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成年后,只会接纳自己的伴侣给予自己的亲情。这一点还是继承了兽类的习惯。
总而言之,这明显就是一间单身汉的房间:杂乱,简陋。
雷切尔烤好了肉,招呼白浩来吃。
白浩看了看自己沾满了泥土的手,在看看雷切尔黑乎乎的指甲缝,皱眉了。
不讲卫生是人们生病的最大一个隐患,所谓病从口入,你用这黑乎乎的手指头抓着东西吃,什么细菌啊虫卵啊……不行,不能想了,白浩觉得有点恶心,他指了指外面:“去洗手!”
雷切尔看看门外,又看看白浩,一脸茫然。他把烤肉往白浩面前递了递,讨好的笑:“吃吧,很好吃的。”
白浩抓狂!他接过烤肉放在一边,然后抓着雷切尔就往外拖。
雷切尔莫名其妙的跟着他来到河边,不知道这个雌性究竟想要做什么。
“洗手!”白浩重复着,然后把雷切尔黑乎乎的大爪子按进水里。
兽人们没有这么讲究,他们平时在外面狩猎,不回家的时候就随便找个山洞或者高大的树冠休息,吃东西也是很随便,之后回家后在雌性细心的照顾下才能享受到这种温馨。不过,就算是雌性,也没有现代人讲究,什么饭前便后要洗手,吃完饭要漱口,这对他们来说陌生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雷切尔,你是小攻哦,你要强势一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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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生米和熟饭的距离 。。。
雷切尔的双手被泡进水里,可是他仍旧很茫然,只是维持着蹲下的动作看着白浩,用眼神询问这是要做什么。
白浩无奈,他都没给弟弟妹妹洗过手,在这里带着欧璟过了好几个月,人家也没有让自己操心过卫生问题。可轮到这人高马大的兽人,他头疼了……
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白浩认命的蹲□子,用河水哗啦啦的给雷切尔洗着爪子。指甲缝的泥要洗干净,手指关节也很重要,手心手背都要洗。雷切尔手上的皮肤很粗糙,手心的茧子又厚又硬,一摸就知道是经常做粗活造成的。白浩看着那双大手的手心,心里暗叹:等房子盖好后,要给他们普及一下健康卫生的知识了。
雷切尔的手被泡在凉凉的河水里,可白浩的手指却带给他一阵阵的火热。雷切尔觉得这一簇簇小火苗开始蔓延到全身,然后拧成一股,往某个地方开始集中。
白浩刚洗完手还没站起来,就被雷切尔掀翻在水里。
糟糕!这是白浩第一个念头:这野兽别是想杀了自己!
对于这种原始部落里的兽人,白浩还是有一些惧怕的。可当看清楚雷切尔在黑夜中闪动着火焰的绿色双眼,白浩就觉得糟糕二字完全不足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网上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此刻心里仿佛有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对,就是这样。同样身为男人的白浩太明白这眼神所表达的意思了:雷切尔发情了!
两人的下半身紧紧的贴在一起,冰凉的河水也没有能掩盖住兽人身上散发出的热度。白浩听着耳边粗重的呼吸,大腿敏感的觉察出某个坚硬灼热的东西顶在那里。他不敢看雷切尔的眼睛,只是用手推着兽人宽厚的肩膀:“你,你别冲动……”得,这种情况下,就连自己的气势都弱到一定程度了。
在雷切尔眼里,现在的白浩美的不行:半长的头发在浅水处,好像水草一样荡漾;浅棕色的健康肌肤在水中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闪亮的边,泛着波光;还有他的眼睛,湿润的晶莹剔透的如同天上的星子;还有微红的双颊,直挺的鼻梁和厚而红润的双唇……
雷切尔伸出舌尖,在这美丽的雌性的双唇上舔了一下,软软的凉凉的。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其实自从第一眼看见这个看似强悍的雌性的时候,雷切尔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白浩吓的不行,他想逃跑,想躲的远远的。可是现在他却一动不能动,也是不敢动。他深知野兽看上猎物的表现,猎物越是挣扎,野兽也就越是兴奋……
可就是不知道,这能变成人的野兽,是不是也会这样。
就在白浩为自己的小命哀悼时,突然一声奇怪的呻吟传来。
雷切尔也听到了,他略直起身体,侧过头,凝视着小河对岸的某一处。
白浩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夜晚的小河边安静极了,所以当那从草丛刷啦刷啦的抖动着,里面还传出一声高似一声的叫喊,还有若有若无的呢喃声,清晰的传入白浩的耳朵。
如果没听错的话,这呻吟声应该是西利亚的,可是他在草丛里做什么?难道……白浩突然涨红了脸,他知道那家伙在做什么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和自己的伴侣在做那种爱爱的事情。
雷切尔发现了白浩不自在的神情,他突然笑了,对着白浩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然后满意的看着白浩无所适从的表情:“做我的伴侣吧。”雷切尔附在白浩耳边轻声的说。
这两天白浩已经知道伴侣两个字是怎么说的了,现在的他神经高度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抓着雷切尔的肩膀。伴侣?什么伴侣?伴侣什么?他不想去懂,只想挣脱这种让人困窘的气氛。
他只不过带人过来洗个手,为什么会洗的连贞操都危险了啊!!
