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蛊墓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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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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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的事。”
    活捉我和张睿?
    张睿似乎心里也有和我同样的疑问,听了对方的话后,身体微微一动。但他自制力很好,对方用这样的话来激将,他却仍忍得住一声不吭。
    那人又道:“早晚我也会找到你们的,何必躲起来?难道,张大当家不想知道自己的命盘为什么会被改?李琅玉,你不想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蛊?”
    我再度震惊不已,这人的语气,仿佛他知道所有事,所有一切最关键的东西都握在他手里。
    他是谁?
    那人道:“我不会害你们,只是觉得时机成熟了,我们是时候见个面。”
    我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张睿也用力地压住我,暗示我无论如何不能被对方的话蛊惑。
    在他的压制下,我慢慢冷静下来。
    那人又开始四处走动,脚步声和之前一样缓慢,同时,我还听见有别的声音从背后的墙壁里传出来。
    那些声音很杂乱,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在地下,即使千里之外的声音,也能在紧贴着岩壁的时候听见。
    脚步声离我们渐渐近了些,我越来越紧张,早已一身是汗,张睿很有定力,在渐渐感觉到对方逼近我们之时,他仍然纹丝不动。
    忽然,脚步声又消失了,那人轻轻说道:“呵呵,既然你们想玩,那么我就让你们在这座墓中玩得彻底一些,濒临死亡的时候,别后悔我曾经给过你们机会……”
    那声音慢慢变轻,直到最后听不见,如果是放在玄幻电影里,那应该是一个人在空气中慢慢消失的过程。
    但是这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
    我们依旧保持一动不动,到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我不得不挣扎起来。张睿大概也意识到再继续捂住我的嘴,会闷死我,于是他松开手:“瓶子,你有没有受伤?”
    他声音颤得厉害,一下下粗重地喘着气,估计是刚才陷于极度紧绷的情绪中所致。
    我动了动身体,道:“你松开些,我骨头快被你压断了!”
    张睿叹了口气,总算往后退了退,我浑身得以舒展,也不禁大大舒了一口气,兴叹总算保住了那几根悲催的肋骨。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我只感觉到张睿往旁边挪了挪。
    我道:“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张睿道:“还在这个墓室中。”
    我纳闷:“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可能都昏迷过去了。”张睿长长呼出一口气,“刚才那个人,也还在墓室里。”
    “他还在?!”我顿时僵住,不敢乱动。
    张睿轻轻叹道:“我们离开这再说话。”
    他一把拉住我,要我别出声,只管跟着他走。
    我们沿着墙壁走到墙角停下来,张睿要我呆着别动,跟着我听见他一下下,节奏缓慢地搬动砖块的声音。
    墓中不像外面,呆得再久,眼前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我只能问张睿:“机关在这里?”
    张睿“嗯”了一声,却没再说话。
    我问要不要帮忙,他还是固执地要我站着别动。
    以张睿的身手,手脚麻利些,要在墙上开个洞出来,我想不消一会工夫。他本来就力大如牛,搬动那些石砖还不像搬豆腐一样容易?可是这回,他却花了很长时间,且声音断断续续,说明他搬几块砖就要停一会。
    我再度问需不需要帮忙的时候,他道:“好了,来,下来。”
    他拉着我钻过那个洞,我们越过了整堵墙的厚度,两边的地面有落差,张睿先往下跳,我跟着跳下去,幸好落差不大。
    张睿道:“打灯。”
    我忙翻出节能灯管,打开以后,只见张睿又把原来的洞堵上了。然后他扶着墙长吁一口气,脸上也是汗水淋漓。
    我说:“包里有水。”
    他道:“不用。”
    继而出乎我的意料,他扔下背包,又脱下了上衣。我一惊一乍,眼看着他又脱下里面的背心,直到打灯往他光裸的背脊上照去,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睿一手撑着墙壁,背对我,吸了口气,道:“帮我拔出来。”

    78人生最后一件事

    老子若是石头做的心,此刻也就无动于衷地照他的话做了。
    可是张睿的背,就是我这个大爷们看了,也觉得心惊肉跳。
    我难以平复那一瞬的震惊,道:“这……你这是怎么回事?”
    张睿愣了一愣,似乎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侧头看了我一眼,再转过头去:“别问那么多,先把那些箭拔出来。该死,不知道有没有毒。”
    他攥着拳头,低下头去。
    我捏了捏拳,视线顺着他的长颈往下看,几缕黑发贴着脖子,沿着脖子到肩膀的那道弧度垂下。
    十分有韧劲的背脊,是个男人都会羡慕这样透着力量的肩背。
    然而往下却不能再看了。
    墓室中暗藏杀人的机关,刚才在黑暗中,那人恐怕启动过机关,张睿紧压住我不是没道理的,此时我看到他背上扎着一支支犹如绣花针一般细小的箭矢,方才明白他的苦心。
    我把箭矢一支支拔出,这样小巧的东西,竟还有箭头和尾部羽翎,比例完美,躯干部分有倒刺,扎入皮肉之内虽不会致命,但也够呛。
    张睿当真是副硬骨头,我下手时都有些于心不忍,他却没有喊过一声痛。
    拔干净后,我数一数,大约二十来支,面积并不广,全在脊椎两边,而且不像涂有毒,所以以张睿身中的数量看,不至于丧命。
    但是张睿的背部情况恶劣,不在于此。
    他的背,从肩胛骨以下,皮肤呈现紫红色,并且水肿程度严重,初看就像常年被人毒打所致,但这种大面积的淤青,似乎渗透了皮层,从内脏向外散发出来,一看就不像是外伤。
    墓室里光线暗,看不太清楚,如果到了室外,这种程度的瘀伤恐怕看起来更触目惊心。
    虽然张睿不希望我问,但我还是忍不住道:“你背上怎么回事?中毒还是怎么?”
