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蛊墓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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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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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看见了一封信。

  30 古怪的信

  信封是牛皮纸制成,钢笔字写着我家地址和我的名字,字迹陌生。寄信人的地址是国外。
  没想到这是一封国外邮件,我有点意外。
  我以为可能是某位去国外留学许久不联络的校友寄来的,也不急着拆,上楼后把信搁在桌上,处理掉重要的单子,给沈二打电话却没人接。
  这么久没回家,我便想整顿扫除一番。打了桶水,擦桌子、擦柜子、擦架子……
  看见陈列架上那只汉代焚香炉,我不经意地笑了一下。
  此时不知怎的,竟想起一首诗。
  昔人已乘仙鹤去,此地空留仙鹤楼。仙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半年多了,那家伙杳无音讯,我想知道的那些事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我坐在沙发上,拿了纸和笔,效仿华生初识福尔摩斯时,将所有关于福尔摩斯的细节一一列出来,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寻线索。
  我在纸上列了几条:
  一、倒斗的。(此项毫无参考价值)
  二、身上有奇香。(这似乎是我最了解的一点?)
  三、墓葬知识丰富、通晓周易八卦;身手了得,一招“小龙飞刀”惊世骇俗。(难道就是模仿小李飞刀练的?)
  四、避虫专家,清粽子专业户。(无敌外挂嘛就是)
  五、皮肤苍白,体温冰凉,性情温淡,不爱说话(说话言简意赅?)。暂时没发现他有什么害怕的东西。(我觉得是个人,总有害怕的东西。)
  六、用过许多假名,可能是古龙小说迷,行踪不定,明码标价可找中介人雇佣他。(我能找到中介人雇佣他么?)
  七、可能从小就跟着倒斗队四处打酱油……(这点大概可以作废)
  归纳以上几点,我忽然想到一个令自己毛骨悚然的答案,推敲了一下又马上将其否定。
  焚香炉说过,他是人,不是鬼。我也相信,他是一个活人。
  越想越头痛,我便决定不在这上面继续浪费时间。想起桌上那封信,我把信拿来,拆开后,里面是一张折叠了四次的牛皮纸信。
  信的开头是我的大名:李琅玉,后面跟了“先生”。
  显然不像是跟我熟络的朋友写的。
  信的内容十分简短,我很快便看完了,看完以后千头万绪,不禁有些懊恼,我早该回来一趟,或者是让沈二帮我把寄来这里的信件全部转到乡下去,那我也不至于在看到这封信时发现已经迟了许多天,本来我可以马上就弄明白一些事,现在却与寄信的人失之交臂。
  给我写这封信的是一位女性,字迹娟秀整洁,并且我能从字里行间中感觉到她是一个坚强、冷静而成熟的女人。
  在这里,我便把那封信的内容完整地复述一遍。
  李琅玉先生:
  我和我丈夫通过您父亲的一位朋友,得知李先生您略懂一些开机关巧锁的方法。我们手里有一只机关盒,希望您能帮我们想想办法打开它,这对我们夫妇俩很重要,希望您了解,我们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打扰您,它关系到我们夫妇俩的生命安全,希望您务必帮我们这个忙!
  盒子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因为不方便直接带过来给您看,所以只能麻烦您到下面这个地址来找我们。我们会在这里逗留十天,如果您十天以内没有来,出于某些原因,我们时间紧迫,不能一直等下去。我和我丈夫下一站将去大理。
  如果您是在我们离开以后才看到这封信,我最后恳求您,能到大理来找我们,希望我们能见一面,我会把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您,请相信我,这些事和您想知道的事是有关联的,否则我们不会来打搅您。正是那些事把我们这些人聚集到了一起。
  而悲剧就此开始,命运的转盘上谁也无法逃脱。
  我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我给您打过电话,但是却始终无人接听。也许等见到您时,可能一切已经太迟,但我仍然希望我们能见一面。如果您肯来,即便改变不了一切,我们夫妇俩依然会十分感激您!
  但愿在我们所剩不多的时间里,能见到您,诸多不便之处,若给您带来了困扰,请见谅!
