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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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兵-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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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关的情报压下来,也就不为奇了,就算从诸葛庭在帝都的所为,也不难看出他指使操纵这一切的可能性最大。”李若曦点点头,补充道。
  “嗯,年前诸葛庭借元首程蓦之命,查询各地军团防务,曾来过西南行省。”陈任道。
  “嗯,现在看,姜开山应该是死心塌地的跟了诸葛庭,否则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不过他这种伎俩却也低级了些。”雷东风点点头。
  “那雷军团的意思是?”陈任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咱们说什么也要探望一下张震老军团不是,而且林道长擅长岐黄之术,想办法为张震军团祛一祛病,也算我们小辈的心意。”雷东风认真道。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二百二十七章 镇南关(4)
  “爷爷,今日姜狗又派人来劝降了。他非要孙儿承认他军团长的职位,还说只要孙儿答应他,就和帝都保举我为镇南关关守。我没有答应他,这小子狼子野心,不吃下我们张家绝不会罢休。孙儿不孝,不能固守家业,但孙儿宁可玉碎,也绝不瓦全于此等无情无义的卑劣小人,将前锋军拱手让给这等奸佞。”一副虎背熊腰,脸上带着几分悲愤的张煜跪坐在祖父张震的病床前,像一个孩子一般倾诉着。
  张煜今年不过二十一岁,如果张震不病倒,应该顺利的成为前锋军的接替人了。
  但自从张震三年前忽然患病,一切就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患病之初,张震还有清醒的时候,两年多前干脆陷入完全的昏迷,找遍镇南关乃至西南行省的医者,都束手无策。
  而张煜更是因为急于在前锋军众将士面前证明自己,而落入了对手的圈套,弄得声名狼藉,虽然他拥有一般少年人没有的隐忍。但却还是只能勉强维持这半城之地。
  而每日,只要没有必须处理的事情,张煜都会如这般跪坐在祖父的病床前,诉说这一天来所发生的事情,这对于自幼丧父,家中独子的张煜来说是一个释放压力的机会。在张煜眼里,这个世界上对他最亲近的就是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不能出声的老者。
  从其习文学武开始,到送入军校求学,每一步,老人都为他安排好,直至进入前锋军,最后将这张家的心血前锋军托付给张煜,张震可以说是费尽心血。
  而张煜也没有辜负老人的希望,在帝国四大军校之一的江南陆军高等学院求学时,是当届学院综合总分的第一名,毕业后回到前锋军,开始几次出征,也是得胜而归,迅速被提拔为团长。
  张震为人刚正,用人不疑,而且也不避亲妒贤,在前锋军威望很高。所以,他因军功提拔张煜,别人也没有提过什么反对的意见。
  可是,就在张震病倒,姜开山主事后,张煜开始事事不利。
  张震病倒后。一个本来还算安分的属国忽然起兵做乱,并发出战书,出言侮辱张震。
  张煜向姜开山请命前往征讨,姜开山不允,言下还多有轻视之意,意思是张煜以前是依靠祖辈的照顾,才有这些成绩,现在应该老实在城里呆着。
  张煜年轻气盛,自然气不过,索性只带了自己的本部一团出征,却中了伏,手下一团人马折损大半。
  此战过后,整个镇南关哗然,因为千年来,都只有帝国之兵压着个属国打的份,从来没有被这些属国击败的道理。
