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长草了by吾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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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长草了by吾无知-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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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阿门做了几个手势,唐家风一目了然地点了点头,回以另一个手势。主父阿门接过几颗手榴弹,猎豹似的一跃而出,他的手枪还在腰上,空出来的手迅速地把手榴弹们连续掷了出去。他侧身摔到地上打了几个滚就躲到了一个报亭后面,枪声紧迫追上来打得铁制的铁壳砰砰作响。但很快地,枪声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惨叫和爆炸声。主父阿门玩着手枪从报亭后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他用眼角扫了一眼已经潜行到笼子正门附近的唐家风,对着天空放了一枪。
    躲在笼子某两个窗口背后的狙击手禁不住震了一下,越发严阵以待起来。一个躲在暗处,另一个目标显然更好瞄准,其中一个狙击手从通讯器中得到观瞄手的信息,估测后果断扣下了扳机,子弹以将近一千每秒的速度破空而去。他瞄准的目标是头部,他负责的这个男人虽然来历普通,但上头为防万一,要求一击毙命。他很有信心自己已经击中了,但观瞄手那边迟迟不见回复,那个男人也还站在原处,照道理应该早就倒下去了。狙击手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对着通讯器呼叫了起来——通讯器的另一头,只有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他再次瞄准男人所在的位置,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他彻底愣住了,男人完全没挪动过位置,狙击静物,以自己的经验怎么可能会失手。他连忙拿起望远镜,男人的确不见了,反倒是另一个有黑道背景的人吊儿郎当地从杂物堆中爬了出来,大咧咧地走在了街道中心。
    “渔夫!呼叫渔夫……”通讯器中传来不稳定的呼叫声。狙击手僵硬地动了动脖子,回道:“渔夫老大收到,请指示。”
    “撤……撤退……”对话的声音像被削薄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即将中断的危险,“正门……监控摄像头被……”
    “被怎么样!”
    “被破坏……危险……那个男人不是……”戛然而止。
    狙击手只觉得后颈一抹凉意擦过,滴答滴答的声音穿透耳膜,仿佛响在脑壳里。他瞠着眼睛转身,一分多钟前还在大马路上的男人,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而这里是研究所的十三楼……他带着再也无法解答的疑问摔倒在地,没了气息。主父阿门扔掉刀子,悠闲地走出房门,狙击唐家风的那两个人已经被收拾,笼子的电网和防护监控设备他破坏掉了,沿路的一些小喽啰收拾掉了,从大门到楼底再到这一层楼,这中间的各种门锁他也用武力拆开了。他拨通唐家风的电话,“我开始了,你自便。”
    唐家风大摇大摆地走进大门,挺着AA…12霰弹枪扫清了刚要冲出门口的一众警卫。看样子主父阿门走的不是这条路,他这么想着拔手枪秒掉了头顶上的几个监控器。走进摆满大铁笼的大厅,地上还有被遗弃的变异动物尸体,笼子里甚至还有活的,它们冲他嘶叫,他又是一阵扫射,把这些隐藏的祸害都灭了。接下来的路走得异常的顺畅,反衬得门口的攻击跟虚张声势似的。越是深入到每一个房间唐家风就越有这种感觉,内部根本就是人去楼空的状态,抽屉被粗暴打开,文件柜附近纸张遍地,凳子东倒西歪……看情形是紧急转移。为什么?唐家风改持手枪,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他戴上蓝牙耳机,拨通了电话:“主父,你在哪栋哪层。”
    “B栋。”
    唐家风站在电梯门口犹豫了一秒,道:“我在A栋,我要往地下的楼层找。”
    主父阿门站在天台,衣角猎猎飘动,他俯瞰着A栋与B栋背后的好几栋研究所,“去吧,BE你的,CDF我的,一楼以上不用管,直接往地底下去。”
    唐家风咬牙,“行。”电话挂断,电梯门关闭。闪烁的白炽灯就像他的心情,阴晴不定。
    主父阿门一圈砸穿了墙壁,皮肤被擦破,银色的金属迅速覆盖了伤处,一眨眼皮肤就被修复了。他加速下楼,电梯的速度比不上他本身的速度,所以他直接走得楼梯。地下负一层是停车场,私人的车辆填满了每一个空位。他站了一会儿,一团黑色的东西蹦跳着落到了他的肩上。
    ‘老大,对不起。’光幕出现在眼前。
    “错在哪里?”主父阿门笑得越发温柔起来,小黑猪却颤抖了起来,忙解释:“我是管家型机械体,不具备侦查监视和攻击功能,所以我不知道二老大是怎么出去的怎么被捉的,猪笼草被捉的时候我也不敢出来……而且要是我的存在被发现,一定会有更大的麻烦的!‘
    主父阿门没说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只机械体的能力?它能自保就算不错了,可是……他现在只恨自己没保护好没力气。
    
28第28草
    主父阿门一直翻到了地底下的最底层,有小黑猪的帮助他很快就搜遍了所有层数,尽是些实验室,玻璃器皿里泡着变异动物的尸体或肢块,手术台上还束缚着未曾断气的动物,变异的和没变异的。
    但是沿路没遇到任何一个活人,连死人都没有,他和唐家风会合,对方搜索的区域也是这样。整个“笼子”里的人都像人间蒸发了。
    “艹!你们这群兔崽子把我弟藏哪儿了!”唐家风举着枪毁了目之所及的所有私家车,直到弹药用尽,他还是平息不了自己的怒火。他发现了主父阿门脚后的小黑猪,“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告诉我!他在哪!”
