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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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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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若是皇上的女人,被别人抱了,她是要被凌迟处死的,你说是小事还是大事?”乔易嗤鼻,挑眉问道。

    “我又不是皇上的女人!”宁夏反驳,她就搞不明白了,刚才高焱不就是抱抱她么,有什么啊,乔易就这样抓住不放了。

    “你-----?”乔易似乎有什么话,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就算不是皇上的女人,那你当着我的面,抱别的男人,你不觉得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我真的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个拥抱么?有什么!”宁夏气了,站在街上和乔易争吵起来。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吵架。

    “我早该看出来,你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向来是没有什么感观的,在大街上和我拥吻,我原以为那只是因为是我,所以,你才这般不设防,可是,我今日总算是知道了,对其他的男人,你也是不设防的!”接着,冷哼一声,独自一人走了。

    剩下宁夏一个人,站在街上,愣愣地看着乔易远去的身影,“我竟然不知道,你是这般不开化!”

    似乎,这话乔易听见了,因为宁夏清晰地看到,他的脚步停了一下,不过随即又走开了,没有等宁夏。

    气的宁夏的眼泪在眼里直打转,跺了一下脚,“说我开放!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了,这不过是我第一次和别人拥抱,你就气成这样,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接着,向着反方向走去。

    她独自一个人回了宫,边走边抱怨,“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都有一妻一妾了,我和别人拥抱一下都不行,我就不相信,你和她们是那般的清白?”

    前面却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是那日宁夏见过的,异域女子,曾经和宁夏交过手——是先生的妾侍。

    宁夏不知道先生祖籍在哪,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先生的妾侍会突然出现在宫里,宁夏本能地躲了起来,不想让她看到自己。

    心里在

    怦怦直跳,她仿佛是和别的男人偷情的女人,碰上了人家的正室一样,有一种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味道。

    原来,许久以来,宁夏和先生的恋爱,在自己的心里,竟然是这般的不堪么?

    她想去告诉乔易,他的妾来找他了,可是随即想到,自己刚刚和他吵了架,再说了,人家两夫妻的事情,自己管那么多干嘛,或许人家两个人早就见面了,又或许人家已经上床了,终究是和宁夏无关的事情。

    她,还是少管为妙吧!

    那名异域女子从宁夏的身前经过,终究是没有看到宁夏。

    宁夏觉得心里膈应极了,刚要走开,却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仔细看时,却是君如墨,那个英气逼人的君统领,同时也是乔易的顶头上司。

    “五品编修?”君统领说道。

    宁夏拱手,可能因为君如墨是乔易的直接领导吧,所以宁夏对他,也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尊重。

    “是,名字唤作宁夏的!”宁夏头微微垂着,答道。

    “起来吧,”君统领说道,“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不需拘礼了。我上次竟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宁夏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宫中信步走了起来,宁夏比起君如墨,矮了整整一头,侧目望去,君如墨的脸面确如雕塑般,冷峻坚毅,宁夏刚要说话,后面便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君统领!”乔易的声音,冷冷的。

    宁夏回头望去,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女子,是刚才宁夏看见的异域女子,她脸上带笑,双手拉着乔易的胳膊,在晃悠着,她不懂汉话,自是听不懂宁夏和君统领的言语,乔易每次和她说话,说的都是西辽国的语言。

    那是宁夏此生都不懂的言语,她不晓得乔易和这位异域女子说了什么,就像上次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宁夏转了眼睛,不再去看乔易。

    “皇----”君如墨刚要说话,便又被乔易打断,“今日君统领可以回家了,皇上的安危我来负责!”

    宁夏不解,为何每次乔易见到君统领总是这句话,不过此刻,她的心思并不在此,因为异域女子拉着乔易的手深深地刺激了她。

    她终归是他的妾,这样的举动算是轻的,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生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今日是他的妾侍来宫中看他吧?

    更为不解的是君如墨,他也想不明白,为何皇上每次都打断他的话,而且好像刻意不让宁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便说道,“好!”

    转身离开。

    剩下宁夏,乔易和异域女子三个人,站在原地,宁夏顿时觉得好尴尬。

    异域女子对着乔易说了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宁夏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只是知道,那是她听不懂的语言,接着,乔易用同样的话回了她一句。

    宁夏说道,“我先走了!”

    接着,转身离开。

    与其站在那里当多余的第三人,不如痛快地离开。

    想必,日后,这样的尴尬定会少不了的吧!

