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案一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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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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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沈绍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如离弦之箭飞出。
    沈绍不问苗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苗安却愿意说得清清楚楚。
    事实上,苗安叫了计程车晚洛毅森等人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赶到了工地附近。她刚到,就见沈浩神色慌张地跑过来。
    可惜,苗安没有车,也没有功夫。她自知就算追上了沈浩,也是被人家捏圆搓扁,还不如悄悄跟着。跟了大概十来分钟,她被沈浩甩开了。正急着想要通知洛毅森等人,看到沈绍过来,苗安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再往前朝左边拐。”苗安为沈绍指明方向,“今晚太黑了,我就见着他的影子是往那边跑的。开快点啊,一定能追上。”
    苗安的话音还没落,车子忽然飘了起来,摇摇晃晃险象环生。苗安吓得抓住沈绍,大喊着:“你干嘛啊?快稳住!”
    刹车声在黑暗中非常刺耳,苗安因为没有系好安全带,脸直接撞到了挡风玻璃上。她揉着脸,责问沈绍到底在干什么。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沈绍的衬衫,正被血染红。
    “天哪,你受伤了?”苗安惊呼着,一把扯开沈绍的外衣。深可见骨的刀伤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秀逗了?受了伤为什么不说啊?”
    沈绍犀利的眼神瞪了苗安,吃力地说:“我马上要失去知觉。你开车,送我去佐恩医院。不要告诉任何人。”
    “什么意思?”
    交代完苗安,沈绍放心地昏了过去。
    “啊!!你不要说昏就昏啊!”
    与此同时。
    回到车里的洛毅森已经稳定了下来,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司马司堂,蔫蔫儿地问:“我很丢脸吧?”
    “史研秋的死对你来说这么大刺激吗?”司马司堂转身看着他,口气中没有责备,也没有关切。
    洛毅森蹙着眉摇摇头,“我不知道。就是难受。”
    “你恨沈绍,没理由。你自己也清楚,史研秋的死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沈绍从没承诺他什么。”
    洛毅森恼火地问道:“你在帮沈绍说情?”
    “不。”司马司堂没有接受洛毅森的恼火,“说这些,是在告诉你。史研秋死亡这件事上,你没理由恨沈绍。你该恨的是史研秋背后那个人,是杀了史研秋的沈浩。”
    “你……”这一刻,洛毅森难以置信地看着司马司堂,“你怎么会这么冷静?”
    司马司堂短叹一声,“因为我不爱沈绍。我的感情是理智的。毅森……”他抓住他的手,沉声道:“不要把自己看成第二个史研秋,史研秋不配。再有这样的想法,就别把我当朋友。”
    司马司堂下了车,让洛毅森一个人好好想想,好好冷静。
    褚铮等人押着五个犯人回来了。顾队长将五个人分别押到几辆车里,褚铮不操心这事,直奔司马司堂去了。
    “你之前,干什么去了?”褚铮怒道。
    司马司堂回头看了眼车里的洛毅森,确定他听不到,才放低声音说:“你知道早先有人雇用我调查和茗楼的爆炸事件是否跟沈绍有关。我查到一个擅长爆破的嫌疑人,但是这个人很滑,几次都没抓到。今天上午找秦白羽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人。一直跟踪到王平久家的村子里。”
    “找到了?”褚铮有些紧张,也不再生他的气。
    司马司堂点点头,“我没抓。”
    “为什么不抓?”
    这人问题真多。司马司堂干脆反问:“你们找到了什么?”
    说起今晚的收获,褚铮从怀里掏出一块铁板。递给司马司堂问道:“我看像铁,你看呢?”
    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司马司堂说:“差不多,回去化验一下就知道。“随后,他反复看着这块跟方向盘差不多大小的铁板。
    圆形。周边刻着古怪的华文,在花纹中间有一个凹槽。看凹槽的形状也是一个圆形,司马司堂狐疑地挑起眉,“合璧带了吗?”
    “在老大身上。”
    司马司堂咂咂舌,将铁板还给了褚铮,说:“让毅森看看。”
    “你怎么不给他送去?”
