他心灵深处的笑脸,眼中忍不住的涌出了泪水,人象被雷击似的一动不动,只是默默留着泪,思绪忍不住的漂浮起来:

“李忠义,这样吧,我教你中文,你教我韩语,然后看谁聪明学得快,都是黄皮肤的人就不该再说英语,而且,老是用英语交流不爽!”

“李忠义,你知道吗?我发现我中邪了,中邪懂吗?就是鬼上身了,鬼上身也听不懂吧,哎,就是入魔了,呵呵,因为我发现,我竟然喜欢上你了。”

“李忠义,说好吧,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吧,要不,我吃亏点,以后我跟你回韩国行了吧,知道你是孝子,又是什么家族的长子,所以,我去做长媳妇去,反正我四海为家,也刚好不想再见到我那老弟,怎样?喂,你别发傻,我在求婚呢,快说,YES和NO!干脆点。”

“李忠义,我一怀孕了,你要做爸爸了,喂,什么表情呀,呵呵,触电啦?”

“李忠义,不用去了,你一定搞不定的,你不要回去,我有预感,你一回去我们就再见不到了,所以,你别回去,我无所谓名分,我只要有你,别让我一个人,我很怕,求你,不要回去,好吗?”

“李忠义,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如果真的不幸被我言中,记得我们的爱情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不管怎样,遇见过你,己经是我的幸福,我很幸福,所以,我会等你,永远等你。” *非*凡*手*打*

过去的种种顷刻涌现,他曾那么坚定的相信,他能带给她幸福,只要他用力争取一下,反正他己经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宁愿不要宗孙的身份,也要和她和孩子在一起,即使众叛亲离,所以,他必须回去一次,这是他的义务。

可是,他轻视了宗家的势力和狠心,也不曾料想母亲会用自杀来威胁他,当他亲眼看见母亲手腕的血一颗颗的滴落,看着她义无反顾的求死之心,他彻底输掉了一切的坚持,输掉了他自己的承诺,输掉了信用和他自己的未来。

现在老母亲己经去世了,而自己终于被长老们同意来上海见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为什么竟然只能看见这座墓碑上的她的笑脸,这是对他的惩罚吗?李忠义忍不住的怒斥老天,一切错都在他自己,为什么要去伤害她,为什么!

浑身颤抖着,李忠义突然稍稍转身,对着正东方的方位行了个大礼,跪下后毫无顾忌的将头碰触到了地面,然后起身,四个方向都行了这个大礼。丫丫和陈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看着他嘴里念念有词,最后,他跪倒在了墓碑前,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锦盒,取出了一对金灿灿的戒指,一枚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另一枚就放在了她的墓碑上,然后终于再忍不住,伏在了墓碑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陈少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了他,还一把拿起那枚戒指,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在他抬脚要踩扁戒指的顷刻,丫丫及时的拉住了他,拼命将他向后拖了几步,才挽救了那枚戒指:

“缡,你别冲动!”

“丫头你走开,我忍不住了,这个人竟然敢拿出戒指来羞辱我妈,这算什么,啊?你说他这算什么?”

听着陈少的吼叫,丫丫也觉得李忠义这个举动确实很过分,人都死了,这个求婚式举动算给谁的安慰呢?是做给陈少看还是安慰他自己,或者说是欺骗他自己,好让他安心吗?

捡起了地上的戒指,李忠义直接用英语开始说话,声音相当的浑厚和磁性,表情却依然悲伤:

“这对戒指是我很早就买了,当初当我的母亲用自杀来威胁我妥协时,我和宗家那些长老交也交换到了一个条件,我可以为了宗家牺牲自己的幸福,去完成形式上和身体上的结婚,但是法律登记并不登记,婚戒也绝不带,因为那是我唯一可以为JANE做的事情了,我为她坚守了我的爱,这些年我始终只爱她。今天我终于的偿心愿能和她一起戴上戒指,我想用水泥永远把这枚戒指封存在这个墓碑上,而我的戒指永远不会再取下,直到我死后带进坟墓。陈少,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能谅解我,从此后,每年我会在上海定居,一直陪着她,我会经常来看她。”

“不需要,她根本不寂寞,不要你陪,她活着的时候就没有提起过你,所以,现在,她依然有我,不需要你。”

“是呀,李伯伯,你要回来定居?那你现在的妻子呢?你的那几个女儿呢?你是不是又一次的自私了呢?既然,你己经在若干年前妥协了,那么就该继续下去,你为伯母保留了这份爱,珍藏了这对戒指,今天,你的心愿达成了,就好了,我相信伯母己经看到了你的真情,她的在天之灵一定也获得了安慰,即使没有爱,你也有你的责任,你的女儿有权利享受你给于的爱,我和陈少很不幸都是在缺失一半爱的状态下长大的,我们都知道那份遗憾,所以,请不要再亲手制造悲剧了。陈少己经有我,伯母也一直会有我们在守护,你可以放心的回国,如果你想念伯母了,再回来就是了。”

