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尾作者:母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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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尾作者:母之(完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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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下来。余二倒是愈来愈喜欢吃饭这件事,以往他孤身一人住在鉴湖精舍当中,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破桌上只摆一副碗筷,冷不丁便会生出形单影只的凄凉之感,如今且不论苍梧宫厨子能做出怎样的美食佳肴,只说几个人挤与一处同桌而食,热热闹闹便令人十分欢喜。
  
  敖景白提了双筷子塞到凤澶爪子当中,逗弄道:“小澶儿,看看会不会用?”被余二一掌拍开,笑骂道:“别欺负小的,你爪子能握筷子?”
  
  敖景白嗤声道:“怎么不能?”他龙身时龙爪能将筷子舞地虎虎生风还丝毫不失优雅,若不是被勒令在苍梧宫中要现出人形,早就摇身一变与余二展示一番。
  
  余二嘴中损着敖景白,余光瞄到端坐于主位之上的凤疏,也不知凤疏那双伤手是否用的了筷子,心念一动之下给凤澶夹肉片的筷子一转,往凤疏碗中搛几片百合青笋,又随口问道:“要勺子么?”
  
  凤疏手持一双白玉筷,扫了一眼碗中之物,又看了一眼余二,方淡淡拒绝道:“不用。”
  
  敖景白在一旁看地忍俊不禁,余二正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此时一位侍女急步而来,对凤疏通报道:“启禀吾主,东海龙王来访。”
  
  敖景白一个岔气咳嗽惊道:“景逸?”
  
  余二也是一震,见凤疏面色沉静起身离开,本该一同出去见见敖景逸,不知为何却犹如钉在椅子之上一般挪不动半分,只好借由着要喂凤澶的由头继续忙活。至于敖景白更是讪讪地赖在桌边,心虚地喝着一碗凉掉的豆浆,生怕敖景逸将自己押回东海逼上龙座,从此自由成浮云。
  
  且不说余二敖景白两人各怀心思,都躲在这里不愿出去,只说凤疏到了客殿之中,新任龙王身着金袍长身独立,一贯的谦逊和善,却有掩不住的深谋威仪。
  
  仿佛时光流转又回复初遇之时,凤疏甫见敖景逸便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如今敖景逸大仇得报,又位居东海至尊,再也不用敛意收形,二人对视半响,凤疏抬手礼道:“本王今日正欲遣凤使至东海恭贺新王,不知龙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敖景逸摆手回道:“凤王客气。”
  
  凤疏被敖景逸纳入复仇棋局,两人之间早生嫌隙,两人一寒一暖一冷一热,咫尺之间似是隔着波涛汹涌的天堑,却还能平静寒暄。
  
  凤疏淡淡问道:“龙王此行是否为带敖景白回宫?”
  
  “不止。”敖景逸含笑摇头,道:“还为余大哥化龙之事而来。”
  
  “凤王预备何时送余大哥入龙泉?”敖景逸问道。
  
  “待定。”
  
  敖景逸笑笑道:“是待寻到一对龙角罢。” 
  
  殿外园中一只色彩斑斓的仙蝶扑簌着翅羽招招摇摇误闯进来,被殿中的气氛唬地一顿,凤疏自顾自挥袖将它一扫而出,“明人不说暗话,龙王想要什么大可直言。”
  
  那蝴蝶犹如落叶一般滚飘而出,敖景逸收回随它而去的目光,谦逊地摆了摆手:“本王不是来要,是来给,给一对龙角助余大哥化龙。”
  
  余二烧尾之时被凤澶截去天雷,成了一只半龙半妖的怪物,若是想化成一只真正的青龙,唯有将一对龙角嵌入龙泉石壁圆盘,入龙泉返璞归真重化青龙,凤疏沉声道:“余二自己有角,不劳龙王挂心。”
  
  敖景逸指向凤疏隐于广袖内的伤手,“凤王可还记得被涅槃之火烧灼的痛苦?”
  