  而姜开山表面上说看在张震的面上,不追究张煜的责任,甚至提拔张煜做了旅团长,只是这旅团长却是管着后营的老弱残兵,再无先前的实权。
  张煜也自觉丢了祖辈的脸面,加之无人可倾诉。每日借酒消愁。
  而这些看在有心人的眼里,又被人宣扬出去,而张煜期间又莫名其妙沾惹上几次关于青楼的桃花官司,彻底让镇南关上下对张煜的印象改观了。
  至此,张煜才醒悟过来,这一切很可能都是姜开山计划好的。懊悔之余,张煜却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和姜开山硬抗,索性装傻到底,每日只是召集一干中下级的青年军官饮酒为乐。
  姜开山试探几次后,越发轻视张煜,对其找那些青年军官喝酒,也是不以为意。
  可哪想到,就在两月前,隐忍了两年的张煜突然发力,虽然他结交控制的只是一些最高不过团长级别的青年军官,可却也拉起了万余人马,姜开山猝不及防下,被张煜控制了镇南关的东城,双方就此对峙起来。
  “公子,陈督守拜访。”
  就在张煜对着自己祖父轻声述说的时候,一个老者走了进来,却是张家的老管家。
  “他怎么来了,莫不是来当那姜开山的说客?算了,宁叔,麻烦你将他带到客厅,我马上过去。”张煜沉吟了下,吩咐道。
  张煜对陈任的印象很一般,至少在他被姜开山压制的这些年里,陈任采取的不闻不问、独保自身的态度让他感觉此人不可深交。
  虽然张震生病前曾让张煜管陈任叫世叔。可如此薄情寡义的世叔却实在让张煜不喜。
  而在这情势微妙的时刻,陈任忽然来访,而且还是连夜来访,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对他说?
  张煜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却也不敢轻易得罪陈任,虽然他并不知道陈任的背后是哪位大佬,但看姜开山对陈任还算恭敬的态度,就可以知道,那个人至少不会比姜开山身后的诸葛世家差。
  而且陈任这手下千八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真要倒向某一方,至少事后在帝都的论战中就占据优势。
  “陈世叔深夜前来,小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张煜整理了下衣衫,在小厮的带领下迎到客厅,一眼望见长身站在厅堂中的陈任,立刻拱手道。
  “耀武世侄,老夫不请自来,没打搅你休息吧。”陈任也是客客气气,叫着张煜的表字。
  “世叔有事请讲,小侄洗耳恭听。”张煜将陈任让上主位,自己也跪坐在塌上。
  “耀武。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望一下张老军团,不知他身体如何了?”陈任道。
  “这个,祖父他已经昏迷许久,已不能识人。不过世叔若执意要探望,那就随小侄来吧。”张煜点点头,探望病人这个借口他却无法拒绝。
  况且这世叔还是张震亲自代张煜认下的。
  两人穿过穿过客厅,越过中堂,很快来到后院张震病居的屋子。
  “祖父昏迷这么久,因为不能行动,所以身体上多少有些不适。”张煜提醒道。
  尽管有了张煜的提醒,可是在时隔一年多。再见到张震后,陈任的心里还是有了几分感慨和酸楚。
  那个曾经威震西南,单枪匹马就敢去安南与洪氏谈判的前锋军团军团长,似乎再也无法与病榻上这个骨瘦如柴、满面苍白的老人联系在一起。
  “辰东老大人,没想到你今日成了这般模样,唉……”陈任忽然呜咽起来。
  “世叔请不要悲伤。”张煜忙劝慰道。
  “你如今昏迷不醒,却不知道你的孙儿即将大难临头,你们张家的千年基业也将不保,我这当世叔的看着心里难受啊……”陈任却不管这些,竟然痛哭流涕。
  “陈世叔,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张煜大惊,忙道。
  “无知小儿,难道你以为控制住这半城之地,就可保你家的平安么?”陈任扭过头来,一指张煜。
