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去看看。”
“没事的。”斯利亚有种感觉,达克瀚一定会找到赛尔,“我们就在家里等吧。”
“……”苍犹豫着。
斯利亚认真地说:“苍,要是你的话,我也会找到你。”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份自信来自哪里,就是有种感觉,也许是奴隶和主人的关系,也许是爱人之间的牵绊,不管是那种,斯利亚明白,自己肯定会找到苍。
就像达克瀚肯定会找到赛尔那样。
达克瀚出了公寓,电梯恰好停在楼上,只要按下按钮,电梯下来后门就会打开,可心急火燎的达克瀚却选择绕去了消防通道。
消防通道的灯坏了,平时很少人走,楼道里又窄又陡,空间里黑乎乎一片。达克瀚是龙,龙族的视力很好,有没灯都无所谓,他一圈一圈地往下走。
达克瀚……达克瀚……
“赛尔?”达克瀚轻声试探地问了一句,声音传递回响在楼道里,他也不确定赛尔是不是在楼道里,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吧?也许赛尔现在已经搭电梯回到公寓了吧?
然而达克瀚还是继续往下走去。
又下了一层,达克瀚朝空荡荡的楼道喊了声:“赛尔?”
“达克瀚……”下面一层果然传来细微的声音。
“赛尔!”达克瀚加快脚步往下赶。
赛尔窝在墙角缩成一团,紧紧闭着眼,直觉告诉他黑暗的楼梯上有东西正慢慢往下爬,不祥的,诡异的,令人恐惧的东西。
潜意识一遍一遍在呐喊:不要睁开眼!不要看!千万不要看!快逃啊!快逃啊!
赛尔颤抖着身子。
“达克瀚……你快点来啊……”
噔噔噔的脚步声终于响起,转过拐角,达克瀚看见在角落里发抖的赛尔。
“你怎么了?”达克瀚扑过去紧紧搂着赛尔。
他真的来了……他真的来了……
赛尔埋在达克瀚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别哭,怎么了?”达克瀚柔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赛尔摇摇头,身子抖得厉害。
“没事了,没事了。”达克瀚揩着赛尔眼角的泪水,“还能走吗?”
“嗯。”
“我们回去吃饭吧。”达克瀚扶起赛尔,“有你最喜欢的烧鹅呢。”
赛尔望向楼道,异样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那东西走了?
“你下来的时候有没看见什么?”赛尔怀疑,这一切恐惧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啊?没有啊。”达克瀚摸摸赛尔湿漉漉的脸,“就只见到你。”
赛尔的手轻轻覆上达克瀚的手背,贪念地享受暖暖的温度。
达克瀚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上赛尔的唇。
两人口沫交融间,赛尔不经意地瞥到,达克瀚身后似乎有一张惨白的脸……
苍打开门的时候,惊讶地看着达克瀚扶着脸色铁青的赛尔。
“不舒服吗?”苍接过赛尔把他放进沙发,“哪里疼?”
赛尔虚弱地摇摇头,刚才可能是错觉什么的,一眨眼功夫,那张惨白的脸就消失了。就这短短的瞬间,赛尔觉得心脏差点停了。
“斯利亚,倒杯温水过来。”苍朝厨房喊。
斯利亚拿着杯子,出来的时候手一震,杯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碎了。
“你怎么了?”苍看到斯利亚渐渐变青的脸。
达克瀚与赛尔对视一眼。
“没……没什么……手滑了一下。”斯利亚浑身冒汗。
刚才看到赛尔和苍之间,多了张白色的脸,一眨眼,那脸就不见了。
似乎有种非常不祥,恐怖的东西,被带进了公寓里。
不过,苍和达克瀚似乎没有觉察到?
可能是错觉吧?
