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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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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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夏对皇帝的印象改了许多。

    柳元慎的丞相府中。

    柳云儿双眸含泪,正在和爹爹闹别扭,“我都没有见过皇上什么样,我凭什么嫁给他?”方才她已经挨了父亲的一耳光。

    “哪个女人在婚前见过丈夫的面?既然都见不到,嫁一个不认识的人,哪里比得上九五之尊的皇上,当今皇上,文治武功哪里比不上三皇五帝,最关键,他年轻,长得好,不是比任何人都好?为父为了让你得到这柳妃的称号,差点和皇上撕破了脸,你没有看到皇上给先皇下跪的时候,那副难为的表情!不过,只要你去了后宫,我柳氏就可和上官氏相抗衡了!”柳元慎似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柳云儿狠狠地咬了咬牙,她只是生在官宦之间,自己的终身大事尚且做不了主,何况皇家的人,更是不大可能。

    “爹爹,我心里有人了!”宁夏说道。

    柳元慎似乎冷冷地笑了一下,“你心里有人了?所有的儿女情长都比不过政治,我,根本不关心你看上的人是谁,你可知道?”

    柳云儿又是狠狠地咬了咬牙,千言万语,已是不能够和父亲说了,在父亲的面前,都如过眼云烟一般。

    柳元慎已经走了,柳云儿伏在床上,就呜呜地哭了起来,迎紫也是无法,只是在旁边劝着她,“小姐,小姐,你别哭了!”

    她怎能不哭?皇宫虽然人人都想进,那是那些人并不了解皇宫里的情况,唯有她了解,人说“一如侯门深似海”的,可是那皇宫确实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几个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不说,而且,后宫中勾心斗角,这些都不是她能够应付得来的!

    皇宫,皇宫-----

    柳云儿当真不想想到那个地方。

    宁夏下了值,一个人在皇宫中走着,猛然发现了郑唯,她是认识郑公公的。

    “郑公公,要去哪?”宁夏信口问道,因为他发现郑公公的手里端了一个火盆,似是金的,心道,这皇帝究竟过得是什么日子,不过是一个烧纸的盆子,也是金的。

    “哦,是皇上写了些字,我要拿去焚烧!”郑唯答道。

    “哦!”宁夏说道,不经意地往火盆里看去,看到了一个字,那是一个“之”字,她隐约记得,昨日,先生在翰林院写过的字中,就有这一个字的,她凝神皱眉起来,窦大人说过,昨日皇上去过翰林院的,她昨日还没有多考虑。

    郑唯已经远走。

    “皇上,先生,先生,皇上-----”宁夏有些恍惚,似乎先生和皇上之间有些什么,在慢慢地重影起来。

    宁夏的心中越来越震动,越来越惊奇,皇上和先生?

    明明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联系的,可是她绝对不相信,所以生生地在心里,把这种联系给掐断了。

    回到敬事房,先生又在。

    他还是背着身,站在宁夏的书桌前写字,宁夏自己看他写得字,虽然她方才没有看清楚皇上的字写得什么样,可是,当先生那个“之”字写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吓了一跳,这和皇上的那个字体,分明一样。

    宁夏口中喃喃地说了一句,“皇上!”

    乔易猛然回过头来,“皇上?”

    “你是皇上?”

    乔易笑起来,“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因为我在皇上身边习惯了,所以你认为我是皇上?”

    “不是,你和皇上的字一模一样,方才我看到郑唯端着一个火盆去烧,里面全是皇上写的字,你这个之字,和皇上的字体一模一样!”宁夏说道。

    乔易笑了起来,“你看到的那个的确是我的字体,不过不是皇上的,皇上今日在中宁殿写字,和我比赛,看看是谁写得好,两个人一起写,不分伯仲,所以,就一起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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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窦少言说皇上昨日去过翰林院,可是我昨日一直在翰林院,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看见?”宁夏狐疑地望着先生,若他真是皇上,若他真是----

    那自己将如何选择?

    “哦,你说这事儿?皇上昨日确实去过翰林院,是我陪他去的,昨日因为要和柳云儿大婚的事情,他心情不好,就随便走走,去了翰林院,因为他始终是一个读书人,在这皇宫中,唯有翰林院还让他感到亲切,那日给你们送饭菜也是因为这个,顺手在翰林院写了好多字,大概有感而发吧!”乔易说的坦坦荡荡,看不出来丝毫的犹疑。

    “当真是这样?”宁夏又问,心中的疑虑始终不能够打消。

    “当真!我若是皇上,我为何去白马书院教书,国不可一日无君,南湘国少了皇帝,怎么可能?你怎么这般会想?”乔易说道。

    宁夏的心里虽然还是犹疑,不过,先生既然这样说,她也不愿意去想了,她宁可相信,先生真的不是皇帝,若真是皇帝,她必要逃出这宫门去的。

    永世不再见先生。

    “先生!”宁夏轻声呢喃了一句,扑了了先生的怀里,恍然觉得,她和先生是这宫中一对苦命的人儿,似乎一辈子都这般生活。

    “宁夏!”先生亦这样唤她。

    今夜,先生在宁夏这里住的,两个人已是许久未在一起,两个人又年轻,自然是***的,先生今夜很强烈地要了宁夏,宁夏的脸色潮红,问道,“先生,你此生当真只有我一个人么?”

