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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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 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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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想公子还未到丧心病狂,做出这杀父夺位的举动。两位郎中,主公死于何因?可有人在酒食中下毒?”
  众人随着蒯越的大度,再次将目光聚焦到横躺在主位上的刘表尸体上。那两位郎中立时再次成了厅中的焦点人物。
  “回禀各位大人,主上并没有中毒毒发之迹象,据鄙人等的初步验证,主上是死于气急攻心(心脏病突发),一口气没换上来,才会……”
  一位郎中肯定性的结论,引发了诸多荆州官员的唏嘘,“主公身体不好,本来就不应该主持此会的!”,“哎!大度英才啊!”
  其实在场很多人,对于中毒之人的死状并不陌生的,他们老早就注意到了刘表死前、死后并没有喷血,七孔流血的中毒必有症状,只是流了些口水。并且刘表死前的神态,就是典型的一口气换不上来,才突然暴毙的。
  在一片刘表死法正常的悲呼声中,所以人立即忘记了刘琦,纷纷跪在刘表尸首前,失声痛哭。
  “各位,主公临终前没说出欲立二公子之语,但手指二公子,和想对夫人,我等急欲说出的话语,定然是要宣布二公子为‘世子’之言,可惜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蒯越有意无意的唏嘘之语,再次曲解证明着刘表的本意。
  人总是会顺着有站得住脚的理论展开想象,的确刘表死前表情恐怖,但他的确指过二公子刘琮,就算大公子刘琦抱着他,也没见他暗示众人要立刘琦为“世子”的什么表示。要不干吗不指一指刘琦呢?
  这倒是蒯越临时应对的,谁会想到刘表最后的时刻,意识到一切时的表现,也为这场阴谋完美谢幕。
  “放屁,放屁,一派胡言…。。”
  “够了!”傅巽作为一名有识之士,荆州高层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以长辈口吻,叱喝退不甘承认失败的刘琦。说这番话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同时还带着满面的惋惜。
  刘琦此时心中却是一落千丈,甚至已经想到需不需要翻挡那些持弩兵甲的箭矢,好逃出生天的可悲想法。但就算他此时这么想,也已没有机会实施了,因为不知何时蔡瑁的手下,已经虎视眈眈的站在他近旁,随时准备将其一举成擒了。
  从头到尾一直呆若木鸡,一直不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刘琮,这时终于被人唤醒,请他过去的是蔡瑁、蒯越、邓羲、傅巽、文聘等人。
  在刘琦穷凶极恶要争主位的情形下,几位荆州高层匆匆一商议,决定马上立刘琮为荆州牧,继承刘表的一切爵位、官职,免得再生波折。
  此时,刘琦已经被推到了,一些的形象、好感都已倒塌。取而代之的是为了荆州之主的地位,被众人认定为丧心病狂的地步,不是看在刚死的刘表份上,这里连他站立的地方也没有了。
  所以自然而然,众人接受了蒯越的说法和推断,刘琮霎时间成了这些荆州高官众口一词的合法继承者。
  在一直没有积极站出来为刘琮争取什么的蔡瑁,这时才向傻傻地刘琮打了个眼色,有人指引着让他走上了刘表倒下的主位。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刘琮站立的身后,由蔡氏抱着的刘表尸骨未寒!