  落款是“花景兰”,一个陌生的名字,我完全不认得这个女人。
  引起我好奇的是,在信中,她也提起了我爸爸的一位朋友。当初,张睿的大哥找我开木匣,也说是爸爸的一个朋友介绍的。我忽然很想知道,这位躲在暗处的神秘朋友到底是谁?似乎每一次都是这个人将我卷进离奇的事件中。
  信的最后写着两个地址。第一个是上海的一家酒店,信是两周前寄到我家的,显然,如今他们已经离开了上海。第二个地址是云南大理市,夏家村。
  我上网查了一下云南地图,到夏家村不难,飞机到昆明再转长途车到大理,夏家村是当地的山村,地址详细,应该不难找。
  信中花女士说得如此危言耸听,而且又是与一只机关盒有关,我想我必须去一趟大理。
  使我卷入倒斗等一系列事件中的关键物品紫檀木匣被偷了,我突发奇想,觉得那只匣子会不会落在了这对夫妇手中?
  我把信收好,整理了一些行囊,翻出大学时用的登山包,一股脑儿塞进包里,然后到阿灵店里去找独门独派和阿缺。
  阿灵姑娘领着我钻进店铺后面的小弄堂,走了一些路,我们进入一间昏暗的小屋。我见到独门独派,把信的事说了一遍,独门独派思忖片刻,拉着我的手说:“此事内中定有玄机,徒弟,我们马上去云南大理!”
  我们盘算了一下,最后没有选择最快速的交通工具,而是决定乘火车去昆明,再转大理。
  第二天,我、独门独派、阿灵和阿缺四人正好在同一间卧铺厢,这是托沈二帮我们弄的票子,这样就不用顾虑有外人在而不方便说话。
  其实有六张床位,但我们知道,另外两张床位不会有人来。
  我把包厢门关上,瞥了眼靠窗的阿缺,我问独门独派:“师傅,带他来做什么?”
  独门独派张嘴还没说话,阿缺忙给我捶背说:“爷,这一路上您得有人伺候着,这不,我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么。”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把阿缺推开,瞪着他说:“你小子是不是有那种不干净的嗜好?”
  阿缺迷茫地眨眨眼:“哪种嗜好?”
  我脸一热,着实不好意思讲明了。独门独派道:“他也是和脊兽像有缘的人,老天爷的安排必有其原因,带着他会有用处。徒儿你莫嫌弃他,为师看出这贼小儿心不坏,贪点小财罢了。”
  阿缺搓搓手对我说:“爷,让咱再给您按摩按摩?”他的手指头抖了抖,朝我伸来,我忙闪到阿灵旁边的座位:“免了,你给我师傅按摩吧!”说着,把独门独派推过去。
  我向阿灵歉意地笑了下,再看向独门独派,此时终于忍不住问:“师傅,阿缺偷来的那个石像有什么秘密?我看你见到石像后,就一直很紧张。”
  独门独派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把石像摸出来看了会儿:“徒弟,你还记得宝山旅馆里,那个女人说过什么?”
  我想了想:“她说那个男孩中了蛊毒,师傅指这个吗?”
  “蛊”是个神秘莫测且极其不祥的东西,千言万语道不尽其中的奥秘,苗族把一切无法解释的疾病都归结于“中蛊”,整蛊的事更是数不胜数。所谓“谈蛊色变”,提起这个字,就让人浑身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毛孔钻进了皮肤里。我实在不希望这回跟这种邪门的东西扯上关系,但是看独门独派的表情就知道,我猜中了。
  独门独派捋捋胡子,意味深长地点头:“脊兽共有十,石像也有十个,说来话长,这要追溯到十五年前那次倒斗,当年张家一共收集到九个石像,凡与那九个石像有关的人,皆死于蛊毒。”
  听到这里,我不禁骇然。
  和第十个脊兽像有关的那个叫“小莫”的男孩,也死于蛊毒!
