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闻言立刻握住了我的手臂端看起来,这里原本光线就不够强,如今尸油蜡烛都被他给灭了,说实话我自己都看不清手臂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能看出什么来。
“是尸魂蛊。”墨鸦看了好久才吐出这几个字来。
“尸魂蛊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怔怔然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墨鸦摇了摇头忽的看向他的身后,我这才发觉薄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确实不能久留。”薄冷说完这话后直接走到了我的跟前,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搂着我的腰将我一把扛在了他的肩膀上走出了废仓库。
而墨鸦则一脸坏笑地跟在了我们的身后。
只是这种姿势多少让我有些不大舒服,尤其是薄冷肩膀上的骨头搁着我的肚子,这滋味……幸好没吃晚饭,不然肯定吐了。
“唉,我说你能先放下我吗?我能自己走的。”我小声嘀咕着,虽然我挺感激自己有个言情女主角的命,一遇到危险都能被他救了,可是我也不想用这种丢人的方式退场啊。
薄冷不紧不慢的走着完全不是要逃命的状态,他一边听着我说话,一边用他的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以示对我刚才那句话的否决,“老婆,我这是心疼你才不让你自己走路的,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哦。”
我吃痛地呜咽了一声,立马在心里将他骂了百八十遍,大哥你要是心疼我的话赶紧帮我把胳膊里的虫子弄出来好不好?我特娘的就不是寄生品干嘛要做虫子的器皿啊!
“墨鸦,你给夫人好好地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尸魂蛊!”薄冷轻笑着,却故意将“好好地”三个字加重了不少。
我背后一凉,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在今晚嗝屁了。
墨鸦抬起右手捂着嘴巴轻咳了一声,模样表现的还挺煞有其事的,咳了好几下才慢悠悠地跟我解释着,“这尸魂蛊顾名思义就是将尸体的魂附在某人的身上以寻求新的身体。”
“等等,往细里头解释!”我抓了抓有些发痒的胳膊,这该死的虫子从进手臂里的哪一刻起就没安生过。
墨鸦扶额叹了口气,“夫人,咱们这么说吧。刚才攻击你的是特娘的一个纸人鬼,那鬼生前被人给分尸所以死后他的家人给他烧了一个纸做的身体。鬼也是有尊严的好伐,所以这鬼的身上就产生了这种名叫尸魂蛊的东西。一旦被蛊虫占据身体,很快尸魂便会附在载体的身上,七天之后就会代替载体本身。当然如果尸魂不喜欢这具载体话,要不了七天的时间载体就会死翘翘的。”
“所以呢?”我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也就是说万一刚才那个纸人鬼中意我,那么七天之后他就成了我;这玩意要是不中意我,那我说不定下一秒就挂了?
“所以……老婆,你就乖乖的听我的话,老公我自然有法子救你!”
 ;。。。 ; ; “你先送我回去,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回来了,既然她能代替我,我为什么不能代替她呢?”宋如梦淡淡道,掀开担在腿上的毛毯后缓缓站了起来往我跟前走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恐慌感,没由来的就觉得害怕。
眼前这个女人尽管跟我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可是在我看来她远比我想象的要深不可测的多。
她越是往我这边走来,我越是往后退,结果她一弯腰直接拽住了我的脚踝。
“宋如梦,你到底想干嘛?”我害怕地大喊起来,然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糟糕,这里是哪儿?
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很是慌乱,根本就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而我的叫声就这么在这间仓库中回荡着。
“你别叫了,这里不会有人来的。”宋如梦声音十分的温淡,就像是一杯温水,淡淡的让人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她似乎天生带着这种从容与淡定,哪怕是在威胁我她都可以带着笑容。
我被她这样的态度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此刻绑架我的人是夏苡茉,我或许还能有反击的可能,可是宋如梦呢?
