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蛊墓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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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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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睿在说的时候,我脑中隐约浮现出一些破碎的画面,画面里的场景我认得,那是黄羊川的土坑,一个连一个,二十多年前那里因为出土了一批珍贵的古物而引来大批考古爱好者。但是其中有些画面我却感到很陌生。也许是张睿描述得比较详细的缘故,我的脑中浮现着一个面貌清瘦的年轻人,面容被头发掩着看不清楚。
    我被那些画面弄得有些恍惚,只听张睿继续说:“我认为那个年轻人就是龙小爷,但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直接去问本人,肯定问不出什么来。所以我让师傅写了封信给龙小爷,如果龙小爷看了信后的反应是想逃,那说明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我回过神来,惊愕地看着张睿:“那信,原来是你用来试探香炉的?!”
    张睿定睛看着我,沉声说:“瓶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二十多年前那个年轻人就是龙小爷,那么如今在我们眼前的龙小爷是谁?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的样貌一点也没有变老?”

    作者有话要说:丫头们都很在意姜四和张二这对……他们是关系非比寻常的好友,这是肯定的,至于姜四是不是喜欢张二,大家都觉得这都是很明显的事了,俺一开始也打算不写得很明白,有那么点意思就成,俺觉得以他们俩的默契,点到为止就够了,太明了反而少了点味道……
    于是近日许多丫头因为喜欢姜四而弃坑,俺内牛满面……好吧,有此牢骚说明俺也有所动摇,其实俺是傲娇……笑~



    

    68新的故事
 
    张睿的话到是让我想起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一件事。
    从沈家古宅出来以后,我把一笔钱汇入张睿户头,还他当初为我拍下一只香炉的钱,剩余的我存入了自己的账上。
    那笔钱是我们跟着两个丫头从古宅下面的墓穴走出去时,焚香炉中途进了一间墓室,带出几件明器,出手以后得来的。
    焚香炉以前说过,他从来不从墓里带明器出来,我问他这次为什么破例。他眼睛望着我,平静而缓慢地说:“以前不带明器出去是因为我不喜欢赚死人的钱,现在不同了,我要赚钱养你。”
    我傻傻的笑了,两个丫头当时就在边上看着我们,我也不好意思得寸进尺。
    后来我问焚香炉:“你干倒斗有多久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我的话后,眼神竟暗淡下去,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看他不想回答,只以为他是不想我知道过去那些不风光的事。
    如今再想起他那时候的眼神,我朝床头昏迷的焚香炉看去,继而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
    姜四用的麻绳是十几股粗麻线编成的,表面粗糙扎手,大概是忌惮焚香炉神通广大,绳子勒得贼紧,缠在脖子上的两圈绳子磨破了白皙的皮肤,留下清晰的两道血痕在颈窝出,有些凌虐的味道。
    焚香炉要是这时候突然醒了,他那双沉静的眼若望过来,也许我会忍不住抱着他哭。
    我哽咽了一下,说:“张睿,先放了香炉吧。”
    张睿在我身后,没有声音地坐在老地方,我不知道他此时表情如何。
    我说:“他是谁,以前做过些什么,二十年前的事跟他有没有关系,他是不是曾和考古队在黄羊川活动过……这些等他醒来,我会一一向他问清楚。但我不想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被绑着。”
    我手抓着绑住焚香炉的绳结,微微发抖。
    我身后,只听见张睿将茶杯轻轻搁在桌上的声响,继而是他走过来的沉重脚步声,步子不太稳,他的病情似乎真的不太乐观。
    他到我身旁,手里提了一片薄薄的小刀片,双指夹着往焚香炉脖子那儿伸去。我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大气不敢出一下。他朝我瞥了眼,我目不转睛盯着他:“……张睿?”
