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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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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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没有人,似乎微风在她的耳边吹,吹啊吹,吹来了那个女孩子如银铃般般的笑声,还有她对面站着的那个温润如玉的先生,桃花落在了他的肩上,身上,他的笑容那样开怀包容,望着对面的女孩子,他们的前路是那般美好;又或者是那日,她刚刚在窦大人的家里变完了魔术,回到宫里,看到桃花朵朵,她摘下了一朵,送给了先生,先生是惊讶而惊喜的。

    无一例外,那时候的那个女孩子,眼睛那样灿灿烂烂,毫无心机,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人,而那个人,也全心全意地在爱着她。

    桃花啊桃花------

    司徒虹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旁边有一个人来到她的身边,向她汇报,“长公主,小公主已经回宫了!”

    司徒虹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她这才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她慌忙擦干了,心里有惊喜还有不可置信,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良久之后她才问道,“她当真回去了?”

    “当真!”侍卫回到,“听说是一个人送她回宫的,而且那个侍卫什么也没有说,他说小公主会告诉我们事情的前因后果的!”

    司徒虹惊喜异常,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心理上的冲击,她赶紧随着侍卫回宫

    了。

    看见沁儿正在德政殿内和她的父王说着自己的经历,司徒虹长吁了一口气,差点瘫坐在地上,她终于回来了!

    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她拉着沁儿的手,问道,“你可好?”接着,她到处看着,看看沁儿有没有受伤。

    “姑姑,沁儿好着呢!”南沁伸出手,给司徒虹看,“你看看,我不但没有受一点的伤,而且,你看哦-----”

    接着,她从袖口处掏出那个翡翠的桃花交给司徒虹,“这是那位叔叔交给我的哦!”

    司徒虹不免有些吃惊,“哪位叔叔?”

    好像怕自己的父王听到似得,南沁拉着司徒虹的手去了她们的珠帘殿。

    南沁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姑,我这次又看到那位叔叔了哦!”

    “哪位叔叔?”司徒虹本能地问道。

    “就是上次站在火光里的那位叔叔哦!我好想念他,因为我碰见的是他手下的侍卫,而我很想念他,所以就跟着他的侍卫去了!”南沁对着司徒虹说道,好像在和司徒虹倾诉什么秘密一般。

    司徒虹的心里莫名地跳得好快好快,他还没有走么?

    “你----很想念他么?为何?”司徒虹问道。

    “沁儿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很想念这位叔叔,哦,对了,这个桃花翡翠也是这位叔叔送给我的呢!”她把翡翠桃花递到司徒虹的手里,说道。

    司徒虹手握着这枚玉佩,他还记得么?

    那年桃花树下,他背《桃花仙人》;桃花树下,他和她,情定终生;宫里,她送给他一朵变魔术用的桃花。

    似乎他们的一切都和桃花有关呢,可是,那个宁夏已经不在了,在景年的记忆力,早就死了!如同他们的那段往事。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南沁看到姑姑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和往日有了很大的差别,往日姑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皱眉头的,会顶风而上,直到把苦难解决掉,所以,沁儿忍不住问道。

    司徒虹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沁儿,这块玉佩你一定要好好戴着,可听见了?”

    “为什么呢?姑姑?”南沁忍不住问道。

    司徒虹却是没有开口。

    难道父女之间有缘分么?沁儿只见过他一次就舍不得他,要不要让他们父女相认呢?可是他还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孩儿,若是相认的话,那以前的事情势必都要牵扯出来,而司徒虹,真的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去了,他是皇帝,这是他的命运,他一辈子都逃不开,司徒虹却是可以选择的,如果让她选,她会一辈子在这西辽国皇宫里,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随时出宫,没有任何束缚,不会因为自己是后宫的人行动上有任何的限制。

    看着看着眼前的沁儿,她自小便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的确有几分可怜的。

    四月二十六日,是景年要册封司徒明磊的日子。

    景年只和君如墨两个人进宫,却没有一丁点的约束,他眼神冷冽,走进了德政殿的龙椅之上,君如墨站在他的身边。

    景年一身黑色的衣服,衣服上亦没有任何的装饰,虽则如此,却更加显得他冷峻不羁,身材挺立,而南磊跪在下面。

    “平身吧!”景年说道,声音冷冷的。

    南磊站了起来。

    显然,景年看到他的样子,有几分吃惊,他说了一句,“司徒明磊!”

