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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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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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磊已经知道她存心要害自己的了,他挣扎着从椅子上走了下来,他的武功本不高,只是防身而已,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走到了蓝心的面前,把匕首递到了她的手里,匕首的前端对着自己的心口窝,一下子戳了进去,顿时,他的左肩鲜血直流,他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了,这下子,更是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似寒潭深水,望着蓝心!

    蓝心已是大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一辈子,喜欢她的男人多了,可是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他这般让她心乱如麻?她的嘴巴张着,现在的南磊,与他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她本能地在往后退。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良久以后,他问道蓝心,蓝心的手还握着那把匕首,就这样戳在南磊的心口窝里,怎么也拔不出来,若是突兀地拔出来,他现在必然会痛得晕过去,所以,在内心深处,蓝心对南磊,还有一丝怜悯的,现在的她,只是嘴唇开合着,脚步在往后退,她已经被南磊逼到了没有一步路的地步。

    南磊的声音也已经越来越虚弱,又问了一句,“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蓝心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旁边的南彻就这样一直看着,咬牙切齿的样子。

    蓝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以为你每日来我和我上;床我不知道你图谋的什么么?我不说破因为我不想你走!”南磊的眼睛深情地望向蓝心,纵然只有一夜之欢,现在,他也喜欢上这个女人了,早已无法自拔,有的人是一见钟情,有的人感情是睡出来的,他自己对这个女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自己都不晓得,或许是她那魅。惑的样子勾。引了他,都是又都不是吧,他的眼前,还浮现着她每夜在床上妖。娆的样子,她已经几日不来了,他茶饭不思,而身体亦是越来越弱。

    蓝心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南彻说了一句,“让我来回答你吧,他从未喜欢过你,她从西辽国的皇宫出来,回去便和我上。床,南磊,这下,你死心了吧!”

    南磊的心里莫名地又袭上一阵钝痛,好痛好痛,他的唇角忍不住咧了一下,他始终看着蓝心,“他说的可是真的?”

    蓝心开始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她心里最爱的人,是西辽国的先王,他对待蓝心,是掏心掏肺般的宠。爱,如今,在他亲生儿子的身上,他又看到了先王的影子,那样忘情。

    她终于承受不住,蹲了下来,靠在后面的墙上,抱膝哭了起来,说道,“别逼我,你别逼我!”

    南彻亦是狠狠地咬了咬牙,这个女子,从他当太子的时候就已经钟情于她,如今,她这般三心二意-----本以为两个人亡命天涯了,她已经对自己有了感情,可是现在看起来,她又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了别样的冲动,她置他于何地?让他南彻情何以堪?

    似乎一切陷入了僵局。

    南磊似乎对一切都失望透顶,心想,如今死了便死了罢!曾经他搞不清楚情是何物的,现在他终于懂了,终于明白那句“只叫人生死相许”是什么意思了,现在他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只想搞明白这个问题——她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

    这时候,殿外传来了一个声音,“这戏都开始这么久了,我竟然才来,确实是晚了的!”

    接着,走进来一个黄衫女子,她的脸上蒙着一块面纱,双手负立身后,额上一串流苏银铃,环佩叮当,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是世上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她,她进来以后

    先看了一眼南磊,他正瘫倒在地,殿内的侍卫,面对着新旧两代君王,一时间不知道该帮哪个,生怕万一现在站错了队伍,日后是要被杀头的。

    南磊靠墙坐着,浑身无力,蓝心一直在靠墙哭着,两个人并排靠着墙根,黄衫女子白了她一眼,这种女人,处处留。情,当真该凌迟处死!

    “来人!”她唤道周围的侍卫。

    纵然她的面上蒙着面纱,可是周围的侍卫却是都认识她的,昔日的长公主,殿内的侍卫还是没有人动,这名黄衫女子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对着殿外说,“来人,把大王扶下去!”

    从殿外来了几个戎装的侍卫,把大王扶到了椅子上,并且站在他的身后,一直在保护着他。

    南彻看到黄衫女子已经调动了身后的卫队,已是大吃一惊,问道,“你从哪里调动的人马?”

    黄衫女子似是不想搭理他,“难道昔日的庐陵郡王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是那螳螂,我便是那黄雀!今日的朝堂早已不是先前,我在这皇宫中待了两年,难道就不懂得收复人心么?你的残余旧部实在不堪一击,如今已经被我的人马重创了!所以,投降吧!”