    他勾了下嘴角,但是却没有笑容,手势轻轻一抬,焚香炉脖子上的两圈绳子整齐地断开。
    我松了一口气,轻轻说了句:“谢谢。”
    张睿道:“姜四爷的伤势估计也要养两天,所以你不用着急。等明天我安排车子送你们走,天涯海角,要去哪里随你们。瓶子,”他重重地说,“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捎信给我,我能做的,一定帮你办到。”
    我本想问他,姜四那边怎么交代,但看张睿背过去的脸,我是怎么也没有勇气问出口。
    我看着他的臂膀,他的肩并不削薄,但此时却让人有一种瘦弱的印象,微微在颤抖着,我伸了伸手,又急忙缩了回来。
    “那个人你不找了?”我问他。
    他背对着我说:“总有别的办法可以找到他。”
    沈二好死不死,偏在这种紧要关头冲进来,还用极其聒噪的嗓门大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怎么姜四爷一去一回成那个样子了?谁跟他动手的?”
    张睿转过身来时,表情已一片淡然,冷冷看着沈二,道:“姜四爷呢?”
    沈二一脸迷糊,指指门外:“他一只脚刚跨进客厅,就倒门口了,你们家大夫说他伤了哪根重要的骨头,估计得躺几个月呢。”
    “我去看看姜四,你们慢聊。”
    张睿急匆匆走出去,沈二愣在门口,回头看见床上的焚香炉,冲我瞪大眼睛。我一摊手:“你别问了,问了我也跟你说不明白。”
    之后,离开了苏州,我也没有回上海。沈二回武汉老家,我说斩鬼刀先寄放在他这,我们在火车站分道扬镳,我和焚香炉去了长沙,土夫子的发源地。
    路上坐火车,包厢里就我和他俩。我变了个幌子,问焚香炉:“张睿跟我说,他有个朋友以前是考古队里的,好像认识你,不过那朋友二十年前就不干考古这行当了,呵呵,我想这应该不可能吧,香炉,二十年前你才几岁呢。”
    我靠在车窗上,佯装不经意。列车驶入一条隧道,等出来时,焚香炉才慢慢开口:“太久以前的事,我记不清了。拖油瓶,”他眼睛波澜不惊看着我,“你怎么认为?”
    他这么一问,我反而接不上话,再想问时已失去机会。
    等我们到了长沙,跟着当地的土夫子混了一段日子后,我对焚香炉说,这样过日子不是个办法,总得有个正经的行当干干,有稳定的收入才行,我不想我们的生活费就靠三天两头掘墓淘沙。
    长沙的一位倒斗老前辈说,我这种观念说明了我天性不适合倒斗,而是向往安稳的生活。
    我说:“老先生说的是。”
    焚香炉诚挚地对我说:“可我除了倒斗,别的都不会。”
    我拍拍胸膛:“这事我包办,营生的方案我已经想到了几个,就看哪个可行度高,风险低。”
    我在几个方案里挑挑拣拣,然后给沈二写了张单子,让他到上海替我置办一些东西,帮我把爷爷留下的那些钟表打包派人送过来,随后我再带着火眼晶晶的专家级鉴定大师焚香炉逛了圈二手市场,淘了些能凑合的复古玩意,最后再拖那位老前辈帮忙,在清水塘开了家店。
    一开始生意不好,我和焚香炉吃了一个月的白馒头,焚香炉略加改了改店里的布置,说是这样应了风水,能生财,果然后来日子就好过多了。
    不过,店内的生意基本都是我在经营,焚香炉就像见光死的吸血鬼,整天窝在店铺最阴暗的角落,有几次我出去进货,他一个人看店,据说差点把我们的老顾客吓得以后再也不想来。
    连老前辈都扯着我的袖子管说:“你那个养金鱼老没几天就养死的随从,该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我哭笑不得。
    自从离开苏州张家以后,焚香炉的话确实变少了,有时候跟我都一天说不上几句话,晚上办床事,我都被他折腾得很惨,汗水淋漓,四肢无力,他也不嘘寒问暖一句,于是有那么几天,我怪他不体贴,跟他闹冷战,他一声不吭睡了好几天地板,我没好气道:“你这是故意装的很落魄,想我同情你可怜你心疼你是吧,欺负我心软啊!还睡地板,快上来!”