雷切尔对着白浩的慌乱一百二十个不满意,但是他没有办法强求一个语言不通的雌性能给出他什么回答,于是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手抚摸着白浩的脸颊:“你什么时候才能听懂我说的话?白浩……”
听着那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呢喃出自己的名字,白浩觉得全身一震,甚至开始发热。
一定是这个奇怪的世界把自己蛊惑了,否则怎么会听到男人的声音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呢!
白浩猛的一推身上的人,居然把雷切尔推开了。他连忙爬起来,往安全的地方跑去。对他来说,所谓安全的地方,就是那个今天刚划分给自己的,黑洞洞的石头房子。
刚跑没几步,就被一只大手拦腰抱了起来。
惊呼被白浩抑制在喉咙里,作为一名男人的尊严就是:不能有事没事大呼小叫!
白浩急中生智,伸手掐上腰间那只手臂的麻筋。手臂的主人只是一顿,然后把他换了只手抱着,继续往前跑去。
白浩绝望了。
回到雷切尔的房子,他只是两三下拔掉白浩湿透的衣服,抓起一张兽皮把白浩裹起来,放在铺满干草和兽皮的床上。
白浩抓紧兽皮,紧张的浑身肌肉紧绷起来。
雷切尔只是笑笑的看他,弯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去把快熄灭的火堆燃烧起来,房间里变的明亮温暖。他又把白浩的湿衣服架在火堆边烤着,顺便拿起被白浩放在一旁的烤肉,继续翻烤。
“给你,吃烤肉。”雷切尔把有些凉的烤肉加热,递给白浩。闻到烤肉的香气,白浩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
吃饱喝足,雷切尔没有继续让白浩胆战心惊的动作,他只是给白浩穿上烤干的衣服,抱起白浩把他送回了自己的房子:“明天见。”雷切尔的手指摩擦过白浩的唇,看着那个雌性如同受惊的兔子般逃回自己的小屋,失笑不已。
房间里,欧小璟已经回来了,他看着狼狈的窜进来的白浩,笑嘻嘻的问:“哥哥你去约会了?”
白浩怒,恶狠狠的冲着欧小璟呲牙:“谁告诉你的?别乱说!”
欧小璟这段时间胆子变大了不少,他笑着在床上打了个滚:“刚才贝亚特送我回来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很高的男人抱着你进了他的房子。”
白浩觉得自己的脸颊都快燃烧起来了,他冲上前揪着欧小璟的脸蛋:“嗯?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还有,我看你这段时间都玩疯了啊?天天玩的都不着家了嗯?是不是以后打算嫁给那个贝亚特做媳妇了啊?”
欧小璟挣脱开白浩的爪子,捂着自己的小脸控诉:“是你让我跟他们一起玩的,再说了,我和贝亚特都是男的,什么媳妇不媳妇的啊?”小孩子的心还很单纯,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贝亚特对自己好就是因为他们是很好的玩伴,至于媳妇不媳妇的,那也不是他现在想的事情。而且这个没有女人的世界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困惑,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能有人陪着自己玩,对自己好,就已经很满足了。
白浩无比郁闷,因为他觉得自己这种悲催的心情连找个人树洞的机会都没有。他很清楚自己是个男人,是个纯爷们,喜欢的也是女人。虽然他并不要求自己未来的媳妇能有大胸细腰长腿,但是他也不希望媳妇变成跟自己一样的男人,而且还比自己高壮,最最主要的是……那个男人想上他!
白浩不是没有接触过同性相恋的事,当初他在部队的时候,也曾经见过几对相亲相爱的战友。可是那时候自己只是个旁观者,现在的自己不但变成局内人,而且连个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狗屁的雄性狗屁的雌性!他才不要被人爆菊花!
欧璟玩的累了,早就缩在床的一角睡熟了。白浩看着欧璟的小脸蛋,突然觉得如果用寡妇这个身份来摆脱那些兽人,真的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他就不信了,自己这个经历过千年文明现代人,还能被这些原始的野兽们牵着鼻子走吗?
