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可别误会了,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我瞄了他一眼,你小子自己看着办吧,我可已经说了很多了,要是机会抓不住那可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外交性的令辞足以让他知道自己问不到任何东西了。
“上面说了我们去那里集合吗?”
我随即不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然后用手拿起手里那个话筒上的断线示意了一下问道:“你还不是还想抓我作俘虏吧?”
“5555!还抓啊?老大!再打我快要被你拆了,你那一脚太毒了,你现在可是手也提不起来啊!”
少尉苦着脸看着我,他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他左手一直没怎么动呢,现在他一挽袖子。
妈啊!那里肿得像个馒头都青了,我自己都认为我实在太残忍了!真是对不住啊!“我靠!你以我好受啊!”
听他一说完,我一张脸已经也像吃了一帖老中药,真郁闷得打跌:“我摔的那下可狠狠地整在几个土包上面,你快帮我看一下吧,***!好痛啊!我实在支持不住了,打死我也走不动了……”
“呃,青了!好像伤到肩胛了,你这也能忍?”
背上的衣服很快就被少尉掀了起来,他有些不忍心地看着我,听他的口气似乎很快找到了平衡,只听他同情地说道:
“还……还是我向上面报告吧,让他们拿担架来算了……”
“那你快叫啊!妈的,我实在动不了了……”
阴险地诱拐了一个不良分子,终于知道他再也没有敌意,我终是支持不住了,现在那个惨样啊,实在让少尉同志的脸上生满了歉疚……
第三部 雏鹰展翅 第一百六十六章 总结及忧虑
神圣略带血色的军旗,崭新发亮的钢枪,一部小巧的收音机,放的是一曲优美动听的钢琴yt旋律,曲声弥漫着沧桑和轮回,拥有着一份淡淡的诗样的思维。
我痴痴的坐在红旗下,高高地孤寂地向下眺望,军营外面的风景将我的目光紧紧吸引住,远处的山脉雾蒙蒙像一位披纱美人,微风吹拂之下,这位美人的纱雾婉约回旋,就像在跟你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一弯明月缓缓地从西边升起,皎洁的她仿佛承载着我绷紧的思绪,让我终于可以松懈下迷乱的心情,再看见那一轮将去欲留的夕阳,看着那一朵随风漂流的云彩,让我不由自主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战斗过去已经有好几天了,我的运气也不错,伤势没有想像的那么重,那一日痛彻难当却不过是受了一些硬伤,在医务室的战友们帮助下,打了几个火罐,再上了一点创伤药,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们即将要出发,经过演习之后,真正的战斗时间离我们越来越近,可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却反而没有平日里临战的兴奋,有的却一种淡淡的忧情,和一种说不上来莫名恐慌,以至于这几天来我竟然会像一个喜欢思考的哲学家一般坐军营的高处,看着祖国的壮丽山河,陷入一种迷茫的愁绪之中。
“大海哥,伤势怎么样啊?”
彭拯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让我的心神为之一震,不由得回过了头看了看他。他地表情也不太自然,但精神尚好。
“没事,这种硬伤很快就会痊愈的!”
我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奇怪地看着他说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今日兴之所致,在傍晚之时刻意地避开营队里的熟识之人,到这里来休憩片刻,却没想彭拯竟然也能寻到这里来,着实有点些让我意外。
“找你还不容易吗?现在你可是名人,谁看到你都会瞧到两眼,我问了两声几个老班长就说你到这里来了!”
彭拯笑了笑。然后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他有些担心地看着。
“呵呵。什么名人啊,要是真的厉害!”
我摇了摇头。却是微微露出了一点苦笑,说道:“我们也就不会牺牲这么大了!一场战斗下来,我们七分队几乎全军覆没,就剩你和我没事,这种‘光荣,的战绩我可不感冒啊!”
总的来说,这次演习相当成功,我们顺利的。而且是以绝对的优势将蓝军地防御摧毁,让蓝军受到了巨大的重创不说,而且还将所有预定目标一部摧毁,这样地成绩听说让总参的几位来观看地领导都赞不绝口,给了我们剑龙大队一个高度称赞的口头嘉奖。
但是,我却深深的知道战斗成功的关键。这个关键让人无比的心酸,也让我无比的伤感。
众所周知,当独狼带着大部队几乎是在几个零星蓝军火力的阻击下。冲过了三道防线攻进敌人基地之后,蓝军在基地地那些力量根本不可能应对如同神兵天降的红方主力,他们除了‘投降,或’战死,之外别无选择。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是因为红军的一支突前小分队,非常成功地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他们的浴血奋战换来了大部队的辉煌战绩,而得到地结果是,突前小分队几乎全军覆没,虽然大量地杀伤了蓝军,可是他们却仅仅只有两人生还。
当然这个生还是因为是在演习当中,红蓝双方交战的决定因素已经决定,所以蓝方不得不放在武器认输了,但是如果是在真的战场上呢?那这两个生还者地生存几率不会大于百分之一。
演习已经结束,作为我们这支担任前突的小分队所有成员立即成了英雄式的人物,而作为这支突前小分人的领导人,我更是被很多老特们称道,甚至听说总参的几位领导还特意问了我的名字,特种兵里的剑客,剑龙大队里的第七分队已经在上级领导的心里留下了号,这一点足可以让任何人为之荣耀。
“你还在为演习中我们的伤亡耿耿于怀?”