嗯,可能是错觉吧……
饭桌上,斯利亚和赛尔都有些心神不定。
天使一直在打量四周,就像新住户,眼神挑剔地四处观察。
“斯利亚,你在看什么?”苍不解地问。
“不……没什么,有蚊子。”
晚饭后,赛尔缩在达克瀚怀里,虽然眼睛望着电视,却明显在走神。
“赛尔,你看。”达克瀚掏出一枚蓝色的戒子。
“……?”赛尔回过神。
“送你的。”达克瀚本来想着过几天再给,只是他觉得,现在应该给赛尔一点惊喜,冲一冲那乱糟糟的心情。
赛尔接过戒子轻轻摩挲,深蓝色的戒子很朴素,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似乎有晶莹的能量在流淌,散发出暖暖的温度。
“你用发丝做的?”赛尔把玩着戒子。
“嗯,做了好几天呢。”达克瀚拿过戒子,捞起赛尔的手,把戒子轻轻套进无名指上。
传说左手无名指流着的是爱情的血脉,与心脏最近,结婚的人都会把戒子戴在这个手上。
赛尔红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嫁给我。”达克瀚牵着赛尔的手,认真地看着他。
“咳咳。”在一边的斯利亚忍不住泼冷水,“错啦!应该是先求婚,等对方同意了再交换戒子嘛!”
达克瀚窘迫地红了脸。
“再说,他还没同意呢。”斯利亚瞄了眼那边脸红得快要冒烟的魔界二皇子。
“赛尔,嫁给我。”达克瀚捏捏赛尔的手,等着一句答复。
苍惊奇地看着赛尔的脸越来越红,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妩媚。
这个任性又霸道脾气坏得一塌糊涂的魔界二皇子居然娇羞了!
“哪有男人用嫁的……”蚊子般细微的声音。
达克瀚向斯利亚投去求救的目光。
斯利亚撇撇嘴:去,哄哄。
达克瀚挑挑眉:怎么哄?
斯利亚挤挤眼:亲一个。
达克瀚扳过赛尔的脸,一记深吻。
“赛尔,嫁给我。”达克瀚捧着赛尔的脸。
赛尔颤抖着睫毛,湿润的红唇微启,却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愿意不?嗯?”达克瀚假装没看到那一记点头。
“……愿……意……”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赛尔的心里直憋气,恼怒和甜蜜混杂在脸上,终于豁出去地怒吼出来:“我说愿意! 你听明白了?!”
“你生气了?”
“没有!”
“哈……”达克瀚摸摸赛尔红红的脸。
“咳咳!”斯利亚又在提醒了。
达克瀚识趣地横抱起赛尔。
“你干什么?!”赛尔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说呢?”达克瀚笑着。
赛尔没有挣扎,任由达克瀚抱进了房间,然后门关上了。
客厅里就剩下苍和斯利亚。
电视在播放广告,苍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斯利亚摸摸自己的短发,叹息道:“唉……我的头发太短了。”
苍面无表情,假装没听到。
斯利亚挨过去亲了苍一口:“等长长了就给你做一个。”
“什么什么长不长的。”苍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嫁你!”
斯利亚把苍搂在怀里索吻:“那我嫁你,总行了吧?”
夜里…………
(本段已删,请解锁)
斯利亚再一次挺进后也喷社出来,滚烫的静夜冲刷着畅壁,苍觉得腹部一热,然而很诡异的,下一瞬间感觉腹部里像突然放了一块冰,所有温度消失殆尽。
斯利亚缓缓退出苍的申体。
苍摸摸小腹,已经恢复了着火般的温度。
奇怪,刚刚是错觉吗?
斯利亚支着额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体力不行了?”苍掰开天使的手,发现他的脸色铁青。
“我没事……”斯利亚虚弱地摇摇头。
“爽得魂都没了吧?”苍笑着揉揉斯利亚毛茸茸的脑袋,却发现这个天使没有接话,身子摇摇晃晃似乎随时会倒下。
“喂,你没事吧?”苍轻轻把斯利亚放躺,“疼的是我才对啊……”
斯利亚微微睁开眼:“头很晕。”
“晕?”苍摸摸斯利亚的额头,揩下一手冷汗。
斯利亚的脸色越来越青,双唇发白,像一只搁浅的鱼。
苍扶着腰,不顾后穴的疼痛,一心想去厅里找药。
刚靠近房间门,要碰上把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哧罗的达克瀚扶着同样哧罗的赛尔站在外面。
“苍……”赛尔浑身是汗,“我要睡你这边。”
几分钟后,牛高马大的男人们挤在一起。
赛尔摸摸昏迷的斯利亚:“你提取了他的魔力?”
