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一声送客
厅,不同的五个人,都在等待着上方的到来。
客厅里,五个人各自把玩着自己的手中的玩意。
夏木流瑾、北冥烈、东方挽歌、南宫骜、西门玉。他们虽然是同在那大厅里坐着,却没有任何的交流,眼睛与眼睛似乎都不曾相对。
“挽歌,你为何来这里?”突然,北冥烈开口问。
东方挽歌冷哼一声:“我来此地,我想你们早就已经知道原因不是吗?”
“他……他真的是他?”夏木琉瑾问。
“是他,或者不是他又如何?”西门玉突然说。
北冥烈说:“玉荇,你也一直知道?”
西门玉笑说:“我自然知道,我是你们之中应该是最先知道他的踪迹的人。”“为何你……”北冥烈似乎有些迟疑的问出:“为何你没有告诉我们?你明明知道我们在寻他!”
“当然,我似乎有些忘记了,第一个在困龙之后知道他在那的人,应该是……骜之吧?”西门玉开口说出了那两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东方挽歌,垂下眼喝茶,似乎平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南宫骜抬起眼,眉目中带着一丝看不懂的情绪:“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觉得了?”
西门玉说。“那个助他离开的人是你?”
南宫骜说:“果然么?能做到的果然也只有你而已。”
“你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夏木琉瑾闻言望向那正在你来我往的两个人。
“呵呵,还能有什么意思?”东方挽歌似乎是怒极反笑:“我将我弟弟交给你们,最后这个就是你们给我的结果?还有你南宫骜,我的弟弟是否就是你的玩偶?你……”东方挽歌似乎怒到了极致都说不出话来。
“我从来未将舍弟当做玩具,我不过是爱他。”南宫骜说。
北冥烈,夏木琉瑾听他的话,脸上的颜色百转千回,有些看不出喜或怒。
“那么为何你会囚禁他?你可真当我不知?”东方挽歌说。
而西门玉拂拂东方挽歌的背脊,然后对南宫骜说:“骜之,你可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如此?”
“什么怎能如此?”夏木琉瑾说:“那个时候,我们只是被那妖道所害……”“你所说的不过是一叶障目!”东方挽歌怒言:“你是真当我不明?”
此时,上方带着连颜与夜绫进入了客厅。
“怎么连主人还没有来,你们这群客人就争吵了起来?”这是夜绫不屑的哼声。
夜绫无论何时都没有隐藏她的轻蔑。
“夜绫!莫多说!”上方看了夜绫一眼意识她
别多说:“招待简陋,请各位原谅。毕竟这里不过只是小小的分店,若以后有事,还是请去往我浮生宫吧。至于各位所争论的鄙人身份的问题,这问题不过是无稽之谈,我可以承认,我是东方昊尘。当然我知道你们早已猜到。”
上方的话让所有人一震,甚至,连夜绫也没有想到他会承认自己就是东方昊尘这件事情。
“我只是不过觉得有些厌了。”上方如是说:“可我想你们也知道,虽然我曾经是东方昊尘,但是,现在的我是上方梵朔。”
“可你是东方昊尘!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夏木流瑾说:“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不会放弃我?”缠绕着纱布的上方,虽然看不见他的神色,但是却是可以感觉到他气势的变化:“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自然无法让我这种斗升小民而得知,也不是我等能随意改变的。”
上方似乎是笑着说出这些话的,但是却丝毫没有听出他话中的笑意。真的是否一点都不愿意原谅?北冥烈的心里带着那么一丝悲哀的。
“你的眼睛,还,没有好吗?”北冥烈问说。
上方微微一愣,然后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握紧了拳头:“鄙人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和往常一样请北冥堡主勿担心。再说,眼睛看得见和看不见又有什么区别?何况已经这么多年。”
“你……”北冥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停顿了下来。“多的话语你们也不必多说,而我想问的事情是,你们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若只是想知道我是否是东方昊尘,那么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梵朔,我和玉荇来这里是因为夜绫飞鸽传书与我,我带了堡最好的大夫前来,只是,你似乎已经好了?”挽歌听了夜绫的话,似乎想起了自己前来的主要目的而上前抚摸上方的眼睛上的绷带:“这,到底是怎么了?”
上方握住挽歌的手,笑说:“虽然前段时间似乎凶险,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样就好。”挽歌如是说。
“可……”夜绫似乎想说什么,却看着上方什么也没有说。
“你认为你想逃避这件事情你就可以逃避吗?”夏木琉瑾站起身来说出这句话。“呵,不然你们还想如何?”