  事情又和十五年前张家组织的那次大范围倒斗活动有关,此前在乡下,独门独派也跟我说了一些,那次倒斗牵涉到很多人,张派和鬼派分成两支队伍,互相较劲,比谁先找到古墓,由于彼此不愿分享对方手中的信息,以至于双方手里都只握有局部残卷,使得倒斗变得困难重重。这件事后也让一批倒斗界的宗师从此隐退江湖,姜老六便是其中之一。看起来,那次行动不仅谜团重重而且十分凶险。
  而张睿的姐姐也是死在那时候,我怕勾起张睿伤心的回忆,所以没在他面前提起。但现在回想起张睿从明王墓出来以后的表情,我想张小姐一定死得十分离奇,而且可能牵涉极广,才能让张睿卧薪尝胆隐忍十几年苦练技艺,甘愿冒生命危险下斗追查真相。
  张睿有一点从小到大没变过,就是他那逆流而上的犟脾气。
  我有时候会想,张睿,你心里头藏了多少事,心头上又顶着多大压力,可你表面上却又一贯谈笑风生,置生死于度外,这样值得吗?
  有一次张睿到乡下来看看我学师情况。
  夜里我俩坐在门口石阶上,喝了一小壶酒,望着乡野的月轮,我看他双眼朦胧,似乎有点醉意了。他平常清醒的时候犹如铜墙铁壁难以攻克,我便趁他有几分醉意疏于防备之时,问:“你的人生又不是只为你姐姐而活的,说句心里话,我真不想你哪天也突然之间音讯全无,一个人死在古墓里头,不觉得凄惨么?”
  他当时应该是醉得不轻,勾着我的脖子,眼底潋滟,笑起来那股子妖冶却萧瑟凄楚的模样,娘的,老子要不是当时清醒着,魂都差点给他勾去了。
  但是他只笑,却一声不响,我仿佛又看见小时候的傻瓜蛋扯着我的衣角跟在我身后。
  后来他直接躺地上了,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搬上床……
  我等着独门独派说下去,不料包厢门忽然开了,沈二这厮有如电影男主角登场似的,摘掉太阳眼镜,朝我们一干人挥挥手:“哎呀,我正要去云南旅游,没想到和诸位乘同一趟火车,好巧啊!”
  我抽了抽嘴角:“真的是巧合吗?票子本来就是你买的。”
  沈二把我从阿灵身边赶走,自己坐下来:“阿灵姑娘,我说我们有缘呢,在前往神秘美丽的云南途中彼此邂逅,这是多么浪漫而奇迹般的相遇!说起来,冒昧问一下,阿灵姑娘有男朋友了吗?”
  我被他那背书一样的台词酸得只想笑,无奈坐到独门独派边上,搁起腿吐槽说:“沈二,我第一次看你追女孩子这么花心思,不容易不容易,沈浪子这回恐怕要沦陷了。”
  沈二踹我一脚,阿灵莞尔一笑,别过头去望着窗外。
  这姑娘看起来古灵精怪,我了解沈二的口味,难怪他这次被人牵着鼻子走。
  沈二不是外人,有些事即使被他知道,过两天他也忘了。
  我想继续刚才的话题,谁知道这趟旅途注定多有波折,包厢门此时又“哗”地一声打开了。
  门口站了个戴眼镜的小青年,蓝色牛仔衣牛仔裤,匡威鞋,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很重,像是正在读大学的书呆子,其貌不扬,有一张看过十来遍也未必记得住的平庸脸。
  前后被打断两次,我憋了一肚子火,想开口赶人,谁知眼镜兄看了我一眼,我只觉藏在镜片后面的那双吊梢眼冷冷的让人心悸。
  吊梢眼道:“我找了整节车厢,只有你们这有空床位,不好意思,我借用了。”
  不等老子开口,他把背包往床铺上一甩,人翻上床躺下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这人占床位的本事够牛逼,竟让人没机会赶他走。
  我硬着头皮过去敲敲床铺栏杆:“兄弟,这个床位有人——”
  吊梢眼的呼噜声把我的话打断,我瞅瞅沈二,沈二挠挠头,冲我笑道:“小王,你的体质专门吸引怪人。”
  “滚你的!”