    司马司堂继续咂舌,“你送。”
    褚铮:“我不送,你送。”
    司马司堂:“我刚惹毛他,你去送。”
    褚铮:“我刚骂了他,你去送!”
    蒋兵跑过来,将铁板抢到手里,鄙视了司马和褚铮,“磨磨唧唧!”
    蒋兵难得爽快一次,临上车之前,大声招呼所有人——收队!
    可能是因为来撞枪口的是蒋兵,洛毅森不能对他发火。况且,铁板已经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终于将沈绍踢出脑海。
    他看着、摸着铁板上的花纹,似自语地说:“这是咒语……不对,不对。应该是图腾。”
    “花纹做图腾?”褚铮负责开车,听见洛毅森的分析,有些不相信。
    洛毅森摇摇头,“花纹只是图腾的一部分,我是说,这个东西是图腾。”
    不过,这个图腾好奇怪!

  ☆、第96章

赶往s市的车队行至到半路。迷迷糊糊的公孙锦听见蓝景阳的电话铃声,估算一下时间,应该是洛毅森打来的汇报电话。他对蓝景阳伸出手,示意他将电话拿过来。
    虽然不能开口发声;蓝景阳还是用眼神警告他——老实点!
    公孙锦微微笑着:“给我吧,工作重要。”
    洛毅森没想到公孙锦还醒着,听到他的声音时;有些怔愣。公孙锦气弱地催了两句;他才缓过神来;说起今晚的经过。
    听说史研秋死了;公孙锦只是唏嘘一声,没有打断洛毅森的讲述。待最后,听过整个过程,公孙锦才下达命令:“暂时将那五个人押在顾队长那边。你们睡上一觉,明天全体回s市。”言罢;犹豫了数秒的时间,“毅森……”
    不等公孙锦说出下文;蓝景阳一把抢过电话;挂断!手指快速地打出字来;亮给公孙锦看。
    你还有精力安慰毅森?马上睡觉!
    公孙锦无奈地笑了笑;从善如流,闭上了眼睛。这才让蓝景阳满意些。随手,他又给洛毅森发了短信。
    注意安全,回家再见。
    “老大什么意思?”褚铮问道。
    洛毅森说:“明天回去,所有人。”
    坐在洛毅森的身边,蒋兵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毅森,你要回医院,你的脚伤再不注意点,肯定会落下毛病。”
    “我带他一起回去。”褚铮不容洛毅森反对,紧盯着他的眼睛,说:“正好,我要回去看白羽,顺便带你过去。”
    洛毅森本来想要争取一下自主权,忽见副驾驶席上的司马司堂似乎正等着数落他,只好认命,乖乖闭了嘴。
    于是,将五名罪犯安置好后,蒋兵和司马司堂回酒店睡觉,洛毅森和褚铮去医院。
    推开秦白羽的病房门,褚铮对雇佣的看护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轻手轻脚地走到病chuang前,摸摸秦白羽的额头。
    “晚上又烧了吗?”褚铮低声问看护。
    看护回道:“没有,情况很稳定。大夫说,再观察一天,没事的话就能出院了。”
    “那行。你回去吧,我陪着他,明天上午九点,你来接班。”
    看护非常愿意回去睡半夜的好觉,不过,临走前对褚铮说:“秦先生醒过来一次,还问您来着。”
    这一天,累的半死,听到这么一句话,好像所有的疲劳感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褚铮送走了看护,回到秦白羽身边。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台灯,借着橘黄色灯光细看躺在面前的人,褚铮想:这就是恋爱吧?只要看一眼,就觉得再累也值得。
    与褚铮的柔情相比,洛毅森这边则是入坠冰窖。骨科老大夫下手哪叫一个狠,疼的洛毅森鬼哭狼嚎。
    老大夫气恼地数落他,这只脚你还要吗?你要是不打算要了,我直接给你截了吧。
    洛毅森忙不迭地道歉赔礼,保证再也不会乱跑了。老大夫冷哼一声,压根信不过洛毅森的保证。遂叫来一名膀大腰圆的老护士,命其对洛毅森严加看管!
