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些街道排列,像不像篆形字?”
“哈,巧合。”虞清冒汗。
梁副队敏锐地观察到:“你出汗了。”
“热的。”
“这图纸是什么时候的?”
“今年最新的。”
“这些街道是谁规划的?”
“不知道。”
“你知道的。”梁副队紧紧盯着虞清,“你从几年前就开始调查了,对不对?”
虞清专心上药酒,低头不说话。
“虞队,我们是朋友不?”
“是。”
“是好兄弟不?”
“是。”虞清抬头。
“虞清。”梁濂严肃道,“把你知道的跟我说一遍。”
人生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说,闰华剂的出现。
苍被斯利亚崖在身下,嚓得琅叫连连。
斯利亚又拿过闰华剂往节合处滴了几滴。
瓶子容量很小,几乎快见底了。
苍瞪了斯利亚一眼:“我……啊哈……我他妈的明天还要上班啊!”
“怕啥,上次你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嘛!”斯利亚摸着苍的脸,“那次祚完,你的脸色很漂亮呢。”
“我……呜呜……”
“苍,这次你也很配合啊,其实你也想做,对不对?”
“呜呜……才没有!”
“很舒服吧?”斯利亚措弄着苍的气馆,同时不忘对着他提内抿感的位置探索,斯利亚按照视频的技巧,主动搂住苍的批股,使苍的下半申完全脱离了床,斯利亚捞着他缓缓抽嚓,最后趁苍迷迷糊糊之际,突然一纪重重的顶撞。
促长的巨务整艮贯穿进去,苍啊的叫一声,翻手搂上斯利亚,后薛不住地蠕动,要把柔邦拉进更深处。
被斯利亚玩弄的音经,又帐大了几分,应应地蓄势待发。
苍的泪珠滚滚而下,声音变得沙哑甜腻……
第二天一早,苍和赛尔脸色红润地出现在餐桌上。
“赛尔,不要紧吧?”达克瀚捏捏赛尔的手,“要不要请假?”
“没事。”赛尔红着脸嘟囔,“我才没那么娇气。”
斯利亚也不甘示弱,捏捏苍的手:“还好吧?疼不疼?”
苍一甩手:“什么什么疼不疼的!”
“就是那个……”
“你有完没完!”
临出门,达克瀚勾起赛尔的下巴一记深吻。
斯利亚当然不能示弱,勾起苍的下巴一记深吻。
结果俩皇子都红着脸,一把推开他们,匆匆忙忙逃离现场。
模范丈夫倚在门边一脸甜蜜。
这一天本应该风平浪静地度过。
一大早,模范丈夫们打扫卫生,接着各自捧出卧室床单塞进洗衣机清洗。在洗衣机运作时,模范丈夫们双双下楼买菜,要是路过晴趣用品店,那就顺便去多买几瓶闰华剂……
说不清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苍下班的时候,家里只有赛尔孤零零地坐在沙发里。
餐桌上空空的。
“喂,我饿了,饭呢?”苍朝厨房喊道,“今天是萝卜还是土豆啊?”
“他们不在。”赛尔说,“我回来就找过了。”
“哦?奇怪了。”苍走进厨房。
厨房里没有下厨的痕迹,连饭都没煮。
苍又去了阳台,洗衣机的灯还亮着,里面还有洗好自动脱了水的床单。
饭没煮,菜没洗,床单洗好又没晾。
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苍坐进沙发,点了根烟:“他们有没说去哪?”
赛尔摇摇头。
苍又站了起来,四处翻找:“可能遇上了急事出门,嗯……应该会留下字条的。”
没有……
什么字条都没有……
苍拿起电话,拨打斯利亚的手机。
手机响了,在卧室。
苍又拨达克瀚的手机。
手机响了,在茶几上。
“可能出门买东西了吧?”苍挂了电话,不知这话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赛尔。
赛尔揉揉眼。
“饿了不?我煮点面条吧。”苍觉得应该找点事情干,时间太晚了,将近七点半,煮饭做菜的话恐怕得折腾到八九点才有得吃。
苍在厨房里忙碌,赛尔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餐桌上有些沉闷,苍瞄了眼挂钟,八点多了。
去超市的话也该回来了吧?
赛尔红着眼,默默吃完面,又窝进沙发搂着抱垫看电视。
一轮连续剧播完。
晚上十点半了……
人生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说,一直不冷不热的Aaron突然性情大变,热情地倒贴上门投入冥王的怀抱。
当然,遐想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Aaron还是那个Aaron,冷冷的,像是一杯没有温度的水。
冥王一直盼着这种意想不到的变故,他坚信机会是自己争取的,没有机会的时候就应该自己去创造机会。于是他把五花肉夹到Aaron碗里主动示好,Aaron也不拒绝,一声不吭地吃着。
“说话!”冥王不乐意了。
“说什么?”
“味道好不?”
