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叹喜记(又名 飞天奇想)林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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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叹喜记(又名 飞天奇想)林佩-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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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这些话就可知道叹喜适应人类生活良好,融入的程度也不差。
    明云瞪他好一会,不知该怪自己把他教的太好还是太坏,乾脆伸手把人给抓到怀里:「我就只想亲你……你绝对比普X疼还好用!」
    说完,连双脚都用上,将人给夹在自己身体里。
    叹喜试著扭了几下,发觉挣脱不了,而且,被菩萨抱著的感觉也不错,乾脆放弃,说:「嗯……亲了……你真的就不头痛?」
    「对,亲一下我就起床,待会带你上阳明山赏花……」
    说来,明云太少泡妞的经验了,哄来哄去就是那几招,不是逛街买东西,就是骑车游赏风景。
    叹喜倒很高兴,他在家都闷坏了:「阳明山?那是什麽地方?」
    「去了就知道……」话刚说完,明云大手往叹喜的头一按,借酒装疯占便宜的计策终於成功。
    终於亲到了,亲到那红红润润的嘴唇,这几天他一直压抑著所有见不得人的欲望,可是现在,残馀的酒精壮了胆,而且昨晚叹喜询问的话语,让以为藏的深深记忆一下子鲜明起来。
    一千五百年前,一位清心寡欲的僧侣,却在见到某个命定的对象时,让身体里所有的情欲刹那间活了起来。
    那段相处的时间很短,短到只有七天──不够,七天的相处怎麽够?现在,重新轮回後,活著的时间变长了,对方也鬼使神差回到自己身边……这次,连死亡也抢不走他……
    「……够了……不是说只亲一下……」发现明云的舌头伸进来,叹喜突然不好意思,推一下离开了。
    「……你听错了……」叹息似的说完一句,手继续扣著飞天柔软的小脑袋,唇舌再接再励的纠缠。
    别拒绝,忍很久了,从长安街头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无时无刻不在幻想这一刻……
    虽然当年不太懂那是什麽样的一种情愫,可是临到彻悟的那一刻,心就清明了,而死亡,只能暂时分离两个人,却无法永远的抹灭这情劫……还有无止尽的轮回……
    轮回,生老病死无尽的循环,常人以为苦,他甘之如饴,就为了这一刻,拥他入怀。
    叹喜没拒绝下去,只是乖乖顺顺的任他吸吮著自己的唇瓣,让他的舌头再度叩关,与自己的翻转舔咬……渐渐地,他知道身下的明云不安分了起来,原来扣住头的手已经下滑,伸进衣服里,开始大幅度的爱抚著。
    身体热了起来,心也热了,情欲就这样轻易的被撩起,叹喜不知道该怎麽办……
    天人的欲望应该是淡泊的,菩萨也是,但火就这麽烧起来,总之,当两人重新聚在一起,某种特别的情愫就是这麽的如火如荼,挡不了……
    情欲,总是让生命鲜明。
    「别、别再乱摸了啦……好痒……也……也不要乱舔……好像小狗……」叹喜东躲西闪,调皮的明云,到底是在戏弄自己还是要……
    「……那我用咬的……」明云轻笑,继续。
    叹喜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想:明云好赖皮……
    翻身抢得先机,不让叹喜翻盘反抗,将漂亮的身体压在身下,先用吻夺去他的意志,等他僵直的身体开始软化、甚至学著回应时,明云自己的欲望也叫嚣著爆发。
