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睡觉一内一外,连上厕所都要一起……
每每和他俩一起走在街上,狐二郎都真心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整个世界都是多余的,这二人就是有本事做到一句话不用说就能在身边创造一个独特的气场,安静的,温暖的,温馨到让人妒忌都妒忌不起来的那种。
所以狐二郎做了个提议:我们去找四小郎吧。
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不能就让他一个人这么多余下去。
所以,他们循着四小郎的气息一路走走玩玩,直到被大姐青涟派来的白隼告知:四小郎的玉断了。
四小郎的玉断了是个什么概念,这么说吧,老狐家四个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玉放在娘亲贴身的小兜兜里,身在玉在,身亡玉碎。
狐二郎当下就捏碎了手里的茶杯,下一刻就消失在风里。
该死的,从小到大他放在手心疼的宝贝,是谁竟敢伤了他的四小郎!
狐三郎也焦急的起身,却被身边的玉莲拉住:“三三,影蝶是我送给二哥的,没有人能毁掉,能收住它的全天下也就只有三件仙器,都是些什么人你我心知肚明”低下头吻了一下三三的头顶,玉莲如玉般温润的声音带着让人静心的力量:“四小郎的玉断了却不见影蝶,此事背后绝对不简单,我们在暗处助二哥一臂之力,一定要把从中作梗的人抓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九尾莲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卡文太痛苦,我不想写了
可算是看出来今天放假了……
骂我的,想要揍我的,要抓我扒光了去游街的,要从我家电脑里爬出来的,想要虐虎王黑狼白雀的,要砸我家玻璃砸我家门的全出来了,还有菊洁党看完说果然这文菊不洁的……
尼玛老子学了一天的习回去打开手机消息直接吓尿了好么……
直接把我吓卡文了有木有,脑子里直接一片浆糊了有木有……
乖乖码字中,我非常苦逼非常委屈的说一句,打滚卖萌求包养,人家多可怜一小萌妹,亲们不要对我使用暴力好不好,嘤嘤嘤嘤。
再敢催更的,打死!再敢虐作者的,打死!再敢……呃,没了,再敢欺负我的,就地打死!哼哼哼哼。
翠花,上酸菜!
真的第十章:去他妈个蛋(啊,怎能如此低俗,罪过罪过)
真的真的第十章:九尾莲台
循着四小郎的气息,狐二郎风一般赶到了张家庄爷爷的小院。
目之所及,荒凉破败,杂草丛生。
紧锁的大门边上挂着块长方形陈旧的木牌,上面是个歪歪扭扭孩童写的大大的“弈”字,下面印着一个小小的爪印。
狐二郎和狐四郎常年都在在外游荡,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一个这样的爪印,用以闲时娱乐,再备不时之需。
咬破指尖将血涂在爪印上,狐二郎用额头轻轻抵住木牌,几息之间,四小郎在这院子内外二十几年的点点滴滴就如走马灯一般映入他脑中。
再睁眼,狐二郎棱角分明的脸上已是乌云密布,快步向山上走去,他的每一步都杀气弥漫。
本打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谁知一路走下来满山的妖物都对他毕恭毕敬,有的小妖甚至俯身下去长跪不起。
如果你摆开了要灭人全家的架势,却被人迎为上宾的感觉如何?