想到这里,白浩得意的笑了,他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开始思索着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劝退那些蠢蠢欲动的大家伙们。
夜里,白浩又开始做梦,梦中的雷切尔温柔的看着他,然后深情的吻上他的嘴角:“你……我……伴侣……”
“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楚……”白浩似乎觉得那句话很重要。
“……伴侣……”雷切尔又微笑的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转身走了。
“喂,别走,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啊……”白浩着急的伸手去抓,什么都没有抓到,却猛的醒了。
梦里的一切变得模糊,只有嘴角那个吻依然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冲月榜月榜!!!请你们给我力量吧!!!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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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悲催的李强同学 。。。
李强同学中专学历,是个烧制瓷器的伙计。
不过毕业三年了,他师傅跟他说,他可以从伙计升级到小队长了。
升职后工资涨了两百,李强十分高兴,这代表他终于可以买一些奢侈的东西了,例如美特斯邦威打折的运动衣什么的。
李强的父亲是北方人,母亲则是这个小镇子上土生土长的姑娘。当年李强父亲来这里做投资,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灵秀的地方的灵秀的姑娘。李强母亲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却异常的爱着这个男人……
于是,过程是美好的,结局是狗血的。
李强母亲跟着那个男人去了北方,两年后因为难产去世了。李强从小就跟着保姆生活,一直到五岁,结果被那男人的正室发现,连哭带闹的硬是把这个孩子给撵回了老家。
男人给李强的外婆留了些钱,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李强一直跟着外婆生活,初三的那年冬天,外婆没有熬过阴冷的天气,抛下小李强走了。
小李强没有哭,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哭什么。哭父亲的无情?母亲的痴傻?还是外婆的心酸?外婆因为母亲的死,天天以泪洗面,现在,她老人家终于解脱了……
那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留下的钱本就不多,给外婆办完丧事,也就所剩无几。
镇子上的人见李强可怜,就让他坚持读了三年中专,吃穿几乎都是东一家给点西一家给点。可惜吃百家饭长大的李强,也没有变的多强壮。
毕业后,他认识了对他如同亲生儿子的师傅。
师傅是在镇子上烧制瓷器的,他带着李强,手把手的教,把自己所学一点都不保留的传授给他。
后来,李强知道,自己的师傅和母亲是青梅竹马,母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无能才没有办法留住李强母亲,所以当看见李强的时候,就觉得,这也应该是他的孩子,他要对这个可怜的娃好一些。
狗血的事情继续延续着。
李强父亲一直没有儿子,等他的正室终于妥协了,就兴冲冲的来到这个镇子,要把李强带回北方。
李强不愿意,他觉得自己的命是用母亲的命换来的,他不能跟这个男人走。
男人开车带着他,去镇子上最好的酒店吃饭,边吃边哭,说对不起他们母子俩。
李强很淡定,这些年他看过不少电视剧,里面的坏男人都这个德性,没有必要对他们付出自己的感动和眼泪。
吃完饭,男人又要去李强母亲坟前看望。
李强没有阻止,这是他应该的,都二十多年了,他这才来第一次看望。
李强母亲的坟很简陋,粗制的墓碑上镶着那个可怜女人的照片。依旧年轻依旧漂亮,嘴角含笑的看着她面前的所有。
男人泣不成声,哭喊着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
李强只是觉得有点丢脸,对不起有什么用?能起死回生吗?你现在知道哭了,以前做什么去了?
哭过之后的男人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精力,整个人显得衰老了很多。李强走在他的后面,发现这男人已经没有自己印象里那样的高大,他老了。
老了的男人把李强开车送回家,路上和一辆运送沙石的卡车相撞。
李强晕过去的那一刻,脑子里只想着:“老子这个月还没开工资呢!!”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李强只觉得浑身酸软,肚子也有些疼。他呻吟着想要翻个身,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西利亚,西利亚你醒了?”
西利亚?李强脑子一片混乱,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个头发胡子乱糟糟眼窝深陷的半裸男在惊喜的喊:“西利亚醒了,感谢老天,他终于醒了!”
房间一下子涌进很多人,几个高大粗壮的汉子和几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
李强突然觉得不对劲,因为他发现,这里……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环境,而且这里的人,那穿的究竟是神马啊!兽皮?渔网?我晕!
于是李强再一次晕了过去。
“没事,他只是睡着了。”雪莱摸了摸李强的脸颊,对着那个红着眼睛的男人点点头:“阿斯兰,你不要自责,这也不是你的错……总之,你先去洗一洗,休息一下。西利亚傍晚的时候就能醒来了,他一定不愿意见到你这个样子。”
被叫做阿斯兰的高大男人嗯了声,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雪莱叹了口气,手指顺了顺西利亚的长发:“幸好没有出大事,幸好孩子也保住了,唉……”
李强是被喷香的烤肉味引诱的醒过来的。
他费力的撑起身子:“水……”
那高大的男人连忙站起来,跑到外面,不一会儿拿了个石碗进来,小心翼翼的扶起李强:“给,慢点喝。”
李强喝完水,脑子也渐渐清晰起来,他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想起之前的车祸,李强明白的明确的告诉自己:靠的,这TMD就是穿越啊!
喂李强喝完水,高大的男人脸上露出了笑容:“西利亚,好些了吗?”
西利亚?李强看看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脸,又给这次穿越加了一条:这TMD就是魂穿啊!!!
“我,好些了……”不熟悉的词语排列却熟练的从嘴巴里跑出来。李强知道这不是自己熟知的语言,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听得懂,还会说。可能是这个身体留下来的记忆吧。
“这就好。”那男人温柔的把李强搂进怀里,大手上下抚摸着他的脊背:“我吓坏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