“再回来?这一次,如果不是利用了宗家长老要规劝陈少的机会,或者我这辈子都无法离开韩国,所以,我不能回去,一旦回去了,我就再见不到她,是,你说的不错,我有责任,有义务,但是我己经付出了我的30年,那么剩下的三十年应该是可以让我自己支配的,不是嘛?我想用我最后的生命来赎罪,我要守护在她的身边,最后和她葬在一起。”

这次,丫丫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就连陈少也一时说不出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亲身父亲再一次将戒指颤巍巍地放在了墓碑上,再一次跪下身,再一次的凝望着母亲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留着眼泪。  非 凡 手 打

不想打搅李忠义的痴情,也担心在发愣中的陈少又会忍耐不住再次找李忠义麻烦,丫丫还是毅然挽着陈少的胳膊把他带出了墓园,带回了海边的别墅。

站在花园内,远处的大海一阵阵咆哮着,阳光依然明媚,映得海水灰色中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幽蓝。

“为什么那么帮他?”

“啊?”

“为什么带走我,让他有时间和那女人独处?”

“我只是不想你再冲动和他吵或者和他打架,其实,我说真话,我感觉这个韩国伯伯也蛮可怜的,看着他那么伤心,实在有点不忍心,缡,一切的事情等明天或者以后再说,今天就让他和伯母单独相处一下吧,好吗?”

“我说不好还来得及吗?可怜?他可怜,那墓地里的那个女人呢?她那20几年过的就不可怜?幸好那个单细胞动物大脑结构简单,经常能为自己找到开心的理由,一个人就把我带大了,还硬撑着把继承在她手里的事业用雪白的方式扩展着,证明她完全是纯白的。其实我知道,当她开始赌气,用自己的人生赌气时,她早己经不具备幸福的权利,她己经为过去这一小段人生赌上了一生这个赌注。可惜她输了,所以,她那20几年其实过得也不幸福。她总表现出不记得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个男性的家长,总是在人前笑的白痴状,可是,她心底的痛和伤口从来就没愈合过。所以,我才更狠,这个男人凭什么又回来?他根本就该永远消失,他甚至都没有资格花去30 年来恕罪。”

“缡,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答应我,你会用真心回答我。”

“什么问题,”

“你先答应我。”

“我从来对你只会用真心,说吧,别矫情了。”

“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妈妈,现在你又爱上了我,这是两种不同的爱,并不冲突,但是,如果我们就是不能相容,你的妈妈坚决反对你和我在一起,她有她的理由,她坚守的理由,或者这个理由对我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是,你妈妈却觉得很原则,甚至不惜伤心你的叛逆宁可用死来威胁你离开我,你会放弃我吗?”


第二百零四章 说好的幸福呢(一)

听着丫丫慢悠悠的叙述和假设,陈少忍不住安静了,他知道丫丫说这些话的明显动机,他却不想回答更不想接口,他不想为这个男人找一星点的借口,也不想自己心底对他坚守了十几年的恨有一点缺口。

“爱情,是预见不到未来的,如果能预见未来,就真的舍得放手吗。我和你的未来你就能保证不出状况吗,在爱上你之前我怎么会预见到我妈妈会有3年的限婚令,我也不曾想爸爸会那么不想接受你。可是,我们依旧相爱了,不是吗?缡,我不是想帮他,要知道,对这个李伯伯,我算彻底的外人,所以,我只是客观的觉得他确实有苦衷,毕竟是自己的亲身母亲,为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就眼睁睁看着母亲去死吗?换作我,我也做不到,我也一定会为妈妈而放弃这份爱情,我相信伯母一定也是体谅了他的苦衷才会那么坚强,始终乐观,始终坚守着承诺,在等李伯伯回来的这一天,只可惜,只可惜。”

“你不要说了!”

陈少转过了头,望着丫丫的眼神近乎凶狠,看得丫丫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确实逼退了自己原本还想继续的话。

“丫头,记得,不许再为他说一句好话,也不许再替他狡辩,你要答案是吗?好,我告诉你,如果,那女人也会用生命来威胁我,我也绝不会选择妥协,没有任何理由会让我离开你,如果她一定要逼我,那么死的不会是她,只会是我,如果这辈子我必须失去你们中的一个,那么我宁愿去死,我就不信,那个女人也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如果她做的到,我死了也不可惜了。” 非+凡

“缡!” 手=打

“所以,他根本没有尽力,根本没有,这份不尽力就是他的不负责任,就是他的放弃,他很多年前就放弃了那女人,现在回来算什么?今天我己经仁至义尽,算看在那个女人的面上,让他们再见了最后一面,以后,他绝不会再有机会,我也不想再见到和他有关的任何人,明天起,我会交代下去,决不允许他们李家任何一个人出现在我的公司,我的视线里,我不在的时候,我会安排人在你身边保护你,你也不许见他们任何人,而你的话,我也听懂了,如果有一样的剧情,你会放弃我,是吗?我知道了!”

