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当然要去了,师父叮嘱过的。”
张襄钰道:“三师弟,你说得轻巧,上次我们攻打武当铩羽而归,这次苦练了一年出来,我居然连一个小子都打不过,还说什么攻打武当?”
“师父说了,我们不用担心,到时他会出现的。”
“可是,如果师父没有赶到怎么办?”
“这个……”
“也对,师父独自一人去挑战天山派了,不知什么时候赶得来。”
门外的方云惊呼道:“什么,天山……”
里头张襄钰大喝一声:“谁?”
方云见状不妙,连忙躲回房去,门还没关好,张襄钰便带着师弟师妹们赶了过来。
张襄钰打量了一番,道:“原来是你。你们没有去?我表妹呢?”突然间看见方云床上好象有东西,推开门,大喝一声:“好小子,你居然赶打我表妹的主意,找死。”说着抢上前去。方云也大惊,回头一看,床上果然被子里蒙了东西,不觉奇怪,心想自己该没有走错屋子啊。连忙解释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等到张襄钰把被子掀开,众人才惊讶起来。被子里果然有人,只是这人却不是三娘,而是另外一个女子,穿着睡衣,躺在那儿。张襄钰转过身来,怒目瞪着方云,道:“好小子,你居然吃着嘴里的,想着锅里的,明明和我表妹在一起,却和别的女人睡觉。你真行,我打不过你,告诉你,等到我师父来了,看你还嚣张。”说着冲了出去,余下八人跟着走了。
等到众人皆离去了,方云才问道:“你这女子是谁,怎么在我床上?”
那个女子坐起,拉过被子遮住胸前,娇声道:“云哥哥,奴家想你了嘛,还不过来。”
方云眉间笑了一下:“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啊?”
“哎呀,奴家为了你,让这么多人看见了,你还不快过来。”声音更是娇滴滴的了。
方云怦然心动,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我也不管你是谁了,先上了再说喽,等等我,我去把门关好再来侍侯你。”
“云哥哥,你可要快点哦,奴家等不及了,啊!”
“放心,我也等不及了。”边说着边去关门。也不理会刚张襄钰说的了,走到床边上,将被子掀开,扑了上来。如一知恶狼猛虎一般,压在那女子身上。
…………
突然,身下一柄匕首向方云刺来。是那个女子。正享受间,突然小腹一冷,方云大惊,但觉不妙,连忙弹了起来。抓住匕首喝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那个女子突然眼一翻白,嘴角流出几滴鲜血来,死了。原来是咬舌自尽了。即便她不自尽,文建峰也会杀了她。
门外一人推门进来,拍掌道:“方少侠果然厉害。文某佩服!这样都弄不死你。”
方云站起身,跳下床来,道:“我道是谁这么好,送个女人来给我,原来是文兄,贵客来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说着做了一揖,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去。“嗖”地一声,那柄匕首向文建峰疾射过去。
文建峰冷笑一声,向旁边闪去,避开匕首:“呵呵,想不到方老弟也学会这一招了?有前途。”
“总比你在万兽教有前途!”
“越来越不敢想象我们的方老弟了,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听薛英说,以前你可是个木瓜脑袋,连薛婉那个贱人喜欢你都不知道,一点都没有情调,完全是个书呆子,现在的方老弟却是个多情种子了,广施雨露了。真没看出来。”
方云听着不禁大惊,心想:薛婉喜欢我,宛儿姊姊真的喜欢我,真的,她却从来没告诉我过,我也喜欢她啊,只是她那模样,又如何能让我靠近?她要杀我爹啊,我又怎么能和她在一起呢?但是,但是……
“小子,想什么呢?”
“哼,你没看出来的还多得很。”
“那好,我便来看看。上次有人暗中襄助,今天看看还有谁来帮你。”
“就凭你?”