  虽提及二人故仇,凤疏脸色却不动如山,情绪没有一丝波澜,静静回道:“拜龙王所赐,的确刻骨铭心。”
  
  敖景逸突然敛了笑容,道:“凤王可能有所不知,龙族锯角之痛可是数倍于凤王当日所遇。”
  
  他抬眼迎上凤疏阴沉目光,声音一贯温和,说出的话却并不好听,“余大哥被凤澶世子截了天雷,又被您威逼利诱扣在宫中,凤族对不起余大哥在先,他心地纯良不计前嫌,甚至还帮您找回世子,若是再忍痛锯角入龙泉,未免太过凄惨,再者余大哥是半龙,那对“龙角”即使锯下来了,怕还是过不了挑剔的夔龙法眼,白白遭受一番苦楚。”
  
  凤疏冷淡地看着敖景逸,犹如冰雕雪砌般面无表情,“那又怎样?”
  
  “对凤王自然不怎样,” 敖景逸闪过一丝鄙夷凉薄,正色续道:“但余大哥若化不成龙魂魄便要被神妖二气扯散,他于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愿以一对龙角换得他一副龙身作为报答。”
  
  凤疏冷笑道:“若仅是如此你大可直接去找余二,何必再特地与本王说明?龙王你我交情匪浅,不妨直言所图。”
  
  敖景逸摊了摊手,附和道:“凤王果然真知灼见,你我的确交情匪浅,棋逢对手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凤疏回道:“不敢当。”
  
  敖景逸眼眸骤然闪过一缕精光,“余大哥曾与本王说您与世子带给他无尽麻烦,恨不得从未与你们相识过。本王以龙角助余大哥入龙泉,他返璞归真烦忧全消,清清白白重头开始,还请你们父子莫要再出现于他面前,好让他回过以往的逍遥日子,凤王意下如何?”
  
  鉴湖别时,余二匆匆去寻凤疏的身影犹如漫天冷雨将敖景逸浇地通体冰凉,他浑浑噩噩随着敖景白回了东海,见龟丞虾官们闹闹哄哄地将东海龙王龙体护送入水晶洞静待有朝一日龙王魂魄归位,唯有他知道东海龙王魂飞魄散再也不能复位,更遑论去天河源头姑遥山下与那敖尘同饮一江水。原本以为和母亲多年心愿得了,该是最为狂喜圆满之刻,岂料水晶洞中虽冷,却冷不过他一颗真心。
  
  当日在龙门,他一尾软尾金鲤率先越过龙门,幻化成龙之后,俯视水中瞪大鱼眼的青鲤,只微微一犹豫便狠下心来腾云而去,那时他以为先将眼前最为紧要之事做完,再回头寻余二不迟,谁知一步错步步错。余二并没在原地等待于他,却走上一条孑然不同的化龙之路。
  
  敖景逸悔在龙门弃余二而去,悔没早日向凤疏强要余二,悔那晚一时心急没亲将余二送回鉴湖,再下一道结界让他无处可逃无法窥探,敖景逸悔不当初。
  
  幸得上天垂怜,还有一线生机。
  
  那明眸善睐的柔弱凤族侍女要从头养一位完全属于她的凤王,只要余二入龙泉,得龙身,忘前尘,归本真,他敖景逸便能从新得一位完全属于他的余大哥。
  
  凤疏面色寒如冰霜,声音如同冰锥落地般斩钉截铁:“不可能。”
  
  敖景逸微微一笑,“凤王不用答得这么快,本王等你到下月十五,不过八月十五满月阴辉,对半龙半妖的大哥颇有影响,凤王切莫过了时限。”话罢也不留下与余二相见,告辞回身,走了几步,顿住脚步续道:“还有,观余大哥对绿衣蝉衣之感,若是知道自己入龙泉会尽忘前尘,怕是会宁死不从,为了他好,烦请凤王守口如瓶。”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起今天是过节,匆匆码了一段,节日快乐啊gn们!

继续撒狗血……叔被这么一刺激,好像可以干些神马。




36

36、第三十六章 。。。 
 
 
  凤疏目送敖景逸信步远去,转身而回,云靴踏在青玉地砖之上,步伐缓慢沉稳,仿佛方才敖景逸根本没有引起他的丝毫喜怒。
  谁知回到厅中,一见余二那张呆愣傻气的脸,便再强抑不住,自制轰然崩盘,抬手便把紫檀桌上的东西全都扫了出去。
  
  瓷器盘碟砰然落地,清脆响声如烟火炸于静夜,唬地攀在悬灯上的凤澶一个激灵,差点踏空掉下来。余二半张着嘴,原本以为他们两位仇家相见会惹出什么惊天大事,惴惴不安中见凤疏好端端地回来,正松下口气,又被那一摔摔地半张笑脸僵在脸上。
  
  凤疏冷冷扫眼席中,道:“敖景白滚了?”
  