苍纳闷:“没有啊。”
“他这明显是魔力消耗过度。”赛尔在魔界给达克瀚治疗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能一眼看出症状所在。
“不可能啊……我没有……”苍不解地望向赛尔。
赛尔也在直勾勾地望着他。
兄弟俩还是第一次见到彼此的罗体,俩人不由得脸上一红,同时心虚地移开视线。
达克瀚捞起被子盖过去:“休息几天就会恢复,不用担心。”
苍给斯利亚掖紧了被子,又暧昧地摸摸赛尔的脸:“新婚快乐,怎么有洞方不睡跑来这边呀?”
赛尔满脸通红。
达克瀚也望着赛尔。
刚刚两人还在交河,糕朝完昏昏欲睡的时候,赛尔猛地一蹬腿,达克瀚以为他做噩梦了,搂着他继续睡下没多久,赛尔又猛地蹬腿,这一次他整个人弹了起来,逃似的直接拉开门去隔壁找苍,达克瀚赶紧跟上去,于是就有了苍开门见到的一幕。
“我……我我……”赛尔嗫嚅着,觉得刚才有点诡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做梦了吗?”达克瀚亲了赛尔一口。
“还是上次那个梦吗?”苍摸摸弟弟的脑袋。
赛尔一脸茫然:“不是,那梦没有出现过了,你呢?”
“我也没梦过。”
“其实……我刚刚……”赛尔的声音发颤,“刚刚好像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褪……”
“啊?”达克瀚与苍互望一眼。
苍问达克瀚:“你感觉到什么气息吗?”
达克瀚摇摇头,捏捏赛尔:“你做梦了吧?”
“我也以为是做梦……”赛尔紧紧握着达克瀚的手,“直到第二次,那只手又摸了过来……”
苍疑惑地望向达克瀚,你摸的吗?
达克瀚摇摇头。
“那只手很冷……很硬……”赛尔脸都白了,“感觉不是人……”
不是人?难道是魔兽?开玩笑!这里可是人类世界啊!
“它摸你哪了?”苍问。
赛尔移开被子,挪着身子把大腿露出来。
修长的大腿上白白净净,靠近根部的内侧分布着一些斑斑吻痕,胯间丛林中的小生命红红地耷拉着脑袋,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赛尔坐的位置上有些静夜正在持续地扩散汝湿着床单。
清预的痕迹忠诚地记录着不久前的即情。
苍红着脸不敢多看一眼,赛尔也红着脸,满脸尴尬。
达克瀚发现了异样,他摸摸赛尔的大腿:“你看,这里。”
大腿外好像有一些淡淡的淤痕。
“像不像一个手印?”达克瀚望着苍。
苍摸了摸淤痕的位置,偷偷用手比划着,惊奇地发现确实像一个人用脏脏的手摸了一下遗留的痕迹。
“疼吗?”苍按了按淤青的位置。
“不疼。”赛尔涨红着脸,现在疼的是另一个位置,这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夜深了,苍搂着斯利亚,与赛尔背靠背。赛尔在达克瀚怀里缩成一团,达克瀚用腿夹着他,把他紧紧护着。
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苍和赛尔都腰酸背痛起不来,斯利亚还在昏睡,于是模范丈夫达克瀚包办了他们一天的伙食和家务。
龙族对气息特别敏感,达克瀚几乎走遍了公寓的每个角落,又在寝室里仔细地感应,确实什么都没有。
这个空间里根本就没有多出什么生物,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那么,那只多出的手和手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不是恐怖故事啦!一点儿也不恐怖的呢~~~部分段落将慢慢补齐~~
对了,隔壁的《都市异闻录之七日循环》完结了哦~~~
☆、第四章 谜团
第四章谜团
王钢钢摆弄着一支录音笔。
录音笔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女孩的声音:喂?你好?喂?哪位?喂?喂?喂?……
王钢钢皱皱眉,按下删除键。
大牛这时也放下电话,朝大家说:“今天小美生日请客,她宿舍的妹子也去噢!”