    曾经,乔易许她,做他的第二个妾的,如果将来,她真的能成为他的第二个妾的话,想必日后宁夏就要日夜面对他的一妻一妾了,这样的尴尬,自然是少不了的。

    想到将来,她要与两个女人共同和一个男人睡觉,她就觉得心里很凉很凉,凉到她的心像是捅开了一个口子,在嗖嗖地往里面入风。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是这般爱恨交织的感觉。

    刚才异域女子问乔易的话是,“这不是白马书院的那个女子么?她怎么进宫了。”

    景年只是潦草地回答她,“她来是寻一个人的!”

    她寻的那个人,自然是他。

    只是,这些他没有告诉黛拉。

    片刻之后,景年告诉黛拉,“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有话要和君统领说。”

    接着,飞速离开,在君如墨还没有离宫前,他追上了他。

    “皇上!”君如墨行礼。

    “君如墨,你是不是很好奇,朕为何三番五次地打断你?”

    君如墨点了点头。

    “因为宁夏是朕喜欢的女子,朕不想让她知晓朕的真实身份!”

    “怪不得呢,我说这位宁夏面色白皙,说话声音也有些娘气,原来竟然是一位女子!”接着他笑了笑,想起了宁夏娇俏的眉眼,“可是为什么呢,若是她知道皇上的真实身份,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君如墨问道,“皇上大可以用皇权得到她的,为何要这样苦苦地隐瞒身份,若是日后终有一日她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这些景年不是没有考虑过的。

    他只是笑笑,“这些,你不需担心,日后发生什么事,也是朕要考虑的,而不是你。”

    君如墨自然知道自己造次了,马上向皇上行礼,“微臣

    造次!”

    景年没有说什么,似是在沉思着,良久以后,他说道,“人的一生,总要经历一场恋爱,没有身份高低,没有门第之见,没有纷繁芜杂的天下之争,这样的恋爱,才是纯粹的!朕从未经历,如今,只是想经历一次。”

    接着,转身离去。

    这好像是皇上第一次和君如墨这般谈话,一来,以他的官级,没有几回和皇上如此谈话的,二来,就算是鲜少的机会,也都用来谈论绿林军的建设,皇上从未与他这般推心置腹地谈过个人的事情,他曾经进过“中宁殿”,皇上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画画,似是那样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着另外一个人看不见的人,似乎自始以来,皇上的表情都是那般平静的,没有波澜的。

    这次,君如墨总算是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景年,有些失落,有些对什么东西的求而不得。

    不过这终究是皇帝的家事,与他无干的。

    他还是出宫离去了,既然皇上说今日皇上的安危,他不需要负责了,那他宁可回家。

    黛拉一直在等着景年,按照皇室安排,今日她该与景年同房的,她也不知道为何上次,和景年的圆房,变成了景年给她画像,这次,她认定,一定要和景年同房的。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如果实在不行,她就下药!

    宁夏回了翰林院,本来刚刚和乔易吵了架,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刚刚又看了乔易的妾侍来找他,她的心情自是尴尬异常。

    却见薛画师正在等着她,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幅画,看到宁夏回来,说道,“宁夏回来了?”

    那日景年对薛画师道出了实情以后,薛青自然对宁夏有一些刮目相看的,加之她又是女子,自然有一些对晚辈小女孩的宠极之情,他此生没有女儿,对宁夏有一些女儿的感情,她又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他是皇上的老师,二人之间,本来就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感觉,所以,对待宁夏,自是比别人亲热许多。

    “嗯,薛画师是特意来找我的么?”宁夏问道。

    “是啊,前几日我给宁夏的画的画,已经画好了,你要看看么?”薛画师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副已经装裱好了的画,递给宁夏。

    宁夏拿了起来,仔细地看着。

    不自觉地,嘴角浮起一抹弯弯的轻笑,不愧是皇帝的老师啊,画得竟然是这般好,那样栩栩如生,宁夏的眼波含水,也被画了出来,真是没有错过她分毫的表情,而且眼神之中还有些俏皮的,宁夏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穿古装也是这样英姿飒爽的,在这古代,本来就是铜镜,照人不是很清楚,敬事房更是没有穿衣镜,所以宁夏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自己是什么样子了,今日看到自己的画像,恍然觉得,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宁夏。

    爱美,爱看帅哥的宁夏。

    不过,宁夏觉得有一些不同的,这幅画和上次薛画师画的画,的确有许多的不同。

    “不对啊,薛画师。”宁夏有些惊讶地问道。

    “怎么了?哪里不对?”