上方笑了:“我浮生宫虽然势小力微,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悲哀的任人宰割。若是太子殿下您对我有所不满,那,也无所谓。”
“东方昊尘你!”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东方昊尘,我是上方梵朔!”眼上的白色纱布不知道为何突然的解开,而滑下,只见上方
缓缓的张开眼。
他那如紫色琉璃般的眼睛上,似乎如同起了一层薄雾一般,虽然毫无光泽却异常的美丽。
不知道为何,西门玉看着那双眼睛,突然有种金丝雀的感觉,但是一转眼,上方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而向他轻轻点头。然后西门玉醒悟,或许当年的他是金丝雀,可是现在绝对不是。
“我现在的上方梵朔也不过只是一个废人,你们又何苦纠缠与我?”上方有些无奈,明明当年能那么的狠厉,为何还想让我回心转意?就不觉得可笑吗?
“若是能够放弃,我又何苦来找你?”北冥烈突然的叹息:“同我回去吧!昊尘。”上方心头冷笑,这人,还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话。
“送客。”上方转身离开,只留下这两个字。
☆、听琴注视谁瞳孔
世间悲欢离合,到最后也不过如此。
那日过后,上方等人便没有闲游江湖的性质而是回到了浮生宫。
因上方的眼睛只能视模糊的光,所以他经常呆在竹林之中只看那幽幽的绿色。
这一日,上方在竹林之中弹琴。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琴了,在那年之后。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会弹奏什么曲子。与其说是他忘记了,还不如说是他根本就没有学过任何的琴曲。
弹过的琴也不过只是乱弦波动,只是因为熟知音律才会使拨出来的声音悦耳而不牵强。
母亲从小就不愿意让他学习那些女子的闺物。
“你终有一天会和你的父亲一样的遨游九天,你怎么能就只在这里颓废!”
遨游九天,父亲是谁,为什么会遨游九天?这些问题,他想知道却从来没有问过。
因为母亲每次提起父亲眼睛里都含着泪水,那是无法流出泪水。
乐声想起,如诉如泣。
北冥烈坐在浮生宫的客厅里,听那不知何处传来的琴声,他知道,是上方在抚琴。
因为,这个乐曲只有上方才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这首曲子,是他写的。虽然上方不知道这首曲子是他写的。
北冥烈低首回忆,当初,上方开始学琴的时候,挽歌来找他寻琴谱。那个时候他的心情不好,顺手将他顺手写出的琴谱,丢给了上方,没有想到的事情是上方竟然真的可以弹奏出来。
而且,弹奏出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风味。
或许会是因为经历过才能诉出感情吧。
“我以为北冥堡主事务繁多是不会来我们这小地方的,倒是没有想到您居然是天天过来。也不知道我们这浮生宫有什么可以吸引您的。”夜绫似乎是带着笑意的说。
北冥烈放下手中的茶盏,直截了当的说:“我要见昊尘……不,梵朔。”他来这里已经不止一次了,却每次都会被那几个人给拦住。
面带笑容,行动优雅,却没有让他见到上方一面。
“呵,你想见他?”夜绫笑说:“你又是什么想见他?单纯的发现曾经没有杀死的人现在活着,想补偿或者说想再次杀死他吗?”
夜绫带着笑容说出尖酸的话语。
“不。”北冥烈脱口而出:“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夜绫咄咄逼人的问。
北冥烈没有任何回答,我只是,我只是想怎么?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北冥堡主,若你连这个问题都无法回答的话,还是请你回去吧。”夜绫说:
“我现在真的是不想多讽刺你什么,因为,我发现你也是一个可怜人。”一个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无法说清楚的人,这个人,怎么会是当年那个冷血无情的北冥烈?
而竹林里。
“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你抚琴了。”说话的人是南宫骜。
上方还在继续抚琴,似乎没有察觉到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样。只是琴声开始变了。
南宫骜也不恼怒上方无视他的态度而说:“我曾经很多次想过,你什么时候才会继续抚琴。可是你在我堡里的时候不愿意抚琴,就算我威胁你要将你的手指捻碎,你也不啃随了我。”
南宫骜看向上方抚琴的手指,纤细白皙优雅而美丽。
“我知道你当初离开是跟着西门玉一起,当然小柔那个丫头也帮了你不少的忙吧?你……的眼睛也是因为她的原因吧?”南宫骜侵略性十足的看向了上方那隐藏在黑纱下的眼睛,那双眼睛模模糊糊透过黑纱可以看到一丝如紫色琉璃一样的眼睛。南宫骜还记得,这双眼睛在当初,目似点漆,黝黑而温润。
南宫骜觉得,他的体内,那个只会为了上方而肆虐的灵魂又要觉醒了似的。而上方还是坐在那里抚琴,没有抬头,似乎没有看见他似的。
东方昊尘啊东方昊尘,你怎么可以这样?南宫骜握紧拳头,他的灵魂在叫嚷让他的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他的双眼已经毁掉了,被昊尘自己的选择,被他的逼迫,毁掉了。
南宫骜凶猛的提起了上方的衣领,靠近上方的脸,直到呼吸开始交融:“看向我,你要看向我。”
☆、若弦以断何以弹
“看你?我为什么要看你?”上方终于看口说话:“再说,我又怎么看你。”
我又怎么看,我都看不见了,我怎么来看你。
南宫骜听着他的,心中涌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他想抱住上方,但是他的手却是在颤抖,似乎已经用不上了力气。
他放开对上方的控制,然后闭上眼,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情,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上方然后转身离开,因为他已经察觉到有人过来的声音。
“我还会过来找你。”南宫骜如是说。
上方听了他的话,突然就笑了:“你为什么来找我?因为当年我被你所控制,禁控在那南宫堡中,你是欺我软弱么?”
