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殷素素哪里肯袖手旁观?她急忙从林巩怀里钻了出来,眼角处因为疼痛而流出来的生理性泪水都来不及擦拭一下,就急急忙忙的想要冲过去。
林巩没有松开他的手。殷素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虽然说因为面具的遮挡,林巩并不能看到她的这个表情,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殷素素糟糕的情绪。
——不论是哪个女孩,遇到了这种事,她的心情都舒爽不起来。
“松开!!”殷素素低声怒吼。
她决定,要是他不识趣,就叫出夏侯来教训他一顿。
林巩很爽快的松开了手,没有半点儿的犹豫。不仅如此,他还冲着殷素素耸了耸肩,摊开了双手。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无辜的被牵连的路人一样。
殷素素如今没空同他计较,况且,说起来他还是帮了她的“恩人”。
“夏侯!”殷素素的左手情不自禁的摩挲着右手手腕上的星型印记,就好像这个印记能够给她带来力量似的。
她在心中低声叫道,不一会儿,熟悉的疼痛袭来。不过殷素素这次有所准备,只是面露难色,并未叫出声来。
“主公,何事?”夏侯半透明的身影出现在了殷素素的眼中,“早知道主公还有事儿,我刚才就不回去了。”
殷素素没有理会她的后半句话,直接问道:“你能不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将那两个人分开?”
殷素素的眼睛盯着缠斗中的方秋白和居寒霜看,夏侯也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了,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哪家的女将?实在是太弱了。”
殷素素瞪了夏侯一眼,夏侯连忙正了正神色,答道:“自然是能的。我做事,主公放心~~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殷素素忽然觉得有些不放心了。
殷素素是不会打架的。她和原主的记忆里就没有“打架”这个词。后世的电影电视里的武打场面见的虽然多,但是那管个p用!
殷素素原本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能帮上一点忙的,没想到到了地方却束手无策,只能刹住了脚,绕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两人走来走去,冲她们大声的喊道:“你们快快停下!有哪家女孩儿会做出这种事?大家都在看笑话呢!!!”
这些话自然是被打的正火热的两人当成耳旁风了。
“哈哈哈……”俞松在一旁大笑出声。
他人高马大的,做的事却没有半点儿的男子气概。
殷素素怒目相视:“有什么好笑的?有女子落难,你这大男人站在一旁看戏,不帮忙不说,还要拦着别人……世间有你这种男儿,也是奇了怪了!!”
“如今世道败坏,女子不以贞静为荣,一个个好勇斗狠的……我也是觉得奇了怪了。”俞松笑嘻嘻的说道,还把想要趁他说话分心时偷袭的孙寅给制住了。不过这也给了庞月梅机会,她大着胆子,用坤包的带子勒住了俞松的脖子。
只是庞月梅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拿着坤包的手都是抖着的,哪里用得上什么力?一下子就被俞松挣脱开来。
只见那俞松的先是用了大力将孙寅踢开,然后转过身来抓住了庞月梅的头发,就要狠下杀手,好好的折磨她一番。
“贱、人!不知好歹的贱、人!!我定要让你好好儿的吃些苦头!!!”
眼看他那蒲扇大的巴掌就要冲这庞月梅的小脸儿扇去,没有到他却脚下一个踉跄,“吧唧”一声摔到了地上。
 ;。。。 ; ; 方秋白是真的不懂。她盯着孙寅的圆溜溜黑乎乎的眼珠里都是不解,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似的,叫人忍不住想要为她驱散迷雾。
方秋白并不是在中亚民国长大的孩子。她跟着她那个厉害的母亲到处跑,常年呆在南北国境内。也就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呆上一段时间罢了,就连中亚民国的民俗风情懂的都不多,更何况那些乏味枯燥的“规矩”?
西方的社交礼仪懂得倒是不少。
孙寅又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自从认识了方秋白以后,把一辈子的气都给叹完了,心里无奈得很。
“这个……”他张开了口,想要好好儿的跟方秋白说上一说,但是方秋白一看到他这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就头皮发麻。
她伸出手捂住了孙寅的嘴,一边捂还一边大叫。
“啊!!!”
