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明明记得来这里时因为进不去所以让拉拉先进来看情况的,可门打开后拉拉就被什么人给定住了。
如今……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安芷,你最近没遇上什么事情吧?”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安芷,毕竟她可是差一点就要成为鬼新娘的。
“哼,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你欠了我三个月的房租没付。对了,你好端端的上我家干嘛?”安芷双手抱胸不耐烦的看着我。
我被她的话给说懵了,什么叫做我好端端的上她家?不是她打电话让我来的吗?
“你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撞鬼了?”安芷见我不说话,呱唧一下给了我一个脑瓜子。
我被她打得只能吞疼,“没、没事……这不是怕你没时间收租嘛,所以亲自送钱来了。”我摸着口袋终于掏出了一千块钱递给了她。
安芷看着手里的钱立刻露出了笑脸来,“哟,涨记性了啊。这感情好,那以后你都准时给我送来。”
她心满意足地拿着钱走回了她的房间。
等她的身影刚从我眼睛里消失,我一把拽住了薄冷的衣领,“到底怎么回事?鬼君呢?他怎么不见了?”
“走了。”薄冷拉开了我拽着他衣领的手,而他双手直接探入我的腋下,胳膊一抬就这么把我给抱了起来。
“喂,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不打算回家了?”薄冷一边抱着我一边往前走。
我点了点头,回家是肯定的啊,我可不想成为安芷的替代品。可问题是那个鬼君怎么就不见了?
之前说什么当他的暖炉,这话听上去可不像假的啊!
“薄冷,是不是回了家就没事了?”一想到鬼君我还有些后怕。
“不是。”
“什么?”
“你以为他就会这么容易放过你?”薄冷低下头看着我,那双漆黑的眼眸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变成金色一样。
我吞了一口唾沫,无意识间就攥紧了他的衣服,“那、那该怎么办?”
“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保证谁都碰不了你。”他忽然眯起眼眸来,趁我走神之际立刻在我的额头上印了一吻,“老婆,我们回家!”
 ;。。。 ; ; 我的左眼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在那琅彩的指点下我才知道,如果在左眼中滴入自己的血液,同样也会具备一些超乎常人的力量。
可那琅彩也说这种力量不能随便使用,不然后果谁都无法预测。
眼下到了这个地步我除了用这种方式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就在我准备催动力量时,薄冷却在这个时候用手捂住了我的左眼。
“够了,让我来处理!”他弯下腰来轻轻地在我的左眼睑上吻了一下,顿时我左眼里的那股疼痛感立刻消失不见了。
随着左眼中的疼痛感消失,薄冷也松开了手。
视线一度恢复正常,而花轿周围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围了一群青面獠牙的小鬼们。
他们每一个手里都拿着长矛,而矛头对准的正是我跟薄冷。
“阿冷,别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鬼君与安芷并肩坐在花轿中,他那只白皙的手依旧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垂在肩膀上的长发。
薄冷扫视了一眼花轿周围的小鬼,只见他周围也腾起一阵阵灰茫茫的烟雾来,顷刻间我们就被这阵烟雾给包围了起来,“鬼君,看来你今日是娶不了新娘了,不如卖我一个面子放了轿子里的女人。日后我亲自送一个合适的给你。”
“日后?”鬼君的音调忽而扬高,他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安芷,忽然放声笑了起来,“不如这样吧,用她的命换她,你觉得怎么样?”
鬼君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了花轿中,等我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乌黑的长发顷刻间就缠住了我的脖子。
“咳咳……”我被他的头发缠得喘不过气来,偏偏这个时候薄冷还冷静地看着我被鬼君给勒着。
“寒灯,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确定能从我的手中要了她?”
“是吗?”鬼君勾了勾浅薄的唇,将鼻子往我的脖子间凑了过来,他狠狠地吸了口气突然露出满意的笑容来,“阿冷,我忽然改变主意了。花轿上的女人我不要了,至于她……她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不如让给我吧……”
鬼君说话间手已经攀上了我的腰,而他勒在我脖子上的头发也松开了。
我一得到喘息的机会立刻开口大骂起来,不想这个鬼君似乎知道我的心思一般,他一抬手立刻有什么顺着我的喉咙滚了下去。
“你、你到底给我喂了什么东西?”我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想都没想就用手指抠着喉咙,可努力了好久还是不能把那个东西给吐出来。
“好东西啊!呵呵……阿冷,她已经被我喂了那个,她注定是我的了。”鬼君讪笑着,长臂揽着我就离开了薄冷制造出来的烟雾中。
眼看着我就要被他给拉上了花轿,我也顾不上什么了,直冲这薄冷大呼小叫起来,“喂,你倒是救我啊!我不想跟他走,我还不想死!”