上方带着笑意的嗓音说的话,让南宫骜有些莫名有些惊讶也有些兴奋。
“嗯哼?”南宫骜挑眉。
上方抱起琴向后推退了一步:“你勿多执念,你所挂念的东方昊尘已经死去,为何你还执迷于他?我是上方梵朔,我只是东方昊尘。”
“我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你不觉得你总是说这些实在是可笑了么?”南宫骜说:“你怎么知道我执念的只是东方昊尘?你错了,你知道吗?我执念的不过只是因为你而无关于你的名字。”
“可是,若灵魂都不同了了?”上方冷笑道。
南宫骜听了他的话,似乎想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却又缩回手拂过头发:“可是,灵魂真的不同了吗?”
上方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夜嵬拿着匕首突然的出现在了南宫骜的正前方。那把匕首正对着南宫骜的颈项。
夜嵬说:“抱歉宫主,因为过来的路上有几条狗,所以来晚了。”然后冷眼看向南宫骜:“南宫堡主,你这是觉得我浮生宫可是任人自由来去的地方么?你这么的随意来往是不是可笑了?”
“那么你这么的将匕首之刃对向我,也是你浮生宫的待客之道么?”南宫骜说。
夜嵬笑了:“我说,南宫堡主,你确定你是客人?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客人会私自进入禁止入内的领域。而且,我也不记得我浮生宫曾经邀请过你。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请您快点离开,不然我浮生暗卫做出了什么我也是不知道的。”
“我还会回来找你。”南宫骜对上方说,然后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看夜嵬一眼。
夜嵬眯眯眼,似乎有些不耐的舔舔上唇,但是也将匕首收起。
现在,还不是和四大堡闹翻的时候。
看南宫骜走远,夜嵬将匕首收起无奈的对上方说:“上方,你就不能在遇见这种讨厌的人的时候
直接唤我们过来吗?非要你一个人来面对吗?”
“对不起,夜嵬……但是……”上方将琴放在抚琴用的榻上,欲言又止。可是,我无法做到如同女人一般的呼救。何况,又为什么需要呼救?
“好吧。”夜嵬似乎有些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转身离开了:“我们随时都在你的身边,只要你需要我们。”
上方点头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就好。”夜嵬留下这一句便独留上方一人在竹林里。
上方想坐下来继续抚琴,却发现,琴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了。
弦以断,何以弹?
☆、传言南海有龙伤
“听说没有,南海那边不知如何最近频频出现异常。”
“唉?我可是听说了,那南海封印了一条恶龙,似乎是要恶龙出世!”
“恶龙出世?我倒是听说那条龙已经受伤了,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准备去占那龙的便宜?”
“啊哈?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了,有人可是再说,若能吃到龙肉便可长生不老,百毒不侵。”
“可是,那毕竟是龙,我们这些平常人怎能去触碰到。”
“我不是说了吗?那龙可是受了重伤。”
“那么就是说……”
“嘿嘿……”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市井之上开始谣传这个消息。
南海之滨有恶龙出世,而且身受重伤,若食龙肉且可长命百岁。
此消息热门到连不问世事的浮生宫里都得知。
而夜绫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便是去寻上方,来告诉他。但是,也是奇怪,为什么现在突然流传起这种消息?
难道是阴谋?可是,现在又有什么人会有这种阴谋。
再说,如果上方不去会后悔吧!
夜绫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走向了竹林,虽然上方的眼睛已经好转,但是他却还是如此的喜爱那竹林。只是有些不明白的事情是,明明上方眼睛已经好转,但是眼瞳的琉璃紫和头发的银白却还是依旧。让夜绫有时候在怀疑,琉璃紫的瞳孔和银白色发并不是药力的效果而是上方本身的血统在药效下觉醒。
竹林深处,树影斑驳,光芒如同星光般洒在上方的身上。乐声阵阵,他的手指纤长素白抚在琴上,如同最美丽的风景。
“绫儿,你找我有事吗?”上方问停下抚琴问夜绫。
“嗯。”夜绫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最近江湖上有一个传言,在东海之滨,有一条身受重伤龙族出世。我想或许,你想去看看……”
而上方听闻夜绫的话,反应却是超过了夜绫的想象,他猛然的站起,不小心还将安放在榻上的琴也摔落在了地上。
“你是否确定这个消息?”上方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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