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指令2魔鬼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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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指令2魔鬼海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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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称那作……意外?”不是凝视着海面,就是专注的盯着船东,黄沙在听见韩世乐的疑问后,仿佛触电般轻颤几记,锐利的目光刷的一声,刺进那个年轻救难队员的身体里,眼神半是痛楚、半是恨意。
  “那是……那确实是意外!你……”
  “不!那是谋杀,你们联手谋杀!”
  “你把我留在那里等死。”
  冷冷的瞪着韩世乐,黄沙的眼睛有一瞬间转为血红,一闪而过像是幻觉。一旦触及这个话题,韩世乐便觉得让沉重的负罪感笼罩,他确实没有违抗命令,留下来救助杜雍和,但绝不像对方所说,是他们小队联手谋杀他。
  “不是这样的!你不记得了吗?不只你一人受伤,我们还得把另外两名弟兄送走,而你……而你摔进流沙里,我试着拉住你,可是……可是你陷入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来不及……”
  “你不记得我们几个为什么会中枪?”
  “雍和……”
  “我叫黄沙……老天,那时我真该杀死你!”
  混着复杂情感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瞪着韩世乐,仿佛有两股力量在黄沙脑袋中拉扯,其中一部分叫嚣着让他死去,现在就将他扔下快艇。
  可是更大的一部分,则低吟着其实很想他,这些什么仇恨、愤慨只不过是借口,只不过是想再见他一面,所以才会在韩世乐遇上危险时,想也不想的出手相救,也许那些所谓的兄弟们可以扔下他自生自灭,可是黄沙却做不到如此的冷血无情。
  “在天台上的那个真的是你?是你割断了安全绳?”对杜雍和的歉意,瞬间被愤怒取代,韩世乐不知道哪来的气力蹦起,半是气愤、半是伤心的揪起对方的衣领。
  他不是没想过杜雍和如果还活着的话,会找他复仇,韩世乐猜想自己说不定会很愉悦的接受这个结果,只是能消除那些负罪感、只要能让杜雍和“安息”。可是他没料到,那个男人竟然会选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下手?
  在他记忆里,杜雍和是充满正义感又善良的好人,他自愿执行所有危险的任务,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弟兄们以及韩世乐,像这样的一个正直男子,他怎么会、怎么可能选择在他正拯救一名小女孩性命时下手?
  如果他不是及时将小女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气垫及时撑开,坠下楼的会是两条人命。
  “是的!是的、是的,是我割断你的安全绳,我不只一次想杀你……我刚刚就该让你淹死在海底!”
  危险的眯起眼睛,黄沙冷酷的瞪着韩世乐,他还有机会,他们离得这么近,他可以轻易的掐死那名已经耗尽力气的救难队员。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气恼的咆哮一声,韩世乐难过的不是杜雍和想杀他,让他伤心的是,为什么死而复生后,他心目中的那个英挺男子会完全变了个人?杜雍和从来不殃及无辜,他不可以这样。
  “我怎么知道?”忍不住暴喝一声,黄沙受不了彼此过近的距离,更受不了自己的摇摆不定,奋力的推开韩世乐,后者重心不稳朝后跌,在意外翻出快艇前,黄沙又电光火石般,闪到他身旁将人拽回。
  涌浪让快艇颠簸一记,幅度过大的震动,让韩世乐及黄沙一个叠一个的滚成一团,气氛顿时间又更加诡异,应该形容是微妙,因为两人不约而同记起了在海底时,黄沙将氧气送入韩世乐肺部的那几秒。
  “抱歉!呃,你们两个还好吧?”尴尬的惊叫一声,桑堤雅各努力控稳快艇,免得他们又凄惨的翻船,天晓得如果再来一趟,他们是不是还有命回去。
  意识到没有人回应,桑堤雅各皱了皱俊眉,尽可能回头瞄了一眼,跟着目瞪口呆的转了回去,迅速的将注意力摆回前方,跟紧那艘尽速往前飘的快艇。
  四目纠缠了良久,各种记忆好的、坏的、开心的、痛苦的纷飞,韩世乐率先反应过来,急喘口气推开黄沙。他不晓得该怎样面对这些涌动的感情,尤其是面对早该死了,偏偏违反自然的出现,还试图杀死他,最后却又救了他一命的好兄弟。
  “把手给我。”情绪显然也在起起伏伏,黄沙静默了好一会儿,神情恢复冷淡的爬起,居高临下睨着韩世乐。
  “什么?”