说完,陈少就转身大步离开了花园,带着一脸的怒气,压抑着愤怒的情绪,丫丫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而自己也是他生气的原因之一吧,丫丫忍不住伤心了,委屈的情绪顷刻上升到胸口,堵得她难受,陈少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好凶。

他说的根本不对,自己只是,只是。。。。。。

脑子很乱,陈少最后的话也确实有道理,是呀,或者李伯伯真的没有尽力吧,就算伯母现在还在世,他这样回来又算什么呢,一个女人所有的青春都在坚守中消耗了,那些时候,他又在哪里呢?

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事了,竟然在这个陈少心底也最需要人关心和支持的时候一直在帮着外人,难怪他会那么生气吧,如果不算芊芊父女,自己可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呢。不敢再去找陈少,丫丫只是坐在了秋千上发呆,继续鄙视着自己,后悔的无以复加。

就那样,不知道坐了多久,即使有感觉吹在身上的风有些刺骨,被阳光的温度蒙蔽着感觉,丫丫继续茫然着,只是听着浪花拍打堤岸的波涛声,只是那么愣愣地注视着侮平面,只是在一次次不由自主的叹息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丫丫也没有感觉饿,她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反反复复的在想,如果,自己的妈妈真的也会抵死相逼的要自己离开他,那么自己会怎么做呢?离开陈少,假借变心?坚持爱情,甚至愿意和陈少生死与共?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会对原本只该属于两个人的感情去增添那么多的障碍呢,忍不住又想到了妈妈的婚姻,看,就是没有任何阻碍的爱情,最后不也是无疾而终,那么脆弱的爱情又怎么经得起内优外患的一起腐蚀?

这份伤害才会让妈妈变得脆弱,虽然她没有以死相逼,但是她也确实给出了障碍,她的三年限婚令不就是她给的障碍?丫丫突然有些伤感,也有些心虚。比起陈少的义无反顾,自己的妥协和坚持,是不是伤到了陈少的心呢? !非!凡!手!打!

丫丫反复严肃的在心底问自己,同意了妈妈的限婚令,是因为真的不想妈妈伤心在委屈自己,还是自己也有着对这份感情的不信任?三年?三年就能保障了吗?那么三年后的第四年,第五年呢?

还有,如果,这三年内,发生了什么,那么自己会不会也象李伯伯一样留下终身的遗憾呢?

‘呸呸呸’

丫丫连忙呸掉自己的假设,突然她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呀,自己怎么了?难怪在海南,陈少会那么伤心,难怪,他会痛到不想说话,原来自己真的没有尽力,没有坚守爱情,没有给予他完全的信任,不是吗?

猛然站起身,丫丫跑进了房间,她要去见陈少,她好冲动,因为她想通了一件好重要的事情呢!

可是,上上下下,就是找不到陈少的踪影,去车库看,陈少的车也不见了,他出去了,怎么不和自己说一下,电话到别墅物业,保安说,陈少很早就开车出去了,特别还加了一句,他可能是赶时间,车速飞快。

挂掉电话,丫丫的手都有些抖,心底不由自主的发毛,陈少去哪里了,天,他去哪里了?


第二百零五章 说好的幸福呢(二)

突然冲到了沙发边,丫丫去到包里找出了手机,用着依然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手机翻盖,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短信或者来电显示。可能陈少会留言告诉她自己去了哪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两个人的合照在屏幕上。看着两个人依偎着的亲呢感觉,看着陈少那酷酷的表情还有自己傻傻的笑,丫丫忍不住更难受,立刻拨通了他的手机,想知道他在哪里。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再服务区!’

电话里的语音答复机械又冷酷,象冰水一样浇灭了丫丫稍稍燃起的希望。她终于还是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害怕,就是害怕,感觉会失去陈少,会失去原本在身边好好存在的幸福。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她自己亲手造成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

丫丫继续握紧着手机,只想等陈少开机找自己,或者等着耳边出现那夸张的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现在的丫丫真的是度秒如年,客厅墙上秒钟每一个过度的滴答都在折磨着丫丫的心,她的心跳远比这些滴答的秒钟快速,而手机上每一个数字的更动都好慢好慢,过一分钟简直想过一个世纪!

整个空间安静的出奇,天基本暗了,可丫丫却不知道去开灯,只是靠着手机屏幕的光线在支撑着视线,她只是傻傻的在等,直到失去了勇气。。。。。。

终于,丫丫还是忍受不下去这样的折磨,她拨通了芊芊的电话,在用最后的奢望鼓励自己:

‘或者,或缡会去找芊芊,她也是他的亲人,或者他会找她吧,毕竟是大事情,或者,他会担心李家人也会去找芊芊,所以,去找她提醒她。’

“喂,大嫂,什么事呀?”

“芊芊,缡在你那里吗?”

“烂梨?投有啊?怎么了?”

“那他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干吗,你们吵架啦?他玩失踪?喂大嫂,不是吧,好小儿科列。”

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丫丫顿时哭了起来,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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