“咸了点。”
“噢……”冥王抛了个媚眼,“那怎么煮,你教我啊。”
Aaron头也没抬:“不会。”
冥王蔫吧了。
Aaron从来不主动挑起话题,冥王不甘寂寞地独挑大梁,每次话题递过去,Aaron总是很聪明地以最简明扼要的方式回答完就不管了。
不冷不热的态度无疑是一种漫长的煎熬。
冥王当然不可能忍受这种煎熬,他要改变这种局面。
于是善于创造机会的冥王解开了手腕的封印,放到Aaron面前。
Aaron挑挑眉,视线终于飘向冥王。
冥王问:“有其他款式吗?”
Aaron扶额:“你想要什么款式?”
冥王把垂落的长发勾向耳背:“耳环。”
Aaron收走银链,发动魔力摆弄一番,把弄好的一对银色小耳环递过去:“满意了?”
冥王戴好耳环,又理了理长发,妩媚一笑:“漂亮不?”
Aaron支着额:“漂亮,漂亮。”
“喜欢不?”冥王又抛出了媚眼。
Aaron受不了了,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几口才把自己即将爆发的闷气压抑下来。
电视里哇啦哇啦地播放新闻。
前几天的白粉案件如石沉大海,一点后续消息都没有。
Aaron面无表情地看电视,冥王正搜肠刮肚想话题的时候,电话响了。
苍在电话里,语气显得很焦虑:“斯利亚他们有没过你那边?”
半小时后,苍和赛尔坐到了Aaron家的沙发上。
Aaron把热茶递过去:“你是说,他们没回来?”
“嗯。”苍点头,“出门前我还留了纸条,让他们回来就给我电话。”
直到现在,电话也还没响起。
斯利亚和达克瀚还没回来。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还差十几分钟就十二点了。
一般这时候,作为上班族的他们早就睡下了。
冥王问:“能感应到他们的气息不?你们是他们的主人,感应奴隶的气息应该不难吧?”
“没有,完全感觉不到。”赛尔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子,戒子暖暖的散发熟悉的温度。
苍把赛尔轻轻搂进怀里,脸色也变得沉重。
失踪这个名词用在一只天使和一只黑龙身上,实在非常可笑。但问题是,随着时间流逝,面对的情况正渐渐指向失踪这个方向。
更严重的是,他们两个主人竟然完全感应不到对方的气息。
气息消失,说明了什么?
那个人已经死了,不存在了。
这也正是苍和赛尔不愿面对的猜想。
失踪?死亡?真是笑话!天使和黑龙即使来到这个世界,能力依旧不减,能运用各种魔法的他们比人类要强大多了。一个神族一个龙族,不可能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可为什么他们会消失得如此彻底?
要是失踪的话,那带走他们的,是谁?
Aaron明显想到了这个问题,正要开口的时候,冥王帮他问了出来:“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惹谁了?”
苍回忆了一遍,摇摇头,赛尔捂着脸,也摇摇头。
公寓里一阵沉默。
赛尔哽咽:“他会不会……会不会已经……”
苍摸摸弟弟的脑袋:“赛尔,别乱想。”
冥王与Aaron对视一眼。
Aaron商量道:“这样吧,你们在这边住几天。”
“啊?”苍不解。
Aaron说:“既然能让他们俩人同时失踪的话,估计对方来头不小,你们在那边未必安全。”
冥王补充:“这边有六层结界,比防盗门还管用。”
Aaron撇撇嘴,不可置否。
苍和赛尔睡一间房,赛尔整个晚上都埋在苍的怀里,泪水早已濡湿了衣衫。苍也睡不着,他作为兄长,必须给弟弟足够的信心,不能表露出半点脆弱。
Aaron睁眼望着天花板:“阿紫,把你的手拿开。”
冥王收回手,缩进被子里。
Aaron问:“你对这失踪有什么看法?”
冥王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Aaron推推他:“喂,问你呢。”
冥王闷闷哼了一声。
Aaron不理他了,自顾盯着天花板。他知道这个冥王肯定耐不住寂寞主动搭话,果然没多久,冥王探出个脑袋眼巴巴望着Aaron。
Aaron翻身背对他,眼不见为净。
冥王轻声道:“我只是有个猜测。”
故意不说下文,等着Aaron搭话。
Aaron冷冷道:“有话快说。”
“在结界里,不就感觉不到气息了嘛。”
Aaron支起身子:“结界?”
冥王笑了:“就像我现在一样。”
结界?要困住一只天使和一只黑龙可不容易啊!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制造结界?
Aaron忽然想起了元鹤子。
元鹤子也是魔界来的人,会运用结界。不过老实敦厚的元鹤子,肯定不会对神族和龙族的人出手。
那到底是谁呢?
元鹤子会不会知道点什么呢?
冥王说:“现在急也没用,说不定人明天就回去了呢。”
“唉……”Aaron叹了声。
冥王又说:“要是苍的奴隶永远消失就好了,对不对?”
Aaron冷冷望着他:“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只是说出你的想法,你肯定有这样想过。”
“我没有!”