    张睿很快又穿上衣服,擦了擦汗,撸过额前刘海,露出一对冷静的眼睛,看着我不说话。
    我急道:“别光看我不出声啊!都是大老爷们,有事说一声!”
    我拍拍张睿手臂,要他爽快点。张睿笑了笑,低下头叹道:“瓶子,我要是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就不会这么容易把你让给龙小爷。”
    我心头一怔,顿时闷得说不出话来。
    灯管的光昏暗苍白,张睿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表情藏在影子里。他的话也说得不咸不淡:“你喜欢谁,要和谁过日子,我没资格过问。但我常常在想,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他冲我一笑,“所以我不放心把你交给来历不明的人。”
    我压了压心头的焦躁,也装作镇定地问:“你的伤哪里来的?多久了?”
    张睿不答。
    我看他想瞒我,越发着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想我内疚一辈子吗?”
    张睿无声一叹,道:“我也不太清楚怎么来的。”
    “胡扯!”我怒道,“今天这事你别想混过去,说清楚,伤怎么来的?!”
    张睿迟疑片刻:“可能是明王墓里被尸体咬的那一下,中了尸毒。”
    我一愣,再一想,确实这是最有可能的,白大褂问过会不会中尸毒,当时张睿的反应轻描淡写,我又与他不熟,才没有注意到。
    那时是那时,现在却已不同。
    明王墓椁室,姜老六逼我取血玉,张睿代劳,结果引起尸变。
    那一口,本应该咬在我身上。
    既然与我有关,张睿更不该对我隐瞒。
    我气道:“你有必要瞒着我吗?你觉得等我发现时,你已经躺棺材里了,这样就比你活着时告诉我好吗?你这样想,太自私了。”
    张睿面色一片冰白,不说话。
    现在和他在这上面较真也无济于事了,我压一压心头火,道:“治不好吗?”
    张睿终于抬头看我:“我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弄明白龙小爷是什么样的人,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看他言语如此满不在乎,我火头又窜上来,揪住他衣领,怒道:“谁要你这么做?有什么比自己的命重要,你不在乎你自己,别人会为你担心!你个笨蛋!”
    “我在你眼里,不是一直是个傻瓜蛋吗?”张睿轻轻在笑,“这样也好,这就够了。对我来说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已经不再需要什么,你就让我这被诅咒的人生到此结束吧。我想走得安心一点,能一心一意求阎王爷让我投个好胎。”
    昏暗的白光里,他微微眯起了眼。
    那眼儿一弯,清浅的一抹笑容从里面透出来,我也不知怎的,竟想起那句诗来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人生有许多无奈,最无奈的不外乎眼看着悲剧就在眼前发生,却无力挽回。
    我想留住张睿,但却明白以他的脾气,除非有充分的理由让他回心转意,否则即使是我也改变不了他决定的事。
    这是我人生中最无奈的一刻,明明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却只能对眼前的这个人狠下心肠道:“对不起,我欠你的,这辈子还不了了。”
    张睿淡淡一笑:“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拿起背包,我点点头,照明灯管在我手里,便由我先行探路。
    走了一会,想起之前有个疑惑未解,我问:“你说那个在黑暗里和我们说话的人还留在那间墓室中,是不是白大褂、阿藏和独门独派,他们三个中有人被掉包了?”
    张睿点头。
    这点我是刚才才想到的,和在明王墓时一样,有人易容成他们三个中的一个,和我们一起进这座墓。这便解释了为什么会忽然多一个人,而后又能继续隐藏起来。只要他不卸除伪装,那就是最好的隐藏办法。
    一个人要伪装成我们认识的人,何其之难,不光外貌要像,还要模仿那人的习惯动作。我立即想到明王墓中的姜老六:“不会又是姜老六吧?!”