在我眼里她一直就是一个弱者,一个被夏苡茉压制的弱者,可是真实的她很有可能是一只浅眠的狮子。
“告诉我,你是不是见到了乐毅?”忽然间她眸光一闪,笑容顷刻间消失不见。
我怔怔地看着她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等了片刻后松开了我的脚踝,抬头看了一眼姜昕,“回去吧,反正这里没有人可以轻易离开的。”
“好!”姜昕恭敬道,目送着宋如梦离开了这间废弃的仓库,可是她没有跟上去,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十根蜡烛来。
她将十根蜡烛围在了我的身边,然后一根一根点燃。
在暗蓝色烛火照映下,这个原本看着处事不深小姑娘竟然给了我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那雅姐姐不是给夏苡茉准备了好几瓶尸油吗?我这里也有来自十个冤死之人的尸油做成的蜡烛,两个小时后当蜡烛熄灭的那一瞬,他们可就会来接那小姐离开的!”姜昕点完了十根蜡烛之后故意将第十根蜡烛的尸油滴在了我的皮肤上。
刺啦——
这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胳膊被滚烫的尸油烫坏一块皮的痛感让我打心底想骂娘。
可这个时候别说骂人了,我连放个屁的力气都没有了。
之前在告诉夏苡茉尸油用途的时候我故意遗漏了一点没有说,那就是如果将尸油做成蜡烛的话,点燃的时候必定招来尸油本体的冤魂前来索命。
当时我就是为了避免夏苡茉会这么做才没有说得,可我更没想到的是宋如梦竟然会懂这个,而且还把这个用在了我的身上。
姜昕看着我的胳膊红了一大块,她笑得极为满足,“那雅姐姐,要怪就怪你跟如梦姐姐有一张相似的脸,不然如梦姐姐也不会这么对付你了。好了,我也得走了,明天我会让人来给你收尸的!”
姜昕说完这话后将最后一根蜡烛插在地上,然后堂而皇之地跑了。
呼啸的寒风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耳边肆虐,明明已经临近夏天了,可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还要冷得多。
我动了动被姜昕踹疼的身体,没想到这个小妮子下手这么狠,我要是孕妇的话没准刚才那一脚我早就一尸两命了。
呸呸呸!都这个时候了我还乱想什么啊!我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遍,这个时候我得赶紧逃命不成,免得那些被做成尸油蜡烛的恶鬼缠上我,到时候我有十条命都不够他们玩的。
一想到这里我轱辘一下连爬带滚的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但碍于手脚上都被绳子给绑住了,我除了蹦跶着走压根迈不出一步来。可刚蹦了一步我这肚子就是钻心的疼。
马拉个币啊。肚子疼完了之后我的双腿就跟棉花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看着这间废弃的仓库没多大,可是想走出去对我来说却是相当的困难。
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还在影视城里,如果不是那该怎么办?
而且我现在面临的难题并非姜昕说的那么简单,她的意思是蜡烛稍晚恶鬼出现。可事实上却是蜡烛点燃的那一刻恶鬼出动,蜡烛烧完的那一刻,恶鬼也就索命成功了。
所以我能活下的时间并不多。
“呼——”不知道打哪儿吹来了一阵阴风直接灌进了我的脖子里,我吓得一个哆嗦,扭头头来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虽说我现在周围还点着十根蜡烛,但是这幽蓝色的烛光并不能将这间仓库的全貌都给照清楚,换言之如果我离开这蜡烛的范围可能更加危险。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没了主意,留在这里等死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跨出这里一步没准从哪个角落里就窜出什么东西。
走,还是不走,一时间竟然成为了我最大的难题。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这个时候能依托的就只有自己了。
首先我要做的应该是赶紧解开手脚上的束缚才对。
我想了想还是蹲***体往其中一根蜡烛旁边凑了过去,有了烛火起码还能把我手上的绳子给烧断,只是这绳子是相当结实的尼龙绳想要在短时间内烧断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一阵干着急可绳子还没有多大的动静。
“咚!”忽然间,不知打哪儿来了一阵轻响,我的神经一下子绷成了弦。直觉告诉我刚才的那个响声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谁?”我张开嘴巴喉咙里就跟堵了什么东西一样,等我再想说什么时,赫的,一阵阴风直接冲到了我的跟前。
然后一张放大数倍的脸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眨了眨眼,下一秒我连捆在腿上的绳子都顾不上直接一蹦八丈远。
夭寿啦!这下真的要死了……娘啊!
我一边蹦一边喊着,可惜还没逃多远,右边又有一个影子往我这边走来。那影子一边走一边重复着一句话,“跟我睡,跟我睡,跟我睡吧……花姑娘——”
“别过来,别过来啊!”我一边往后蹦,一边叫着让他们别过来,可是更惨的是我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个什么东西身上。
脆生生的就像是撞在了纸上。
我僵硬的脖子缓缓扭过去往后看了看,娘啊……纸人啊!惨白惨白的白纸人脸上涂着两酡红色,纸人看到我扭过头来竟然还对着我裂开了嘴笑了笑。
看着纸人冲着我笑,我抿紧了嘴巴哭笑不得,如果可以的话我好想一把火烧了他啊!
笑你妹啊,老娘都要一命归西了!