“别挣扎了,他是救不了你的。”鬼君见我挣扎倒也不担心,他一挥袖子安芷就从花轿里飞了出去,薄冷一把接住了她,并将她安置好。
“你到底想怎么样?先是安芷,现在又是我?你到底要搞什么鬼啊!”我被鬼君直接按在了花轿内,外面是一群围着轿子的小鬼,里面又是这个鬼君,我除非咬舌自尽不然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鬼君摇了摇头,玉白的手勾起了我的下巴,他将我的脸左右看了看,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来,“模样倒是差了些,不过做本君的暖炉也该不错。阿冷看中你只怕也是看中这点了。”
“什么意思?”我害怕地看着他,心脏差点就当机了。
“今晚,就跟本君洞房吧!”
 ;。。。 ; ; “这不是阿冷吗?”被薄冷称之为鬼君的男人缓缓站了起来,他素手挑开轿子一旁的红幔从轿子里走了下来。
步步生莲的优雅节奏差点让我以为他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什么妖精,可我也知道他不是,是鬼!
“鬼君不是还没到娶亲的时候吗?怎么突然又择了日子?”薄冷似乎跟鬼君不是一般的熟悉,就冲他们寒暄的态度来说,就跟平常拉家常一样。
鬼君弯起眉眼没有回答他,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这位姑娘是……”
“怎么,鬼君瞧上她了?”薄冷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边的笑意没有退减几分,可原本乌黑的瞳孔却变成了金色。
就像当初我在鬼车上第一次看到他时一样。
“怎么会呢……本君今日就是为了娶亲而来,自然不会……”他话只说了一半,忽的身形一闪便从我们眼前消失了,下一秒他就扶着安芷的手从堂屋里慢慢走了出来。
此时的安芷就跟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任由鬼君操控。
眼看着安芷就要被他给带上花轿了,我立刻从薄冷的身后冲了出来,“你站住!”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但总不能真的看着安芷成为什么鬼新娘吧。
鬼君被我这么一呵斥也立刻停下了脚步来,他狐疑的看着我,继而又看向薄冷,“怎么,她不懂这个规矩?”
“……”薄冷没有回答,而是朝我摇了摇头。
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我知道不拦住鬼君,那安芷只能是死了。
“鬼君是吧,我不知道你说的规矩是什么意思,但安芷是我的房东,你不能带她走。”
“为什么?”鬼君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细缝,论相貌来说他跟薄冷不分伯仲,可偏偏这张看似无害的温雅容貌却让我很是讨厌。
“你是鬼,就算要结婚不该是找女鬼吗?人鬼殊途啊大哥,你就不能放过她吗?”让我说理由来我能说出个什么甲乙丙啊。
结果可想而知,鬼君根本就不理会我的狗屁理由。他白了我一眼,当下扶着安芷钻进花轿内。
“薄冷,你……”我看着安芷进了花轿,看着鬼君放下了红幔,这个时候再不上可真的晚啦!
“那雅,别管!”薄冷这一次依旧秉持刚才的态度,甚至这一次连语气都要坚定几分。
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是鬼,我们是人,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存在为什么要缠上我们呢?
“不管?行啊,你要是害怕你就滚!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管也是应该的!”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推开了薄冷,想都没想就往花轿那边冲去,岂料还没靠近花轿,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开了。
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有一种浑身骨架都要散掉的错觉。
“不识抬举!”从花轿内传来的声音自然是属于鬼君的,冷彻、无情……似乎随时随地能刺穿我的五脏六腑一般。
“你放了安芷!”我捂着发疼的心口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一摔可真的要把我的内伤给摔出来了,可我总不能真看着安芷出事吧。
“阿冷,她是你的人,我不动她。可规矩你懂!”就看到鬼君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唇,反观薄冷,他却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我明白,他们是鬼,这个时候我如果盼着薄冷能帮我的话,那我就是傻子!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靠自己的力量!
我憋足了一口力气,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同时指尖也蹦出一滴血水来,我将血滴入到自己的左眼中。
顿时我的眼前一片血红色。
左眼通灵,右眼通天。
我倒要看看这个鬼君是什么了不得的货色!
 ;。。。 ; ; 薄冷话音落下之际,我的身体也僵直在了原地,不是说我被人动了手脚,而是他这一声来的太突然也太让人惊讶了。
我的手距离拉拉的身体不到几公分,可被薄冷这么一说我立刻跳远了些,“薄冷,到底怎么回事?”