    “上次你的宣纸用的是背面有一些发黄的宣纸,应该是汉水那一带出产的宣纸才是,今日这宣纸的颜色明明白了许多,应该是苏州那一带出产的,薛画师,为什么一幅画,前后会用两种宣纸呢?”宁夏看着画纸边角上那微微发白的颜色,说道。

    “这---这----”薛青已经被问到有些不知道如何言辞,他拿宣纸的时候也没有看是什么颜色的,而且,他认为,若非深深懂画的人,是不会看出宣纸的区别的,而且,即使懂得,也不一定能够注意到。

    皇上从未告诉过自己宁夏懂得画的,她为什么会一眼看得出来?

    “薛画师-----”看着薛青汗流涔涔的样子,宁夏忍不住叫道。

    “是这样的,刚开始给宁夏画的时候,确实用的是汉水的宣纸,不过装裱的时候,因为纸张太薄,怕破,所以,我在后面又贴了一层苏州的宣纸,如今已经看不出来两层宣纸的痕迹了!”薛青搪塞。

    “是这样么?”宁夏狐疑的眼神望着薛青。

    薛青点了点头。

    出了翰林院的门,薛青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心道,他几时被一个小女孩看出过这种破绽?今天却在她的面前这般哑口无言。

    去了“中宁殿”!

    皇帝的画像,他刚刚差人给皇帝送来,因为怕拿着皇帝的画像去翰林院的话,会被宁夏看出来破绽,所以,他还是派家丁给送来的。

    景年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画像,问道家丁:“你们主人呢?以前总是亲自送来,这次怎么不送了?”

    “皇上,我家主人去了翰林院给宁夏送画去了!”家丁答道。

    “宁夏?”他轻轻沉吟,“如何他不派家丁给宁夏送画,却派你来给朕送画?难道在他的心里,宁夏比朕还要重要?”

    “不是的皇上!具体的原因小的也不知道!”

    景年笑笑,“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家丁告退,薛青正好走了上来。

    “老师,你来了?刚才朕还和家丁说道,为何宁夏在老师心目中的地位比朕还要高,老师自己去给宁夏送画,却派家丁给朕送画,这是何故?”景年半开玩笑的说道。

    薛青哈哈大笑,“只因为她是皇上心上的人儿啊!”

    景年忍不住笑笑,重又拿起他从薛青处拿来的宁夏的画像,他已将宁夏的画像装裱了起来,现下重又对比,看起来,两个人蛮有夫妻相,不过想起那日宁夏说过的窦广成是一个帅哥的话,心里又充满了气愤,而且,今日她又和君如墨在一起走,刚才还和高焱抱过,当着自己的面,她竟敢如此大胆,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皇上,老臣有一事不明!”薛青说道。

    “什么?”

    “今日老臣去给宁夏送画,本来她对画很满意的,可是她好像看出了宣纸有什么不同,言道前几日我给她画像的时候,用的是汉水一带的宣纸,纸色有微微的发黄,而今日的宣纸却是苏州一带的宣纸,言下之意,这不是原来我给她画的那副画像了,我好不容易搪塞过去,这是我第一次被人问成这样,皇上可知,宁夏对画有什么研究么?为何她深知这其中的缘故?”薛青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有些后怕,万一真的被宁夏发现了,此画真的不是当初自己画的那一副了,他该如何回答?他要回答原画已经被皇上拿走了么?

    那皇上岂不是要穿帮了?

    景年久久地没有回答。

    他站立窗前,双手负立身后,良久之后,回到了一句,“她为何会懂,朕也不知道!”

    关于宁夏的过去,关于她为何会去白马书院读书,他从未问过,她的过去,身世,在他看来还是一个谜,包括她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弱,这些,他都不知道。

    恍然觉得,于他,宁夏就是一个谜。

    不过现在他最挂心的还不是宁夏的问题,今日他又要和皇贵妃黛拉圆房了,上次,被他用计搪塞过一次,这次,不知道能不能混过去了。

    而且,更重要的,他不知道今日听房的人是谁。

    薛青已经下去了,景年叫来了郑唯。

    “你去打听一下,今日翰林院是谁听房?”景年吩咐。

    “是!”郑唯走了下去。

    景年今日心情差极了,和宁夏吵了一架,本来心情又不好,黛拉又到处找他,他也逃不脱了,他不知道当日为何黛拉非要留在这南湘国的宫中,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一起生活,这样的日子,她觉得愉快么?

    而且她的语言也不通,贴身的丫鬟还是自己西辽国的人。

    真不明白,这位黛拉究竟是所为何来?

    皇家祖制,听房是后妃侍寝的必要设置,为的是保证皇帝的人身安全,还有保证皇帝有足够的子嗣绵延,子嗣?他还未有子嗣。这项祖制,他还不能够取消,而且即使取消的话,现在也不是时候,他才继位两年,时机尚浅!

    过了一会儿,郑唯回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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