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樱诱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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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樱诱情记-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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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毫不在意这些调侃,他现在最在意的,是眼前这个人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逃跑。
  迦樱赏了他两个耳光後,怔忪了半晌,忽然间“哇──”地一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居然这样对我!你要对我负责!”
  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容颜倾城的男人,此刻毫无形象地指责著另一个手足无措的男人。
  秦广王被雷得风中凌乱,心里暗想,姜还是老的辣,貌似在场打的几个赌,都实现了:拥抱、滚地板、接吻、然後赖上了。。。眼皮愈发沈重,朦胧中他似乎看到那个坏心的圣君,朝著他调皮地眨了眨眼,抵抗不住酒意,他终是倒了下去。
  转轮王一把抱住晕睡的秦广王,对迦樱的崇拜又提升了一个层次,他九十度仰望夜空:“这才是真正腹黑无耻到极点的人啊!在下不才,还要努力造化啊!”
  其余几位阎王都默默点了点头,表示深刻同意。不管是三千年以前,还是三千年以後,他们家殿下,一如既往被吃得死死的。
  幽冥任由迦樱哭闹了半天,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吻了下他的指尖,黑眸中满是坚定之色:“我会负责的。”
  迦樱叹了口气,头埋在了幽冥的肩膀上,半天都没动。
  “闹够了没?嗯?”幽冥的声音带著一丝笑意。
  “切,真没意思。”迦樱推开幽冥,舒展了下筋骨,拍了拍衣服上其实不存在的灰尘,“不是说好了要继续下去的嘛,连衣服都没脱呢。难道你不认为很有趣?看你那些美人阎王们如此精彩的表情,值回票价了!”
  !当──所有阎王齐齐砸倒在桌子上,额头都是多了一个大小不一的包子。
  转轮王抱著秦广王面目狰狞:“原来殿下和圣君。。。是在演戏?”有必要麽?演戏就演戏,毁了他重金修葺的庭院又是怎麽回事?!
  迦樱伸出修长的食指晃了晃,动作格外优雅矜贵:“不不不,那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明白?”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过後,迦樱好心解释著,“我和幽冥当然不会事先串通排练了,那是九流演员才做的事情。我和他之间也是顺其自然。好不容易见了面,确认双方未曾忘记彼此,当然要好好庆祝下了。”
  幽冥笑得一脸狡黠:“本来意思下就可以,直接来个抱头痛哭啥的。没想到你们这些家夥要求还挺多的,拥抱、接吻、滚床单、最後是死缠烂打?那我们就好心演给你们看咯。还是免费的,怎麽样?本殿对你们好吧?”
  看著洋洋得意的两人组,阎王们终於集体嚎叫了出来──冥界无敌混世魔王两人组,终於还是聚到了一起,看来他们日後的生活,必定是五彩斑斓!




☆、(9鲜币)25。掐架,床头吵架床尾和

  转轮殿後院的聚会以阎王们彻底晕菜结束,两个始作俑者扬长而去,丝毫不理会场内千姿百态的阎王兄弟们。
  三千年後,圣君和地府大帝重逢,必然是相亲相爱如胶似漆──才有鬼咧!
  本想著终於成功抱得美人归的幽冥喜滋滋地跟在迦樱身後,连衣袖都没碰上呢,朝思暮想的人飞奔到前方,指著自己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从几千年前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居然如数家珍一般抖了出来。
  “本君看你不顺眼很久了!别以为你是地府大帝就这麽嚣张,别以为我为了你跳到忘川河三千年你就可以再对我动手动脚!不许碰我!”迦樱随手扔过去几块硕大无比的黑冥石。
  迦樱的脾性幽冥清楚的很,可他却是低估了这三千年,迦樱虽说是心甘情愿被封印到忘川河,但他也忘了,像迦樱这样热情奔放的人,在又黑又冷的河水中躺了三千年。。。这股怨气爆发起来确实令人咋舌。眼珠子一转,看著眼前气呼呼明显在闹别扭的人,幽冥薄唇一咧,当下有了决定。
  “我靠!本殿才看你不顺眼!明明想我想得要死还死不承认!脸皮都厚到姥姥家去了!”幽冥甩手便粉碎了这些石头,丝毫不退让。
  “哼!老子脸皮不厚能受得了你这个棺材脸没情趣死宅男!”迦樱翻著白眼,“要不是老子刚才能调戏到你手下那十个阎王!想吃豆腐还装,装个屁啊!”