    一开始我还没注意到,还是老前辈提醒我,说我那个伴一天比一天话少,再下去要成哑巴了。
    经老前辈提醒,我察觉到,连我煮的他最爱吃的五香豆炒虾仁,他也渐渐的不大吃了,饭量日渐在减少,最后终于在夏天脱水中暑。
    我端着药伺候在床边,哄了半天他不啃喝。我生气地把碗一搁,说:“你这什么脾气,病成这样还不啃吃药,你想怎么样?”
    焚香炉面色白得跟纸一样,额头浮着虚汗,皱了皱眉头,对我微微眯开眼。他抓着我的手说:“拖油瓶,你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么,叫你吃药不啃吃,叫你吃饭你也不要,小孩子都没你这么作!你喜欢我伺候你,也不用这么折磨我!”
    焚香炉睁开眼,眼缝里暗淡的光朝我望来:“……我不希望你离开我,我宁愿这样病着,你就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会守在我身边。”
    我皱了皱眉头,苦笑:“你啊,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耍无赖!”
    “你就当我是耍无赖。”他半闭着眼,沙哑的声音极富磁性,“拖油瓶,我爱你入骨,恨不得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你在我身边。我不要你这么辛苦地赚钱,钱我会赚,你这一辈子有我养着,你要什么尽管向我开口,什么事都不需你操心,你只要开开心心做我的拖油瓶,让我疼你宠你,照顾你一生,这样子不好么?”
    他眼中的神采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热忱真切,没有半丝虚假。这是近几个月以来,他话最多的一次,我不但惊讶,还很想槽他台词说得这么生硬。可是看见他眼中的那抹神采以后,却不由苦笑。
    “你脑子烧糊涂了吧!”
    焚香炉这样患得患失,好像眨眼我就会离开他远走他乡似的,我不懂为什么他会有这种顾虑,当时也没有深入地去探究过。焚香炉病好了以后,又恢复到沉默寡言那副老样子,我就以为他那时候只是使性子而已。
    八月头的时候,店里来了两位稀客,她们推门走进来,我蹲在不给力的空调下打扇子,听见挂在门上的摇铃响了,起身把脑袋探出柜台一看,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两丫头大热天穿着高领旗袍,一个东张西望,一个到我面前,指了指我身后架子上的香炉:“老板,那个多少钱,开个价,我买了。”
    我一边摇扇子,一边说:“对不起,丫头,那只香炉是镇店之宝,非卖品。”
    丫头扁扁嘴:“看起来不过就是只汉代官窑,有什么稀奇的?”
    我笑笑,摇了几下扇子,说:“芳丫头,你跟你姐姐不是在武汉住得挺好么,专门跑长沙来,不会是为了买我店里一只香炉吧?”
    芳丫头眉花眼笑说:“那只小的我不要了,我要那只大的,另外希望老板附送我一只玉瓶。”
    我愣了愣:“怎么说?”
    芳丫头给兰丫头使了下眼色,兰丫头机警地点点头,守到门口。我看她们鬼鬼祟祟,知道她们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便也压低声音,用扇子挡着说:“找我和香炉什么事?”
    芳丫头道:“有活儿干,雇主是姜家当家的姜五爷,这活儿稀罕,我们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跟我们合伙。”
    我耸耸肩:“经验丰富的老手明显指的不是我。”
    芳丫头拍拍我的肩:“你不是你们家那口子的拖油瓶么,我想了想,也算你一份吧。”
    我用扇子拍拍额头,心说,真他妈后悔让两丫头留在武汉跟着沈二混,天知道沈二向她们抖出我多少底子! 

    69 张睿的诱拐

    我忙着关店打烊,就让焚香炉到里面去拿甘菊出来泡花茶招待两丫头。
    焚香炉进去了半天,我们在外头只听见帘子里面锅碗瓢盆砸地上的声响,我忙进去一瞧,还好落地上的是一套不锈钢的茶具。
    我再抬头看,焚香炉直直立在架子前,指尖不知被什么戳破了一道血口,殷红的鲜血顺着细长的手指往下淌到肘窝里,映衬着皮肤白得几乎泛出青色来。而他却浑然不觉,呆呆盯着架子,好像三魂六魄全不在那副躯壳里。
    他最近经常心神不宁,我已经见惯不怪了。但是两个丫头却觉得很稀奇。
    “不醉公子怎么了?”