正当狐二郎觉得十分诡异,想要抓个妖逼问之时,一只白色的小鸟轻飘飘落在他肩头,蹭了蹭他的耳朵:“您是狐二郎么?请不要怪罪,您是贵客,他们这样都是我家主人安排的。主人正在等着您,请跟我来吧。”
沉吟片刻,狐二郎跟着小鸟来到一栋精致的竹楼前,一个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年光着脚丫坐在窗台前,嘴里叼着草根,跟他招了招手调皮的一笑:“二郎你来啊,打赢了我,我就把狐小四还给你。”
估计大家都想这一战打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之类,然后狐二郎大出风头除恶扬善英雄救美巴拉巴拉……
你们想的太美了,这俩货互相一亮真身,打都不用打胜负立分。
狐二郎看着那只在空中静立闪着灵光,一身纯白羽毛如瀑布一般的白孔雀,一颗小心肝沉到了谷底。
真的不用打了,不可能赢的。
你让狐二郎跟他娘亲一样级别的人物打,能赢么?开玩笑呢么,给这种老妖怪塞牙缝都不够啊。
狐二郎在心里痛骂:去他妈个蛋的,一个活了都不知几千年的老不死瞎装什么嫩啊,再说他身上灵气那么足早就应该升仙了,正事不干跟一堆妖混在一起欺负他们家四小郎,这不吃饱了撑的么!
但狐二郎还是不要命的冲上去了,冲着白雀的脖颈,箭一般的用尽全力狠狠咬下去!
出乎狐二郎的意料,白雀竟然连躲都没有躲,就那么挺着脖子让他咬,这一口下去鲜血喷溅,白孔雀细细的脖子被狐二郎尖利的牙齿硬生生咬断了一半。
一口把白雀甩到地上,狐二郎退后三步重新化为人形冷冷说道:“你这演的是哪一出?”
只见白雀渗人的伤口迅速愈合,他同样化成人形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脖子疼的呲牙咧嘴:“真不愧是老狐家的,下这么狠的口,你们家这群孩子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打啊。”
狐二郎冷哼一声,衣袖一甩双手背后,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袍傲然挺立在白雀面前不显丝毫胆怯之意。
白雀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诚的直视着狐二郎:“我在给你看我的底牌,还有我的诚意,现在我有资格坐下来和你好好谈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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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和狐二郎密谈了些什么谁也不得而知,当天四小郎被包的严严实实小心翼翼转移到了山脚下爷爷的院子里,而虎王则被狐二郎卸掉了四肢一路拖着尾巴下了山。
一进院子狐二郎就感叹有玉莲同行真真是好,这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荒凉的小院就变得干干净净五脏俱全。
顾不上多说什么,他抱着四小郎大步走进爷爷曾经住过的屋子,随手一挥变出满床层层叠叠柔软的毛皮,才将昏迷的白狐放下,动作轻柔的不能再轻柔。
莲,让我摸摸四小郎——三三拉了拉玉莲的衣袖,因为他不能说话,所以金色的秀丽小字伴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空中灵动的飞舞着。
“好。随我走十步,迈过门槛,然后再走七步半。”温润的声音响起,玉莲缓缓迈着步子向屋内走去,双眼蒙着白巾的三三牵着玉莲手腕上的红线,一步一步走到床前。
他的手刚刚摸到四小郎瘦得只剩骨头的身体,就猛地转向狐二郎的方向,指尖飞舞在空中留下一片金色的大字:这是谁干的!四小郎的气息怎么会弱成这样!
狐二郎一脸冰霜的将事情前后因果一一道来,待他将与白雀密谈达成的协议说完后,三三原本秀丽的小字已变成了狂草————别人就算了,那虎王和黑狼的命你怎么能留着!千刀万剐都不过分的!
一把抓住三三的手,玉莲摸着三三气的不断发颤的头顶:“三三乖,二哥的选择没错,我来问你,你可还记得四百年前天庭发生了什么?”
——玉帝封我为太子。
“那之前呢?”
——王母伤了你,逼我自挖双目,然后被母亲……
“圣婴果哪里才有?”
——昆仑仙山。(注:王母娘娘住的地方)
“这山上的两颗灵珠和捉影蝶的黄金笼一直放在哪里?”
——玉帝的私库。
“所以这件事和玉帝和王母,都跑不了干系。黑狼和虎王甚至连带整座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你要为了这种棋子动怒么?”
狐三郎此时的手抖的已经完全写不下去字,两行泪水飞快的从他的小脸流下,是了,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早就设好的局,四小郎是早早就被网住的鱼,而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他狐三三!