    一天下来,他经历了太多事情。沈浩的、沈绍的、还有史研秋的。而事实上,躺下后的洛毅森满脑子想得只有两件事。
    1,沈浩说,沈绍不是他弟弟。难道沈绍不是沈家的人?
    2,史研秋临死前说了“大”。什么“大”或者是“大”什么?
    两条没头没脑的线索,将洛毅森的思维扯进了迷宫。想也想不透,看也看不清。浑浑
    噩噩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十点,褚铮跟秦白羽交代完一些事情,急急匆匆跑到洛毅森的病房。叫他收拾收拾,马上出发回s市。
    哪知,膀大腰圆的老护士告诉他,洛毅森早上六点就走了。走得时候已经带走属于他的个人物品。
    褚铮纳闷,这小子一大早的干什么去了?
    有些担心洛毅森。褚铮联系了司马司堂,结果司马司堂也不知道洛毅森的去向,倒是蒋兵在电话里翻出一条短信,是早上七点,发自洛毅森的手机。
    十点半,我准时回酒店集合。不用找我。
    “他这么说的。”蒋兵把电话递给司马司堂,顺便补充一句,“不会是去找沈绍算账了吧?”
    本来,司马司堂还没想过这个可能性,被蒋兵这么一提醒,心里咯噔一下。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神色憔悴的苗安晃晃悠悠地走进房间,摆着手,说:“没,小森森没去找沈绍。”
    闻言,司马司堂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
    “我?”苗安半睁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在司马司堂的脸上集中了焦点,“什么都别问我,让我睡上一个世纪再说。”
    蒋兵急忙走过去,扶住了苗安。小丫头脑袋一歪,搭在蒋兵的肩膀上,彻底睡了过去。蒋兵咂咂舌:“小安至少两天两夜没睡了,等她醒了再说。”
    不说苗安是什么情况,洛毅森究竟去了哪里着实让人担心。司马司堂拨打洛毅森的电话,两部都是关机。一旁照顾苗安的蒋兵心道:他电话要是开着,褚铮至于问你吗?
    转念一想,蒋兵也很担心,洛毅森没去找沈绍,那他去什么地方了?
    发黄的草坪上还有一些积雪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撑开的大伞下面,摆放着一把摇椅和一把实木的椅子。陈老先生坐在摇椅上,双腿盖着厚厚的毛毯。他的身边,是洛毅森。端着冒着热气的香茶,受了伤的脚搭在摇椅上,被陈老用毯子蒙着。
    早上八点,洛毅森敲开了陈老的家门。一老一少,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相互看了几眼。陈老从茫然到惊讶,又从惊讶到喜悦,抓住洛毅森的手臂,激动的无以言表。
    由此可见,陈老认识洛毅森。
    被陈老扯进了玄关,洛毅森吃痛地哼了一声。陈老这才发现,他的脚踝上居然打了石膏,顿时吓了一跳。
    “没骨折。”洛毅森憨笑着,“医生嫌我不老实,给我的脚戴个金箍儿。”
    陈老听后,哑然失笑。
    一老一少在客厅里坐好,陈老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洛毅森,开口道:“上一次见到你,你还在上高中。一晃儿,都二十五了吧?”
    “二十六了。”洛毅森回答。
    陈老狐疑地愣了愣,“二十六?哦,对对,是二十六。看我记性。不行啦,人老了,记性也差了。”
    洛毅森不是来叙旧认亲的,可碍于面子,也得陪着陈老说些怀旧的事。这些事无关痛痒,十来分钟便足够了。陈老似乎解了洛毅森的想法,问道:“毅森,你找我是为了应龙合璧的事吧?”
    “嗯。”洛毅森点点头,“不过,也不完全是。陈爷爷,我想知道,我爷爷是不是也见过应龙合璧?”