这分贝,可把旁边的人吓了一大跳。特别是孙寅,他身子一抖,要不是有方秋白撑着,就要趴到了地上去了。
说时急那时快,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方秋白就拉着孙寅,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舞池里,中途还碰到了好几个人,好险才没有摔成叠罗汉。
庞月梅目瞪口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孩子。
“这,这,这……”她看了看方秋白有看了看殷素素,结结巴巴的说着,半天儿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殷素素把庞月梅指着方秋白的手指握住,耸了耸肩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哈哈,他们可真是不拘小节。”
庞月梅反驳道:“这哪里是‘不拘小节’?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太失礼了……就算是有人拿着刀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对此,殷素素不敢苟同。虽然说方秋白的行为在现在的人看来有些出格,但是在殷素素眼中,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在和人玩闹而已。
但是很显然,庞月梅不这么认为,那些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方秋白的人也不是这样认为的。
要把一个人的价值观扭转,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至少殷素素没有信心。她不认为自己的几句话就能够让庞月梅放弃她的想法转而认同自己的观点。
“不说这些了,月梅,我们也去跳舞吧。”殷素素结束了这个话题,多说无意,不如快快乐乐的玩上一场。她模仿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像一个绅士一样弯腰,伸手,郑重邀请。
庞月梅没有答应。她把殷素素扶起来,问道:“你的身子可还受的住?老毛病才刚刚发作了一次,又和方小姐跳了一支舞,要不要先歇一歇?”
她关切的看着殷素素,叫殷素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那哪里是什么老毛病?只是夏侯那个笨蛋把她的精神力给吸走了一些,猝不及防之下,叫她失了态。
殷素素用力的拍了拍胸脯,发出了“啪啪啪”的声响。她昂首挺胸的就像是等待首长检阅的大头兵。
“我好的很呢!强壮得一只牛一样。你如果给我套上农具,我现在就可以下地耕田。”
庞月梅听到这话不禁失笑,她轻轻的在殷素素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哪里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快快住嘴,被人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 ; ; 殷素素原本是不会跳舞的,她是到了这里才尝到了跳舞的好处。第一次练舞的时候,她就觉得这种舒展身姿的方式实在是舒适。让人的心情都像一只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小鸟一样,飞了起来似的。
她脚下踩着舞步,晃动着腰肢,转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大提琴、小提琴、钢琴,还有一些殷素素分辨不出来的乐器共同谱写出了一曲时而轻柔舒缓,时而慷慨激昂的歌。性感低沉的男声和着节奏低声吟唱着,就好像是情人之间的絮絮低语。
方秋白跳的是男士的舞步。她的个子比殷素素要高出许多,揽着殷素素的腰肢,让殷素素的脑袋正好可以枕在她的胸膛上。
——虽然那波、涛、汹、涌的、双、峰是殷素素极其羡慕的所在,她的一对小笼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成那副模样,但是她并不喜欢被埋胸。
殷素素很努力的挺直了腰板。
一曲过后,殷素素就擦着汗,和方秋白手拉着手走出了舞池。庞月梅和孙寅并没有下场,他们站在舞池边上不知道在聊着些什么,聊得正开心。
方秋白笑得很开心,露出了两排整齐而有洁白的牙齿。她用力的拍了一下孙寅的肩膀,问道:“你们在聊些什么呢?怎么不去跳舞?”
孙寅早就看见方秋白了,只是没有出声而已。他看着一看到方秋白高高兴兴地模样,心里头忽然就有一些不高兴。
“好你个方秋白,你怎么还好意思问这个问题?说要和我跳舞,结果却把我丢在一边,和新认识的小女孩儿快活去了的人是谁?!”他抱怨道,双手叉腰。殷素素忽然就想起了以前听到的一个笑话,悄悄的同庞月梅说道:“月梅,你瞧他们两个,像不像一个茶壶和一个茶杯?”
庞月梅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孙寅,捂住了嘴:“还真有些像……不过方小姐……大概是个西洋茶杯?”
没有人注意到殷素素和庞月梅的小动作。方秋白此时心情正好,她翻了不甚雅观的白眼,用手肘撞了孙寅一下,开口说道:“你以为我没有看见吗?你和人小姑娘聊的可开心了,哪里还记得要和我跳不跳舞的?”
方秋白的脸颊通红,冒着汗水,就连打到孙寅身上的手肘也是汗津津的。
孙寅叹了一口气,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莫名其妙。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方白底黑边绣着红梅的手帕,递给了方秋白。
“擦一擦吧,你这个得理不饶人的促狭鬼。”
“谁得理不饶人了?谁是促狭鬼了?”她不满的回道,边说边伸手接过手帕,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哈哈,孙寅,我听人说,你是个会女红的……这该不会是你自己绣的吧?”
方秋白说着,把手帕举到了鼻尖之下,深深的嗅了一口。
“哇!好香。孙寅,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她大叫了一声,扒拉这孙寅问道。
孙寅的脸“噗”的一声,就红透了,和西红柿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什么啊?你……方秋白,这里不是南北国,你这样是,是要被别人非议的!快点放开我……什么香不香的?你脸红不脸红?”孙寅有些着急,想要把方秋白拉开,又下不了力气。
方秋白懵懵懂懂的看着孙寅,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差点把头上戴着的发饰给抓了下来。
“怎么就又要被人非议了啊?”