文建峰不多说,抽出被上长剑,一剑刺了过来,叫道:“夜叉探海。”方云也不迟疑,回床上取来玉箫,弯腰轻轻一点,向他腰间“太乙穴”点来。“找死。进步斩勃”剑尖下滑,削了下来。
方云以箫代剑,挽了个剑花,撩上,将他长剑荡开,自己也退到另一边去。那边房中听得打斗声,都闻讯赶来,在门口观看。张襄钰见了,不由得大喜,叫道:“好的,加油,兀那小子,你快点打扁那个叫方云的,我来羞辱羞辱他。”
文建峰心中有气,以前自己身份低微,很少有人把他放在眼里,不过现在他是万兽教主了,居然还有人敢喊他小子。但是正临敌间,知他并无恶意,不禁强将怒火压了下来。道:“那边兄弟,光说干什么,一起上来打啊,早点打败他,你早点羞辱他啊。”
张襄钰何尝这么想过,连忙道:“不不不,我打不过,我不来。就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文建峰怒火喷了出来:“好小子,敢骂我,居然还敢不来帮忙,你找死。”说着先将方云震开,抽空一剑刺了过去。张襄钰大惊,知道厉害,不敢正面对敌,慌忙跳开,手也不闲着,一枚药丸掷出,大喝道:“三尸夺命丸。”文建峰不敢大意,剑尖轻挑,将那药丸挑开。突然后脑勺一冷,是方云玉箫指在了他后脑勺玉枕穴上。欲离开,却听得方云笑道:“别动。”
文建峰大惊,他惊的不是方云玉箫指在了自己“玉枕穴”,他惊的是自己手中长剑的剑尖已经变黑,化去了。心想:若自己不是用剑而是用手去拿的话,还有手在?
那边张襄钰笑道:“怎么样,加强后的三尸夺命丸不错吧。去年一个小子居然用个小机括将我的三尸夺命丸收了去,今天看有谁还能收。”说完,得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方云问道:“怎样,投降了么?”
“做梦!”
“也不和你多说了。听说万兽教武林公敌,我还是杀了你得了,为武林除一祸害,只是你万兽教中人数众多,杀了你还有别人代替,不免可惜了。唉。总之,杀一个,便少一个祸害。”
文建峰突然回身一剑刺来,不顾自己的玉枕穴正在别人的掌控之下,自己随时都会死去。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他使出这个拼死的打法,便是希望方云能回身自救,那么自己也可以脱险了。果然,方云大惊,玉箫回身,封住长剑来路。一声响,两件兵器撞到了一起。若换了一个有经验的高手在此,决不容他还手。
文建峰欲抽身离去,却突然发现抽身不动了,只觉对方内力沿着兵器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顿时觉得气血翻腾,胸闷得紧。连忙运气相抗。张襄钰见来了机会,又是一枚“三尸夺命丸”向文建峰掷了出去。这次文建峰脱身不得,正好进攻。眼看“三尸夺命丸”已经到了他胸前不到一尺的地方,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两人兵器尽数折段,文建峰则向旁边躲开了去。文建峰不敢逗留,飞身出去了。
方云拾起地上的那一节玉箫,别提有多心痛,默默抚着。
“对了,方公子,三娘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么?怎么?”
“哦,是这样,她怕我们赶不回来,便一个人去。我这儿有一块蓝田的玉。若她没有赶回来,我可以先用这块。对了,请问药要几天才能炼制而成呢?”
“两天一夜外加两个时辰。别岔开话题!刚才那个女子是谁?”
“你进来看好了。”
众人走了进来,不由得大惊。“原来她是来谋害你的。”
第二天,九人果然前往武当山去了,方云偷偷紧跟其后,不被九人发现。
(武当山。解剑池)“什么人,将兵器留下。”一个三代道童喝道。另一个则小声对刚才那位道:“师兄,他们一定与先前的魔教七大长老和吐蕃婆罗门是一路的,对武当不利,不由多说。”
张襄钰道:“呵呵,武当没人了么,就派你们十四个来,就想要我们兵器?”
“武当解剑池,任你是谁,都得解下兵器,下山之时,兵器自会还给大家。”
“你这叫解剑池,若别人的兵器不是剑,你又该当如何?”