    南彻惊慌地看着殿外,似乎他所有的人马都被眼前这个女子的人马钳制了,而自己尚且蒙在鼓里。

    “怎么样?”黄衫女子对着南彻露出了得意的一笑,今日的她又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了,又是昔日那个在南湘国的朝堂上舌战南彻的人了。

    “你是宁夏?”南彻先前只是听说过这南磊有一个妹妹叫做司徒虹的,这司徒虹素有谋略,可是他从未见过,方才,这名女子说道,她在这西辽国的皇宫中已经几年了,看起来,她就是司徒虹了,可是,听声音,看相貌,她都是几年前的那名女子——宁夏,几年前,她也在这西辽国的皇宫中做过这种打扮,他自是熟悉的,如今,她还是这身打扮,她好像很喜欢流苏银铃这种装饰,那时候便戴着,现在亦戴着,而她戴上也确实好看。

    她的经历,南彻亦是好奇的,她曾经做了景年的皇贵妃,可是,南湘国不是已经贴出讣告,说她已经薨逝了么?为何今日她又在这里出现?种种的不解,令他紧紧地皱着眉头。

    “宁夏?你说的这个人我不认识。我今日只是来收复西辽国的,你用美人计把西辽国的皇帝搞成这副样子,可惜啊,你手里的棋子却不是西施!没有人人为之倾倒的本事。”宁夏对着南彻说道,她这话说的,其实蓝心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而且,那种气质,那种魅;惑的样子,的确会让男人魂不守舍。

    “你早知道这一切,为何现在才采取行动?”南彻问道,他现在并不关心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宁夏还是谁,总之他现在情况危急,他必须要解决。

    “我若是早有行动,如何才能够引蛇出洞?我又如何知道你的残余旧部是哪些?不若如今日这般一网打尽,岂不快哉?”接着,黄衫女子看向蓝心,这个女子也是可怜,她当真不知道王兄究竟喜欢上她什么了?她坐在那里正在失神,她不只是棋子么?为何这样?宁夏不再搭理她,回身对着殿外说道,“来人,把南彻和蓝心抓起来!还有,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南彻冷冷地说道,“我若是现在给你解药,我当初还费这么大劲儿给你下什么毒?”

    宁夏却是冷冷地笑笑,“当真不给?”

    “当真不给!我今日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若是再把解药也交给你了,我手上岂不是连一丝的把握都没有了!反正你也将这里包围了,只要解药一朝在我手里,你就一朝不敢杀我!”

    “威胁我?”宁夏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么?来人,把蓝心和大王关到同一间房间里!”

    众人都不解,为何要把敌人和大王关到同一间房间里,万一蓝心把大王害了可如何是好?

    唯有南彻,已经红了眼,他恶狠狠地攥着拳头,对着宁夏说道,“算你狠!”

    南彻已经被拉了下去,宁夏刚要转身,殿门外却传来了一个声音,“想不到,几年不见,皇贵妃的计谋越来越高!”

    宁夏心下一凛,心道:他如何来了?

    而且,她也没有做好他来的打算!

    方才自己和南彻说过,他是那螳螂,她便是黄雀,看起来现在黄雀的背后还有一个人,便是——景年。

    景年一身青布的衣服,已经走了进来,他的双手亦是负立身后,此时的宁夏正背着身子,站在殿中,似乎没有听到的样子,现在的她,脸上还蒙着面纱,其实她知道,纵然她蒙着面纱也是无济于事,他和她曾经日日那般,如何会不识得她的真面目!

    “皇贵妃,你还不打算回头么?你的夫君来了?”景年在她的身后说着。

    宁夏的心在他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心就砰砰地跳了起来,没有料到,绝对没有料到,他竟然会来!

    景年双手负立身后,一步一步地朝着宁夏走过去,转到了她的身前,与她面对面。

    已是几年不见,一直以为她不在人世,如今见到,感慨自是万千,可是因为先前他已经有了思想准备,知道她并没有死,所以,今日并不显得意外。

    意外的是宁夏,现在的她,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只是呆立在那里。

    景年一步步地走近她,摘下了她的面纱!

    宁夏就那样一直呆呆的样子,显出了她整个的面庞。

    依然白皙,如同昔日那样,秋水剪瞳,却似是见了他有几分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此刻的景年,当真想拥她入怀,质问她为何骗了自己这许多年,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南湘国,以为爱人和孩子都已经不在。

    宁夏似是震惊,又似是茫然,半晌之后,她说了一句,“阁下又是谁?”

    显然,她的问话让景年愣了一下子,不过,他随即笑笑,说道,“人说,失忆的人,对过去总会有片刻的怀想,忘不掉那些让她刻骨铭心的人和刻骨铭心的事,看起来,皇贵妃如今已经把昔日的夫君忘掉了,那么你爱我的时候定然是心思浅薄的,否则,今日又怎会遗忘?”

    他这话,让宁夏该如何回答?这是明明把她套起来啊,若是她真的丧失了记忆,那么她当年对景年当真是心思浅薄;若是没有------

    唉,她又怎么可能没有丧失记忆?如果没有丧失记忆,她要如何面对他?

