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鸟啦杀鸟啦……”尽管没有被踩到,鹦鹉还是吓了一跳,立马从地上扑腾了起来,扯着嗓一个劲地尖叫。
黑影第一反应就是敌袭,差点就一掌打了下去。
不过好在没有真打下去,不然这只鹦鹉就真的成了死鸟了。
“肥鸡?”黑影皱了皱眉,改掌为爪,将不停地扑腾着的鹦鹉给抓了起来,放到眼前看了看,顿时疑惑。“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鹦鹉可不管,依旧扯着嗓尖叫:“杀鸟啦,有人要炖鸟啦……”
黑影眉头皱得更深,很想一把掐死这只肥得不能再肥的鹦鹉,可这只鹦鹉是自家殿下亲手养大的,平日里算得上是比较得宠的一个宠物。
“闭嘴,不然真让人把你炖了。”
“杀鸟啦,管家要杀鸟啦!!”
“……”
原来这黑影正是徐管家,被大肥鹦鹉这么一打断,竟然忘了追踪偷入皇府之人,等他回过神来时,掐死这只大肥鹦鹉的心越来越强烈了。
手抓着大肥鹦鹉,再次追赶了起来。
依旧那贼人留下来的线,应该是个平常的武夫,甚至身体各方面的素质不好,这一点那块被蹬黑了的墙就是很好的证明。
连城丝毫不知自己留下来那么多线,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歇息,她不用像来时那般小心亦亦。跑了一段程以后,她便放慢了脚步,小道上杂草丛生,她随手扯了一把狗尾巴草,甩着往回走。
走着走着,后方突然传来劲风,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
“小贼留下,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徐管家嘴里说着,掌风也没有落下,其掌劲没有半点客气,若连城被打中至少重伤。
连城心中一惊,浑身汗毛瞬间立了起来,来不及去想直接就地一滚。
掌风堪堪擦着她的臂膀过去,虽然没有正真伤到她,但手臂外侧被掌风刮过的生疼,黑衣也撕裂开一个口。连城吓了一跳,光是掌风就这么恐怖,若是被那一掌打中,她岂不是要五脏重伤移位什么的,或者直接掉死?
待看清来人,更是一惊:怎么是这老家伙!
自己带了分力的一掌被一个毫无真气的小贼躲掉,徐管家也是微惊了一下,不过也只是有那么一点惊讶,在他看来这小贼是走了****运才躲开,再来一次的话不可能再躲得掉。
眼下也没有想那么多,再次一掌打了下去。
我再躲!打不过还躲不过吗?连城心知自己脚猫的功夫,别说是对上徐管家这种炼气九层的人,就算是对上一般的武夫,也只有躲的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修炼回春诀以后,动作敏捷许多。
再次就地一滚,滚进了草丛里,也躲过了那一掌。
徐管家这一掌又是擦着连城衣衫而过,虽然疼得连城直咬呀,却没有真正伤到连城。使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作为一个炼气九层修为的老手来说,他可以十分肯定眼前这小贼身上没有点半真气,甚至还显得娇小无力。
躲避的方法看起来虽然有些笨拙,但身手却是为敏捷。
“再接老夫一掌!”徐管家一时起了兴趣,落掌用了五分的力量,如果这小贼能躲过去的话,就先饶他一命,留待殿下审问。
接你大爷!连城心中暗骂,正要躲开,手里似乎抓到一个东西,软软的……顿时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立马甩了出去。
虽然她不是有意而为,方向正是徐管家的门面。
“暗器?”徐管家眉头一皱,似乎看不起这种耍暗器的人,改掌为抓,一把抓住那飞过来的所谓的‘暗器’,冷冷一笑。
手腕莫地一痛,表情就立马僵住了,朝那‘暗器’看了过去。
顿时冷汗淋漓,这哪里什么暗器,明明就是一条毒蛇。
连城见机会不可失,趁着徐管家被蛇咬的档口,迅速遁入人高的草丛中快速飞奔,徐管家的厉害她可是知道的,一个她都不够看。
徐管家见连城离开,便要去追,伸手去扯了扯这蛇,竟然没有扯掉,甚至把蛇身掐成几断,这蛇的蛇头也依旧死死咬住他的手腕不放。
老脸立马就黑了下来,没办法只好用力捏碎蛇头,才得已脱离。
手腕上两个牙印隐隐发黑,可见这蛇的毒也是不轻,伸手点了点手臂上的穴道,朝连城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追了过去。
这小贼忒可恶,绝对不能放过!