  “把手给我!”
  黄沙不耐烦的跨前一步,粗鲁的捉住韩世乐的手臂,一道触目惊心的淤痕自前臂开始向上延伸,些微的刺痛唤回了韩世乐的记忆,倒吸了好几口冷空气,瞪着自己开始变黑变肿的手臂。
  “老天……”听见后头似乎有“打斗”的声响,桑堤雅各快速的回头瞧了一眼,让韩世乐又黑又肿的手臂吓了好大一跳。
  “你最好祈求老天,你的身体扛得过去,否则……”略皱了皱眉,黄沙神情复杂的盯着韩世乐。
  某部分的他认为对方罪有应得,可是更多时候,他并不希望那个年轻救难队员死,他把他从海底捞出来,不是为了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腐烂。
  “扛过去?这有救?”心情异常平静,韩世乐好奇的望向桑堤雅各的背影,他是一一一个“感染”后恢复健康的人。
  扯了扯嘴角冷笑数声,黄沙沉默的退到一旁,伸腿踢了踢仿佛死透了的船东,他们接下来有更麻烦的事情得面对了。
  “嘿!你是什么人?那艘快艇上的又是什么人?你们好像对这个事件很了解?”咬了咬牙,桑堤雅各让快艇马达运转到最高速。
  即使如此,也只能远远的跟在另一艘快艇后,如果不是他的驾驶技巧太糟,那就是前头那艘看似普通的快艇,性能远远超过水准,竟如利剑般破浪前行,不像他们不断被抛上抛下的晃动。桑堤雅各十分好奇,那些穿着奇怪衣裤、开着超级快艇的陌生人物。究竟是什么来头?
  听见桑堤雅各的疑问,韩世乐看了看飙在前方的快艇,再看了看冷着一张俊脸站在一旁的杜雍和,也许现在该称呼他为黄沙。
  那名救难队员突然想起,几次见到对方,他罩了一身的黑衣、戴上红膜似的眼镜,就像传说中的天蛾人外貌,而“天蛾人”则永远出现在重大灾难现场,这不可能是巧合。
  “这事太复杂,你们不需要知道,也没时间解释。”冷淡的回应,黄沙情绪似乎完全恢复平静,自“黑袍”中翻出试管似的小瓶子及小刀,蹲到船东身旁小心翼翼的刮取黑色脓血。
  “我真恨这种说法,又不是在拍电影,装什么神秘。”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桑堤雅各连啧数声。
  当他刚调任联邦调查局探员时,局里的前辈也拿这种态度敷衍他,活像这个世界让什么不可解的事件或是阴谋充斥,如果少点这类的隐瞒,桑堤雅各深信这个世界会更美好一些。
  “你在做什么?小心点。”想也不想的扬声提醒,韩世乐盯着自己的手臂,发麻、刺痛的感觉,让他无法有效控制肌肉及神经,连弯曲手指都办不到。
  如果让中邪似的船东大哥捉一记就会变成这样,那他不希望现在叫黄沙的那个男子太过靠近,他好不容易死而复生,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收集样本,我们对这些情况还不够了解。”低头封装试管瓶,黄沙面无表情的回答。他大可以不必理会韩世乐的任何提问,可是心底有某部分却不断怂恿,他想多听听对方的声音、相像从前一样,两人无所不谈的讨论。
  “我们?”下意识的看向另一艘快艇,速度快得几乎消失在眼前,韩世乐带点妒意的追问。
  曾几何时,他被现在叫黄沙的杜雍和排除在外了?他们曾是那么形影不离、亲密无间,不论什么任务,有他就有杜雍和、有杜雍和就有他,只要两人默契十足的联手,没有过不去的难关,结果黄沙称呼着的“我们”,已经不包括他了,韩世乐不想也不愿意承认,他心底有些许的酸楚。
  “你们彼此认识?”分去大半精神紧跟前方的快艇,桑堤雅各对于韩世乐跟那个陌生人的交谈,只捕捉到只字片语。
  不过他还是能很精准的给出结论,那两人再次之前绝对认识彼此,而且从是不是互相纠缠的复杂眼神来看,他们的过去肯定不单纯。
  “那是另一个故事,说来话长,而且跟这次的事件无关。”回答他的是韩世乐,用着跟黄沙如出一辙的打发语气。驾驶着快艇的桑堤雅各气恼的低吼一声,有种冲动干脆将快艇掀翻算了。
  一道涌浪打来,前方的快艇哗啦一声扬高,跟着重重拍击到海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钻”入水中,快艇上那几个浑身罩着黑衣的陌生人迅速让海水吞没。