    嘻闹的情趣渐渐地被向上蒸发的情欲所替代,叹喜没办法再玩笑著,全身开始被某种酥痒的感觉所笼罩……
    「这样……不太好……」叹喜垂著眼,心里想著该拒绝,可是微微颤抖的唇却暴露出他也沉迷於这样的情调……
    明云只是将他搂的更紧,轻轻说:「……只要我喜欢,没什麽好不好……」
    「没见过……这麽霸道的……人……」呻吟著火热的嘘息,渴望著更多、更多。
    「你来之後……我才开始霸道……真的……」明云在叹喜身上继续做著霸气的事。
    明云自己是刑警,听过也知道男人间那档子事怎麽做,以往他不相信自己会有想跟同性欢爱的一天,可是,叹喜来到他身前了,任何事,都顺理成章……
    「……让我做,叹喜……」有些个焦急、有些个恳求,明云根本就刹不住车,也不想刹住。
    「做……做什麽?」叹喜有些个懂,但是又不确定。
    「我要做……疼爱你的事……」说完,明云吻掉对方的答案。
    这样纯净的身体、这样纯净的眼睛,怎样膜拜都不够……还想听到迷醉於情欲的叹息从他口中逸出、也想看见他浪乱无以的表情……想接收他更多更多的样貌,希望他能像自己渴求他一样的需要著自己……
    「……疼爱……我的事?」叹喜有些个懂了,只垂下眼睫,任身上的人紧紧环抱著自己。
    缓缓的进入他的身体,用手、用自己的肌肤去抚爱玉石般润泽的肉体,他知道叹喜同样的沉溺,动情的神色吸引著自己一步一步去探索,真的,想就这麽占据他,占据他的肉体,连心也要啃噬到自己身体里,让天人永远离不开。
    「……叹喜,我不会……让你回佛土的……」坚定的说,然後,狂风暴雨般的摇撼身下的人。
    叹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半眯半睁著情欲薰染遍的双眼,享受著被需求、被疼宠的感觉──不过,他所谓的疼爱,还真让人有些个疼──
    「……你……连心……连灵魂……都是我的……」宣示,掺错著动作,和谐。
    所以,活起来了,身处佛土的冷清淡漠,抗拒不了被火烧灼的快感,让叹喜有种错觉,在明云的吻、他粗喘的吐息、以及韵律似占有自己深处的动作下,活起来了。
    想永远、永远这样活在他手里……
    「我到楼下帮你买鲜奶。」明云笑的嘴巴一直合不拢,殷勤地说。
    一番欢爱,明云头都不痛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大有意气风发之感,可是见飞天被自己折磨的躺在沙发上起不来,自己也心疼,帮他按摩按摩後,替他穿好衣服,又体贴他还没吃早餐,看看冰箱里的牛奶都缺货,就自告奋勇要到楼下超商买。
    明云出门没多久,喀哒一声,有人开了门锁进来,细尖高跟鞋的声音敲击著地面。
    「啊、是若兰吗……」叹喜懒得起身,却也不讶异,若兰是明云的女朋友,有这里的钥匙。
    「叹喜,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若兰的语气平淡无波,姣美的脸蛋收敛起各式表情。
    讶异的发现女子四周涌著黑暗的低气压,他好奇对方想说些什麽?
    「若兰,你也不舒服吗?」叹喜看到了对方显得苍白的面容及略泛血丝的眸。
    女子的嘴角轻微抽慉几下,良久,终於开口问:「叹喜,你……你与明云究竟是什麽关系?」
    「我……跟他……」叹喜猛然一震。
    在明云出院後的这些日子,若兰又跑来探视几次,敏感的女人心发现,在三十坪大的公寓里,明云的眼充斥著仅是这个少年的身影,两人的低声笑语中,她连一丝介入的馀地都没有。
    对於这个介入他与明云仅几个星期的年轻人,若兰有著千钧万鼎的忌妒,无法再坐以待毙了,她要为自己的幸福奋战。
    「叹喜,全世界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你如此完美的人……求求你……把明云还给我……我已经爱了他四年,若是失去他,我就……我就什麽都没有了……」她说著,噙著泪。