宿舍的几个男生立刻两眼放光。
大牛提醒:“嘿嘿,单身的哥们注意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嘿,大牛,人家小美是不是看上你了呀?”
“就是啊!人家肯定觉得单独喊你不好意思,才连带捎上咱!”
“哎哟哟,咱只是陪衬哟。”
大牛羞涩地红了脸:“王钢钢你去吗?”
“好啊。”王钢钢也笑了。
“嘿嘿!小钢,怎么不装清高了呀?我还想着把你那份也吃了呢!”
“有免费吃喝,怎么可能不去啊!”王钢钢笑道,“大牛,小美是谁啊?”
“隔壁班的,还一起上过课呢。”大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时候她还坐我旁边……”
“哟!哟!”宿舍的男生们起哄。
王钢钢也跟着他们笑起来。
大病一场回来后的王钢钢,与宿舍的朋友们打成了一片,大家都觉得之前还神神秘秘一语不发的王钢钢好像变了个人。
不过,这个开朗又礼貌的王钢钢更招人喜欢。
难道大病一场,开窍了?
斯利亚翻了个身,结果噗通一声滚下床。
达克瀚起身把灯开,柔和的光笼罩了房间,斯利亚摔得晕头转向,正想埋怨几句,看清眼前的几个男人,不由得一愣:“咦?怎么你们在这里啊?!”
明明是苍的卧室,为啥他们俩也在?
赛尔脸色一红,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你终于醒?”苍摸摸斯利亚毛茸茸的脑袋,斯利亚睡了足足睡了两天才终于恢复过来。
达克瀚偷偷拉拉赛尔,眼神询问:回去吧?
赛尔犹豫着。
这几天挤在一起睡,那只冰冷的手再也没出现过。万一回去那边,那手又出现了该怎么办?
赛尔实在是怕了,无形的危机太恐怖,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达克瀚轻轻搂上赛尔,暖暖的体温传递出令人安心的坚定。
“咦?你们去哪?”苍扶起斯利亚,却发现赛尔和达克瀚起身下床。
“回去睡。”赛尔一脸尴尬,自己任性地来,任性地走,像是在无理取闹。
“那东西几天没出现过,可能走了吧?”达克瀚牵上赛尔,“别怕,有我在。”
两人牵着手走出了房间。
“什么出现没出现的?”斯利亚坐在床沿,一头雾水。
苍解释:“赛尔被一只奇怪的手摸了,在大腿上有个手印。”
斯利亚脑海中忽然闪过厅里的白色人脸。
会不会有联系?难道那时候的不是错觉?
“你现在还晕不晕?”苍摸摸斯利亚的额头。
虽然说主人可以随时提取奴隶的力量,苍心里明白,他们已经超越了主仆关系,两人动情节合仅仅是情侣间单纯的接触,早就没有力量传递。
赛尔说他是力量流失过多而晕倒,苍无论怎么回忆,也感受不到有多余的力量填补进自己体内。
那么,些流失的力量到底去了哪?
斯利亚趁苍失神之际亲了一口:“终于心疼老公了?”
“什么老公不老公的!”苍狠狠擂了他一拳,斯利亚哎哟一声可怜兮兮地捂着胸。
“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苍摸了摸小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刚刚好像有东西动了一下?
唔,可能是消化不良吧?
斯利亚挤进被子,手摸上苍的腹部调侃道:“怎么,怀上了?”
苍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