    刚说完,我自己马上就否决了。在黑暗中和我们说话的那个人显然不是姜老六,那人恐怕比之高深莫测得多。
    在我所知范围之内,精通易容术的还有焚香炉,但是焚香炉很少易容成某个特定的人。
    张睿道:“那个人我们不认识,但他却认识我们。”
    我点头。敌暗我明,我们一时也讨论不出结果来,便集中精神留意周遭的情况。
    这边的墓室与之前那间墓室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我们看到了门洞。过了门洞,后面又是一间相同规格的墓室,另一头仍然是一个门洞。如此,我们走到第六间墓室的时候,前方传来了声音。
    那是一连串清晰可辨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人在说话,我们马上就想到可能是姜家的队伍也正在这座墓中,但随即我又觉得奇怪。
    此前我也一直强调,我们拖延了很长时间才来到黄羊川,为什么仍能和姜家的队伍进度持平?掌握第一手线索的是姜家,是他们发现大漏上的梵文,从中获得关于三座传说之墓的线索,为了与张家争分夺秒,他们应该会立即行动,而且,目的应该是去寻找通天教主墓。为什么会来到这?
    总不会姜家当家一直在等芳丫头她们的消息,和我们一样拖到此时才开始行动?
    我和张睿进这座墓是为了寻找焚香炉的身世,姜家又为了什么?
    忽然,我心里咯噔一下,顿觉自己在死钻牛角尖。
    其实原因再明白不过。
    我回头,小声对张睿说:“原来你说要找的通天教主墓,就是这里?!”
    张睿道:“‘通天教主’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代名词,我跟你说过,沈千九收了三个徒弟,‘通天教主’指代的就是他的三徒弟。”
    “你想说,香炉就是沈千九的三徒弟?”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已经很大了,但潜意识里还是不想承认这件事。
    前方依稀有光源闪过,为了不被对方发现,我们贴到墓室墙壁。我道:“要不要和他们正面碰上去?”
    张睿道:“等他们先走,我们跟着他们。”
    张小哥这招阴狠,让姜家的人试雷,我们就能省时省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我们竟成了后者,实在有些戏剧化。
    有了决定,我们便不着急了,关了灯管,沿墓墙慢慢摸索过去。对方不知因何原因,前行得十分缓慢,时常没走几步就停下来讨论一阵。
    等靠近以后,我听见他们的对话,大吃一惊。
    令我吃惊的不是他们的对话内容,而是说话的声音。
    队伍中有一个女的,我一听就认出那是沈芳芳的声音!
    虽然我们与他们之间仍隔着一间墓室,但已经能看清他们在做什么。
    沈芳芳手里提着一只矿灯,照着那间墓室的墙壁道:“这些画到底想阐述什么?还有这些隐藏在画中的标记有什么意义吗,为什么每隔五十来步,就刻着一个。”
    沈芳芳果然是个细心的丫头,换成是我,只注意到墙上的画,却没留心数有多少个相同的标记,但她却连间隔的距离也用步子计算过。
    墓室的墙上绘有各种彩画,刚开始我和张睿也研究过,但是没有头绪。那些彩画在我们眼里仅仅只觉得色彩丰富,比毕加索的画还抽象,压根就看不出名堂来。
    有个男人道:“我相信这些画中一定隐含着关于古滇国的重要信息,可惜我们看不懂。”
    我再度大吃一惊,这个说话的男人竟然是阿藏!
    我忍不住去看张睿的表情,张睿比我淡定一些,但也吃惊地皱起眉头。
    我小声说:“阿藏是奸细!白大褂他们会不会被他暗算——”
    “嘘!”张睿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出声。
    就在这时候,又有一个声音把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那个声音道:“别去管那些标记,我们快走,时间不多。”
    我像被人当头一记闷棍,差点惊叫出声,幸好张睿及时捂住我的嘴。我胡乱眨了眨眼,用眼神表达我有多么吃惊,张睿淡淡道:“你在长沙的店铺,看来没人守着了。”

    79走火

    我心里百转千回,简直有一万个为什么。
    焚香炉为什么会来?他为什么和姜家的人在一起?他为什么会接受沈芳芳的邀请,来盗这座墓?为什么骗我说会留在长沙帮我打理店铺?!
    想到最后,我恨不得立即冲过去当面质问焚香炉,只不过有张睿压制着我,我才没有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等对方的人马走远,说话声渐渐听不见,我推开张睿:“一定有什么原因!”
    张睿什么也没说,继续尾随姜家队伍。
    我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有点武断,便向张睿确认道:“那些人,是姜家派来的?”
    “嗯。”张睿点头,“姜五爷在里头。”
    我疑惑道:“阿藏不是姜四帮你找来的人吗?怎么这么不可靠。”
    张睿倒是不烦不燥,说:“跟着我到长沙的是阿藏,现在这个却未必。”
    “果然这个阿藏是别人假扮的?”
    张睿笑:“你光质问我阿藏的事,怎么不问问龙小爷为什么在他们的队伍里?”
    我哑口无言。
    张睿道:“估计在我们走之后,姜五爷亲自到长沙把他请来的吧。”
    我摇头:“香炉不是随便能请得动的,姜五爷亲自去请又怎么样。”
    张睿冷笑着瞥我一眼:“是你不了解龙小爷的底细,据说曾经,姜五爷出五百万请他在姜家住了三个月,姜四就是在那时候见过龙小爷,当时他化名不醉公子,做姜家的御用掌眼。他们之间未必没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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