  余二一愣,点头应是。凤疏去会敖景逸不久之后,敖景白在桌边坐立难安,生怕最后敖景逸冲进来把他拎走,最后撂下一句去打探打探,化成一道白光急急遁了。
  
  厅中陪侍的宫女随从们吓地面如土纸,伏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去收拾那滚在地面上的杯碗盏碟。余二更被弄地十分不是滋味,不过回想自己兄弟差点取了人家性命,理亏上三分,缓下口气试探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凤疏并不接话,似笑非笑道,“余二,本王真是小瞧你了。”
  
  他出手疾风如电,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掐住余二下颚,冰冷气息从薄唇中吐出,一字一句道:“真没想到你这一副粗夯土样,也能将敖景逸迷地死心塌地!”
  
  余二被掐着合不拢嘴,从喉咙口挣扎模糊道:“你胡说什么,我与景逸只是兄弟!”
  
  凤疏看他这样,心火愈发上涌,那敖景逸蓄谋置他死地,害他几乎废了一双手才得以脱身,绿衣涅槃阴差阳错替敖景逸毁去后顾之忧,使得敖景逸堂皇登上龙座,再以余二要挟于他,未免欺人太甚;这头呆鱼是非不分,顾及他那所谓的兄弟情谊处处回护敖景逸,掩不住的满脸焦虑关切之色,凤疏居高临下盯着余二,眼神锐利如鹰,几欲要将余二那张面皮撕揭下来。
  
  “余二,敖景逸意图谋杀本王,既然你们兄弟情深,是不是该代他受过?”
  话音未落,余二便被大力掀翻在紫檀桌上,上下牙重重磕到一起,撞地眼冒金星,差点咔嚓掉一根好舌头。凤澶吊在花厅悬灯之上,见余二被欺负,叽地一声炸开毛俯冲下来,冲到半空被凤疏一道定身咒定住,挥送到一旁侍女怀中,那些侍女何等冰雪聪明,识相地捧着僵硬定型的凤澶呼啦啦告退,一时花厅之内只剩下凤疏余二两人。
  
  余二犹如草绳绑缚的青壳螃蟹,伏在桌面之上动弹不得,被凤疏的动作搞地一头雾水,挣了挣张口骂道:“放开老子,老秃鸟你发什么疯!”
  
  末音刚从舌尖溜出去便戛然而止,余二浑身一震,只觉有股清冷气息拂上后颈,皮肉被利牙狠狠噬咬啃磨,几乎生出下一刻便会被吞噬干净的战栗之感,间或触碰到的柔软唇舌更是挑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余二回过神来气血轰然上涌,爆口道:“我浪,老秃鸟你干什么!”
  
  余二口口声声的秃鸟让凤疏怒意更涨,维持着一丝理智冷笑而道:“怎么不把手段对本王施展出来,看看本王会不会和敖景逸一样,对你死心塌地?”
  
  余二一愣,正欲破口大骂,谁知又被卡住下巴硬生生拗过头来,凤族的历代祖宗顿时又被堵回肚中。与拔尾那晚的浅尝辄止不同,凤疏此次的吻极为霸道,犹如狂风骤雨般肆虐激烈,余二方才那条幸免于难的舌头终究躲不过十五,被搅地通体生麻。
  
  空气被掠夺殆尽,如同百年之前天下大旱,躺于干涸河床之中渴求天降甘露一般,窒息之感灭顶袭来,余二本能张口呼吸,回应似的动作让后方的凤疏略微一滞,随即愈加深入,待到真正松开之时,余二早已眩晕耳鸣,宛若劫后余生只剩重重喘气的力气。
  
  凤疏毫不费力扯开余二青衫,匀称健实上身随着青衫剥离而显山露水,余二趴在紫檀大桌上,后背肌理流畅无一丝赘肉,覆手上去传来温热的质感,如他的原型青鲤一般,仿佛光滑丝绡包裹住柔韧鞭芯,生气蓬勃强健有力。
  
