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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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斩- 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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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正是他所宣告的那样,被历史,被我们这些人永远地定格,历史永远都将会铭记住这个民族苏醒时发出的震撼世界的怒吼,没有人能够阻拦他们的脚步,而我为此感到骄傲与幸运一生的是,我跟他们一起,我站在他们的这一边。《小斯当东日记》记于一八三五年七月十五日夜,华夏国庆日四十周年庆典。
  虎啸龙吟一样的怒吼声,那炽烈如山狱一样的士气升腾而上,面对数倍之敌,却发出了更加昂扬的怒吼,天地仿佛也因此而变色,疾劲的,吹散了雨云的劲风卷夹着他们的愤怒与激昂,让那据着北京城,兵强马壮的满清栗然色变。
  “哼!垂死挣扎,也好,朕倒要好好地看看,是我大清的骑射弓马厉害,还是你们手里边那连根烧火棍都不如的火铳厉害!传令!让骑兵出动,让我大清的铁骑,把他们踏碎、踏烂,踏平!”站在那城墙之上,被对方的嚣张气焰激得疯狂的乾隆愤怒地咆哮了起来。
  轰、轰、轰!三号号炮,竖于那北京城城墙上的百面牛大鼓瞬间炸响,那战鼓之声,几乎把天地之间的一切抹煞得一干二净。
  苍凉而悠远的号角声渐渐地穿透了鼓声,仿佛把那草原上疾劲苍凉的韵味也带到了华北平原,动了,已经在动了,北京城北方向的两万五千骑兵缓缓地策动着缰绳,让身上的座骑迈来了四蹄,轻盈地奔驰到了那北京城东,面着对着数里之外的梁家军大营,散成了那似乎能够淹没大地的蚁群。
  一杆杆的旌旗迎风烈烈,一柄柄的马刀或者是蒙古弯刀呛然如鞘,刀身如洗,寒光闪耀。按着衣甲的色,站在那北京城墙上的乾隆能够很一目了然地就分辨出来下方的队伍属于蒙古还是满人,是镶色旗还是正色旗。
  满蒙八旗,天下骑兵的精锐尽聚于此,他们的对手,是一群遭遇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的纯火铳汉人兵马,这一战,在乾隆的眼里,结局,已然不言而喻。
  “大清国,亡不了!”看着那两万五千蒙满铁骑,豪情万丈的乾隆忍不住放声大笑。
  第542章 今天,历史掀开了新的一页(下)
  “来,哥几个都过来,来,一人一根,上机之前,先过足烟瘾了。”梁鹏飞乐呵呵地从那陈和尚手里边捧着的雪茄盒子里边拿出了一根根硕大的雪茄,梁水生、武乾劲、白书生……最后还有一根递给了陈和尚。
  连他自己,一共是十个人,这十个人,就是十名机枪手,没办法,这些家伙简直就是哭着喊着抱梁鹏飞大腿说什么今个也要上,因为今天这一战可以算是决定一个朝代更替的战斗,而且打的是防守战,武乾劲这帮手痒得快发疯的老兵痞自然是不甘落后,非要跳上来干机枪手。
  “弟兄们,前几天训练的决窍都记住了没,别他娘的到时候打得自己心肝都抖了,这玩意不是杀人,是扫人,把人当垃圾给扫碎了,扫烂了。”梁鹏飞喷出了一股浓浓的烟雾,冲那些聚在自己身边的部下们笑道,不过笑容此刻看起来份外地狰狞。
  “少爷您放心吧,对付这些清狗,让我杀上一万都不会手软。”陈和尚笑道,那笑容扯动了那脸颊上的伤疤,配上他那魁梧的块头,一身的横肉,还有那口白光闪耀的牙齿,怎么看都像是一头噬血的猛兽。
  “上机!”梁鹏飞伸手在每个人的胸口上都擂了一拳之后,大喝一声,朝着那挺摆在了阵地中央的重机枪走了过去,其他人也是相视一笑,各自朝着各自的机位走去。
  身后十数步外,是数万整装待发地将士,此刻,都紧握着手中的钢枪,用他们那敬仰与羡慕的目光追随着梁鹏飞等人的身影。
  而站在人群前方的孙世杰等人却都已满脸的汗水。“大人是不是太冒险了?”