我有眼睛自然看得很清楚,拉拉是古曼童,说白了就是小鬼。而现在能把他给定住身体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刚才不是说了吗?鬼逼亲,但凡插手此事的人或者是鬼都没有好下场。我劝你现在就离开这里,那个叫安芷的房东我看今晚也要成了鬼新娘了。雅儿,看你是我老婆的份上,我会照顾好你跟拉拉的。”
都到了这个份上,我人都来了,他现在让我撒手不管怎么可能呢!
“要走你走,不对,你走之前也得帮我带走拉拉。安芷的事情我不要你管!”这个死薄冷,光知道说什么风凉话,我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情了!
“雅儿,现在可不是怄气的时候,听我的,离开这里!”薄冷的语气依旧淡薄如水,他不疾不徐的走到了我的身边,一伸手臂直接将我揽到了怀里,同时耳边刮来了一阵阴嗖嗖的寒风,“我数到三,你要是想置身事外我可以帮你。但你执意留在这里,那我可就只能换个老婆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是如此暧昧,我当下用手肘拱了一下他的腰,不想就在这时安芷家的房檐上突然冒出了一排蹿着青火的灯笼来。
“我的……妈!”我惊讶的不是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青火灯笼,而是这些灯笼的材质根本就是人皮!诡异的花纹布满了人皮,尤其是从灯笼中落在地上的烛油根本就是鲜红的人血。
“鬼灯燃,花轿到……啧啧啧,看来想走都走不掉了啊!”薄冷松开了手,他的唇边赫然挂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来。
只是他所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鬼灯燃,花轿到……是有谁要来迎娶什么人吗?
“薄冷?”我颤抖地双手拉了一下他的手,看着房檐上挂着的灯笼,我的双腿早就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圈儿来。
“没事的,有我在!”他抿唇对我笑了下,以示安慰。
然而这个时候紧闭的堂屋门却在这个时候缓缓打开了,一股青烟顿时从屋内飘了出来,隐隐约约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暗红色嫁衣的女人站在那团青烟当中。
是安芷!
我百分之百的确定穿着嫁衣的人就是她。
可再仔细一看安芷的脸竟然煞白的,如同白纸一般。
“她、她就是新娘?”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芷怎么就成了这样?
“你说呢?”薄冷歪着头看着我,与他的冷静相比,我显然已经被这一幕给吓呆了。
“可是……薄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安芷会变成这样?不对,到底是谁要娶她?”
“是本君想娶她!”半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一阵红雨来,冰凉的红雨落在了我的脸上,手上……
没多时我一身象牙白的衣服就被染红了,同时鼻底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是血!
我惊恐的看着薄冷,这才发现在我们的面前竟然还有一顶火红的花轿,里面正端坐着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长发男人。
长发男人一派儒雅之姿,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地挑起耳畔的一缕长发,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深沉的笑意,漂亮的桃花眼在我跟薄冷的身上飞快的打量了一遍。
而后最终将视线落在了薄冷的身上。
“鬼君,好久不见啊……”薄冷勾唇淡笑,将我又往他的身后护了护。
 ;。。。 ; ; “谁?”
无疑我被薄冷的话给激起了好奇心来,能让他称之为“同道中人”的又会是什么鬼呢?
“没什么,先去看看你那位房东怎么样吧。”薄冷诡异的朝我一笑,当场拉住了我的手往巷子深处走去,直到在11号房门口停了下来,他才松开我的手。
“到了,我去敲门。”我抬起手来没多想就准备去敲门,可这时薄冷却突然叫住了我。
“你就不担心打开门之后看到的是别的东西吗?”他的手按在了我的手上,我一回头正对上他那双鬼魅的笑眸。
“几个意思?”我瞄了他一眼,尽管换了皮之后的薄冷要帅上很多,但终究也只是一个鬼而已。
薄冷看着笑逐颜开的,这德行哪里是担心门开了之后里面蹦出个什么玩意儿的,可他的话却让我打了个哆嗦。
“这地方邪气得狠,只怕你那位房东凶多吉少啊。”他摸了摸下巴,松开了我的手后就往后退了一步,说白了还是想让我先上啊。
我吞了一口吐沫,后怕地看了他一眼后,终于鼓起了勇气去敲了门。
“咚咚咚!”门把手敲在木门上的声音老大了,可连续敲了好几下里面就没传来一丁点的动静。
怎么回事?难不成安芷还真死家里不成了?
“安芷,你在不在家啊?我是那雅,你给我开开门!你有本事打电话,你有本事开门啊!臭婆娘,快开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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