    眼见小黑猪就要被撕成碎片,主父阿门把它夺了回来,“它不知道。”
    “主父阿门,”唐家风冷冷地斜睨着他,“你不是普通人,你骗不了我。到了这关头你也没必要再隐瞒了,我弟和你的小情人要是就这么死了,我特么的敢打包票你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他不会死。”主父阿门似乎恢复了平常的冷静。
    这份笃定让空气中沉默了片刻,唐家风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的狂乱收敛了起来,他收拾武器坐进一辆被遗弃在街上的车子,“我去联系这个地方的地头,手机联系。”
    “阿唐,”主父阿门扔给唐家风一个蓝牙耳机,“用这个。”
    唐家风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小的玩意,做工精细,装饰很奇特,“这是什么,通讯器?”
    “戴在耳朵上,通讯码是347732,在心里想着和我通话,会有系统音提示你默念通讯码。”
    “……如果我不用这个东西呢。”唐家风问。
    “手机通讯已经被监控,”主父阿门关上车门,“为了他们的安全,我希望你用上它。另外,别离开这个城市的范围,它的通讯范围在地球上很受限。”说完,他不管唐家风什么反应,兀自发动了车子,无声地疾驰而去。
    唐家风没犹豫太久,刚才的一问也只是出于习惯性的戒备心。他迅速地戴耳机开车,边开边找路,他没来过d市,但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些主要城市的消息,d市的灰色地带不在市区,而是在辖下各区,以甲区为主要据点,据他这几天的了解,他们所处的是乙区,刚好在隔壁。他不可能过去了,打算这个区找到能说得上事的人。
    他打通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的电话,开始打探。
    主父阿门绕过两条街,驶进一个僻静的停车场,用一个玩具手枪似的东西一扫,停车场里的监控全都失去了功能。他命令黑猪守在可以看到入口的位置,确保不会有人打扰后他才从座椅之间的盒子里解压出一个东西来——一个五厘米高一厘米宽的圆锥体,放在掌心中间时尖端悬在皮肤上,圆底反而朝向天空,得以看到它中心浓得连光线都折射不到的黑色。和主父阿门舀出来的每一件物品一样,它的外壁也刻着特殊的纹路。这是一个找人的跟踪定位工具,这个是它的主体,另外一部分是纳米级的讯号发送装置,他早已经植入孔妹力的体内。这只是很普通的家用定位器,一般用于防止小孩走丢,对成人也可以用,只是效果会减半。
    主父阿门没离开过地球,他买到的其它位面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日常用品。更强大的武器或者仪器需要大量的金钱或者等价交换物,这些都不是地球上的金钱或物品支付得起的。最初,他曾经以为这种程度的定位器就能确保孔妹力的行踪,买回来植入孔妹力体内之后并启动之后他才发现,地球的磁场会损耗掉这种定位器绝大部分的能量,再加上孔妹力是成年人,实际效果并不理想。他测试过,只在三平方公里范围内有讯号。他定了定心神,掌心被圆锥尖端射出的一道光扫过,圆底中升起了一束光在空气中展开一片和车头玻璃一样大小的虚拟屏幕,街道的景色以看不清的速度高速掠过,最后定格在三平方公里处,那里恰好是一个十字路口。没有孔妹力的讯号,如果有,虚拟屏幕上会直接沿着他走过的路追踪到他的画面。
    主父阿门趴在方向盘上,青筋暴突的手握得方向盘几近变形,半响,他坐直身体,把定位器放到了副驾驶座上,调小虚拟屏幕,把小黑猪接上,重新回到了大街上。他一整个晚上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全神贯注地沿着规划好路线探测,等待定位器有反应。
    唐家风也在太阳下山后找到了想找的人,不是最大的那个老大,只是一个分会的小头头而已,他的名声倒是还派得上用场。可是对方一句话堵住了他,没人会傻到和那种秘密机构作对。也就是说,他们决定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这个小头头是变异发生后杀了上级篡位的,智商情商堪忧,至少唐家风就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们知道“笼子”那伙人的去向。唐家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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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父阿门的车停在某知名快餐店外,虚拟屏幕上代表孔妹力位置的红色光点明灭不定,明显是在这附近了,但信号这么差,可能很难锁定具体位置,唐家风的这通通讯帮了大忙,“你车里有没有导航,过来涡林路的z记快餐店总店。”
    唐家风一路狂飙与主父阿门会合,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黑红色的阴云密布,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大路两边住人的地方都亮着灯,却没怎么看到警卫。
    主父阿门以最快的速度把电笔里的所有记忆读取了一遍,“这几个人也不知道具体位置,但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新的研究所在高处。”