  “噢噢!你的那些朋友……”惊呼一声,桑堤雅各紧张的控稳快艇,小范围的在另一艘快艇“消失”的地方打转。
  为难的看了看韩世乐及船上仅剩的空间,他们恐怕没办法再救起更多的人,更要命的是,没有仪器的辅助,他完全迷失方向了。
  “不用担心,他们死不了。”冷淡的睨了一眼,黄沙用那件奇怪的“黑袍”由头到脚将自己裹起,最后戴起薄膜似的血红色眼睛,若有深意的凝望着韩世乐。
  “你要做什么?”
  隐隐约约觉察到黄沙打算离开,韩世乐想也不想的张口追问。他也不明白自己不肯放手的理由,对于一个想谋杀自己的人,他如果要离开,不是该鼓掌称好?那胸口的焦虑、气闷所为何来?
  “如果你幸运不死的话,我会来找你。”冷冷的望着韩世乐,黄沙扯了扯嘴角,露出抹意外温柔的笑意,随即整个人朝后一倒,没溅起分毫水花的沉入海底。
  “这又算什么?把我们仍在大海上等死?”来不及阻止黄沙,桑堤雅各扶在栏杆旁大声咆哮。
  “不,有人来了。”
  跟海面上的大风大浪相反,韩世乐的心底波澜不惊,微微的眯起眼睛瞧着远方。果不其然,海岸巡防署两艘三十吨级的巡防艇逐渐逼近。
  当其中一名海巡队的队员,好心递给韩世乐及桑堤雅各两条勉强御寒的大毛巾,一直到快艇被他们“护送”回码头,过程中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只不过那些队员的动作举止很明确的表示,没有人能离开这座离岛,除了离开之外,他们不会被限制自由,换言之,他们被隔离在这里了。
  “谁接触过这名伤患?”
  看了一眼倒地昏迷的船东,那名送来毛巾的海巡队队员,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朝着另一名荷枪实弹的队员叫喊几声,两人同心协力,抄来一大张像帆布似的隔离罩,将船东“装”了起来。
  “我,我们的快艇被浪打偏,结果船东大哥跌下海,是我下去把他捞起来。”
  韩世乐并不是刻意争功,他突然觉得不该泄露黄沙及他的伙伴们的行踪,他们大约是觉察了巡防艇接近,采取了沉船、消失的反映,他们明白的表示不愿意曝光,韩世乐已经遗弃过杜雍和一次,他不会再一次出卖自己的兄弟。
  “我必须将你的手包扎起来,以防万一。回到码头后,会有救护车直接送你们到医院,已设置好隔离所,请待在里头知道完成所有检验。”
  一边解释、一边拿出较小的隔离罩,像使用保鲜膜般,缠绕着韩世乐的手臂,那名海巡队的队员,半是抱歉、半是同情的扯了扯嘴角,于事无补的微笑。
  “隔离?已经确定会传染了?”不由自主的倒吸好几口冷空气,桑堤雅各太过自信了,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就误以为这并不是传染病,他不该让派瑞斯跟着到医院,甚至鼓励他发挥自己的长才去帮忙分析。
  “不!初步检验还没有结果,这只是预防,请不要紧张。”十分官腔的回复,那名海巡队的队员,确定不会再有人无意间接触到韩世乐的手臂后便转身离开。
  “别担心,我不觉得会传染,肯定有什么地方是我们遗漏了,你没有事、我不觉得我会死,相信派瑞斯跟李小姐他们在医院那里也会很安全。”
  看了看自己其实情况并不怎么乐观的手臂,韩世乐咬了咬牙、艰难的动了动手指,火烧似的刺痛感让他鼻尖冒出细汗,他不会被这诡异的“疾病”打败,如果桑堤雅各能够恢复,韩世乐相信自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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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派瑞斯及李玮玲等人赶到医院,里头的气氛既紧绷又诡异,仅剩尚未倒下的医护人员,还是尽责的替刘晓安包扎大腿上的刀伤,同时要求其余人配合抽血检验。
  李玮玲这位大小姐,一开始还有些不愉快,没有什么人会喜欢莫名其妙被札几针,不过在派瑞斯的安抚下,她还是克制自己、闭上嘴巴挨了一针。
  “你是医生?”