    可以说,洛毅森的问题完全不在陈老的意料之中。故此,老人的表情惊呆了几分。洛毅森不是来逼供的,更不能对陈老耍奸使滑,挖坑下套。他坦率地说:“我知道您认识司马司堂,见过沈绍。所以,我想,我爷爷应该跟合璧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陈老不明其意。
    “其实,只要仔细分析一下就能明白。”洛毅森的口气中带着尊敬,“陈爷爷,我的记忆中没有您,就是说,我不知道您跟我爷爷还是要好的朋友。第一次听说您,是在司马的口中,得知应龙合璧是您捐赠给当地博物馆的。所以,我调查了一下合璧捐赠的时间。很巧,我爷爷是11月14号过世,11月18号您就把合璧送给了博物馆。”
    如果说,时间上的巧合让洛毅森多想了一些,那么,陈老找上司马司堂则是让他几乎确认了什么。
    私家侦探何其多,为什么偏偏找上了司马司堂?好吧,换一个角度想。司马跟爷爷是忘年交,陈老跟爷爷是老朋友,这三个人之间必然会有一些联系。
    爷爷在过世前曾两次给司马发了邮件。
    爷爷过世后第四天,陈老将合璧送给当地博物馆。
    距离合璧被送到博物馆之后的五个月,也就是第二年的4月8号,合璧被偷。
    陈老在有关部门已经全力侦办此案的同时,找到司马司堂。
    遇到司马司堂后,他说出受陈老雇佣调查合璧。但从那一天到现在,司马所有的行动都围绕着合璧、沈家为中心。就是说:沈家在合璧案中,也是个重要角色。
    紧跟着,他们来到q市,陈老面会沈绍。不说偷偷摸摸吧,也的确是瞒着自己。
    综合以上线索分析:合璧、爷爷、陈老、司马司堂、沈家。这是一条完整的线索链。
    听完了洛毅森的分析,陈老目瞪口呆。
    洛毅森拿起茶壶,为陈老倒茶,“爷爷曾经告诉我,‘酒满、茶半、饭平碗、’。我总是喜欢把茶倒得满满的,喝着烫嘴,满口留香。爷爷说我是牛嚼牡丹,不懂得品味。”
    家常话,将陈老的惊讶淡化了几分。他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平和、雅致的孩子,恍惚间,无法将司马描述的那个冲动、风趣、好动的洛毅森结合在一起。
    不可否认,此刻,在洛毅森的身上,陈老看到了洛时的影子。
    释然,仅在一呼一吸之间。陈老笑着拿过茶壶,说:“老洛最喜欢喝金丝滇红里的金牙儿,我这啊,总是给他留上一些。走吧,我们去院子里喝茶。”
    陈老没有搀扶洛毅森,让他先到院子里等着。过了五六分钟,陈老拿着泡好的金丝滇红走了出来,顺便还带着一张厚厚的毯子。
    说起跟洛时的往事,真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陈老回忆起当年的种种,只道老洛走得太早。
    洛毅森无声叹息。
    “不说这些了。”察觉到洛毅森心情的低落,陈老换了话题,“毅森,有些事我不知道对你有用没用,所以,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司马和沈先生。”
    洛毅森精神一振,眼神烁烁地望着陈老。
    陈老缓缓道:“其实,应龙合璧是你爷爷给我的。”
    “惊讶”,已经不足以形容洛毅森的心情。还好,他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如常地看着陈老,等着下文。
    “大概是你爷爷出事的三个月前吧。”陈老半眯着眼,回忆着那些让他至今想不明白的事,“他给我一个锦盒,锦盒里面装的就是应龙合璧。他只说要我帮忙保管,不日会有人来取。如此过了三个月的时间,期间,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你爷爷出事的前几天晚上,我接到他的电话。他告诉我,如果他发生什么意外,就让我把合璧捐赠出去。”
    “您没问他吗?”洛毅森急切地追问,“他这么说,您也觉得很奇怪吧?”
    “是很奇怪。我当然要问,不过,你爷爷什么都不肯说。我本想第二天坐飞机去看看他,不巧,协会里来了一个交流团,作为会长,我是要负责接待的。我每天都给你爷爷打电话,他也接听了。我们聊起很多事,唯独我问道合璧的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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