“这个,当然还是要解下的。”
“那如果别人不想解呢?”
“那就只有强求了。”
“就看你如何强求。上!”说着九人兵器亮了出来。“襄平、襄环、襄来、襄庆、襄侯,你们先上山,我们四个断后,等会儿上来。”
“是,大师兄。”五人绕道上山去了。留下张襄钰和两个师弟一个师妹对敌。突然一个黑影从武当十四人和海心四人头上飞了过去。张襄钰不禁问道:“为什么别人进去不拦,我们进去就要拦?”说罢一剑向那十四为首的一人刺去。
“摆阵。”那人大喝一声,十四人立刻摆成了两个北斗七星的阵形。张襄钰识得厉害,虽是面对武当三代弟子,却也不敢大意。
只怪他们太轻敌。才一盏茶功夫,四人便被七星阵逼得左支右拙,手忙脚乱,被团团围在垓心。
“海心老人来也!”长长的一声自远处飘来。瞬间便到得近处。张襄钰四人大喜,知道是师父来了。一个满头白发,长须飘飘的老人站在众人身边,那一十四个武当弟子便再也不动弹了,被点住了穴道。
“师父,天山门打完了么?”
“师父出马,怎会打不完。把他们打得七凌八乱的。哈哈,乖徒儿,你那些师弟们在哪儿,快去汇合,攻打武当。”
“师父,他们已经在山上侯着了,我们快去。”
“乖徒儿们,走。”
(武当山上,大堂内)
大堂里十分热闹,除了武当的弟子以外,还有万兽教装束的人,喇嘛装束的人,海心派装束的人,另外还有几十个人,站在一个儒生的身后,儒生正是张随生。唐山自然也在后面,白飞飞他们也来了。一个大堂人数加起来怕不有四五百。即便大堂大得很,却也显得十分挤了。
“呵呵,今日各位齐来武当,看来我木虚道人脸面不小啊。”说话者自然便是木虚道长了。
“少罗嗦,我婆罗门是来算旧帐的。与他们无关,别把我们与他们扯到一块儿了。”说话者正是一个喇嘛装束之人。
“好得很,呆会儿别要我万兽教襄助便是了!”说话者正是文建峰。
“别吵别吵,既然我们大家都是为了挑战武当而来,便同舟并济,别先自相争斗了。”说话者是那海心老人。
为首的一个喇嘛喝道:“老家伙,少罗嗦,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先同他武当算帐。”
海心老人不动声色,手一挥,一枚三尸夺命丸打出,正中那个喇嘛胸口,道:“你这帐也不必算了。先吃我一枚三尸夺命丸。”
那个喇嘛好不嚣张,伸手来抓,道:“你更嚣张,还给你。”却谁知当抓上这枚药丸时不对劲了,只觉手上一阵疼痛,有如火烧一般,慌忙丢掉,手上却已经烧掉了一小块肉去了。不由得大惊:“你使毒。”
海心老人还是不动声色。
唐山走出来,笑道:“怎么,还敢在唐门面前使暗器和毒?”他旁边的一人则道:“师兄,不用和他废话,打他便是了。”
海心老人注意到了他,冷冷道:“便是你这个小子么?让你见识见识我海心派三尸夺命丸厉害!”语罢又是三枚掷出。一枚打向唐山,两枚却打向张随生。补了一句。“你不教训徒儿,我便来教训教训你。”
张唐二人岂能没防备,三枚“回雁蜂”打了出来。到得半空中,与那三尸夺命丸一触碰,将那三尸夺命丸括了回来,并发射了三把小飞刀出去。海心老人知道情况,早早躲了开去。张唐二人本来正笑着,突然眉头一皱,慌忙将那“回雁蜂”扔了。原来那“回雁蜂”早已只剩下一小块了,其它的都被腐蚀了。
海心老人哈哈笑道:“怎么样,我的三尸夺命丸今非昔比了罢。小子!还想括我的三尸夺命丸?”