月上中天,天空却无比暗沉,只有几颗不明亮的星星在闪烁着,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周围也是一片漆黑,很难看清道。
连城磕磕碰碰跑了许久,干脆不再跑,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好了点,她躲藏的地方是一块不规则的大石头,而她就在大石凹处那里躲着。只是她刚蹲下身去,就感觉到不对劲,阵阵腥臭味扑面而来,低头看去,才发现面前一块地比别的地方看起来黑上不上。
可能是被石头挡着的原因,这里显得更加黑暗,只感觉那一块地方特别的黑,而且还冒着阵阵腥臭味,让人作呕。
出于好奇,她将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却不料一下戳了个空。
嘶嘶~!
有怪声传来,似乎就在那片黑暗中。
突然黑暗中两幽光微闪,连城心中一惊,浑身汗毛一根根炸了起来,想也不想就地一滚,余光瞥见一条大腿粗的蛇从那黑暗中一窜而出。
与时同时,自己刚蹲着的地方,一道黑影扑下。
碰!
黑影与大腿粗的蛇撞到了一块,连城清楚地看到那黑影一掌拍到了大蛇身上,而大蛇张大的口,差点一口咬到黑影的脑袋。
连城顿时吓得头发都立了起来,要是刚才晚上一点点……
。。。
 ;。。。 ; ; 鹦鹉一听,毛炸了炸,非常没有骨气地低下了头,一直将脑袋差不多全埋进羽毛里头,才一动不动地原地装死。
“靠,人一贱一鸟也贱!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连城看得眼角直抽,虽然这只鹦鹉看起来没有半点杀伤力,跟平常的鸟没什么两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只鸟不但聪明,还挺贼贱的。
鹦鹉脚丫微抽搐了一下,又死一般没有半点动静。
又静听了一会,巡逻兵再一次巡过以后,连城才蹑手蹑脚地向厨房移去。以原身十多年来的记忆,连城了解到楚言每天都有吃宵夜的习惯,一般都是月上中天的时候,大概还有一个时辰的样。
厨房里亮着灯,一个老仆正坐在门口打着瞌睡,里面还有两个人在忙活。
夜色很暗,偶而有微风吹过,风向正是门口。
连城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打开,迎风撒了一把药粉末,微风将药粉末吹向厨房。门口的老仆依旧没有反应,不过似乎睡得更熟了一点。
厨房里忙碌的两人打了个哈欠,都伸了个懒腰,似乎也困得不行。
不一会儿,两人站在那里呼呼睡去,身体直打晃。
连城算计好时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动作十分轻微,不去碰那两个正站着睡觉的人,走到那锅正熬着的靓汤前,小心亦亦地将锅盖拿开,将准备好的一瓶药倒了下去,然后又将锅盖盖上,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回到之位隐秘的位置,迎着风洒了一把药粉末,然后贼兮兮地朝四周瞅了一眼,又回到刚才鹦鹉的位置,将正在想法办法解开绳的鹦鹉给拎了起来。
鹦鹉抬头一看,见是连城,惊得再次炸了毛。
不过很快又老实下来,耸拉着脑袋,一副认命了的样。
连城想过了,一直绑着这只鹦鹉,被人发现以后肯定知道有人下药,可若现在就放了,这只鹦鹉又忒不老实,说不定刚放开就嚷嚷起来。
杀了埋了的话,人家发现鹦鹉不见,也会怀疑。
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先把这只死鸟给绑架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它放回去。至于它会不会迷什么的,连城则没有想过。
皇府的院墙可比她家里的墙高多了,连城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稍微矮点的地方,眼见着日上中天,不免有些着急。在这里待久一刻就有被发现的危险,她可不想被当成刺客给宰了,虽然她番强进来也没干好事。
那死男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兜了一会儿后,连城找到一处阴暗的墙角,将手里拎着的大肥鹦鹉顺着墙头扔了出去,听到‘啪’地一声以后,她才将不知从哪里顺来的一根长棍斜靠在墙头上,然后顺着棍爬了上去。
米多高的墙头,她可是没有能力翻过去,弹跳力最高也只是两米多点的地方。不过她从小就会爬树,拄根棍她能顺着棍爬上去,到时候再翻到墙头上就行。不过想像很美好,现实却有些残酷,待她爬到了棍的顶端,手也能扒到墙头,可她使了老大的劲也没爬上去,原因是这墙滑了。
就在此时,巡逻兵再一次走过,连城立马就碉堡了。
两手抓着墙头,整个人吊在那里一动不动,再加上旁边还有一棵树,看着就像是树的影,只是树的影会随着风动,她的身影却是一动不动。
不过好在这几个巡逻兵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很快就又走了过去。
尽管如此,连城还是吓了一身冷汗。
这吊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连城一咬牙,使劲吃奶的劲,爪往墙头扒拉,两只脚也使劲地蹬着。直到将墙面蹬黑了好大一片,才气喘吁吁地爬到了墙头上。担心有人来,也不敢久歇,赶紧将那长棍收了起来。
手拿着长棍,打算将它放到外墙上拄好,好顺着棍滑下去。
谁料拿长棍的时候力气使大了一点,身体往后一仰,没坐稳往墙外翻了下去,只听得‘砰’地一声,夹杂着一声痛呼。
在半中空就放开了手的棍,也‘哐’地一声掉了下来,落在离她头皮不到公分的地方,就差那么一点,这将近二十斤重的棍就砸到了她的脑瓜上。
旁边装死的鹦鹉也吓了一跳,毛都炸了起来。
“谁在那里?!”