  “没事,等开始了你就知道了,大人绝对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别小看这十挺机枪,要不是我在蟹王岛试枪靶场见大人用了一回,怕是我的想法也跟你一样,但是看过之后,这种机枪,只要敌人是正面而来,只要枪里边还有子弹,那么,等待敌人的,只能是死亡,而且是变成烂肉的死法。”只有随梁鹏飞去过蟹王岛取枪的倪明才一脸的淡定从容。
  每一挺重机枪从外型上看起来犹如一门样子古怪的火炮,每一挺重机枪的旁边,都摆放着数箱子弹一共五千发子弹。另外还有几名供弹手、更换枪管的辅助人员,还有早就准备好的几桶凉水,这自然是为了给机枪冷却枪管冷却循环准备的。
  梁鹏飞毕竟是后世的军火商,对于各种轻重武器的优劣很清楚,在他的眼里边,越简单,越坚固的武器,就是最好的武器,对于机枪,他最偏爱的就是二战时十分著名的苏联武器设计师郭留诺夫设计了新式气冷式重机枪。
  简单,坚固,耐用,而且可靠性极强,可问题是,现如今的军工研制水平虽然在飞速发展,但是有些方面还没能达到后世的程度,最后那蟹王岛武器研究所所研制出来的是在梁鹏飞的眼里边很古怪的怪胎。
  连挡板搭一系列的组件接近一百二十斤,如果把其他不必要的装备全部折卸,更换成发射三角架的话,重量不会超过四十公斤。
  不过,由于采用的是特制的大口径子弹,有效射程八百米,一千两百米处仍旧有可怕的杀伤力,理论射速一百至五百发每分钟。
  梁鹏飞可是清楚,在他曾经存在的那个时空,机枪一诞生,立即就在战场上显示出了其卓越的性能,在一八九三年,罗得西亚五十名步兵用四挺马克沁机枪击退了五千名祖鲁人的猛烈进攻,结果战场上留下了三千具尸体。
  一八九五年,阿富汗奇特拉尔战役和苏丹战役中,马克沁机枪也使进攻的敌人死伤累累。最让梁鹏飞记忆犹新的还是英国佬,一八九八年苏丹的恩图曼之战,两万名伊斯兰教托钵僧被英国侵略军屠杀,估计有一万五千人倒在马克沁机枪的阵地前。
  一八九九年开始的布尔战争中,布尔人在冲锋时遭到了马克沁机枪的毁灭性打击,英国人就靠着这种先进的武器在南非战场上取得一个又一个光辉的胜利,最终夺取了南非这块非洲的宝石。
  梁鹏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到了射手的位置上,双手摆好了架势,冷眼直视着前方,那里,十数万的清兵,将会用他们的生命和行动来谱写一曲死亡的赞歌。
  千万只重蹄轻盈地踩踏在那地面上,连绵不断的蹄声,甚至掩盖了那北京城头那百面大鼓的巨响,轰隆隆,犹如天边席卷而来的奔雷,蒙满八旗骑兵身下的座骑速度开始加速,更加急促的蹄声犹如敲响大地的鼓点,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而那五千旗人铁骑位于队伍的最后方缓缓提速,那可是满人最后的一只劲旅,在一百多年以来,满人已经习惯了一种战斗方式,那就是驱赶着蒙古人或者是汉人为前驱,去搏命,去厮杀,到最后,胜利的果实,将由满人来摘取。
  马越奔越快,疾如一道道的闪电,在那地面上一掠而过,卷起的疾风踩碎的野草刚一飞扬,就被那后边的战马带起来疾风吹得更高。
  蒙古人抬起了手中的弯刀,嘴里边嗬嗬有声地嚎叫了起来,对于他们而言,收割别人的生命是他们最渴望的事情,他们喜欢看着敌人的颈项或者脊梁被自己的弯刀劈开,喜欢看到那些敌人在自己的马前仓皇而绝望的表情,喜欢看到敌人用后背面对自己的弯刀。
  “呜嗬嗬嗬……”两万蒙古铁骑的吼声,犹如那草原上的狼群凄厉而兴奋的呼嚎,回荡在天际,回荡在一望无垠的旷野。
  梁鹏飞紧紧地抿着嘴唇,那顶漆黑的钢盔下,一双寒眸越眯越细,旁边,测距员正在紧张而又不失理智地默数着敌人的距离。