    “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么,当真!”

    “那你的妻妾没有意见么?”宁夏问道。

    “她们没有发言权!”乔易说着,又深吻起宁夏来,他喜欢,她空中若有若无的香气,她发梢的温暖,他亦喜欢,她和他在一起时,那般温柔缱倦的样子,也喜欢宁夏启齿一笑时,那毫无心机的表情。

    总之,宁夏的一切,他都很喜欢。

    可惜,他却要娶另外一个女人了,柳云儿,他没有丝毫的感觉,除了知道柳云儿对宁夏有意思外!

    转眼即是六月初五,是景年和柳云儿大婚的日子。

    皇宫中一片喜气洋洋,若是以前,宁夏定当很开心的,可是,自从上次怀疑过先生就是皇上以后,她现在莫名地不开心,因为每次想到皇上,先生的影子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若是先生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她也定当会不高兴的。

    皇上已经给柳云儿独立了一座宫殿,叫做“流云阁”,初初听到这个名字,宁夏觉得这皇上起名字的功夫怎么这般好,“流云”既契合了柳云儿的名字,又显得飘逸灵动,宁夏竟然是这般喜欢呢。

    今夜,又是宁夏听房,听皇上和柳妃的房。

    她已经拿了纸笔,站在了“流云阁”的门口,侧耳倾听,殿里面的动静,听说皇上早就来了,宁夏每次听房,皇上都是早早就到的,对女人那般迫不及待,让宁夏很看不起。

    宁夏刚要翻开本子,便听见里面传来“啊”的一声,宁夏晓得,这是柳云儿的声音。    等到景年醒来,已经是黄昏十分。

    他侧头一看,浅雪正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他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怪自己大意,出来竟然没有把中衣换好,而且,居然喝醉了,他衣服上的扣子虽然还系得好好的,不过,他却是知道,浅雪定然给他解过衣服了,因为,他的衣服前紧后松,与先前的感觉大相径庭,那是因为他出来的时候,站着宽衣,郑唯给他扣上的扣子,力道必然是前松后紧;而方才,这位浅雪姑娘,必定是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解得扣子,他站着和躺着,对方的着力点不一样,他醒来后的感觉自是不同。

    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起来吧!”他淡然地说道,似乎早就有了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

    “民女不知道,不知道您竟然是------”

    “不知者不罪,只是,这件事情,朕日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朕信任浅雪姑娘,浅雪姑娘能够做到么?踺”

    “定然能的!”

    乔易站立起来,准备离开,浅雪亦尾随他身后,出了房间的门。

    正好碰上妈妈,她眉开眼笑地说道,“浅雪,你向来卖艺不卖身的,怎么,今日这公子-----”声音相当轻浮暧昧,她亦不顾及浅雪身边景年的感受,毕竟她认为,若不是寻找快乐的人,来飘香院干嘛,既然干了,还不许说?而且,飘香院里,对这种事情,向来也不避讳的。

    浅雪则是如临大敌的样子,妈妈这样败坏皇上的名声,可如何是好?慌忙对着妈妈说,“妈妈,别说了,别说了,这位先生只是喝醉酒了!”

    妈妈狐疑地说了一声,“哦?”

    景年却已经下楼,离开了飘香院,向着皇宫中走去,今日没有上早朝,都不知道那群大臣要如何说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防大臣之口,亦是这样。

    匆匆赶回了中宁殿,却见到南彻正等在那里。

    “怎么,庐陵郡王今日怎么如此好的兴致?”他浅笑,所有的臣子中间,唯有南彻的地位和他差不多,虽然他在南湘国的封号是“庐陵郡王”,不过,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所以,和南彻说话,没有那么多的客套。

    “孤今日想返回西辽国了,在南湘国叨扰得这般久了,又是夏季,终究是各种不方便的。”南彻说道。

    景年笑笑,“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庐陵郡王要主动返回自己的国家,实在是难得。”

    “上次皇上答应的事情,现在是否能兑现呢?”

    “藏匿?”

    南彻点了点头。

    景年又笑,仿佛对此事早就有了计较,他说道,“等庐陵郡王返回南湘国的时候,朕会亲自相送,直到把庐陵郡王送出凉川之外!”