    我拍拍手,过去把茶具捡起来:“他啊,天气热,容易走神吧。人总有低靡的时候。”
    这话其实纯属我自己图个心理安慰。
    我也不知道焚香炉近来是怎么了,吃饭把碗砸了,睡觉从床上滚下地去,洗澡还能在浴缸里摔得头破血流。想起以前他在斗里来无影去无踪,身轻如燕,现在在家里头却能天天闹得惊天动地,有时候半夜里惊醒,满头大汗,神色俱厉,我问他怎么了,他抓住我的手不住发抖,就是不开口说句话。
    等我把茶具放回原位,焚香炉还站在那儿,神情呆滞,眼睛死死盯着架子,眨也不眨。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个位置却空无一物。
    “香炉?”我推推他,他忽然抓住我胳臂,力气大得快掐断我骨头:“拖油瓶,不管怎么样,你别离开我。”
    方才他眼睛里浑黑一片,此时朝我慢慢转来,里面透出一点光,过了会儿,神色缓和下来:“你招待两个丫头吧,我有点累,想去睡一会。”
    我看着他闪到帘子后面去的身影,心里不免担忧,还是两个丫头机灵,一看就看出问题来。
    芳丫头说:“不醉公子他,是不是眼睛不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冲进后屋里去!
    因为这事,一度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两个丫头来找我们合伙的事也搁置了。
    过了几天,我在铺子外煎药——之所以我要在外面煎药是因为中药熬起来一股刺鼻的味道,芳丫头受不了,我才搞了个小灶在外头路边熬药。
    长沙夏天热得像火炉,风里带着股焦味,我蹲在屋檐底下满头大汗地捣腾。此时,街对面有个人买了两个薄饼,蹲到我跟前来啃,我想什么人非在我店门口啃大饼,抬头一看,那人留着浓密的胡渣,咧嘴朝我笑。
    我扯了扯嘴角,对此人说:“兄弟,这么热的天,你也穿白大褂?不枉我给你取的绰号。”
    白大褂一口吞了饼,擦擦嘴说:“在苏州天天吹空调,哪能料到长沙这么热!”
    店铺门上的摇铃响了几声,芳丫头冲出来:“李琅玉,五爷等着我们回音,我们最好近日就行动。”
    白大褂抬头瞅瞅丫头,丫头低头瞄着他,两个人眼神刀光剑影,显然一眼就看穿对方是同行。
    白大褂敛住神色,拍拍我肩膀:“哟,他娘的,媳妇儿挺漂亮啊,难不成已经有娃了?”
    我皮笑肉不笑说:“我是有伴了,不过我们家那口子生不了,你别指望认个干儿子什么的。”
    “怎么,媳妇儿生不了?我有我们老家专治不孕的土方子,保管一吃就生,生男生女两种配方,要不我抄给你老婆,让她吃上半个月,肯定能怀上啊!”
    我翻翻白眼,撇下白大褂钻进铺子里。白大褂在我身后继续起劲地嚷嚷,芳丫头也在嚷嚷,白大褂说,丫头做了人妻当温婉些,丫头说,就算真嫁了人也不会对你温婉,何况姑娘我还没嫁人……
    两个人堵到门口瞪来瞪去,前一脚后一脚,差点把我小店铺的门挤坏。
    兰丫头正在收拾货柜,她不喜欢见陌生人,一看白大褂进来,忙闪屋里头去了。
    正好是下午生意最冷清的时候,我们三个就在店铺里说开了。
    白大褂说,他是来找我入伙的。芳丫头一听,就把他当抢生意的劲敌看,抓着我,对白大褂说:“先到先得,李琅玉是我们先找上的。”
    丫头只有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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