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共同生活了很长时间而且情投意合,才能达到的和谐状态。
雷鸿飞要炒菜了,为免油烟散进屋里,就把厨房门关上。岳成钢可以放心地说话,不用担心他会听见。看着林靖气定神闲的模样,他有些困惑地说:“以前我们分手的原因虽然有不少,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不肯居于下方,当然我也不肯,所以才不得不分开。那你现在和雷将军在一起,难道是他在下?这不太可能吧?”
林靖愣了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惊愕万分。他跟雷鸿飞?开什么玩笑?可是……细想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陷入了沉思。
岳成钢发现了他的异常,一时也不明白,声音却本能地放得更轻,“小靖,你怎么了?”
林靖抬眼看了看他,心里很乱,但是态度却很坚决,“我是肯定不会屈居下方的。”
岳成钢大吃一惊,“难道雷将军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凭直觉,他认为雷鸿飞更不可能甘居人下。
林靖的心里有些窘,脸上却勉强保持住了镇定,微笑着说:“我跟老雷……根本没到那一步。”
岳成钢又是一惊,看他们如此融洽的相处方式,还以为早就什么都做完了,却没想到居然还什么都没做,难道是雷鸿飞也明白林靖是不肯妥协的,因此才慢慢地做水磨功夫,让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然后才走出重要的一步?想着,他心里赞叹不已,真是高明啊,自己那时候太年轻太刚硬了,不懂得以退为进,大智若愚,才会与林靖闹得那么僵,最后暴力分手,不欢而散。
他的神情变幻不定,让林靖想得更多,心里不由得更乱,一时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到窗前,对着外面飘飞的雪花出神。
岳成钢连忙跟过去,站在他身旁,凝神看着他,有些心疼地说:“你瘦了很多,看上去可没有当年那么精神了。”
林靖笑了笑,“到底不年轻了。”
其实,干特种兵的都这样,平时训练就不断地挖掘潜力,透支生命,身体里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暗伤,再加上执行任务时始终保持高度紧张,在精神和心理上都是沉重的负荷。一般来说,完成训练、加入正式战斗序列的特种兵如果没有升为军官,服役时间都不会超过六年,那基本上就是极限了,如果长期如此,人的身心很容易崩溃。像林靖这样,在高危地区干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再像年轻时那么生龙活虎。
岳成钢看着林靖豁达淡定的笑容,再回想一下当年那个俊美冷硬的年轻人,不由得百感交集,忍不住抬手搭上他的肩,低声劝道:“你现在是司令官了,不必再身先士卒了吧?身体健康很重要,你多注意保重,别不管不顾的。”
林靖听着他的叮嘱,有些意外地笑道:“我听说你喜欢自己开着坦克往前冲,这可不是一个师长该干的。”
岳成钢干咳一声,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过是手痒,其实就干了那么一次,传来传去的完全变形了。”
林靖哈哈大笑,把纷乱的心绪暂时抛开了。
厨房的门打开,雷鸿飞探出头来。听到林靖的笑声,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紧,“老林,把餐桌弄一弄,准备开饭了。”
“好。”林靖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又泛起一丝奇异的涟漪,但随即就强行压下,像往常一样去擦餐桌,拉椅子,进厨房把菜端出来。
岳成钢没再提及私人话题,整顿饭的功夫说的都是国际国内的军事动向,也对今年计划内的军事演习颇有兴趣,略微提起。雷鸿飞很痛快,没有故弄玄虚,藏着掖着,将可以向外透露的部分提前告诉了他,也好让他做个准备,在演习中取得好成绩。
林靖对常规部队的作战方式并不是很精通,只了解一个大概,主要是为了多兵种联合作战时好互相配合,这时的话就不多,只是认真地听他们两人交谈。
雷鸿飞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对林靖照顾得无微不至,给他夹菜,替他盛汤,还特地把几个菜移到岳成钢前面,笑着说:“这些菜老林要少吃,你是客人,不能跟着他偏食,来,多吃点。”
“谢谢谢谢。”岳成钢一脸诚恳,“其实我什么都能吃,用不着专门给我做,这倒让我过意不去了。”
林靖赶紧帮着打圆场,“你难得来,本来就该多做几个菜。我最近在饮食上有些忌讳,你们别受我的影响,要吃饱吃好。”
他语带诙谐,这是很少见的事情,让雷鸿飞和岳成钢都很高兴,举起酒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雷鸿飞不能喝烈酒,桌上放的是红酒。两人都高大魁梧,论体力起码都是两斤白酒的量,喝这种度数不高的红酒就像灌水一样,不一会儿就喝光了好几瓶。
林靖笑眯眯地看着,没像往常那样阻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本来应该是他陪着痛饮一番的,但他的病情不允许,那就只好让雷鸿飞代他好好喝一场了。以雷鸿飞的身体条件,即使偶尔喝醉一次,问题也不大。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雷鸿飞和岳成钢都性情毫爽,喝到半醉的时候就有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很是投缘。
林靖看着两人在朗朗笑声中醉倒,这才打电话找来蔡昕威和陈建佑,让他们开车送岳成钢回家。
雷鸿飞在酩酊大醉中仍然记得不准林靖出门,自己摇摇晃晃地把岳成钢送上车,与他挥手道别,这才转身回去。
走进家门,他一把抓住林靖,用力按在墙上,带着醉意和怒气问道:“他是什么人?”