    他的话让南彻微微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这般不放心自己?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会有空做这些事情?”他说道。

    “即使没有空,送庐陵郡王回国这样的事情还是要有的,如若不然,庐陵郡王在我南湘国安插眼线,又或者搞几个卧底,再不然,给朕的皇宫里,下点迷。药----”景年看了南彻一眼,他似乎正咬牙切齿地看着景年,景年继续说道,“朕的皇宫可是朕全部的心血,华灯初上,美目湖亦是朕起的名字,你若是在这两个地方给朕弄两个水雷,朕当真是防不胜防------”

    南彻似乎气愤地说了一句,“难道在皇上的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这不是我说的,是你已然给了我这种印象,做一国之君不够大气,庐陵王,有些话,朕不得不说,同为一国之君,为何西辽国现在每况愈下,而南湘国却能够蒸蒸日上呢?几十年前的时候,南湘国还和西辽国一样,难道仅仅是因为上次的一场战争?向来有战必有和,从两相交恶到惺惺相惜,不过一步之遥的距离,这多和这个国家的国君作风是分不开的,朕向来宽容大度,万千子民在朕的心中;庐陵郡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朕不好评说,你只需要在朝内微服私访,便可知道了,行了,今日,朕的话就说到这里,你几时启程,告诉朕便是。”

    南彻的脸上已是青一阵白一阵,不是景年说错了,他原本真打算在华灯初上给景年放几个水雷来着,就算炸不死他,亦能炸伤,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不知,这景年是如何得知的?

    “明日!”他说了一句。

    “明日就走?”

    “嗯,明日凌晨启程。我,蓝心,另外,西辽国我的贴身卫队也来了,只有这些人,敢问皇上要多少人去?”西辽国君问道。

    “朕,还有两个贴身侍卫!君如墨和-----”刚要说窦广成的,可是窦广成还在大牢里,景年的原则,若是有人在私生活上有错误,这样的人,他是永不叙用的,这件事情,他一直未做最后的定夺,因为这件事情,他要给某人一个机会,这个人是——宁夏,此事,他已经思虑良久。

    “君如墨?功夫仅在皇上之下,两个人已然可以对付我的贴身卫队了,

    皇上还想叫谁?”南彻说道。

    景年笑笑,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得承认,南彻说的是实话。

    “就这样吧,到时候朕和君如墨两个人,给你送行,一直送到凉川边界,而且,你不是一直在计较凉川么,朕容你今夜想一夜,如何扩大西辽国的版图,明日你要打算怎么办,告诉朕,或许朕真的应对不来,会输给你!”景年笑了笑,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看皇上的样子,似乎在讥笑我的智商,孤今日定当好好想想,等明日到了凉川边界再做定夺!”南彻说完,便离开了中宁殿,今夜他要冥思苦想了,大概只有这一次机会,关系到能不能把凉川划分到西辽国的版图之中,即使不能,可总算扩大一些地界,总不至于让景年这般嚣张。

    郑唯已经给景年换了衣服,说道,“今日宁夏又来了,好像还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南湘史记》有一些问题-----”

    宁夏今日来过?幸亏他不在,又躲过了一劫。

    景年翻阅起《南湘史记》,看得很仔细,终于发现了一个错误,“开元”皇帝竟然写成了“天元”皇帝,这的确是一个大笔误,不过,他又想了想,开元皇帝这个谥号是他追封的,当时因为时间仓促,因为要将先皇葬入皇陵,这个谥号是临时起的。

    “郑唯,给朕研磨!”景年说道。

    “是!”

    皇上这次写得不是寻常的纸张,而是写得圣旨,改先帝开元皇帝的谥号为天元皇帝,先帝是南湘国的天,才有了如今的万物复苏,国脉鼎沸。

    “郑唯,明日将这道圣旨向朝中大小官员颁发,对了,去翰林院的时候,你要注意一下宁夏的表情!”景年忍不住笑了笑,这一日来,这是他第一次笑,他想知道宁夏一直在焦虑不安的事情,被他解决掉了,她会是什么表现。

    “那皇上,明日若是她再来,陛下----”

    “朕明后天都不在,她来了也找不到朕,谎话你要圆好。”

    “皇上,明日你去哪?”郑唯问道,毕竟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皇上去了哪里,他还是要知道的。

    “明日,庐陵郡王要回西辽,朕还有君如墨送他,顺便也让他知道知道凉川边界到底是谁的。”景年的嘴角有一丝胸有成竹的笑容。

    第二天,景年牵出了他的良驹“扶翼”,这匹马快如追风,亦是番邦进贡,和景年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人畜之间的感情,而是更像朋友。

    庐陵郡王和他的贴身卫队,还有君如墨已经在等着景年了,蓝心亦是一身男装,似乎并不将周围的一切放在心上,不过她对景年还是很尊敬的,她右手贴在左胸前,说了一句,“皇上!”

    “不须多礼!”景年亦是礼貌地答道。

    “皇上难道是昨夜***帐暖,已经将今日的事情忘到脑后了!”南彻说道,嘲讽的口气是很浓的。

    景年却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昨夜朕做了一个梦,梦见庐陵郡王一直对凉川虎视眈眈,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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