 ;。。。 ; ; 殷素素这边气氛正好,只是庞月梅刚刚才同与俞松吵过一架,又兼看不上那两人的人品,现在是半点儿也不想在这呆着了。
她倒不是怕被他们认出来,只是觉得和他们多说上一句话都会弄脏了自己。
庞月梅轻轻的拉了殷素素一下,然后出声说道:“在这里坐着也是无趣,不如去跳一跳舞吧?说是舞会,来了却一次舞也没有跳过,岂不可惜?”
“啊?”方秋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话题怎么就跳到了跳舞上?
殷素素哪里有不应的道理?她笑道:“月梅这个主意好。说起来,我还没有同月梅跳过舞呢。秋白姐姐去不去?你若是不去,我就同月梅先走了。”
方秋白连忙伸手将殷素素按在位置上,说道:“别!我要照顾你们,怎能不去?只是我还想介绍几个朋友给你们认识……那林巩,他不是你们的国文老师吗?我叫他多照顾着你们点?”
殷素素说道:“既然是秋白姐姐的朋友,想来也是好的,等会儿再见也是没关系的吧?一见面说不上两句话就告辞,我们哪里好意思呢?至于那照顾……还是算了。林先生的课教的是很好的,还是不要叫他分了心。”
方秋白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就依你。我同骆朋泽说一声好了。”
她说着,就要向这他们走过去。殷素素一把将她拉住了:“骆哥哥同他们聊的正欢,秋白姐姐还是不要去打扰比较好。”
方秋白不甚在意的说道:“那有什么?骆朋泽不会介意的。”她说着,就要把殷素素的手拂下。殷素素还想再说些什么,站在一旁当壁花的居寒霜开口了。
她轻轻的推了方秋白一把,让她后退了两步:“你同她们去吧,要是担心朋泽问起,我替你答他。”
“这个……”
方秋白犹豫了一下,殷素素拉着她的手说道:“走吧,这位姐姐同骆哥哥相熟,有她在这,再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方秋白见状,也就跟着走了。临走时还顺带的把孙寅也拉上了。
孙寅还有些不自在:“你们去就好啦,拉上我做什么?”他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瘦弱青年,个子中等,颇有些“弱不禁风”的味道,不过并不女气。
此刻被方秋白拉着,他面露无奈,却也没有用力挣脱。
方秋白理直气壮的回道:“不拉上你,倒是要我和谁跳舞?我可不想在舞池旁伸着脖子找舞伴,像只鸭子似的,实在是太丢脸了些。”
殷素素和庞月梅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方秋白得意的看了她们两一眼,说道:“做事就是要这样,准备好了再行动。”
孙寅叹了一口气:“哪里准备好了?我的面具都没有带上。”他说着,就不错眼的盯着方秋白脸上漂亮的面具,
方秋白连忙拉着殷素素快走了几步,像是怕他来抢自己的面具似的:“我的可不给你。”
舞曲已经换了好几首了,舞池里的人还是很多。舞池边上的人三三两两的拿着香槟饮料,或是聊天,或是对着舞池里的某些人指指点点。
“来吧~~~”方秋白拉着殷素素就要进入舞池,殷素素连忙说道:“那月梅……”她回过头去看,发现庞月梅和孙寅站在一块,倒也相宜。
方秋白才不管这些呢,她“哈哈”笑着把殷素素拽了进去,两个人搂在了一起。
殷素素仰起头来看向方秋白,她的裸露在外的肌肤像是在发着光似的,莹白如玉。方秋白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素素,你可真漂亮。”
殷素素说道:“秋白姐姐这样的,才称得上是漂亮呢。”
两个女人互相夸着,一同笑了起来。
 ;。。。 ; ; 坐在那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先生和俞松。他们二人此时已经摘下了面具,每个人的手上都抓着一把长方形的牌,和另外两个殷素素不认识的青年玩得正开心。不过因为隔的有些远,他们身边又围着好些子人,殷素素没能看清他们玩的到底是什么牌。
不过就算看得清,民国时期的纸牌游戏殷素素也是不知道的。她不知道,原主也不知道。她的记忆里,就只有双陆、麻将这一类的桌游。
骆朋泽还在数落方秋白,虽然孙寅——那位和方秋白关系不错的青年已经告知大家,他口中那位受到惊吓的人是庞月梅,但是这并不能让骆朋泽消气。
“不管怎么样,方秋白,你没有照顾好她们。你辜负了崔先生对你的信任!”
他就像是在数落着家里的晚辈似的,威风得紧。方秋白低着头也不辩解,缩头缩脑的。孙寅尝试着想要劝架,却被骆朋泽和方秋白联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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