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忙着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了,猛然一惊:“啊?他不是盲人啊?那我……受骗了?什么天造地设啊?原来是……你下车!!!赶紧的!!!”
“啊?”我不禁一愣,一阵发懵,感觉天塌了似的。
第 8 部分
情到深处
那夜,最后,我还是被伊燕赶下了车,然后她将我的行李扔了出来。不过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因为是占卜先生骗了她,又不是我骗了她。看来,我真是她发泄的对象?
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受尽了她妈的管制,从而导致她长久的压抑需要发泄,故此害得我与她在一起总是一场场闹剧收场。不过,一直来,我是可以理解的,我也感受得到,所以我一直在纵容她的发泄。
但是我很清楚,过了这一夜,天亮之后,她将为孪弋预订婚纱了,接下来,她将步向婚姻的殿堂,从此以后,她就是孪弋的妻子了。而我则需要继续为了我的青春和理想而闯拼。她的幸福与否,或许原本就与我无关?所以我只好去想象我的明天。
那夜,由于我无处可去,尽管我的兜里有着三百零八块钱工资钱,但是还是不够奢侈一晚的,所以我也住不起旅店,只好老老实实地搭公车去了西客站(火车站),打算在候车厅度过一晚。也只好等到天亮再去郊区租间平房了。
后来,当我在候车厅踱步难眠时,我忽然发觉我是真的恋上了伊燕。尽管在某种程度上看来,是癞蛤蟆贪吃天鹅肉,但是谁能抑制住内心的情感?
想着她第二天即将为孪弋预订婚纱,我不禁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夜里十一点五十八分了,为了抓住最后两分钟爱的权利,我倏然在手机屏幕上写道:“或许是前世约定,让我遇上了你,如果你妈能赋予我同样爱的权利,我会告诉你——我@你!尽管我目前一贫如洗,但是内心的情感无法控制。我不敢用一万年来作宣誓,因为我有限的生命只有一辈子。虽然我不曾了解你,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内心的压抑,我愿成为你一辈子的发泄工具。希望你相信爱也需要机遇!或许我可以努力改变我的运气,但是你即将是他人的妻。我知道我不应该给你发送这条信息,但是我不想让属于你的东西腐烂在我的心里。晚安!”
待这条信息被我发送出去后,我的内心似乎安静了许多。
然后,我靠在候车厅的椅子上渐渐熟睡了。
第二天醒来后,我首先掏出手机看了看,一看伊燕没有给我回信息,我忽然倍感内心格外的空荡,像是往后的一切都没了意义。这时我忽然觉得,既然无法拥有,那就只好任凭心肆意的伤透。
想着我与伊燕曾经发生的一场场闹剧,才知道我已经身陷其中。
或许现实就是爱的宿命?从孟娜因现实而对爱却步,到因现实而对伊燕却步,似乎都与我的贫穷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那么,何谓真爱?或许只有现实明了?