张随生冷笑两声:“合着在这儿等着我,特地来对付我。”
“吃一堑,长一智!”
“想不到唐门也想借这个机会来提高自己的名声。我就说没有不吃鱼的猫。”说话的却是文建峰了。
张随生瞪了他一眼,哂道:“可笑可笑,明明是自己来捣乱,却要把罪名推到别人身上。唐门并非来武当生茬的,而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将至。武当论剑之日,各位不会不知道吧?”
海心老人道:“笑话,现在离十五还有六天,现在就来,未免早了点吧。”
“我唐门路途遥远些,提早动身,免得路上有所变动,或者被某些小人偷袭,拖延了时日,有何不可?若不信自己问木虚真人!”张随生似乎有些动气了。
“哟哟哟,生气了。既然如此,我们挑战武当,便不用诸位动手了。你们看戏便够了。”
“是是是,我们婆罗门与武当的恩怨便不须你们插手了。”
“笑话,你们三方合起来武当生茬,我们唐门又岂能坐视不理?还有,你的徒弟欺负过我的爱徒,虽然都是小一辈的事,但你们也欺人太甚,我瞧不过眼了,定要来讨个说法。”
“是么,既然如此,我们就别闲着了,先打败你,再找牛鼻子打架。”
“飞飞,你们二十六个使两个‘童子铁网阵’,困住他婆罗门的,唐山,你今日再领教领教他们九人,看看你这一年多来有没有长进。唐化,唐战,唐成,唐木qi書網…奇书,你们四个见机行事,帮助你们师兄和徒弟。”
唐门众人齐声应道:“是。”
“可笑至极。就凭你们唐门,就想困住我们两个门派,未免托大。徒弟们,听好了,他们这么嚣张,让那个唐山见见你们的长进,襄钰,你一个人领教领教他的功夫,其他的观战。”
“是。”
“那边的和尚,听到没有,他唐门的打算派几个小娃娃来困住你们。”
那个为首的喇嘛大叫道:“唐门的小子,我们不和你们打,他武当的将我的师兄软禁在武当山,还抢了我师兄的‘枷锣剑’,我们今天不与别人打,只找武当报仇。”
木虚听了,道:“你的师兄来我武当生事,还偷我武当的拳谱,怎能放他走?除非他将这些在武当偷学的功夫忘了,人自可离去。至于那个什么‘枷锣剑’,我们却是没有看见的,不得侮辱人。”
“那好,叫我师兄出来对质。”
“等此间事了,自会带你去对质。”
文建峰生怕他婆罗门退出,自己会少个帮手,连忙道:“婆罗门的好汉,不可上当了,他们趁现在时间,毁了证据,将你师兄转移了,或者给他下了药,让他说什么便说什么,你岂不亏了。”
“有道理。”婆罗门的那人听了,不由得点了点头。对他身后的喇嘛们不知说了些什么,众喇嘛立刻凶神恶煞起来。掏出家伙来。二十六个唐门小弟子立刻摆开阵势,展开那两张大网来,冲向婆罗门的众喇嘛。
海心老人也一声令下,海心众人也都抽出背上长剑来。张随生一双肉掌迎了过来。道:“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唐诗拳’。”跟着吟道:“大开明堂受朝贺,诸侯剑佩鸣相磨。”攻了过来。这一句乃是韩愈《石鼓歌》中的一句。
文建峰笑道:“现在唐门,海心派的,婆罗门的都已经开斗了,木虚,我们可以开始了么?我还等着去少林呢!”
木虚冷冷道:“你的对手是我。”
“七长老,你们去打武当五子,其他人解决小道士。”
“是。”
文建峰一柄长剑直指了过去,是“武当太乙玄门剑”中的一招“玉女穿梭”。木虚冷冷道:“敢用我武当的剑法来对我的,你还是第一人。”
文建峰也知道失策,立马抛开长剑,改用“平川十三式”。却还是第一招就被木虚逼得节节后退。再也不敢大意了。
眨眼间,文建峰的“平川十三式”已经用了五招,却丝毫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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