第138章
林靖是第一次如此受制于人,脑子里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雷鸿飞以泰山压顶之势将他摁在墙上,右胳膊重逾千钧,紧紧箍住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他呼吸急促,喷出浓烈的酒气,体温高得烫人,隔着衣服都让林靖感觉到灼热。
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林靖微微皱眉,抬起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这是几?”
“五。”雷鸿飞本能地回答,随即梗着脖子声明,“我没醉。”
林靖本来有些窘迫的心绪顿时放松下来,轻笑着说:“好,你没醉,那你先把我放开。”
雷鸿飞听话地渐渐放松右臂,但随即便重新收紧,整个身体扑上,将他牢牢地压在墙上,瞪着他质问,“你先回答我,他是什么人?”
林靖从来没被人钳制得动弹不得,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里琢磨着,用什么法子能战胜他这条胳膊,将他狠狠地摔出去。自从雷鸿飞有了一条无坚不摧的胳膊,他就一直在研究克制这种“武器”的对策,此刻非常想把那些方法全都尝试一遍。
雷鸿飞听不到回答,心里更加恼怒,“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林靖也同样气愤,“凭什么非得告诉你?”
“凭什么?”雷鸿飞怒火中烧,看着近在咫尺的完美面容,他再也忍耐不住,狠狠地覆上那性 感的双唇,早就在心海中澎湃的热情如火如荼地*出来。
林靖猝不及防,脑中轰的一下,有点不知所措,更多的却是恼羞成怒,也顾不得想什么战略战术,双臂用力向外推出,同时猛地抬膝顶向雷鸿飞,想要一举摆脱眼前的困境。
雷鸿飞虽然醉了,但是经过多年训练和战斗的军事素养已经烙印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他的右臂箍住林靖时,双腿的站位、角度、力道简直比特战教程还标准。林靖虽然用尽力气,他却纹丝不动,只顾着贪婪地向着林靖的唇齿之间深入索求。
林靖怒极。他什么时候这么被动过?有谁敢把他按住了非礼?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雷鸿飞已经激动得昏了头。他的右臂紧紧圈住林靖,左手固定住他的头颈,两条腿死死地别住林靖的腿,整个人都贴着林靖的身子,用体重加力量将他压在墙上,肆无忌惮地追逐着无比的快乐。
林靖再神勇,此刻也无计可施。他一开始就失去了主动,而雷鸿飞的铁臂和魁梧的身体再加上浓重的醉意,就像三座大山一起压下,两个林靖也无法*,更别提他今天才出院,体力根本就没恢复。他反抗了一会儿,却丝毫不见效果,用尽力气后,只能无奈地放弃了抵抗。
雷鸿飞吻了很久,整个人都越发兴奋,火热的唇舌转移阵地,从林靖的唇上滑到他的脸颊、下颌、脖颈。他粗重地*着,一路*而下,把林靖撩拨得也是呼吸急促,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直冒金星。
“你*的混蛋。”林靖怒骂,“有种你就一辈子别松手,一放手老子就弄死你。”
雷鸿飞热血沸腾,脱口而出,“别说一辈子,我三辈子也不会放手。”
林靖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不由得滚烫,一边挣扎一边骂,“你这个文盲,连话都听不懂。*,放开!”
“不放!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放!”雷鸿飞嘟囔着,始终全力压制。
他的双手双腿都腾不出空来,只有嘴能用。屋里很暖,林靖只穿着一件羊绒衬衫,雷鸿飞的牙齿咬着他的领口狠狠一拉,就将一大半钮扣全部扯掉,衣襟敞开。他喷着热气,没头没脑地吻下去,让林靖忍不住全身颤栗。
“*……*……混蛋……”林靖恨得咬牙,却没办法控制身体的本能。他现在很想撕掉雷鸿飞的衣服,将他按到地上,好好地教训教训,可是却无法反制,完全占据不到主动,让他非常愤怒。
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走了神。雷鸿飞根本没管他在想什么、骂什么,醉意中只知道要压住他,不让他动弹,因此右臂始终抱得很紧,左手却被欲 望引导,向下伸进了他的裤腰。
被灼热的大手握住要害,林靖浑身一震,想要破口大骂,发出的却是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呻 吟。他赶紧咬住唇,强忍着不出声,可这声呻 吟已经传进雷鸿飞的耳朵里,让他顿时疯狂起来。
他的右臂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猛地将林靖压在厚厚的地毯上,仍然紧紧圈住,左手顺势扯断了他的皮带,连自己的也一起拽开扔到一边。林靖被摔得头晕眼花,正要开骂,双唇已被火热的唇舌堵住。雷鸿飞把他压得更紧,让他的挣扎全然无效,左手已经伸下去,将两人的分 身握在一起,有节奏地套弄起来。
林靖被他压制得密不透风,唇与手一起进攻,久旷的欲 望被他火热的激情点燃,迅速燎原。他放弃了挣扎,在不断涌向全身的快 感中*,偶尔从鼻间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呻 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实在没办法自欺欺人,索性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心里暗暗咬牙,“*,今天*里翻船,爱怎样就怎样吧,等你酒醒了,老子再剥你的皮。”