    她就那样呆立原地,无法应对。

    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的!

    昔日,他是自己的先生,如今,他更是!

    他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就等在了这里!看宁夏如何回答。

    宁夏的眼睛逡巡着他,似乎真的想不起来,最终她摇了摇头,一副茫然的神情。    司徒虹的眼泪不自觉地湿了眼眶,灯影现在照着南沁的脸,所以,司徒虹那里很昏暗,看不真切她的表情,而且,她现在又在德馨的外表之下,所有的情绪都无所谓的,所以,她就放任自己哭泣。

    “德馨,你为何哭了?”景年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我只是感到皇上对小公主真的好,所以有感而发!”

    景年似是苦笑一下,说道,“若是朕有个孩儿,定然会对她更好!可惜,朕的小皇子早早地不在皇宫里了-----”他似是无奈地说道,早已经不是昔日那个风华天下,举世无双的皇上,而是有些颓废的样子斛。

    司徒虹不再言语,心里的酸楚无可名状,心道:你可知,眼前的就是你的孩儿啊?

    两个人不再说话,大概景年怕影响到沁儿睡眠吧,所以把灯影调到很暗,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声“嗖嗖”地刮过。

    这一刻,德馨看着沁儿,景年也看着沁儿。

    大概沁儿在做梦,又或者是刚来这南湘国,有些想家,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忽然口中说了一句,“姑姑!餐”

    司徒虹赶紧上了床,攥住了她的手,说道,“姑姑在!”

    因为平常南沁也是叫德馨姑姑的,所以景年并没有在意,司徒虹现在跪在床上,手握着南沁的,幸亏自己今日来了,若是不来,她要是真想自己了可怎么办?

    南沁睡梦中攀紧了司徒虹的脖子,大概那种拥抱的感觉很熟悉吧,所以,她又安静地睡着了,景年则一直坐在床的旁边看着她,大概在感叹女人哄孩子的本事吧,若是沁儿有个娘亲,该多好。

    南沁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司徒虹,接着,好像又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伸出手来寻找司徒虹,口中又说了一句,“姑姑”!司徒虹有些后悔不该让她来这里了,毕竟远离了自己,她才三岁,这样长久地和自己分离,是不是对她不好呢?

    她把南沁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摩擦着,接着南沁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叫了一句,“父王!”

    却是没有人应声,她的手就那样伸着,空落落地在半空中。

    景年犹豫了片刻,终于把自己的手递过去,似乎有几分诚惶诚恐的样子,说了一句,“父王在!”

    他看了一眼德馨,而德馨此刻也正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好像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有些造次的,他为何自称是孩子的父王呢?

    父王握着南沁的手,此时,南沁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姑姑,另外是她的父王,都在她的身边,在她的意识当中是这样的,可知,真正握着她的人是她的父亲和母亲,天底下最最亲近的两个人,已经近在眼前,可惜却远在天边。

    纵使相逢应不识,人世间最大的哀愁亦莫过于此。

    司徒虹抬眼看了景年一眼,她知道这是景年的权宜之计,可是也正是因为他的权宜之计,而让她的心里有了万分的感慨之情,内心深处,他定然是极想当这个小娃儿的父皇的吧,这亦是司徒虹第一次见到景年有这样的神情,那么求而不得,甚至此生都不会得到的神情,让她的心里起伏地那样快。

    司徒虹心里有一种很强的冲动,下一步,她就要告诉景年,眼前的孩子的确是他的女儿的,她刚要开口,景年便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朕走了!”

    大概此情此情,触动了他心内的底线,让他觉得心情不好极了,所以,他站起来走了!

    司徒虹一直看着他的身影走出了“衷宁殿”,刚要准备把德馨从暖阁里弄出来,身体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一样,怎么也走不动,默默地在“衷宁殿”里走起来,这里面的装饰,还和往日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景年曾经和她说过,“衷宁”的意思就是“朕衷爱的宁夏住的宫殿!”摆设还如昔日,可惜她却已经不在,世易时移,不觉已经快四年了!

    司徒虹还是走了,此地终究不再属于司徒虹。

    第二日,南沁醒来的时候,德馨姑姑还睡在她的身边,还没有醒来的痕迹,她觉得自己昨天真是幸福极了,父王还有姑姑都在自己的身边,给了她那么多幸福的时刻,所以,她的嘴角不禁洋溢着一丝笑容,心情也好多了,在这南湘国的皇宫中,虽然皇帝叔叔对她是极好的,可是她还是有一种在异乡做客的感觉,时常想念自己的姑姑。

    这一日,景年在中宁殿写字,最近他的心静了许多,字写得也安宁了些,而且朝上也没有什么事,他难得这样的清静。

    南沁走了进来,今日,她穿了一身柳绿色的黄衫,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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