当我离开西客站后,我忽然感觉我似乎一直徘徊在人生的旅途,没有归宿。
既然我的青春换不来真爱,那么也好拿去换人民币了。
这天上午,我去丰台租了间平房,接下来又得为工作的事东奔西走了。
我一直相信伊燕会回我信息的,结果这天我一直等到夜里零点零分零秒,我都没有收到她的信息。
第二天我等到夜里零点零分零一秒,还是没收到她的信息。
第三天我等到夜里零点零分零二秒,依旧没收到她的信息。
第四天,又迎来了一个星期日,按照国际日历,这是一周的第一天,也就是说我已经彻底绝望了,因为她说她这周要结婚了。但是这天夜里,我还是等到了夜里零点零分零三秒。
之后,我刻意不再去关心日历了,每天只顾围绕着满北京城找工作。
曾经在校园时仅剩的一点憧憬,现在被现实狼吞虎咽地吞噬了。现在看起来,倒是更像个傻子,除了知道自己需要工作和人民币之外,其它什么也不知道了。
曾经仅存的一丝浪漫,现在也被伊燕买断了。看来,爱已经展开了它那双隐形的翅膀,在慢慢飞远。
都说女人属于男人的,男人也属于女人的,现在看来,唯有孤独是属于我的。
在我的印象中,大概,也许,可能是两天后的一个早晨,我打开手机,意外地发现有一条新信息。
于是我随手一按阅读键,不料发现了“伊伊”两个字。瞬间,我不禁感觉两眼金光闪闪,一片星光灿烂,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悦。那似乎是一种雨过天晴的心情。
接着,我挨个字念着:“喂,你还在北京吗?明天我就要结婚了,但是我快疯了。与你在一起,开始觉得你好玩,后来我才感觉我犹如在剥一个洋葱头,一片一片剥去后,直到今天我剥到最后一片时,我发现我流泪了。原来,这个洋葱头还真有点辣眼睛。嘻嘻。”
念完这条信息后,我的心情就犹如一盘鱼香肉丝——辛辣酸甜都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最后,我只回了四个字:“我在北京。”
接着,她很快回道:“诶,你怎么跟块木头似的啊?就四个字啊?北京这么大,我上哪儿找你啊?”
“啊?你找我?你不是明天就要结婚了吗?”
“你能不能顾虑少一点,胆子大一点啊?你能不能屁话少一点,关键话多一点啊?快说你在什么位置?”
“……”
待我告诉她具体位置后,约一小时左右,她开车来到了我的住处。
这一次,我满以为可以得到激情的拥抱和热吻了,结果当我心跳加速地迎上去时,她惊慌失措地问了句:“你怕死吗?”
“啊?”我一愣,傻了,“什么意思啊?”
“啊什么啊?”她焦急道,“怕死,就回去;不怕死,就上车!!!”
“啊?”我更是懵了,瞠目结舌地望着她。
“喂!”她更是焦急了,“没时间了,上车啦!”
说着,她上前拽着我的手就往车上拖去了。
随着,我稀里糊涂上了车。
当她欲要开车时,我忽然担心道:“喂,我还没有锁房门呐。”
“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她一边忙着踩下了油门。
“嗡……”我想了想,“我那管牙膏还只用了几次呐。”
她似乎没有听见,只顾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况。
不禁我想,不会是赶着带我一起去殉情吧?想着,我喃喃自语道:“看来,我基本上也用不着牙膏了?”
不料,她忽然吼道:“闭肛!!!”
吓得我缩了缩身子。
“没看见有车跟踪我们吗?”她忽然说道。
“啊?”我倏然冲反光镜一看,果然有辆车紧随而来。
戏说解围
……
当伊燕猛一打方向盘,拐向了右侧一个胡同内时,她忽然嘟嚷了一句:“哼,跟我比车技,看谁厉害?!!”
然而当我往前方一望,忽然傻了,焦急道:“喂,还比车技?前面是死胡同诶!”
“啊?”她也傻了,像是突然没电了,赶忙放慢了车速,“我已经看到了。”
随后,我听见后面的那辆车发出的紧急的刺耳的刹车声,感觉头皮紧绷了,在铮铮作响。我心想,这下完了,谁让她自作聪明钻进了死胡同呢?
她眼瞅着就要顶上前方的围墙了,倏然一脚踩下了刹车。随之,我猛然往前一倾。
待坐定后,她扭头往后一望,傻眼了。
我看着她的表情,更是胆怯了。然后,我也扭头往后望了望,只见一辆黑色的车堵住了我们的后路,然后我望见曾经送我去河北境内的那个傻哥们(她妈的保镖)下车朝前走来了。
不禁,我惊慌地看了看她,问道:“他们会怎么样啊?”
她倒是镇定地看了看我,想了想,忽然,她从车内翻出了一把水果刀,然后递给了我,说道:“快,架在我脖子上。他们只想让我回去。”
“啊?我……”我忽然颤抖了起来,“然后……我怎么办啊?”