  “这……世叔,小侄愚钝,您有话还请明示,祖父要在这里安心休息,你莫惊了他老人家。”张煜又气又急,如果不是怕对张震的病情有影响,恨不得立刻拽陈任出门。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还想轰我出门?那好,你与我回客厅,我带你见几个人,你就知道自己的情势了。”陈任冷笑道。
  “呃。”张煜被说中心事,满脸通红。
  “世叔,非煜多疑,家祖病重多年,您只来探望过两次,我一直尊您为世叔,可您……”张煜有些气恼道。
  “你不用气恼,这些年说来也的确是我对你关心不够,不过我今日来却是为你和张家几百口的安危而来,耀武贤侄若想听,我就说一说,不想听,我即刻告辞。”陈任认真道。
  “世叔请讲。小侄洗耳恭听。”张煜见陈任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好再追究以前的事情,忙拱手道。
  “好,你我且回客厅,我给你引见一个人。”陈任拉起张煜的手,走出病房。
  “耀武,这人你可知道是谁?”陈任一指雷东风。
  张煜和陈任回到客厅后,张煜就命人将已经从后院进入府邸的雷东风等人带来。、
  “这位是?”张煜看了看雷东风,却是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这样一个气势不凡的青年。
  “陈督守,不必和张兄弟打哑谜了,某乃狂澜军雷东风,特来拜访张兄弟。”雷东风敬了个军礼。
  张煜闻言,面露不可相信之色,大还是马上还了一个军礼,然后客气道:“几位还请后堂一叙。”
  “看来这张煜果真和帝都那边不是一路。”雷东风暗自点头。
  “雷军团,你来我们镇南关有何贵干?”众人落座后,张煜问道。
  这张煜到和陈任一样知趣,决口不提帝都暗中发放的海捕通缉文书的事情。
  陈任是赵辉城一系的人,自然不可能去举报雷东风。而张煜和其身后的前锋侯张家历来是不偏不靠,更何况一力抓捕雷东风的诸葛世家还是姜开山的后台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张煜这一点算计的很清楚。
  所以,当陈任将雷东风介绍给他后,他只是微微惊讶片刻,就恢复如常。
  “张兄弟乃将门之后,现在过的好像不太如意啊。”雷东风并没有回答张煜的问题,反问道。
  “唉,煜无能,如今祖宗基业折损大半,不过近日我已经掌控住局势,若再有些许助力,定可恢复镇南关的安宁。”张煜叹道,却是看向陈任。
  “咳……”陈任清咳一声,面现尴尬,这些年他为了保全自身,加之开始并不清楚将开始是诸葛庭一系的人马,帝都那边的英国侯也没有指示他动手,不想授人以口实。但陈任毕竟是方正君子,此刻这样被张煜一将,多少有些老脸微红。
  张煜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意气用事,一旁的雷东风等人听了却是暗自摇头,暗想难怪张煜会中了姜开山的计谋,这家伙还需要锤炼锤炼啊,只可惜时不待他,张震一病不起,还偏又内奸外敌作祟。
  想及这点,雷东风甚至有些同情起张煜,至少他从穿越之初就懂得了人心的险恶和这权利欲望的可怕,而张煜却如温室里的花朵一般,这些权当是对他想洗礼了。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二百二十九章 镇南关(5)
  “耀武此言差矣。想当年儁乂公带领孤军深入西南,转战十余年,以一敌百,创下前锋军不世基业;而张震老军团更有单枪匹马,独闯安南王都,震慑洪氏一族的壮举。而今将军你,手下有万余猛士归心,局势又尽在张龙,却还想依靠他人之力,岂不是叫人贻笑大方么?”雷东风出言反驳道。
  “这……”张煜闻听此言,俊面微红。
  张煜本身其实很想求陈任与其联合,但又碍于面子不肯明说,一番话下来,却叫雷东风敲打得哑口无言。
  “其实,张兄弟,你的难处我们都知道,吾等身为汉家之臣民,对于姜开山这样不忠不义之辈也是十分愤慨,。但今日既来此处,就是想听一听你的真心话,我等也好襄助。你若不需我等的微薄之力,我等告辞就是。”雷东风笑道。
  “雷军团,我也是听陈世叔说,你言我将大祸临头,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有些拘谨,请雷军团两截,还望不吝赐教。”张煜张煜摆正了心态,决定向雷东风认真请教。