  话题再无法继续,我也只好爬上床睡大头觉。
  那一觉我做了个古怪的梦。
  梦里面的场景是一片荒芜贫瘠的腹地,四处堆满了白森森的骸骨,凄凉惨淡,血一般红艳的晚霞里,风冷得刺骨。
  似乎是古战场。
  奇怪的是,在一堆土丘上站着一个人,穿的却是现代的衣服。
  那是小时候的焚香炉,戴着黑色针织帽子,穿着宽松的汗衫和牛仔裤,我也不知道为何他没有穿鞋,反正我当时自己都知道那是梦,再奇怪的景象也不以为然。
  梦里面我看不见自己,但能感觉到我正在朝焚香炉走过去,我还听见自己的声音,叫了他的名字。不是他使用过的任何一个假名,也不是我平常喊的“香炉”,那个名字我醒来后就忘记了。
  小焚香炉朝我回过头来,一张白嫩的娃娃脸,发梢拂动在皱起的眉头上,小嘴唇小鼻子,眼睛却仍然犀利而冷淡。
  实在是一个很古怪的景象。
  转瞬间,场景又变了。小焚香炉如烟散去,大版焚香炉站在我的床头。
  他低头看着我,问我,血玉在哪里。
  我说我把它放在很安全的地方,绝对不会弄丢,要他放心。
  他点点头。接着,我便看到他眉头眼梢拂过一瞬的微笑。
  就连在梦中我也知道这是假象,因为焚香炉不会笑,更不会有这样平静而温淡的笑容,那家伙给人感觉像行尸走肉,没什么情绪的。
  我惊醒过来,出了一身汗,摸摸胸口,血玉被我做成一个坠子一直戴着。接着我一转头,其他人都睡了,但是对面的床铺空着,吊梢眼不知跑哪里去了。
  时间已是深夜,火车平缓地驶在铁轨上。我出去到走廊上抽了根烟,看见吊梢眼走了回来。
  我递给他一支烟,他看了看,竟然接过去了。
  我给他点烟,他抽了两口,像得了肺痨似地猛咳一阵,样子狼狈。我哈哈笑起来,拍拍他说兄台你没事吧,不会抽烟干嘛还逞强接过去啊。他咳得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瞪了我一眼,闷头钻进包厢。
  等我回到包厢里,他人已横在床上,背对着外面,大概是睡了。

  31 吊梢眼是何方神圣?

  我们到了昆明转车,吊梢眼又与我们坐一起。
  我觉得这种安排实在太古怪了,不过对方是陌生人,我也不方便问。
  沈二的魂都系在阿灵身上,阿灵神游天外看风景。我、独门独派和阿缺三缺一打不成牌,阿缺没心眼地瞄了瞄吊梢眼,意思是:拉他入伙不?
  吊梢眼本来缩在车窗边打瞌睡,我也不知他是怎么感应到阿缺的目光,忽然睁开眼,扶了扶眼镜说:“打牌吗,加我一个吧。”
  我洗着牌,问他:“你会打什么?”
  吊梢眼眼望着窗外,面无表情说:“斗地主拱猪八十分跟花争上游梭哈等等,都可以。”
  听起来好像他一百八十样都会。
  我看看独门独派和阿缺,挑眉:“我们玩梭哈,如何?”
  梭哈赌的就是下注,我们玩五分一毛的意思意思。三个小时后,我输了一百,阿缺两百,独门独派八十,这些钱自然全进了吊梢眼口袋里。
  吊梢眼恹恹叹了口气说:“跟你们玩太没意思了。”身子一缩,闭上眼,继续打瞌睡去了。
  独门独派向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人不可貌相,吊梢眼长得平庸,洗牌手势却一点也不平庸。
  刚才吊梢眼洗牌时,我也留意了一下,牌在他手里似乎能任凭他操纵使唤,要什么摸什么,但他又没有出老千。换句话讲,就是出千老手也练不到他那样不着痕迹的本事。
  我点点头同意师傅的,此人不简单。
  经过五个多小时,火车抵达终点大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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