  “两千米……一千八百米……一千五百米,一千三百米,一千一百米,一千米,八百步!”报出了一千米的数字,站在那些机枪旁边的小红旗堪堪落下,十挺机枪的机枪手的拇指全都按紧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机枪开始抖动了起来,其肘节机构像人的肘关节一样快速灵活地运动,枪口开始喷吐出了长长的火舌,一缀缀的流光远远地向着前方尖啸而去。
  冲在最前排的蒙古勇士吉雅赛音骑着他的爱马,挥舞着手中雪亮的弯刀,两眼发着光,无所畏惧地望向那些方死寂而又沉默的敌人大营,他相信自己的弯刀,自己的骑术,自己的武勇。
  蒙古人的血还是热的,成吉思汗的子孙们,永远都会记得先辈的荣光。
  正在酝酿着激情与杀意的吉雅赛音陡然看到了正前方,距离接八百步的敌人大营正面冒出了火光,很细微,就像是那蒙古人正在用火石打火一般,心里边刚刚升起了一丝好奇,就觉得自己胸口仿佛被铁拳狠狠地砸了好几下,原本伟岸昂扬的身体被这股重力给抽得倒飞起来。就在倒下的瞬间,吉雅赛音眼角诧异的余光看到了身侧,与自己来自同一个部落的勇士吉日格勒的脑袋凭空变成了一个破碎的西瓜……
  远达八百步,机枪那震耳的轰鸣变成了轻盈得犹如那爆豆一样的声音,而那些疯狂突击的蒙古骑兵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有任何的恐惧,他们嘶叫着挥舞着雪亮的弯刀打马前冲,然后在错愕然,看到自己身上,自己的座骑身上多出了一个个的深洞,然后绝望地死去。
  从高空望下去,数万铁骑渐渐地汇聚在了一起,汇聚成为了一股宽约里许的洪流向着那大营狂涌而去,犹如那不可阻拦的奔腾山洪。
  梁鹏飞浑身的肌肉都在抖动,十挺机枪的怒吼响成一片,枪口面对着那狭长的阵地,子弹飓风般呼啸扫射,交织出了一片在白昼几乎难以用肉眼可见的死亡火网。
  大口径的机枪子弹进入了人体之后,受到了阻力的弹头开始变形翻滚,每一处伤口的入口不过是一个小小地血眼,但是在后方就像是一个个被炸开的可怕血洞。
  无数滚烫的弹壳带着未尽的硝烟疯狂地飞舞着,在梁鹏飞的眼里,从枪口喷射出去的火舌是那么的欢快与愉悦,就像是一位勤劳的农夫,拿着一柄刃口无比空阔的巨镰,轻易就扫断一根根干脆的草茎与麦杆。
  怒吼与惨嚎已被那震天的战鼓与重蹄所掩盖,虽然后方突击的蒙古骑兵看到了前方的袍泽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却无畏地,继续勇敢地向着前方突击。
  远在数里之外的北京城城墙之下,乾隆两眼无比焦灼地望向那前方那沙尘被激得遮天弊日的战场,不知道为何,那死亡寂一片的梁贼大营让他的心里边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第543章 我操你们的祖宗
  震撼,绝对的震撼,即使是梁鹏飞身后边的梁家军,见识过梁鹏飞那层出不穷的手段的梁家军士兵们也全都惊呆了,那一条条喷吐的火舌,还有那不停地翩翩飞舞的弹壳,还有那进弹口不停地吃进去的子弹带,让他们一次又一次不可置信地擦着眼睛。
  这是屠杀,完全是赤裸裸的屠杀,没有怜悯,没有仁慈,钢铁里边喷出出来的火舌,推送着弹飞轻盈地钻入了所有它们乐意去钻透的事物。
  不论是战马还是身披战甲的勇士,又或者是他们手中那无坚不摧的弯刀,在那机枪喷射出来的弹丸跟前,都显得无比地脆弱。战马那光滑而又坚韧的毛皮与肌肉被轻易地撕开,肢体上每命中一枪,都会炸开了个可怕的豁口,甚至有时候直接被炸断。而那些弯刀直接被子弹给打成了碎片飞溅。
  碎肉、骨渣,刀茬,鲜血都在疯狂地交错飞溅,一名勇士倒下,战马倒下,又引发了几名骑兵措不及防之下被袢倒在地,后方的铁骑却毫不留情地用他们那镶嵌着铁掌碾踏着这些昔日的袍泽,直到他们变成一滩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血肉。