“要是那个叫斯利亚的天使消失了,那你就可以和苍在一起了。”冥王继续说,“你喜欢苍。”
Aaron猛地扯住冥王的领子把他压在身下:“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鼻尖对着鼻尖,银白的长发垂落在冥王脸侧。
冥王毫无畏惧地顶着Aaron的视线望回去。
两人凝视了片刻,冥王一笑:“我的身体很暖吧?”
Aaron触电般弹起。
冥王抛出个媚眼:“来,再压一次,大力点。”
Aaron这次可不会上当了,抬手狠狠擂了他一拳。
冥王苦着脸揉揉被打疼的胸:“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
Aaron不再搭理他,躺回去翻过身。
冥王轻轻推推。
“啧,别烦。”
“白龙。”冥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能就是囚禁我的那些人哦。”
Aaron果然被话题吸引:“那些人?”
“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好像在做什么试验。”
“试验?”
“嗯。”
“例如,抽你的血?”
“嗯。”
“难道说……”Aaron灵光一闪。
“对,我的血有强大的魔力。”冥王轻声道,“神族也是,龙族也是。”
“魔族也是。”Aaron帮他补充。
“对。”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Aaron的视线对上冥王。
冥王眉目传情:“来,亲一个。”
Aaron再次翻过身背对他,眼不见为净。
“切。”冥王也翻过身背对他,“热脸贴上冷屁股。”
“你你你……”Aaron气闷,“你讽刺我是……”
“我可没有说哦。”
“你你……”
“你不是冷屁股,是热屁股。”
Aaron赶紧挪开屁股。
“白龙,你真可爱。”冥王笑出声。
Aaron额上青筋直跳。
“睡吧。”冥王不逗他了。
感觉到视线,冥王转头,对上Aaron的眼。
两人静静望着。
冥王问:“你想说什么?”
Aaron道:“你还记得路线不?你飞过来,应该也记得大概方向吧?”
冥王抿抿嘴,捞高被子盖过头,不再搭理他了。
第二天,苍下班回去了公寓一趟。
留言的字条还放在台上,公寓里空空的没有人回来过。于是他给赛尔打了个电话,要他下班直接去Aaron那。
人生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总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转变把事情推去另一个方向。
比如说,苍的一个电话。
正是这个电话拯救了赛尔。
子浩和几个男人昨天来的时候,赛尔已经和苍出门了。今天守在楼道附近,却只看到苍一个人进出,等来等去还是没有等到赛尔。
赛尔一整天无精打采,经理以为他没休息好,很贴心地允许他提前下班。
于是提前下班的赛尔与冥王分坐沙发俩端,苍回来的时候提着一些水果和菜。
冥王瞄向赛尔的戒子。
那个戒指已经被赛尔抚摸了好多次,深蓝色的戒子里似乎还散发着龙族的力量。
冥王问:“黑龙送你的?”
赛尔红着眼,点点头。
冥王眼前一亮:“你现在去睡觉吧。”
“啊?”赛尔不解。
“有这个联系就好办了。”冥王示意那枚戒指,“你试试进他的梦里问问他在哪。”
“什么,进梦里?”苍从厨房走了出来。
冥王笑了:“你们也不是进过我的梦嘛。”
赛尔和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梦里的紫色身影就是冥王。
“我……我该怎么进?”赛尔一脸紧张,只要能找到达克瀚,他什么都愿意尝试。不过上次去冥王的梦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条件啊。
“去,睡觉。”
然后赛尔一脸紧张地躺在床上。
“上次为什么我会进你的梦?”赛尔疑惑道,“苍也是。”
“我的精神感应比你们强。”冥王说,“可能那时候你们的精神状态不好,被我影响到了。”
“哦……”
“放松点。”冥王提醒。
赛尔闭上眼,努力放松自己。
半小时后,赛尔一脸焦虑地睁开眼:“睡不着啊!”
“放松,不要想太多。”冥王提醒。
赛尔又闭上眼,半小时后,赛尔又睁开眼:“睡不着啊!”
冥王出去,回来后手里拿着两瓶酒:“喝!”
一瓶酒下肚,赛尔脸色泛红:“这是什么酒啊?嗝!挺甜。”
冥王一转标签:“Chateau Petrus,法国葡萄酒。”
苍感叹:“哇,柏图斯,贵东西啊!”
赛尔晕晕乎乎,可还没到醉的程度。
冥王观察赛尔:“有没想睡觉的感觉?”
“没有。”赛尔无奈,虽然有点晕,可好像越喝越精神。
“继续。”又一瓶递过去。
赛尔仰头喝了一半,终于,红酒的后劲上来,噗通一声整个人陷进了床里。
迷迷糊糊中,冥王的声音远远飘来:“一心一意想着对方,你就会找到他……”
达克瀚……达克瀚……
达克瀚……
壁炉前的达克瀚一惊,扭头:“赛尔?”
没有人,小屋子里只有他自己。
窗外狂风暴雪呼呼地咆哮,达克瀚抱着膝坐在壁炉前烤火。
这儿是魔界的北部冰原,达克瀚的家。
达克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冰原,他记得明明跟赛尔去了人类世界,可一睁眼,就在这小屋子里。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简陋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