    “怎么说。”唐家风焦躁得坐立不安。
    “他们揶揄那群白大褂跑到能玩蹦极的高处做研究死得快,那里可以看流星和日出。”
    唐家风一边看地图一边用手机上网搜索关键词,道:“可以看流星,这里。”他指住虚拟屏幕上的一个点,乙区的唐侨商业大厦,d市最高的商业大厦,顶楼是d市有名的观景点。“这里发生过醉汉玩蹦极把自己摔死的意外。”
    主父阿门点头,“上车。”
    ……
    应该是夜晚吧,孔妹力全身都像被人用针扎过一样,每个毛孔都刺痛得受不了,皮肤底下的肌肉凝聚不起来任何力气。他尝试动了一下脑袋,剧烈的痛从头顶直插入神经,痛苦得全身痉挛,他牙关紧咬绷得脖子青筋浮现,把嘶哑的惨叫咽回了肚子里。好不容易才得到片刻的平静,他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引来警卫。
    等了足足有五分钟,大概,他才逐渐恢复了平静,脖子以下眉毛以上都失去了知觉,他勉强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抽搐,咸涩的液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直到刚才看不清对面监牢里的曾品才意识到自己被泪水糊了眼。
    他很少哭,痛到哭更少,现在这样子简直是蠢爆了,他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疼痛太剧烈是一回事,含羞草受损直接触发了泪腺,就像鼻子受到刺激时泪腺也容易被影响一样。他担心含羞草受损会对自己本身的身体有影响,既然失去全部植物肢会死,那么失去一部分说不定会半身不遂什么的。
    “曾品,曾品……”他轻声叫道,嗓子里像有火在烧。曾品那边没有回应,他眯了眯眼睛,似乎看到那边的床头边有一抹红色,心头一惊。“曾品,快醒醒,你没事吧?”
    过了不知道多久,孔妹力感觉自己四肢的知觉逐渐恢复了,对门也终于响起了闷哼的声音。
    “曾品!”他赶紧小声喊道,“你怎么样了!”
    曾品那边安静了一会儿,传来了颤抖的哭声,“哥,痛……”
    糟糕了,孔妹力压住额角,“曾品,听话,哥在这里,你哪里受伤了?”问完话他也顺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头顶,变成左右各三支了,除了剧痛和无力之外,暂时还没发现其它问题。
    曾品像受伤的小动物瑟瑟发抖,好半响才回话:“头顶痛,手痛。”
    手痛?孔妹力的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扶着墙挪到了铁栏前,集中万二分精神看着曾品,“乖,给哥哥看一下你的手。哪边痛?”
    曾品踌躇了一下,一边痛得直抽泣一边把左手从怀里放了出来,孔妹力勉强松了一口气,只是红肿得厉害没有断掉。一听到手疼他就想起了那个尖酸刻薄的断手白大褂,几乎以为对方会报复曾品,把曾品的左手也砍掉了。曾品会变得怎样,他的老哥唐家风会怎样,他简直不敢想象。现在看来,应该是被踩过,可能会轻微骨裂,总之手还在就万幸了。
    他的计划是伺机而动,但对方折腾他们的频率太高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肯定会在短时间内连命都没的,没时间谋算了。
    期间有人过来给他们送了水,喝完水又过了大概二个多小时,警卫和白大褂推着病床来了。孔妹力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以为自己至少要瘫痪个十天半个月的没料到会好得那么快,那些家伙似乎想先带走曾品,但孔妹力一直在旁边又敲又打地制造噪音,被惹毛的白大褂转头来开了他这边的门,“你想死快点我就送你一程。”
    正合我意,孔妹力露出一个看似傻气的咧嘴大笑,突然发难撞倒了开门的人。警卫瞬间拔枪,麻醉针高速擦过孔妹力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孔妹力顺走白大褂的钥匙,贴在曾品的铁栏外。两边对峙,气氛紧张。
    
29第29草
    孔妹力需要一件武器,他看准了前面一个警卫腰间的手枪,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几个人的行动。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动,目的是调对最顺手抢枪的角度。挪着挪着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正寻思着是不是对方用了气体武器催泪瓦斯什么的,结果他发现自己都挪到隔壁房门口了,那些警卫和白大褂还戒备地盯着他原来的位置。他试探着走近了一步,对方一群人都跟睁眼瞎似的完全没反应,他又做了个鬼脸,确定对方真的没发现他已经不在原处了。他惊喜了,含羞草摇晃了两下,青草香味更浓烈,他拉下没受伤的那束含羞草放鼻尖前嗅了嗅,果然,青草味是自己的植物肢散发出来的。
    “你投降吧,不可能逃得出去的。”白大褂对着空气说道。孔妹力忍不住笑了出来,捂着嘴巴不发出声音。
    天助我也!他蹑手蹑脚地凑近最后一名警卫的背后,猛地拔走了枪,警卫怪叫一声,所有人不解地回头,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回事就被孔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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