    “正是微臣!昔日臣曾经在南湘国皇宫做太医。”

    景年沉思了一会儿,怪不得在南湘国的第一次见司徒明磊,就觉得他非池中之物,不仅医术高超,而且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整个人还有一种神秘的贵气,他也曾经让君如墨注意查找西辽国先王的亲生儿子是谁,可是,终究司徒明磊抢先了一步,当上了西辽国的国君,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甚至让景年都有些诧异,如果此事都是司徒明磊办的,那他也不那么诧异了,一个能够看出他的心思的人,能有这一番作为也不奇怪。

    “司徒虹是谁?”景年本能地问道,若不是为了寻找司徒虹,他也不会来到这南湘国的皇宫。

    “她----她是我昔年在南湘国时候,我养父养母的女儿,微臣在南湘国从未提起过她,因为觉得这始终是臣的家事,没有必要提及!”南磊声音磊落,和景年说道。

    景年环视了一下整个大殿,却没有一个女眷的影子,“司徒虹呢?”

    “哦,今日她患了恶疾,整个脸上起了红疹,而且此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今日恐上了殿对皇上不敬,不过,我已为她开了药,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几日,请皇上恕罪!”南磊已经站了起来,站在大殿上,对着景年朗声说道。

    景年没说什么,对着身后的君如墨示意了一下,君如墨拿出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封西辽国皇帝南磊为南湘国的平彻郡王,每年七月,派使者出使南湘国!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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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主隆恩!”南磊跪拜在地,向着景年说道。

    “朕将你平彻元年的年号,作为你的封号,可有异议?”景年问道。

    “没有,皇上此举正合臣心!”

    南磊在景年面前自称为“臣”,从不称呼自己为“孤”或者“本王”,看起来毕恭毕敬,比起那个飞扬跋扈,将一切心机显露在外的南彻要恭敬得多。

    不过,也因为此,所以景年才不得不防,此人的心思-----,当真不在他之下的。

    若不是真的毕恭毕敬,就必然藏着不臣之心!

    景年深谙朝中的深水,这一点,在他来西辽国之前,就已然知晓,现在,他知道了南磊竟然就是司徒明磊,更加确信这一点了。

    “皇上,您在西辽国这几日就住在皇宫的‘景轩殿’吧,这座宫殿昔日是臣的父亲的寝殿,亦是这西辽国皇宫中最为华丽的一间,如今已是下午,请皇上去歇着吧!”南磊非常周到。

    景年起身,刚刚走到了大殿的后门,便传来了一个声音,“花南国摄政大臣北傲觐见!”景年的步子顿了顿,却是并未停下,这花南国已经是南湘国的附属国,现在国中最高的掌权者便是这位摄政大臣北傲,是景年亲自遴选,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为人却是极为稳重而且极为成熟的,相当有韬略!

    他本是花南国朝中的一员极有谋略的大将,为人文武双全,外表更是俊朗,深得景年之心,所以,景年将他封为花南国的摄政大臣,在景年不在花南国的时期,由北傲全权处理。

    不过,对于花南国和西辽国之间的事情,景年并不关心,有许多的事宜,他也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可能此次北傲不知道他来了此地,所以,景年也不需要在出去接受他的朝拜了。

    “摄政大臣来此何事?”南磊问道。

    “想来和西辽国求取一个人!”北傲的声音很动听,朗声说道。

    “谁啊?”

    “永宁长公主——司徒虹!”北傲方才刚刚进殿,不过他的声音却早已将大殿灌满,有磁性极了。

    景年的脚步禁不住顿了顿,心里闪过一丝丝的不一样,不过随即想到,他只是好奇司徒虹这个名字而已,她此生都不可能成为他的人的,别人求取她,与他其实半分关系都没有的,他在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仿佛在沉思着什么,这次花南国摄政大臣来,他半分也不知道,原以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的,其实,本来也和他无关。

    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定在这里了,脚步怎么也走不动了。

    显然,南磊也有几分出乎意料,司徒虹的身世,他是最清楚的,未来夫婿的事情,她从未对他说起过,还有,她究竟有没有忘记那个人,那个人现在正在自己的皇宫里,若是有了冲突,可如何办是好?

    “此事要问孤的妹妹同意不同意,孤做不了她的主!”南彻说道。

    听完这句话,景年这才对着后面的君如墨说道,“走吧!”

    两个人往“景轩殿”走去,今晚南磊本来要给皇上安排一个宴会的,可是景年不想让自己来了西辽国皇宫的事情,搞得尽人皆知,所以,他拒绝了。

    晚上,一个人用完晚膳以后,他信步在这皇宫里走了起来,君如墨曾经说过,蓝心曾经在这西辽国的皇宫中出现过,这是她原先住的地方,自然无比熟悉的,若是她突然袭击,当真是防不胜防的,景年边慢慢地踱着步子,边想着。

    不自觉的,脚步竟然在珠帘殿的门口停下。

    这是女子的宫殿,他本来不该在这里停留的,大概潜意识当中,就对这位司徒虹心生好奇吧,所以,他侧眸,看向珠帘殿的内殿。

    因为他站在珠帘殿的外面,而且要找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有些黑暗的角落里,才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那日他和君如墨夜探皇宫,却看到了南沁在弹琴,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看到呢?