  就在那八百米步至五百步的距离上,最少有过千的蒙古骑兵倒在了机枪之下,连带引发的灾祸倒下的数量比这更多,而当越过了五百步这个距离之后,机枪的威力更加的可怕,那子弹甚至在穿透了前一个人体之后,还能余势未消的扎进后方的勇士身体之中。
  他们冲击的地带完全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这既给了骑兵提供了良好的冲击距离,同样也给了机枪肆意杀敌的战声,后方冲上来的蒙古勇士有些惊愕地发现,那本该是灰黄色的大地,居然被那暗红的血腥所掩盖,甚至最后方的那些蒙古骑士越过这条线的时候,地上连一丝尘埃都无法扬起,因为,轻盈的都被血浆吸附在了地面上,缓缓地流淌。
  血,人的血和战马的血都是腥红色,一片腥红,触目惊心的腥红色正蜿蜒肆意地在地面上流淌着,任凭那铁蹄再怎么踩蹋,也掩盖不住那溢散着死亡恐惧的红……
  “我操你们的祖宗,我操满人的祖宗,我操你们蒙人的祖宗,我操你们这些王八蛋的祖宗,来啊,再来快点,想死的就来得更快一点!”梁鹏飞畅怀大笑着,高声大骂,眼前那枪管的水冷系统已然开始冒起了淡淡的白气,他的双手死死地扣动着扳机,因为太过用力,两只手的指节处已然白得有些发青。
  那准星里,灼热的管焰就像是一道道的闪亮的流光,飞出去,跃出去,跳出去,划出一道道优美的直线,飙飞向那远处目面狰狞的蒙古铁骑,把他们撕得粉碎,将他们的身心乃致勇气甚至灵魂一同撕得粉碎。
  这是铁与火的战场,大刀与长矛的年代已经过去,弓马骑射今天将被彻底地葬送进历史的尘埃。蹄声再密集,鼓点再狂暴,也掩盖不住那机枪轻快的嗡鸣。肆意的射杀着飞溅的血肉,仿佛连那天地都要染成一片腥红。
  由南向北进击的步卒们仍旧保持着密集的队形,在那些长官的指挥与喝斥声中,努力地让自己的脚步再快一点,兴奋地舔着嘴唇,手中的战刀和长矛都握得紧紧的,看着那两万五千铁骑排山倒海一样冲向那贼军大营的气势,早就他们心底的血气都激了起来。
  禁旅八旗也终于提速,将士们纷纷拔出了腰间的马刀,昔日那八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豪情仿佛又从他们的骨子深处窜了出来,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而冲在最前方的蒙古八旗在付出了数千条性命之后,距离那梁鹏飞等人的机枪阵地已然不足三百步的距离,就在这一瞬间,他们看到了前方那除了十挺在轻快地嗡鸣着肆杀着自己袍泽的机枪之外,似乎再没有一丝动静的军阵前方有人挥动了一只红旗,然后,就觉得大地仿佛轻轻地一颤。
  轰!轰轰轰……一团团可怕的红黑火焰突然之间从那地下窜了出来,犹如一头头刚刚从那地狱里冲出来的可怕恶龙,咆哮着,怒吼着,肆意地用它们的爪牙愤怒地撕碎着一切,不论是大地,还是健马,又或者是蒙古勇士,又或者是那些布料、棉甲或者弯刀,甚至是天空,它们的愤怒就像是那无边的地狱。
  一排、再一排,又接着一排的红黑火焰从地下喷灼而出,在地面奔行的蒙古骑手们的结局只有一个,凄惨无比的死亡,甚至有些人连人带马被那巨大的冲击波给吹飞向天空,落到十数丈之外。
  所有的蒙古铁骑几乎在这一瞬间全被吓得神经错乱,他们甚至以为自己的脚下不再是那坚实可以依靠的大地,而是藏着无数恶魔的陷井。
  前方的铁骑却仍旧被惯进带入了那火海之中,然后被绝望地吞没,后方的铁骑绝望地嚎叫了起来,嘶吼着,努力地抽打着马匹想要逃离,而后方加速的禁旅八旗又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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