  为了制住余二的挣扎,凤疏双手发力旧伤再次裂开,缓缓渗出鲜红血液,此时随着摩挲动作沾染上余二前胸后背,蜿蜒宛若烙印。
  余二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游走于身上的手极冰凉中夹杂着温热,交替之下带出陌生的愉悦,仿佛能深刻进灵魂,连串的骂句堵塞在嘴边,搅糊成单音的一句呻吟。
  
  凤疏听闻眼眸微微一眯,可惜捆仙金索毁于下界莲池,换用法力缚住余二四肢,腾出手来抽出余二腰带,遮住余二眼睛。响指召唤,一物破空而来,被凤疏接在手中。
  
  余二裸。身弯腰趴在紫檀桌上,身体凉飕飕地暴露在空气之中,视线被遮挡住,不安地狂躁挣动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开始问候凤族祖宗。
  凤疏一边听着余二聒噪,一边眸色变得愈加深沉,只手抚上那线条流畅的腰侧,又流连向那意外挺翘之处,最后没有一丝犹豫,便将三根凤尾捅了进去。
  
  余二猛地一僵。
  
  桌上之人姿态犹如强壮的猎豹蓄势待发,光影将蜜色肌肤镀上柔亮色泽,因异物而绷紧的躯体微微发抖,连带着那三根凤尾扑簌颤动。
  原形上最为珍贵美好之物,现在在于另一具躯体身后,对于凤凰来说,冲击力不言而喻。
  
  凤疏回过神来时,已侧身覆了上去,狠狠噬吻身下之人,双手犹如点火一般逡巡到余二腹下,顿时耳边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似的粗骂戛然而止。
  
  说是余二洁身自好,不如说是他对情事懵懂不知,一心只巴巴地等化龙之后回去再讨个妖精老婆,到现在依旧还是个雏,连自渎都甚少为之。如今被别人这么一摸,哪里抵挡地住奔涌而来的情潮,周身血液仿佛分成两半,一半奔腾上脸,一半汹涌腹下,余下四肢瘫软无力,防线溃不成军,连喘息都乱了节奏。
  
  几株桂花在花厅外热烈绽放,枝桠在青玉大砖上投下斑驳影子,秋日暖阳挟着浮动花香,摇四壁翡翠阴浓,射万瓦琉璃色浅,光天化日之下尤显禁忌和情。色。
  
  余二终在从未有过的快。意当中陷入重重黑暗。
  凤疏直起身来,用余二的青衫拭去手心之物,目光深沉如海,审视身下被法诀敲晕的男人,解开王袍外衫替余二覆上,轻而易举地将人扛回寝殿。
  
  余二这一觉睡得极为舒爽,醒来之后愉悦感仿佛还在四肢百骸流转不息,拱地人通体酥麻,懒睁开眼发现正躺在寝殿的大床之上,凤澶蹲在头边,见余二醒来,叽地叫了一声。
  
  窗边的凤疏闻声回过身来,和坐起来的余二正好对上目光。余二脑子嗡地一响,睡前的种种情形涌入回放,几乎没将他炸晕过去。原本以为是做了一场诡异的春梦,睁开眼才发现还不如一场噩梦,余二摸了摸身上新换的寝衣,拿手指哆嗦地指着凤疏,你你你了半天最后一拍床板,撸起袖子就要扑将过来,口中嚷嚷:“老子和你拼了!!!”
  
  凤疏挑眉迎上,一把将他掀回床榻,“拼什么?”
  
  余二眼中满是愤懑之色,哆嗦着唇道:“你,你竟敢折辱老子!老子要讨回公道!”
  
  “折辱?”凤疏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眼中难得浮上笑意:“明显是本王将你伺候地十分周到,你伺候回本王一次才算公道。”
  
  余二一愣,面皮轰然涨红,此前那老凤凰好似得了失心疯一般把自己压到檀桌上上下其手啃了一通,还做那最为下流无耻之事,虽然的确有些快意,但却是让人羞愤至极。
  
  凤疏见他被呛地说不出话来,沿着床沿坐了下来,唬地余二往里挪了挪,又伸手弹了弹凤澶头上那撮冠毛,凤澶缩了缩脖子。凤疏似乎十分满意,望着余二道:“敖景逸对你可谓是一往情深,说要助你化龙。”
  
  “我知道。”余二答了,又瞅了瞅凤疏的神情,梗脖回道,“我只把他当兄弟,他说助我化龙我一直没答应。”
  
  “为何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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