彭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理解地看着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其实我也想通了,打仗那有不死人的,只要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那也是胜利的必需。”
我脸上闪过一丝忧郁,然后有些微微摇头道:
“我只是在想我们在这场战斗中到底存在着那些失误,或许我们本不应该会有这种么惨重的伤亡的,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如果在真正的战场上,我们也面临这样的敌人,难道真的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大海哥,你也不要太自责,其实你已经处理的很好了,就连旷连长和狼头也对你高声赞誉,难道这不是大家对你成就的认可吗?”
彭拯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他小声地安慰着我。
“是吗?可是我并不认为这样很好了,要知道如果是真正的战斗,现在我们分队可能只剩下我们两人了,你知道吗?”
我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彭拯,可是心里那种畏惧之意却越来越浓,不由得沉重地说道:“如果一旦在真正的战场,我们第七分队就这么玩了,你心里会如何想呢?”
“我们是军人,浴血沙场就是我们的本份,若是真的能马革裹尸还,也许是我们的一种无尚荣耀吧!”
这么沉重的话题响在这一片空旷的原野之上,的确让人很容易迷失,彭拯明显地呆了呆,然后沉吟了半天才淡淡地回了我一句。
“那都是一些好听,也是一些比较消极的言论,我并不是在想以后我们在战斗中,可以多一些机会取巧,甚至贪生怕死地去躲避血战,我只希望我们能够在日后的战斗中,多一点自保的机会。”
我眉头紧皱,有些失落地看着远山说道:“说实话,在这次演习以前,我们的战斗都太顺了,所以让大家都形成了一种骄傲自大的心理,而这一次演习虽然我们损失惨重,可是依然是我方的主力精锐,而且还是战斗胜利的首席功臣,我反而担心大家会摆不正心态了。”
我看了看沉思中的彭拯,有些动容地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让所有队员写那个决死书的内在含义了,我想你早知道这一场战斗一定要做好伤亡的准备是吗?”
“是的,当一知道我们将去面对这样的一场任务,我就去了解曾经参加这场战斗的两个分队情况,你知道我的结果是什么吗?”
彭拯深深地看着我,脸上泛过一丝忧虑,他不待我的回答,又径自说道:
“他们那两个分队的战绩相当优秀,甚至比我们现在的第七分队更见优越,这样的战斗团队竟然一去不复返,就算以前他们是因为情报搜集出现了问题,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是纵使我们能获胜,你能认为不会有伤亡吗?”
“做好战斗准备吧,一定要大家花点时间找出我们的不足,像这次我们对于第三道防线上蓝军的进袭准备就不足,造成了我们的被动,大家受制于渗透组被围的情况,造成了我们的损失惨重。”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彭拯的意见,然后郑重地说道:“所以我们敌前的侦察工作要做得更完善一点,沙仔和王玉龙的渗透组要好好的总结一下这次损失太大的原因。”
“另外,还有通讯的问题,我建议我们要有多渠道的战场联络方式,否则一旦敌人对我们进行电子干扰,我们就成了瞎子聋子,这样对我们太不利了!”
彭拯完全同意我的意见,并补充地说道:“要知道当时如果我们能知道主力已经突入了蓝军的基地,我们的损失可以减少很多的。”
“这个我已经报上去了,老旷说上面会帮我们考虑,现正在想用什么联络方式,也许会用一些GPS定位来实现一些简单的报告!”
彭拯说的这一点非常正确,要知道如果当时不是受电子干扰,我们不敢轻易摆脱蓝军,那么我们最后的五人完全有机会逃离战场的,这个事情我报上去后,大队很重视,听说已经报到上级领导,应该会在我们出发前解决这个问题。
“这就好!”彭拯叹息了一声说道:“能够避免的伤亡就尽量减少吧!”
“现在战友们的心情如何?”
我心中一动,看着彭拯依然低迷的模样不禁问道。
“和我们一样,有些兴奋,同样也有些患得患失!”
彭拯直白地看着我笑着说道:“竟为拥有这样一项充满荣誉的战斗机会而雀跃,也有一旦战死沙场身心上的忧虑!”