  很意外一名高瘦、金发的年轻人,能够说一口怪腔怪调但还算流利的中文,忙到焦头烂额的外科主任问向派瑞斯。
  简直像每个人约好了似的,所有人选择同一天,就是今天到医院报到,花样百出、大小不一的病况层出不穷,其中又以身上出现奇怪黑色肿块的病人最多。轻微的可能过一阵子就消退,严重的甚至开始流出恶臭的黑色脓血,不少护士因为站在第一线接触到病患,结果手臂上也开始出现相同症状,医院中弥漫着一股人人自危的气氛。
  “不!我是病理系的学生。”摇了摇头,派瑞斯虽然没接受过正统训练,不过跟在几名厉害的教授、医生身旁实习,一些基本的护理知识他倒背如流。
  “病理系?那更好,来帮忙!”皱了皱眉衡量一下,照理说他不该让无关的人士插手,但他们医院真的人力吃紧,外科主任不得不对现实妥协,他真的需要几个懂得抽血、最好还了解检验程序的人帮手。
  “我?”
  “是的!你会抽血吧?我现在人手不够,你也看得出来,帮你剩下那几人朋友们抽血,你知道程序吧?喔……老天,不是已经通知了?为什么还是没人帮忙?”
  忍不住的骚乱头发低声吼叫,外科主任已好几个小时没休息,他的体力早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同情的望着活像疯狂科学家模样的外科主任,派瑞斯有些畏缩,立即去找离他们最近的护士,后者一脸疲惫的拍了拍他肩膀,将抽血所需的用具连同推车,都交给那名完全像走错场景的年轻人。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诊间外头又传出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不知道哪个病患失控的呕血,腥臭的黑色脓血溅到好几名病患、护士,外头顿时乱成一片。
  “检验?为什么?我们也会跟晓安一样?”让外头的景象吓着,李玮玲的情绪有些失控的叫喊。
  其余几名年轻男女,开始嚷嚷要离开,只是又有更多的人发病,诊间外头沾满浓稠的黑血,他们根本不敢迈出诊间。
  “不会的。”皱紧俊眉,派瑞斯深吸口气后,动作迅速的拆开一次性针筒。
  事实上,派瑞斯还是只负责跑跑腿、打打杂。已经十分疲累的护士,咬着牙完成所有抽血的工作,只是交代那名金发青年,将这些血液样本送到医院外临时搭建起的检验中心。
  他们的病房、病床数不够,已经容纳不下更多的伤患,一些症状较轻微的病患,被转移到附近的活动中心休息,派瑞斯隐隐约约的感到气氛不大对劲,来来去去的除了医护人员之外,逐渐增加许多警力维持秩序。
  “派瑞斯,我们要到活动中心去,在这里我快不能呼吸了,你要一起来吗?”
  脸色有些苍白,李玮玲等人在抽完血后,不知道是生理还是心理因素,全都觉得不大舒服,又不愿意留在医院这个似乎更恐怖的地方,于是商议好了一起转移阵地,自然而然询问者一同前来的派瑞斯,总觉得不该将这个一紧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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