连城还未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墙里传来一声喝,立马就吓了一跳,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拎住鹦鹉的一只脚,一手抓住棍就慌不择地跑了起来。
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迟疑了一下,然后跳上墙头。
胡同拐角处,一似乎是棍的影一闪而过,便再也没有看到别的不对之处。
且见是棍,眼中的疑惑微消,以为是过之人,不小心棍碰到了墙上弄出来的动静,便转身跳下墙。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却让他顿住了脚步。
只见那本洁白的围墙上,参差不齐地落下数个脚印,有滑动的痕迹,将墙面蹬得脏兮兮的,地上还有棍拄过的痕迹。想到在拐角看到的棍影,那人暗道不好,再次跳上墙头,顺着刚才的方向追了过去。
连城跑了一会儿,见没有追上来的,顺手就将棍丢到了一边,然后边走边解开鹦鹉身上的束缚,最后才将它的嘴巴给松开。
“死鸟,嘴巴给老娘收紧点,不然下次炖了你。”
“嘎嘎!”
“闭嘴,老娘的行踪都让你暴露了。”
“……”
连城不放心地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任何动静以后,才将鹦鹉丢掉。不过这鹦鹉似乎打定主意先装死,竟没有扑腾,就这么直接掉到地上,如同一只死鸟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切,贱一人养的贱一鸟!”连城伸脚踢了踢,见过没有反应,也懒得理它,认准了方向然后撒丫赶紧撂了。
这地方离七皇府近,不安全啊不安全!
。。。
 ;。。。 ; ; 血月见连城如此一身打扮,不由得再次蹙起了眉头:“这是做甚?”
连城道:“月黑风高,我去投毒!”
血月:“……”
谁惹恼了笨丫头?
血月表情微怪,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连走都要轮椅代步笨丫头,居然要月黑风高去投毒。是到自己家投毒么?笨丫头应该不会笨至如此。
既然不是自己家,那自然是别人家,那便要番强,笨丫头你行么?
连城收拾好以后,瞥了一眼血月,眼珠一转,贼兮兮道:“那啥,一个人待着多寂寞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血月似笑非笑地看着连城,看得连城摸了摸鼻,一脸尴尬。
这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还真是无比的囧!
可谁让他修为高呢,她自己一个人去,感觉心里没啥底,有尊大神在身旁,她也能放下点心,虽然她可能更怕这尊大神。
“倒也是,反正本座闲来无事,就与你一同,看看你要毒害何人。”
“……”
连城听着别扭,在她看来应该是挺伟大的事情,从血月的嘴里说出来,却有种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似的。
“那啥,你要不要换上黑衣服?”连城抽出另一套黑衣。
血月弹了弹袖上不存在的灰,压根没理连城。连城摸了摸鼻,又将黑衣塞了回去,这死男人sao包得很,只对红衣情有独钟。
好在天空比较暗沉,月光有跟没有似的,红衣在暗夜里也显不出是红色,看起来跟黑色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要不然她还真不敢那么放心。
关上门,摸了摸怀里的药包,确定无误以后开始行动。
并不打算走正门出去,走到围墙下的一棵树上,两下爬上了树,再跳上墙头翻下去。可能跳得不好,屁股先着地,疼得她呲牙咧嘴。
再一看血月,不知什么时候已落在她身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尽管夜很黑,可靠得这么近,连城看了个正着,不免有些汗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抄了一条小小心地跑着。
至于血月,她并不担心他跟不上来,她就算把自己丢了也丢不了这死男人。
可能是还不晚的关系,很多人家里都还亮着灯,不曾睡去。有些人甚至还在夜幕下散着步,估计是为了消食什么的。
为了避开这些人,连城一直走得很小心,相当来说速也慢了许多。
跟了一段后,血月便有些无趣,开口道:“你要毒害的人在这附近?”
连城小声道:“嗯,不远。”
血月又道:“还有多远?”
连城停了下来,朝前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估摸了一下,然后道:“没多远了,已经走了十分之一的程了。”
血月脸微黑:“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走十分之一的,你打算走到天亮?”
连城说完也感觉到了,不由得摸了摸鼻,一脸的尴尬,她也不想的,可是这个时间段出来真的不安全,因为没睡觉出来逛的人多了。
可是错过了这个时间,就没有更好的时间了。
“算了,为了本座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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