    似乎背着他的方向,有一张很大的贵妃椅,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一头乌黑的秀发飘落在贵妃下面,仿佛瀑布一般,柔顺且动人,他情不自禁地笑笑,难道世间女子都有这么一头秀发么?记得她亦是有这样漂亮的、吸引他的头发的。

    再抬起头来时,贵妃椅上面的女子微微动了动身子,秀发垂到了这一边,有几缕白色的轻纱落在了旁边,她手里还拿着扇子,在慢慢地摇着,动作显得娇憨极了。

    扇柄是白玉的,扇面是一副仕女图,她轻轻地摇动,仿佛不知道这世间的烦恼,她有着她自己的小世界,猛然又想起昔日,她那样娇憨地在自己身边,双手攀着自己的脖子,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快些扇啊,景年!”

    一阵钝痛袭上了他的心底,曾经那样近那样近的一个人,却是一瞬间与他天人永隔,这种伤痛,到现在他还没有走出来,常常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痛楚地颦了一下眉头,想到她的时候,都是她笑着的时刻,那时候的自己,也是那般开心!

    贵妃椅上面的那个女

    子大概就是司徒虹吧,如若不然,谁还能在这珠帘殿里,珠帘殿不就是她的寝殿么?她的动作那样安然,那样随意。

    只是司徒虹这样一个影子,并不真切的影子,却已经印在了景年的心里,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对宁夏的负罪感。

    算了,不看了,他继续往前走,绕着这宫殿走了一圈,等走到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永宁长公主,我知你才貌双全,而且智谋无双,至今未曾婚配,我这次携着十几分的诚意来西辽国求亲,方才你的皇兄说要听听你的意见的,如今,我就站在你的面前,我人说不上是俊朗洒脱,但总是仪表堂堂的,虽然我不像西辽国王那般能够主宰一个国家,可是,在花南国,我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难道,我都入不了你的眼么?”

    景年站在一块石头的后面,听到他的声音,站了出来,说了一声,“北傲!”

    北傲听到了皇上的声音,显然吃了一惊。

    因为北傲和司徒虹此时站在昏暗的树影里,因为北傲要说的是求亲的私事,所以自然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他和司徒虹才来到这里,灯影照不到,而且还有树影遮挡,的确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当然,如果司徒虹愿意和他谈的话。

    此时的司徒虹,背对着景年,听到他的声音,司徒虹的心里猛然间袭上一阵酸楚之情,手紧紧地攥了攥自己的衣襟,今夜,她穿一身白纱的衣裙,不过是方才那两个字,她就已经听出了是谁,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有磁性,而且那般吸引人,她紧紧地咬着牙齿,眼睛里挂满了泪水,她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这里,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可是,他不知是她。

    北傲已经给皇上跪下了,她亦转过身来跪下,头低垂着。

    本来就因为站在树影下面,而且,她的面上还遮挡着面纱,因为今日王兄和景年的说辞便是:患了恶疾,长了红斑,而且还传染。

    “都平身吧!”景年说道。

    北傲本来就站在司徒虹的前面,他起身以后,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了司徒虹的身上,她随后站起身来,就一直在后面低垂着头,手放在身前,搅弄着手指,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景年侧眸看了看北傲身后的司徒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全身,可惜看不清楚,而且,她还戴着面纱,今日南磊已经说了,她患了恶疾,所以,戴着面纱亦能够说得通,只是,虽然景年对这位司徒虹闻名已久,如今真的如此相对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而且,这位司徒虹的身姿和她好像!

    如若不是景年亲眼看着她下葬了,他当真要以为是她又回来了,改名换姓,要与他重续前缘,无论她记得他也好,不记得他也好,只要在他身边,他就心安。

    这三年来,他真的好生寂寞,那种心被人割了一块的感觉,常常让他夜不能寐,半夜醒来,可惜,她已经不在身边,不会再叫着“景年”“先生”!

    景年对着北傲说道,“北傲,你过来!”

    北傲歪头看了看旁边的司徒虹,接着走到了皇上的面前,问道,“皇上几时来的西辽国?”

    “今日因为要册封西辽国王,所以来的,不曾宣告四方,所以,你不知道亦不足为奇!”景年在和北傲往前走着。

    司徒虹还在后面的树影里站着。

    看着那个影子慢慢地走过去,心里那种痛楚的感觉慢慢地席卷了她的全身,痛到不能自已,她慢慢地瘫坐下去,口中只是喃喃地说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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