    叹喜望著她眼里留下的两行清泪,脑筋一片茫然。
    「什麽还不还……明云……是他自己的……」叹喜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
    「我跟他是以结婚为前提来交往,只希望与他共度往後的人生,幸福的养儿育女、白首偕老……」
    养儿育女、白首偕老……明云要与人界女子过这种生活?飞天懵了。
    「自你出现後,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我的存在,一颗心只在你身上,看不见我……」哭著的女子开始控制不住的凄厉。
    叹喜终於回神,他红著脸,哑然张口半晌,嚅嚅道:「我们……我们……」
    若说他对明云没有丝毫私心是骗人的,第一眼见到他起,埋藏心底深处的种子默默地发了芽,到如今撑满了整个心胸──不是单纯的敬仰与喜爱,是更深、更难言明的某种情绪……
    那种情绪,与眼前的女子,不惶多让。
    若兰见他沉吟,看著他脸上动摇的表情,一股怒气让教养良好的她化身成了夜叉。
    「若真的是为明云著想,就离开他,回到你来的世界!再怎麽说你都不是女人,没办法与他组织正常的家庭……」
    娇柔的美貌变的狰狞,她用叹喜从未听过的恨意道:「所以你走吧,别出现在明云面前,也别介入我跟他之间!」
    恨意如万丈的波澜冲刷而来,叹喜不自禁坐起身,那女人、那女人竟然为了嫉妒的缘故,成地狱的鬼──
    不对,有些事不对了。
    站起来,再也不看若兰一眼,走向阳台处,轻巧的旋身飞去,离开这栋公寓。
    若兰背对著,没看见惊世骇俗的影像。
    墙上的钟刚敲过十点整,大门倏地开启,明云提著两大罐鲜奶进来,却发现若兰站在客厅中央,叹喜则不见身影。
    「你脸色好差,身体不舒服吗?」觉得若兰不同以往,明云关心的问。
    若兰轻咬著苍白的下唇,若有所思,明云也不是傻子,知道对方一定有心事,队长几日间的耳提面命乍然回绕心间,叹了口气,他了解了女友的想法。
    「对不起……」肠枯思竭,男人只挤得出这句话。
    「我不要什麽对不起!」若兰的眼红了,像淹著一片血:「从相识以来我就只认著你一个人,四年的真心诚意难道比不过一个半途杀出的……男孩?」
    「叹喜?」下意识的往四周看,明云觉得奇怪,怎麽没听见他的半点动静?
    若兰从他的表情也猜测得出男人想著什麽,心忍不住一冷。
    「我要他回到属於他自己的地方,别破坏我们的感情。」若兰没看见叹喜飞天的一幕,只以为他躲在厨房里。
    「他离开了?」明云的脸色大变,立即打算冲去门找人,心里想著:不是叫他大白天的别乱跑?
    若兰意外的挡在他身前,双手用力抱住他,硬生生地将男人急扑的姿势给定了下来。
    「放手,若兰!」顾忌对方是个弱女子,明云也不敢用力将之推开,只是向来对女友温柔的口气已明显不悦。
    「清醒点,明云,他再怎麽也是个男的,绝对不可能与你结婚,共谱正常的生活……」若兰似是铁了心,将泪痕斑斑的脸埋入明云的胸膛。
    「。。。……」
    「难道、难道我对你四年来的情深意坚,比不过一个相处一、两个礼拜的人?」丢下了坚强的假象与面子,女人泣诉。
    明云静了下来,不再妄动,慌急的眼逐渐深沉。
    感到男人不再有动作,自己的痴心终於敲醒了他的迷惑吧!若兰继续低喃:「我们俩人注定要在一起的,我会嫁给你,爲你生儿育女,支持你的警务工作,让你没有後顾之忧……」
    明云并未挣脱她的拥抱,只是捧起女人的脸,低声轻柔地道:「这是……这是你要的梦吗,若兰?」
    她仰起头,眼框里的水气在她用力点头之际,跌成露珠滑落脸庞,明云的脸在氤氲的雾气中变得有些模糊。
    「好,我们结婚吧!」他的回答像是穿越梦境而来。
    若兰庆幸自己虽做了坏人,将男人一时意乱情迷的对象以三言两语逼走,可是,她抓住了自己的幸福。