  第九百零八章 进驻襄阳
  “国不可一日无君,荆州正值风雨飘渺之际,臣等愿意共举刘表之子刘琮为荆州牧!”蔡瑁、蒯越、蒯良、邓羲、傅巽、文聘、王威等人,首先朝着刚站上主位的刘琮跪下,由蒯越义正言辞的带头高呼这句定论之句,蒯越、傅巽又都是刘表身前,荆州最重要的官员、谋士,其他官员没理由不相信他们。接着陈先、桓阶、和怡、韩暨等满堂的荆州官员齐齐跪下,暂时放下悲痛,认下了这个荆州的,也是他们的新主人。
  刘琦在这一刻被人无情地拖离了这间本应该属于他的大厅,拖离了于飞楼,等待他的将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当刘琮稀里糊涂的成为荆州之主时,刘备也正牵着他的的庐马出了刘府后门。刘备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他带着粪臭转出那堵茅厕后墙时,竟发现在这面墙的后面就是马厩,而他的的庐马就因为他讽刺蒯越,而被安置在这里。此时正在那里快乐的吃着草料。刘备二话不说,飞身上马,冲出刘府后门,直奔西门而去。
  刘备逃走的消息,在第一时间门吏报知了正在推举刘琮为荆州牧的蔡瑁。蔡瑁暂时将新州牧安置给蒯越等人照料,他自己则忙率二百骑兵马上出了与非楼追赶刘备而去。之前他和蒯越光顾着前厅争世子之事,忽略了刘备,只派了一名属下尾随刘备。现在大事已定,他要完成曹智的嘱托,勿必赶尽杀绝刘备。
  的庐马不愧为良马,刘备纵横襄阳城内数里,一路疾走如风,城内大部分兵士,甚至西门守军都不知道于飞楼的异变,更没人知道刘皇叔已成逃犯。刘备一路之上碰到好几股巡城的兵勇,都未遭到阻拦,很快西门历历在目了。但再走不了几步,就看到了檀溪拦住去路。刘备不敢勒令西门兵士放下吊桥,但溪水有几丈宽,波涛汹涌,无船可渡。他勒转马,却见远处追兵赶来,只好赶马下水。走不几步,马蹄下陷,衣服被水打湿。他急得大叫:“的庐,你果然妨我吗?”
  刘备话毕,突然,的庐马仿佛听懂了刘备的话语,犹如神灵附体一般飞身跃起,一下子就落到对岸。
  此时正好蔡瑁赶到西门,瞧见刘备纵马飞跃檀溪,不由惊叹道:“这!这是什么神助他呢!”
  蔡瑁正要令西门兵士放下吊桥继续追赶刘备时,突然见刘备的小舅子糜烂,谋士孙乾已领着随行而来的三百护卫士兵赶来汇合刘备,接到刘备后一路绝尘而去。蔡瑁见自己兵少,不敢逞强直追而下。于是不得不作罢,率部而回。
  襄阳城刘府,这一夜注定要迎来一个不眠夜。
  中午时分还是喜气洋洋的豪门大宅,如今已经被一层阴惨死气所笼罩,整间大院插满白幡,时时可闻啼哭之声络绎不绝。
  前来刘府悼念的官员络绎不绝,如今职责所在的刘琮身披重孝,迎接和感谢这前来吊唁的宾客。而刘表长子刘琦此时听说已经被关押在了别院之中,所有宾客一律不得见,没人知道等待他的命运会是什么。
  荆州州府当夜就发布了榜文,宣布刘表死于背脊毒瘤病发不治,二公子刘琮继承刘表一切爵位、官职,要求荆州上下臣服刘琮,继续效命。
  作为继任者的刘琮还未尝到高高在上的感觉,在对付了半宿的吊唁宾客后,蔡瑁、蒯越、傅巽和刚被释放的韩嵩在等最后一名宾客在刘表灵前祭拜过后,就拥着他进入内室,把门一关,傅巽马上就道:“公子,你对城外的曹智准备如何处之?”
  其实还未走上“州牧”之位满一天的刘琮,一下子被傅巽闷雷一般的话语击闷了。他刚刚幸运的成为了刘表的继承者,荣登荆州牧高位,怎么就要对那个曹智如何处之?
  “他过他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呗!”
  对于刘琮孩子般的话语,傅巽和蒯越等人都笑了。
  等了半响,谁也不愿意率先说出那个“降”字,最后还是蒯越轻轻道:“公子,我们降吧!”
  这句话沉沉地击打在刘琮充满美好憧憬的幼小心房里,他的脑子里一下子一片空白,只能木讷的扭头看着蔡瑁,傻傻的叫了句“舅舅!”
  蔡瑁明白刘琮这是在询问他意见,毕竟在这间内室中,蔡瑁从表面上是刘琮关系最近的亲戚。
  “琮儿,听各位大人的,我和张允的数十万兵马已尽归曹公帐下,我现在也是已经有朝廷正式拜下的军中官职了,我们不可能打得过曹公!”