雷鸿飞的心突突直跳,不大清醒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鼓作气,直捣黄龙,可心底深处却有种本能的警觉,让他不敢迈出最后一步。在剧烈的渴望与深沉的纠结中煎熬,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高 潮如海啸般狂涌而来,让他耳朵里轰轰作响,整个人血脉贲张,仿佛要炸裂开来,急欲找到一个缺口宣泄而出。
光靠一只手已经不能满足身与心的欲 望,雷鸿飞渐渐急不可耐,凭着本能行动,放开右手,不管不顾地压住林靖,将两人的分身夹在当中,然后重重地挤压推撞,用尽一切手段追逐极致的欢乐。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压,林靖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整个人都在羞愤与*中*、飘荡、挣扎、陷溺,这样矛盾重重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让他心里很混乱,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很快,席卷全身的强烈*就击退了其他的所有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不再抵抗。
已经有很多年,雷鸿飞和林靖都没有尝过情 欲的滋味,如今猛然投身其中,感觉都倍加强烈,高 潮迭起,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颤抖,全身紧绷,抱住对方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差点把彼此的骨头勒断。
雷鸿飞如坦克一般在林靖身上反复碾压冲击,蛮横、激烈,将两人同时逼上巅峰,喷发出炽烈的热情。雷鸿飞发出低沉的吼声,放开林靖的唇,一口咬住他的肩,在电击般的高 潮中颤栗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第139章
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外面的狂风已经止息,只有大雪静静地落下。
林靖在激烈的*中天旋地转,过了很长时间才渐渐清醒。感受着承受的重量,他不由得苦笑。
雷鸿飞安静地趴在他身上,发出轻微的鼾声,竟然已经睡着了。醉酒、情绪剧烈波动再加上身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于是让他酣然入睡,浑身上下都在无意识中弥漫着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
林靖也同样感到疲惫不堪,甚至都愤怒都没有力气发作。他躺了一会儿,感觉到雷鸿飞*了深层睡眠,紧紧箍住自己的胳膊渐渐放松下来,这才一点一点地掰开,终于摆脱了钳制。他舒畅了呼吸了一会儿,胸口不再窒闷,脑子也清醒了一些。扭头看着呼呼大睡的家伙,他的脸色急剧变化,眼神非常复杂。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暴打这个流氓加文盲一顿,但是又顾忌这混蛋醒来后耍无赖,反而让自己尴尬。
想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只觉得全身从肌肉到骨头都在疼,倒像是自己刚被人暴打过一顿。他有些茫然地叹了口气,先上楼去洗澡。
浴室里的大镜子让他清晰地看到身上的淤青以及肩头的牙印,这让他心里又腾起了怒火,*地想要奔下楼去,狠狠地修理那个混账。他出了几口粗气,这才按捺住怒意,站到花洒下,把自己上上下下洗得干干净净,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穿上睡衣,裹上睡袍,他犹豫了一下,一只手抓着一块热毛巾,另一只手拎着被子,胳膊下夹了一个枕头,沉着脸下了楼。站在客厅里,他又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无奈地蹲下来,把雷鸿飞腹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擦干净,顺手把毛巾扔进垃圾桶,然后抓起被子胡乱扔到他身上,再把枕头塞到他的头颈下面。
以前雷鸿飞住院时,他也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可这一次却不同以往,让他感到特别憋屈,可又不得不做。他有轻微的洁癖,要把被子就这么扔到雷鸿飞身上,那铁定是不能要了,岂不是浪费?所以虽然恨得咬牙,现在也没办法跟一个醉鬼计较,只好先替他擦干净身体,再给他盖被子。
做完这些事,他没管雷鸿飞扔到一边的东西,从地毯上捡起属于自己的衣物,扔进了智能洗衣机。把“犯罪现场”大致收拾好,他直起腰来,轻轻吐了口气,眼中重又出现了一丝迷惑与混乱。
把一楼的灯全部关上,他缓步上楼,进了卧室,却没有丝毫睡意。他拉过椅子,坐到窗前,看着外面静静飘落的雪花,想了很多很多。屋里很热,他觉得喉咙发干,便不断喝水,可端着水杯的手总有点微微颤抖。直到黎明将至,他才渐渐平静下来,立刻就被浓重的倦意击倒。他默默地起身锁紧房门,上床睡去。
虽然要过年了,周末仍然照常休息,院子里很安静。雷鸿飞睡得酣畅淋漓,直到中午才醒来。
一睁开眼,他就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客厅的地上。他慢慢坐起来,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然后就发现自己衣冠不整,敞胸露怀,十分狼狈。他低头看看盖在身上的被子和一旁的枕头,只觉得宿醉后的头疼更加剧烈,让他一时无法思考。
他抬手压住突突乱跳的额头,努力集中精神,回忆昨天晚上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