  “我呸!本殿英俊潇洒才情双全,好心才收了你这个万年没人要的妖孽!省的祸害三界!我可是谨遵地藏王菩萨教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感谢我吧你!”
  “去你爷爷的!想当年本君可是风情整个天界,连天帝留我都没考虑!跟了你这个一穷二白的地方官,你白日里做梦都要偷笑了!”
  “今晚我就让你知道地府官的厉害!看本殿不把你压上个几天几夜!”
  “哎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放马过来吧!本君给你几缸染料开开!”
  乱石与唾沫齐飞,一路过来,整个黄泉黑路上守夜中的鬼差们都自觉提前退避,以免遭受无妄之灾。这样,幽冥和迦樱,就这麽打骂了一路,简直就是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不久後,一切趋於平静。
  迦樱和幽冥身上根本就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连衣袍都没有皱过一分。幽冥上一刻还锱铢必较,这一刻满脸谄媚之色,围著鼻孔朝天的迦樱打著转。
  “哎呦喂,亲亲,刚才不是要逗你开心嘛!怎麽当真的呢?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是个死宅男!我一定改!啊?别气了嘛。”幽冥轻轻打了几下脸。
  迦樱斜睨著幽冥:“老子我不爽了!几千年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都记那麽清!你还有胆子跟我顶嘴?!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看来我和你之间太熟悉了啊!熟悉的地方永远没有风景。。。”他可惜万分地摇了摇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狗尾巴草。。。”
  幽冥欲哭无泪,他的性情自从遇见迦樱後就开始变得开朗无比,但在迦樱面前总是青涩得不像话。
  “不要这样嘛,因为是你才记得这麽清楚嘛。”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迦樱的衣袖,黑色桃花眼中含著泪光:“我都憋了三千年了!好歹让我尝点甜头嘛。今晚夜色皎洁,不如我俩。。。嘿嘿。。。”
  “哎呦──我们不是要去三生石那里的嘛,快点,不然那花期过了就糟糕了!樱你怎麽能跟小秦子学!别,别打脸──啊──”某人哀嚎声响彻了天空。
  黄泉路上。彼岸花迎风摇曳著,今夜是个满月之夜。
  孟婆倚著栏杆对著那轮饱满鲜豔的红色月亮发了半天的呆。
  一份夜宵递了过来,是一盘莲蓉糕,上面还放著一杯清酒。
  “与其愁眉,不如一同赏月如何?”曼陀罗华站在旁边,端著那盘点心微笑著。
  “冥界存在到底有多少年了?我们又存在了到底多久了?”孟婆轻捻一块糕点,放到空中对著那轮满月比了比。
  “多少年啊,孟婆姐姐可比我们知道的多啊。想当年我们刚幻化成人的时候,地府就存在很久了。”曼陀罗华将点心放到桌子上,端著清酒递给孟婆。
  “自从他来了後,这个永远没有太阳的地方,多了一丝温暖。有时候,我还会有一种月亮变成了太阳的错觉。”孟婆抿了口酒,眉眼弯了起来。
  曼陀罗华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下孟婆的酒杯,“叮──”清脆的碰杯声响彻在这个宁静的夜色中。
  “为这抹阳光重返地府,干杯。”
  孟婆愣了下,随即了然地举起了酒杯,与曼陀罗华一饮而尽。
  夜色很安静,只剩下彼岸花摇曳时的哗哗声。忘川河也没有了工作时的热闹,水流宁静又温柔。红色的满月愈发地明亮,地面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晕。
  三生石上,泛红的前生石、玄黄的今生石、土黄的来生石相邻著矗立在河畔,晕染著比日常更浓厚的月之精华,三石相连的地方隐隐散发出月色的光芒,一闪一烁跳跃著。




☆、(9鲜币)26。愿望,天荒地老

  “啊呀,今儿个真是好日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曼陀罗华手中的酒杯瞬间就空了。
  舔了舔嘴唇,迦樱满足地点点头:“真是好酒!总觉得喝不够!”身体一扭倒在曼陀罗华的肩膀上,手指更是轻佻地摩挲著他的下巴:“美人,给爷笑一个。
  “圣君果然如传说般不可方物。”曼陀罗华笑吟吟地行了个礼,“见过殿下,见过圣君。”
  “哦,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圣君来著。”迦樱大笑,“叫我迦樱就好,这麽见外干嘛。”
  幽冥站在身後,哭笑不得地看著他的情人调戏手下:“我说,虽然我的部下们确实是美貌与才华一身的,不过当著你夫君的面,好歹收敛点,嗯?”他吃味地撇撇嘴。
  迦樱哼了声,翘著二郎腿望著那高耸的三生石:“快要接近午夜十分了。想我那徒儿居然如此多情,带著他的小情人独闯十八层地狱去了,真是深得为师真传啊!”