  蔡瑁的话让刘琮感觉心都被掏空了,呆愣片刻后的他扑到刚摆放在香案上刘表的牌位,嚎啕大哭。
  之后刘琮去了趟后宅,问母亲蔡氏拿出了荆州牧印绶和天子当年所受的节钺,以及“镇南将军”、“成武侯”的印,一股脑儿交给韩嵩,并委托他去见曹智,表示降服之意。
  第二日清晨襄阳城外,伴随着那巨大而又低沉的风角鸣声,十里连营里的荆州大军,应声启动了。
  不一会儿襄阳城下,多达十万战士组成的一个个步兵方阵,就象是一块块大型的麦田,铺天盖地,种满了整片襄阳城前旷野,四万名水军和他们的战舰分布汉江两侧,一艘艘的战船硕大无比,一排排的行驶在汉江宽阔的水面上。
  而在这些士兵们最前阵的确是顶盔上的白色羽毛随风飘荡,飘摇出一片白色麦浪的曹智亲卫营五千黑甲,他们或走或骑马此起彼伏的队列景象蔚为壮观。
  而这块阵地的中间,高大的骏马上居首的赫然是曹军主帅曹智,左右是荆州三军的蔡瑁和张允,其后是郭嘉和贾诩等曹智帐下谋士、军将。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无官无职诸葛亮和徐庶、崔州平等人,这批人就是前一天曹智带回来的重要战利品,此时更是作为曹智的特邀嘉宾,共同见证曹智兵不血刃进驻襄阳的盛况。
  荆州所有军将巨头同时出现在一片阵地上,并且是站在曹智的身后,这人数多达十五万人的军队此时俨然已成为了曹智的军队。这是罕有的盛事,但曹智毫不掩饰的昭告天下,荆州从此姓了“曹”了。
  曹智亲卫本阵里,战鼓擂响,兵海涌动。他们终于行动了,但他们不再需要进攻襄阳城,而是进驻。
  而此时从正式迎接曹智大军入城的襄阳南城到其他三城,此时是由一条由白色小旗组成的连线组成的,在那旌旗飘飘中,白旗显得是如此的扎眼,醒目。
  一马当先的曹智眼神停留在城墙上面的白旗上,久久不曾离去。
  襄阳城的城防设施,远非樊城,江陵等地可比,其坚固程度比起曹智起家老窝宛陵的城防更见强大,甚至比袁术建都的寿春建的还要坚固。曹智曾经问过郭嘉,要想拿下襄阳城,需要多少兵力。
  郭嘉的回答是:要想横扫整片荆州,或许仅凭十万大军就可以做到,但是要想拿下襄阳城,却可能需要二十万的兵力。那里的士兵,是荆州最后的强旅,那里的城防,也是他们最后的要塞,刘表如果在世也一定会紧缩兵力,固守襄阳,所以没有三倍以上的兵力都很难说一定可以拿下。
  但现在曹智做到了,仅用五千兵马,就兵不血刃的进驻襄阳,尽收荆州。
  白旗,说明这些地方已经为他所拿下。
  但是白旗永远不会告诉你,战争结束了!这是两个截然不同意境,此时的曹智心中或许不免意气风发着,但他知道自己的使命远远还没结束。
  襄阳城南侧大门全面洞开,所有的荆州高官在新州牧刘琮的带领下身着素服,赤足而出。
  在这秋意正浓的日子里,他们行走在冰冷的土地上,就算穿着薄薄的单衣,倒是不冷。但刘琮依然好像冻得脸色发青,但他却不敢有丝毫怨言,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只有走下去。
  城门处,年仅弱冠的新任荆州牧刘琮手中捧着荆州牧的印绶,拖着降表文书。通过城门下的甬道,刘琮此时已经可以看到城外军虎威凛凛,和高坐赤兔马,一马当先于前阵前的曹智了。
  此时刘琮麾下将领王威偷偷对着刘琮耳边道:“将军既降,曹智必然懈弛无备,愿将军奋整奇兵,设于险处击之,智可获矣。获智则威震天下,中原虽广,可传檄而定。此难遇之机,不可失也。”王威的意思是趁曹智来受降没有防备之际,以奇兵掳获曹操,乘势夺得中原,可是刘琮以弱冠之年,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血腥场面,他又那有勇气采纳王威意见,他想着舅舅蔡瑁,还有蒯越、傅巽都不会骗他的,现在唯有老老实实投降才是他唯一的出路。什么趁曹智来受降之际,一举擒拿与他?这是鬼主意,不消说荆州上下大部分人会发对,曹智在樊城等地的几十万军马,到时能放过我们吗?