  “现在看,耀武兄弟你和那姜开山将镇南关分而占之,你不能解决姜开山,姜开山也无力攻打你,可是这样?”雷东风问。
  “嗯,姜开山在兵马上比我多上近两万余人,若是野战,我必败,但若是在关内稳固作战,他却一时奈何不了我,而我同样也奈何不了他。”张煜点头道。
  “话是这么说,可如果姜开山将镇南关封锁,让你的人不能外出,补给也供给不上,恐不出几日你的手下就不战自乱了吧。”雷东风问。
  “我也想过这点,可我军早有准备,有部分存粮,半年内应无大碍,而且这镇南关百姓皆要生活。他姜开山若敢封城,全关上下百姓都不会答应他的。”张煜道。
  “但是如果有外敌入侵,姜开山以此为借口封城呢?”雷东风道。
  “外敌?西南各属国臣服已久,偶有动乱也很快被扑灭,就算有外敌,又怎敢来镇南关拔虎须?更何况若外敌前来,姜开山身为汉家之兵,也应与我摒弃前嫌,联手抗敌,怎么能再和我开战呢?”张煜摇头道。
  “怕就怕,这外敌是西方联军,而姜开山他会开门迎敌,共同对付你啊,当然对付你之后他再对入关之敌反戈一击,上报帝都就是抗击西寇的大英雄,而耀武你则是勾结西人的罪人。”雷东风冷笑道。
  “这怎么可能,姜开山难道疯了么?”张煜连连摇头。
  “此并非我危言耸听,我们这一路从海路登陆,路上遇到过数拨假扮成盗匪的安南军队,而他们只是前哨,皆为安南执宰洪宇派出的手下。根据他们交待西方联军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在安南的南部港口秘密集结,只等东海行省的西方联军南下,他们就趁机挥师北上,两相夹击。”雷东风道,却是隐去了阿尔斯的存在。
  “可是这又关姜开山什么干系?他虽然可恶,可毕竟是帝国世家,怎么肯投靠西人呢?”张煜半信半疑。
  “姜开山未必有这个胆量和谋略,可你要知道他是诸葛世家在西南的代表,而某之所以被陷害,正是因为揭穿了诸葛庭他们和帝国属国勾结的阴谋,虽然现在还没有他们直接和西方联军勾结的证据,可是他们却绝对逃不了干系。耀武你且想,如果那姜开山没有投敌,他现在明明有兵力可监控城外动静,为何这安南属国假扮盗匪的事情却一直没有揭露?”雷东风道。
  “我相信雷军团你的为人,我也一直把他们发布的通缉令当成一个笑话。一个能孤身从海外杀回帝国,与西方联军拼死撕杀的英雄如果能丧心病狂到刺杀元首,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人可以相信了。所以,我也相信雷军团你说的内幕一定存在,只是我虽和姜开山为敌,但却无法相信他能做出这等事情来。”张煜摇摇头。
  “你这人脑筋好生死板。”一旁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怒道,却正是老道林清平。
  “这件事我会拿出让你信服的证据的,不过我自得知张老军团病重,心下焦急,所以带来一位良医前来探病。介绍一下,这位是凌霄道的林清平道长,擅长岐黄之术,想为令祖看一下病情,可否?”雷东风问道。
  “林清平道长。可是舆情上提过的那个与雷军团一起抗击西敌的英雄?早闻林道长医术高超,还请道长前往一看。”
  林清平手指轻轻搭在前锋军老军团长张震的手腕上,片刻又掰开张震的嘴巴看了看他的舌苔,又翻开眼皮看了下眼底,在张煜期待的目光中悠悠道:“张老军团身子本来没什么,只是年老体弱,受了些风寒,可是现在看,却是很深的中毒之兆。”
  “什么?”张煜失声道,拳头紧紧捏在一起。
  片刻声音微颤道:“道长可能看出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所中何毒?可能救治?这些庸医,这么长时间竟然没看出来,我饶不了他们!”
  “大概是两年左右的时间,是慢性的毒药,此毒是几种毒药惨杂在一起,如果不是老道的一位亲人恰巧中过此毒,我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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