  幽冥一听便来劲儿了,撅著嘴巴凑了上去:“嘿嘿,亲爱的,等会儿要去摘那三生石莲,你看,我们要不要先预习下,增强点感情?”
  迦樱的回答,是一个巨大的爆栗:“本君没空跟你瞎捣乱,你以为我是你啊,随时都能发情。”
  孟婆在旁边看著两人不停地拌嘴互相打压著,眉眼顿时明亮了起来:“真是和以前一样呢。。。真好。”她低低地叹了口气。
  “美人怎麽又叹气?”迦樱不赞同地摇了摇手指,顺手把自己的嘴角扯得老大,俊美的脸来了个鬼脸:“应该这样笑才对!啊哈哈哈。。。”
  鬼脸加上夸张的笑声,孟婆被逗得花枝乱颤:“哈哈哈。。。迦樱你还是那麽会讨人欢心!难怪大家都那麽喜欢你了!”
  “哦?有这等事?”迦樱的耳朵直接竖了起来:“原来地府的各位都暗恋我啊!唉,我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啊!老天原谅我吧!”
  “。。。”其余人包括幽冥在内都瞬间被雷到了。
  “圣君,方才一直忘了说了。”孟婆站直身体,手伸了过去:“欢迎回来。”
  迦樱眼中满是笑意,轻吻了下孟婆的指尖,“我回来了。”
  幽冥咬牙切齿地盯著两人手指相握的地方,几乎都要看出火花来了。
  孟婆得意地把手抽了回来,抛了个媚眼,“流氓!”
  “不知是哪个曾经说过的,孟婆可是冥界一枝花,能泡上这唯一的一朵花儿,是我的三生荣幸嘛。”迦樱给足了面子,无视旁边浑身冒著酸泡泡的人。
  “言归正传。”迦樱收起脸上的笑意,看了下月色,“今夜三生石莲时隔五千年後,再度开放。机不可失,如果错过这次,便要再等上个几千年,我们无法再等待了。”
  幽冥拉著迦樱的手:“没错。三生石积攒了几千年的无数姻缘的魔性,到了一定时间便会将吸收的月之精华揉入本身的灵气,结成三生石莲。它的开放只在一瞬间,稍纵即逝。莲之精华可解万毒,而莲之花蕊则是极佳的通灵媒介,放心,绝色那孩子,肯定没事的。”
  “嗯。还有片刻便是花开之际。三生石莲要摘取必须要有祭品和药引。我负责祭品,你负责药引,摘到後把花儿放到这冥石盒中。”迦樱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幽冥。
  幽冥危险地眯起眼睛:“你确定你能做药引?你知道三生石莲需要何种药引麽?”他握著迦樱手腕的手微微紧了些,心里浮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迦樱,喝了五味孟婆汤。”孟婆替迦樱说了出来,很是内疚地看著他们。
  “什麽?!”幽冥立刻跳了起来:“你疯了!这下子采不到那莲花你不得活活毒死啊!”
  迦樱按住暴跳如雷的幽冥,反手抱住了他,手掌轻微地拍打著他结实的背:“这才能证明你我之间的感情,不是麽?”他幽幽地说道,“何况,我相信我们能拿到。这极毒的五味孟婆汤不但是最佳的药引,而且还美味至极,真想再喝一碗啊!”