  第九百零九章 高瞻方能远瞩
  刘琮跪倒在曹智的面前也不敢有丝毫暗示王威的动作,他只是默默地将印绶和降书举过头顶,颤抖着声音道:“罪臣刘琮,向曹将军纳表称降,自此以后,世间再无荆州兵马,惟有曹将军麾下。荆州上下今皆在此,望其归属,莫敢不敬。襄阳城内,刘琮以下,荆州官民全体同拜……”
  刘琮说到后来再说不下去,哽咽的声音几乎要窒息了自己一般。在那一刻,所有襄阳城防上的士兵放下武器,同时跪地。立时,襄阳城上城下一眼望去,看不尽的茫茫人海,竟再无一个立着的人。
  曹智下了马,接过刘琮手中的东西,冷冷地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了一节的荆州新牧,终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曾经的皇家贵胄,一旦沦为阶下囚,其命运凄惨可想而知。接下来曹智做了一件很漂亮的事,就是将刘琮扶起的同时,把所有的印绶都还给了刘琮。
  “刘州牧,你刚刚上任,理应勤理州事,下抚饥民,你还有很多是要去做,我会帮助你,皇上会在许都看着你!”
  一席话说得刘琮都快哭了,仅仅在几分钟前,他以为自己离开荆州牧的宝座已成定局,甚至还有人建议他击杀曹智,就地发动兵变。但荆州牧的印绶不是在几分钟后,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吗?他幼小的心灵充满了对曹智大度的感激,发誓这辈子效忠曹智的同时,庆幸和无比鄙视其身后一些挑唆他发动兵变之人。
  事实上,接下来曹军自进入襄阳城后,连一针一线都没再动襄阳城内之物,除了改换门庭把荆州印上曹字外,就只是把城府库中的粮食取走一部分,以充军用。全然没有侵略军烧杀抢掠的野蛮行径。
  曹智尽力体现着只要荆州这一方肯投降,他们是会坚守诺言,做得比任何一支占领军都更加出色的君子风范。而这一切为了消除他们给荆州上下带来的心理恐慌,最终也使曹智引得的是荆州上下短期内的一片臣服和配合。
  曹智也很是善待荆州这帮降官,荆州官员在归顺曹智后被封侯者就有十五位,曹智还任用荆州韩嵩、蒯越、邓羲、傅巽等人继续帮助刘琮掌管荆州,直到数年后才把这些人陆续调往许都任职。
  这是一种抚平被侵略者心理创伤的一种行之有效的手段。文聘因为出色的军事才能,早已为曹智说欣赏,在进城时,曹智就特点名要见此人。并在见到这位气宇轩昂的将领后,当即就归还了他的兵权,并赐爵关内侯。
  曹智在荆州问题上吸取历史上曹操因为轻狂,而犯错误的教训,用宽宏大量额气度征服了荆州上下,也积极听取贾诩在这一问题上的意见。贾诩劝说曹智既要顺势侵吞江东的孙策的势力,又要先利用荆州的资源,休养军民,稳定新占地,两者必须结合行事。
  这都是后话,那个时候的曹智眼中,在荆州一片朝贺声中也流露出浓浓笑意。他笑着在进驻襄阳城后,人未入偌大的州府之前,便扭头对着一众属下问道:“你们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众人皆看他。
  曹智哈哈一笑,悠悠道:“找个高点的地方,看风景,看看我们的襄阳城那边风景独好。”
  爬上城头看风景,肯定别有一番滋味。但在这襄阳城内看风景最好的地方自然是于飞楼了。
  刘琮在听到曹智要看襄阳风景时,马上主动邀请曹智上于飞楼。
  于飞楼建于高台之上,因而视野开阔。站在楼上最上层,往西和北,可鸟瞰襄阳城内的街道、房屋尽收眼底,往东和南远眺,只见汉江如玉带蜿蜒于脚下。
  此时的曹智见到如此壮丽的景色,不由感慨而言:“高瞻方能远瞩,确乎如此!”
  “多少绸缪,多少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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