(注:此处情节让老子大致做一下简介,玉帝当年下凡强要了狐姬,杀了青涟和狐二郎的爹,狐姬本想随亡夫而去,却因为肚子里有了三三与四小郎忍辱负重生了下来。王母因为这段孽缘对三三百般刁难到逼三三挖了自己的眼睛,狐姬大怒杀上天庭,挖了昆仑仙山所有人的眼睛,而玉帝为了给狐姬解气就立了三三为太子…
“三三你别急,该报的仇咱老狐家一个都不会放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四小郎肚子里的妖物弄出来,你和玉莲可有方法?”狐二郎坐在床上正源源不断给狐小四输送着灵气,可狐四郎肚子里的妖物就像一个无底深洞,不管他送出多少,狐小四都没有转醒的迹象。
屋子里的三人半天没商量出什么结果,屋子外四肢全被扭曲到背后的虎王不知何时灰头土脸的蹭了进来,他偌大的身躯靠着下巴的力一拱一拱向狐四郎的大床运动着,没几下就在身后留下一片血痕。
虎王没有别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死期已到,他只是想看看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还有那个他纠纠缠缠爱爱恨恨了那么久的白狐,但他在抬起头看到大床边那个白巾蒙面一身大红,身姿若仙的人时,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虎王抬着鲜血淋漓的下巴,冲着床边那红衣的人吼道,他不敢相信,那个四百年前夜夜梦到的身影,那个让他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未来无比美好的梦中人,那个他一直都以为是自己这辈子的良人,就在眼前!
那么狐四郎是谁?那个和眼前人长的一模一样的狐四郎是谁?
狐四郎,虎王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欣喜若狂,他对狐四郎可以毫不愧疚肆无忌惮的疼爱追求折磨甚至强迫,因为他以为他们是命中注定的,那注定了就是他的,永远都属于他的……
——你是虎王?
那个白巾遮面红衣魅世的人循着声音走到虎王面前,金色的小字随着洁白修长的手指在他眼前划过。
“是,我是。”虎王的声音里带上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喜意。
——你见过我?
“是,是,是。”
——何时?何地?
“四百年前,我的梦中,你夜夜入我的梦……”
——所以你把狐四郎当做了我?
“……是……”
大红衣尾从虎王面前扫过,问完话的三三转身抬头,摸索着吻了一下身边玉莲的唇角,然后,解开了自己腕上的红绳。
玉莲叹息一声腻宠的摸了摸他的头,仔细收起红线,收身退后。
蹲下,三三修长的手指从虎王的发顶一直温柔的摸索到脖颈,起身,三三冲着玉莲的方向写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治好他。
然后抬起脚,狠狠踩断了虎王的脖子。
玉莲的双手发出一团柔和的光,在虎王马上就要咽气的时候,将那段连骨头都被踩成渣渣的脖子恢复的完好如初。
感觉到脚下的人又开始喘气了,三三抬脚,照着那个位置狠狠又踩了下去。
虎王整个发声的地方都被踩扁了踩碎了踩成一片虎肉饼了,这才叫真的连疼都喊不出来,但没过多久,莲就又将他修好了!修好了……
这样踩了几次不解气,三三又朝莲写了三个更大的字——帮我说!
于是就出现了下面的场景:
三三抬脚,莲给他配音,三三落脚,莲给老虎治伤。
一开始莲的声音是严肃而低沉的:“这一脚是因为你瞎了眼招惹四小郎!”“这一脚是因为你囚禁我们家四小郎!”“这一脚是因为你欺负我们家四小郎”“这一脚是因为你强上我们家四小郎!”
踩了几脚三三突然停了,金色小字悄悄飞到莲的眼前——太长了,没气势,大点声。
接着莲的声音就提高了一个八度: “禽兽不如的东西!”“腌臜(a z)卑鄙下流无耻!”“去他妈的圣婴果!”“生你妹的孩子!”