    婚礼没多久就举行了,是她梦想中庄严神圣的婚礼。一座白色的小教堂,彼此的亲朋好友全来祝贺;她穿著纯白蕾纱的新娘礼服,由父亲的手引上祭坛前,那里,新郎服装扮的明云非常平静,俩人交换了戒指、订立了誓约。
    几年间,一双儿女相继出世,她辞掉工作在家相夫教子,明云也因工作上的出色表现而连连升职,日子无风无雨,唯有幸福美满四字可以形容。时光荏苒、光阴如梭,转眼间儿女都长大离巢单飞,接下来的几年里就看著他们就业、成婚,自己的膝下开始多了些孙儿女围绕嬉戏。
    一路走来,丈夫用平静无波的神态对待、相陪。
    无常终究要来,当两人渐渐白发如霜,最先缠绵病榻的是自己。看著儿女带著各自的家眷围坐床前,她微微笑,回首一生,这辈子真的很幸福,而这幸福是自己在几十年前亲手挣取来的。
    尽管岁月在她与丈夫的身上刻划了无以数尽的痕,他的眼在历经几十载的相处之下仍旧平静深沉,宛如记忆中的那个上午。
    时候到了,她看见丈夫枯乾的手捧住自己的脸,同样满布皱纹,向她轻声问:「这是……这是你要的梦吗,若兰?」
    什麽?若兰心一动,明云问她的这句话很耳熟,正是几十年前,少年离去的那个上午,丈夫曾开口问过的同一句话。
    是啊,这就是她的梦。人说死前过往的回忆会如走马灯般一一浮现眼前,回首往事,往事真的如梦、也如烟……
    她闭起眼,泪落下,丈夫的话语再度缥缈的如同越过梦境而来,只是声音不再那麽龙锺──
    「这是你要的梦吗?」
    若兰再次睁开眼,年轻的明云被她轻拥著,她心下一阵恍惚。
    「……这就是你要的人生?」仍旧捧住她的脸蛋,矫健有力的手臂毫无老态,刚刚的经历……难道……
    墙上的钟轻敲一下,十点半,若兰大梦初醒。她所谓的幸福人生,一辈子的朝夕相伴,一生执著追求的,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里,成了梦幻泡影。
    回望明云,他的表情透著温柔,彷佛一切就这麽尽在不言中了。
    「……我要的究竟是什麽?」她问。
    「这种问题,与其等著别人告诉你、不如自己去找出答案。」明云微笑了。
    若兰想想:「我……我不要那样的人生……」
    「你果然蕙质兰心,是个有慧根的人。」明云放开手,嘉许的说。
    若兰放开原本抱著明云的双手,不发一语的转身走到门边,虽未回头,却又轻轻问:「刚才我做的梦……是你?」
    「……不就是镜花水月吗?」明云淡然回答。
    若兰半回首,对他点了点头後走出门,整个人显得畅快许多。男人却在目送她离去的同时,苦笑。
    「都说情关难过,她却轻松的放下了,还不都是托我的福?」
    他叹口气,却又有些得意:「我的情关却注定是过不了了,这辈子死拖活拖都要拉著叹喜下水,绝对不放他回佛土一个人消遥……」
    叹喜拖著脚步愈走愈远,不满也愈来愈深,沉、沉、沉,沉淀到心中最黑暗的角落里,微微的怒气渐渐上升,溢满整个胸腔。
    下意识的,为了宣泄怒气,他反手一掌,拍向身旁的行道树,树身剧烈的摇晃几下,几十片绿叶纷纷落下,贴上了叹喜的发、肩、衣服上。
    自恍惚中惊醒过来,刚才……刚才愤怒的人是他?
    情绪从来都控制的完美无比,谨守天人本分的他,为何竟在不知不觉间迁怒起路旁的树木?对视万物为有情的天人而言,犯了大忌──
    似乎这具飞天的身体底下,潜藏著某个黑暗的野兽;那原来是成为飞天後,选择丢弃到深层意识里、以为再也不用摊放在阳光下孤独恶意的自己……
    如今怪兽再次席卷而来、虎视眈眈挣脱而出,急欲啃咬吞噬撕裂所有横阻身前的敌人。
    就让这怪兽重新来主宰这具身体也好,他想:飞天叹喜──不过是个假象──
    「叹喜?」似是熟悉的叫唤,带著点疑惑。
    叹喜回头,漂亮的扬了扬眉毛:「玉虺王子?」
    「你……怪怪的……。」玉虺不太确定的说,再仔细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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