尽管我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头鬼还有一个纸人鬼,但很快从仓库的四面八方就涌出了其他的黑影来。
不远处的地上摆放成圈的尸油蜡烛烧的相当旺盛。
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想到了什么,以前那琅彩跟我说过,在泰国有一个招鬼术就是点燃尸油蜡烛,不过这通常是召唤恶鬼的。
如果想召善良的鬼就必须准备一样的东西,鸡血。而且招鬼结束后要在蜡烛芯上滴上鸡血才能将鬼成功送走。
眼下这些恶鬼已经出来了,既然没有鸡血的话没准用自己的血也能送走他们。
我心下一横干脆就用这个方法试试,灵的话能送走他们,不灵的话那就死翘翘。
反正现在也没多少时间让我纠结了。
一想到这里我赶紧蹲下腰将脚上的绳子给解开,现在这个时候就是我跟这些鬼抢时间的时候了。
不管怎么样,拼一把!
我屏住了呼吸孤注一掷,眼看着脚上的绳子解开了,没想到身后的纸人鬼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那一个脆生生的拥抱啊,我甚至能听到他纸糊的身体里传来芦苇棒子断裂的声音。
好,好样的!
老娘的便宜你都敢占,特么不想活了!
我二话没说,一扭腰直接朝着那纸人的脸打了过去。
结果下一秒我就懵了,瞧着自己的手被纸人张开的大嘴给咬个正着。纸人一边咬着我的手,一边还有那双大墨点子眼睛盯着我,仿佛那双大墨点子里能看出个花似的。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要将手从纸人的嘴里拔出来,可很快就发现哪儿有些不对劲。
被纸人咬在嘴里的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爬着,麻麻痒痒的感觉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我盯着纸人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说实话我是不相信这纸人有什么能耐的,可偏偏他的嘴巴就跟缝了502胶一样,不管我怎么使劲就是不能将手从他的嘴里拔出来。
真是邪门了!
我暗自骂了一声,当下卯足了力气,一抬腿直接朝纸人的肚子踹去。将姜昕踹在我身上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纸人的身上。
可是这一脚踹下去我就后悔了。
看着纸人的肚子破了一个大窟窿后,他的身体就跟一盘散沙似的全部散成了一个个黑色的小点儿。
而那些小黑点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只只黑色的甲虫……
 ;。。。 ; ; 我盯着台词本陷入了沉思当众,梁导没骗我,台词本里写的很清楚,在彩灯落下的那一刻,男一号慕白是要出现救孙海澜的,但问题是就刚才的那一刹我虽然感觉到有人救了我,可救我的是谁我却没有看清楚。
就在我准备继续询问的时候,夏苡茉却插了话,“梁导,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继续往下拍,明天一早我还有个剪裁活动,没个半天我是不会回来的。”
夏苡茉说完,梁导就妥协了,立马让化妆师给我们补了妆继续往下拍。
其实下面的戏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我站在台上给夏苡茉演的舞女打了一巴掌,梁导为了表现的真实一点让我真真切切的往夏苡茉脸上打。
瞧着夏苡茉的女王范,我这手如何都下不去的。试了好几次我都是轻飘飘地从她的脸上刮了一下。
结果很明显,梁导非常的不满意。
我准备缴械投降,这戏大不了找人替演,毕竟拍的是我得背面。
可没想到夏苡茉来一招狠的,“梁导,要不今儿就到这里结束吧,毕竟那雅也是第一次演戏。实在不行的话我先给她讲讲戏,咱们明天下午接着拍?”
“这个主意不错,你是前辈你给她讲也是好的。”此时的梁导巴不得出去抽口烟才好,四下的工作人员一散,舞台上剩下的可就是我跟夏苡茉了。
瞧着她一脸的笑意我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行了,现在就剩咱们了,你说这戏该怎么演比较好?”夏苡茉抱着胸用下巴看着我。
我吞了一口唾沫有气无力道,“你们演戏不都讲究什么借位吗,要不咱们也借位一个?”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了,你ng了这么多次,无非是想磨掉梁导的耐性,想着机会跟我说话是吧。”夏苡茉显然是误会我得意思了,尽管我有这个念头。
我扁了扁嘴,只能点头承认,“我就是好奇那个叫乐毅的人。他既然是男一号干嘛不露脸呢,都当演员了,难不成还怕曝光?”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夏苡茉动了动嘴角,脸上尽管带着笑意,可怒火却在她的双眼中燃烧的旺盛至极。
“不是……我就是好奇而已。”我解释道,毕竟……毕竟我也是第一次演戏,无非想知道跟自己演对手戏的男演员长什么样子,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夏苡茉懒得跟我多说什么,朝我的肩膀推了一把转而往舞台下走去,“我告诉你,从拍电影到结束,乐毅都没有这个必要在你的眼前出现,而且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多管这件事。”
“等等,夏苡茉,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你把我引到了这个地方来,又听你的话去代替宋如梦演戏,可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叫声引来了周围几个工作人员的注意,没了办法,我只好追了上去。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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