莲说的正起劲呢,三三突然又停了,他冲莲的方向比了一下大拇指,喘了口气,换了只脚,然后继续踩……
床上坐着的狐二郎看着地上这俩人简直哭笑不得,原谅他吧,任谁见到莲这样一个儒雅淡泊温润如玉的仙人面无表情的把孩童一般的语言诠释的如此到位,都正常不了的。
这样一个喧闹的房间,这样一个血腥而暴力又充满娱乐的场面,却因为噗嗤一声轻笑而彻底安静下来,狐二郎三三玉莲瞬间就围到床边,就连地上被踩的翻白眼的虎王都抬起头来。
因为,那声笑是四小郎发出的,昏迷了三天的狐小四,终于醒了。
狐小四张嘴第一句话:“莲公子,恭喜你和我三哥修成正果,我以前一直以为你长得挺丑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好看了,我是该叫你嫂子还是姐夫啊?不管我叫你什么,你可都得对我三哥好,不许欺负他。”
狐小四张嘴第二句话:“三哥你别摸我,你那手刚拍完脚上的灰还没洗呢,我真切的表示嫌弃你。这山上的俩灵珠我替你看过了,特别适合做眼睛,你既然来了就自己去抢吧,老弟无能没给你搞到。”
狐小四张嘴第三句话:“二哥,我浑身都疼,你别抱这么紧好不?你眼圈一红真吓人……哎你这人别松开啊!我还冷那。”
狐小四张嘴第四句话:“你们都别说话别瞎哭听我说完,不要屠山别惹白雀,那只死老虎帮我把他皮扒了当咱家的擦脚布,黑狼呢我没想好,反正不能简单杀掉让他好过。”
狐小四张嘴最后一句话:“我身子脏了,就别把我和弈秋……放一个坑了,把我们并着埋一起好不好?让我想他的时候……知道他就在我身边……告诉娘亲……和阿姐……我好想她们……好爱她们……别为我哭……”
然后……
然后他就又晕过去了,想哭的亲们自己去面壁,都说了离狐小四肚子里的妖物成形还有五天呢,我的主角哪那么容易死!
但是,这足够了,足够狐二郎和狐三郎发飙了,所以老虎被这两兄弟交给了玉莲,所以老虎倒大霉了……
玉莲曾是凡人,因为他一次次的对三三以命相护,感动了三三的娘亲,所以狐姬破例撕了生死簿上玉莲的名字,并将他的魂魄放入瑶池中六百年助其修炼成仙。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玉莲是凡人时,因为父亲入狱,他被迫沦为朝廷的官妓三年之久,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几乎都被人打碎过又重新接上,总之这是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人,所以他太懂怎么“调‘教”人了。
就算玉莲本人再厌恶这些东西,他也要破一次例让虎王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真的生不如死,为了四小郎受的苦,也为了他爱的三三。
玉莲留了一个莲花化成的身体,留在张家庄收拾虎王,三三则和莲的真身一起前往天界,找玉帝兴师问罪。
二人踏云升天之时,三三和莲都在天上现出了原形。
只见一只闭着双眼的九尾白狐端坐在圣洁的莲台之上,九条尾巴在几息之间就变得巨大无比,通天而起形成了一个纯白的巨大屏障,待他们离去后,整座山都包裹在一种乳白色的光芒中。
在一切都结束之前建立个这样的结界,别管是仙是妖,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既保护四小郎,又方便老狐家干坏事。
在山顶的竹楼上,白雀看着九尾莲台形成的结界,一面感叹着后生可畏,一面穿上喜袍,微笑着服了毒。
他和狐二郎其实没有密谈什么,他只是把一切都坦诚相告,然后用自己的命,去抵了黑狼的命。
若是想要伤黑狼,除非先杀了他,与其大张旗鼓生灵涂炭搞得两败俱伤,不如一命换一命来的合算。
当然,他还得保证黑狼永不能再为非作歹,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