第三部 雏鹰展翅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雪前耻的机会
没有第一百六十七章
晚风袭来,卷起自然的山风,吹得我们的格外清爽,似乎此际人的头脑也清楚了许多。
彭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又说道:“不过,这种情况在大家写完决死书后,得到了一定的宣泄的,这种忧虑也降低了许多。狼头也表示,如果一旦有战友牺牲,后事他一定会让上级妥善安排的,这一点犹其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
“那你呢?作好准备了吗?”
我笑了笑看着他,然后轻轻地在他的肩头上拍了一下道:“是不是担心真的来个马革裹尸还啊?”
“咳咳!不是我怕死,说实话还真有点担心,毕竟老子可才刚二十,要是一下子翘了,那人生在刚开始呢?”
被我拍了一下,彭拯有些勉强的一笑,说得倒也坦白:“你也别说我,大海哥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哈哈,担心有什么用啊!”
我摇了摇头,看着远处的远山越见模糊反而笑了起来道:
“当我们穿上了这身军装之后,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已了,再说为国捐躯又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说完这一切,我的心里似乎也轻松了许多,原来那种患得患失的心境也离奇的消失了,仿佛在这一句话之后,我就完全想通了,人这生总要面对一些事情的,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共和国地军人怎么能为上战场的生死来操心呢?
“正视我们所要面临的战斗。勇敢面对现实,无论前面的路有多么的不平坦,无论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一定都趟过去!”
转过头来,再次看着彭拯,我的眼里已经是璀璨有神:“彭小子,你的绰号不是叫战狼吗?一头向往战斗的雄狼又怎么会在战斗面前黯然怯步呢?再说我们三年以来,面对的困难还少吗?那一次苦训不都是好像死里逃生一样,这一次我们也一定能闯过去的。”
“嗯,我明白了!你放心。对家里该交待地我都交待了,我会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心境地!”
彭拯霍然动容。他深深地看着我眼里的异样神采,终是在目光内掠过一丝战意。看着我肯定地说道。
“那好,我们不但要闯过去,还要漂亮地完成任务,我要告诉所有地老特们,告诉我们的上级领导,剑龙特种的第七分队绝对是最优秀的!”
我脸上浮起一丝自信的微笑,向彭拯郑重地说道:“今年的红旗我们扛定了!”
“那是当然。谁还能和我们争,要知道就凭现在的战绩我们都已经肯定入围了,要是再加上这一场战斗中有突出地表现,红旗一定会非我们莫属了!”
在我的激励之下,彭拯的情绪终于再次对我调动起来,而我们的目光已经更远。想得却更多,但几乎同时就将目光落到了以后的战斗之中。
也许,伤亡不可避免。但是我们绝不可以接受像演习一样的惨重后果,我们必须总结再总结,要找出战斗中地所有问题,尽量做好百分之百的准备。
当我们俩人将演习里的出现地情况和问题都找了出来,并且记载在案准备一会交给上级之后,我们的心里似乎又充满了必胜的信念,我相信机会永远都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而我们的每一个想法,对我们战术的每一点点改变,看起来不起眼,可是没准在日后的战斗中足以救我们的小命呢!
“大海哥,你给伯父伯母去信了吗?”
明月已渐渐当空,天色已晚,走在下山的路上,我们俩人各有心事陷入了一片怪异的沉默,可走到半山腰时彭拯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对着我问道:“还有你的那个梁静雯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这是一个无比沉闷的话题,却是将我心里强行压制的某些不好情绪给再次挑了起来,我半天不作声,若是别人或许我会转头就走,但我知道彭拯是在真正的关心我,其实他早就想问我了,但是知道我的脾气却一直不敢问出来,可到了如今什么事都应有个了解,他是在告诉我似乎还是应该勇敢面对了!
“还……还能怎么样!分手吧!”
我心里似乎一直压着一股闷气,这一个多月来生活上和工作上的双重压力实在让我透不气来,支唔着长叹一声,我仿佛想吐出心里所有的不快郎声说道:
“也许……这样也好,对我,对她都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是吗?你……你真的决定了?”
彭拯深深地看着我,他的表情很认真,他轻声说道:“你放得下吗?”
“有什么放不下的?也许我和她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吧!她的生活压力太重,而我却帮不了她什么!”
其实我早已经过深思熟虑了,此时说出来反而觉得舒心许多,最后竟然苦笑地道:
“说实话,有时我在想,如果我站在她的位置上,也可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曾怪她,她虽然没有回信,但我已经在信里写得很明白了,这样不清不楚地挂着对我们双方都不好!我给她寄了五千块钱,希望还能帮上她!”
这话基本属实,要知道我本就是一个直来直去的性格,是白是黑总喜欢分个清楚,与梁静雯的事在我的家里面怕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而她的所作所为虽然没有得到她的肯定答复,但从别人口里听到我的我却心里已经有了数。
竟然留不住的,那又何必去强行挽留呢?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每个人都有她的选择和需要,万事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