  “你──气死我了!”幽冥紧紧抱住了他,生怕怀中的人忽然消失,偏偏又无法对著他发脾气。
  迦樱说的没错,他的身体在忘川河中洗涤了三千年,忘川河中所有喜怒哀乐的情绪都收纳到了他的身体里,加上这五味孟婆汤的牵引,正是三生石莲喜好的情酿。
  幽冥本打算损耗他的功德,强行摘取三生石莲,没想到迦樱他。。。想到这里,幽冥的眼角有些酸涩:“你为我做太多了,我何德何能。。。傻瓜,三千年前已经够了,我不想再。。。”
  迦樱仰起头亲了亲幽冥苦涩的嘴角,阻止了他要说的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我不用如此客气。来吧!时间快到了!”
  “你们几个,守在下面。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们。”幽冥下了命令後,抱起迦樱的腰,起身飞上了三生石。
  迦樱本想自己上去,但腰间那双大手却顽固地不让他动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又是一阵甜蜜。对他来讲,无论是三千年前自愿跳入忘川河,还是现在成了药引,都是心甘情愿。
  他的愿望,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幽冥,还是那个丰神俊朗、不可一世的地府大帝,不管他们有如何相爱,彼此都不会成为对方的累赘。
  爱情变成累赘,便很快就烟消云散。迦樱如此聪明,当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更何况,神仙的生命太过悠久,天荒地老的爱情,若是存在於这天地间,便只有一种情况。




☆、(9鲜币)27。采花,先收点利息

  微微侧著头看著眼前那个黑发黑眸的伟岸男子,想到这三千年的时间,迦樱笑得很开怀。唇角擦过了幽冥苍白柔软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次去温暖这个男人。
  幽冥上行的身体顿了顿,感觉到樱花的香气弥散在鼻尖,想到怀中之人为他所做的一切,心中一紧,抱著迦樱便闪到了三生石侧面的角落中,压著他的身体,唇舌便交缠在了一起。
  分别太久,思念太浓。心痛依旧,情根依然。
  幽冥每天都在设想,他和迦樱重逢的那一刻究竟是何样。直到此时此刻,心无旁骛时,搂著怀中温热的人,恍恍惚惚间,他才有了彻底心安的感觉。
  这个天上地下无拘无束习惯了的男人,早已深扎在他的心间,让他那颗千万年来不曾动摇过的心,恢复了未成神时的那份温情。
  勾著迦樱柔软的舌,幽冥深深地探入,探出。他对这个人,渴望到了极点。
  “唔。。。幽冥,嗯。。。冷静点!莲花快开了!”迦樱被吻到身子发软,推著幽冥的胸膛提醒著。
  幽冥微微放开迦樱,他的手已经探入迦樱的衣服内,抚摸著如花瓣般柔软又不失韧性的肌肤,强忍著身体的冲动,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你个折磨人的家夥,我这里都忍了三千年了。今夜不会让你睡觉的。”大手拉过迦樱的手,伸入他身下那处坚硬火热的地方。
  迦樱调整著气息,手心传来炙热跳动的触感,立刻红了脸。他手指迅速揉了下那笔直的顶端,又轻轻掐了下尖端的洞眼。
  幽冥身体不受控制地混乱起来,他恨不得在这里就要深深埋入身下的人中。
  迦樱抽出手及时掐了下他腰间:“这是利息,先付著。等会儿摘了那莲花,我迦樱,随你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幽冥闭著眼吐纳了几次,抱著迦樱掠上三生石。
  “哎呀,真是可惜。”孟婆跺了下脚,“还以为能看到现场版本的。”
  曼陀罗华淡雅地坐在椅子上,举著清酒慢慢品著。
  “要不要打个赌?”他咪了一小口。
  “什麽赌?”孟婆好奇问道。
  “赌今夜,幽冥殿下能否抱得美人归。”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人畜无害。
  孟婆摊著手耸著肩膀:“这不是明显的很嘛。我赌。。。不能。”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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