“笨啊,你?当然是胁持我啦!看过枪战片吧?就是威胁他们让开一条路来啊。”
“可是……我连踩死只蚂蚁都会……两腿颤抖的诶。”
“你不是会武术的嘛?”她直瞪着我,“现在你就当是英雄救美好了!”
“嗡……”我焦急地、胆颤地看着她。
“嗡什么啊?快点啦!来不及了!赶紧拿刀胁持我!”
“哦。”于是,我颤颤抖抖地拿过了刀。
正在这时,一个保镖俯身敲了敲伊燕那侧的车窗玻璃。
我见状,忙着颤颤抖抖地拿刀渐渐架在了她的咽喉处。
然后她降下了她那边的车窗玻璃。
我见窗外的那两个保镖正在如鹰般盯着我,我更是胆颤了,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伊燕不禁给我使了使眼色,小声道:“说话啊。”
“啊……我说什么啊?”我傻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那两个保镖。
这时,俯身站在车窗前边的保镖忽然冲我说道:“喂,哥们,你的手抖得很厉害诶,小心会割破伊小姐的喉咙。”
“那……”忽然从我额头上滴下一滴汗珠,“那……你们……”
“他说,”不禁,伊燕着急替我说道,“如果你们不去把车挪开,让开一条道让我们走的话,他就杀了我。”
“啊?”那位保镖不禁一愣,“伊小姐,你到底是哪边的啊?怎么帮着匪徒说话啊?”
“他一害怕就结巴,”她解释道,“他一结巴就想杀人的。如果你们不想看着我死的话,那就赶紧去把你们的车挪开,让我送他离开这儿。”
“可是你妈要我带你回去的。”那位保镖竟然哀求道,“伊小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俩吧,跟我们回去吧!要不然,回去没有交代,你妈还不得将我们活活骂死啊?本来我们两个就不太挺机灵,现在都被你妈骂得越来越傻了。”
“我也想啊。”她瞟了瞟我,“可是现在你们应该跟他谈判啊,是他拿刀胁持我的。”
那位保镖忽然又将目光盯向了我,倏然道:“哥们,你的手别在抖了,再抖真要割破伊小姐的喉咙了。”
“我……我……我不管!”我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来,然而,不料,我手头的刀被我抖落掉了。
不禁,伊燕一愣:“啊?!!”
随着,她迅速拾起刀,自己架在了咽喉处,然后冲我小声道:“快拿着!”
于是我又颤颤抖抖地握住了刀把。
“啊?”那位保镖一愣。
“啊?”接着,他身后的哥们也一愣。
随后,那位保镖愣神地看了看伊燕,问道:“伊小姐,到底谁是劫匪啊?”
“嗡……”她不禁愣了愣,沉思了片刻,“总之,我们商量好了,如果你们不让我们离开的话,他就杀了我,然后他自杀。”
“嗯。”这时我总算机灵了起来,配合她,点了点头。
“啊?”那位保镖想了想,“伊小姐,你这是……那……对了,伊小姐,你明天就要跟孪先生结婚了,干吗要……”
“因为我不愿嫁给他啊。你还真是个傻子!”
“哦,”那位保镖忽然像是想了什么,“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啊?”伊燕问道。
“知道你和孪先生在一起不快乐啊。因为我平时看你和他在一起时,你老是板着脸,原来是……”
“那你都知道了,还不赶紧放我们走啊?”
“不行。”那位保镖倏然反省了过来,“放你们走,我们回去怎么向你妈交待啊?不能交待,我们就领不到这个月的薪水了。”
伊燕一听,不禁偷偷乐了乐,忽然道:“新水?嘻,那这样吧,这个月的薪水我给你们俩吧?多少啊?我现在就给。还是照老规矩,三千块一个啊?”
“嗯。三千块一个。”他身后的哥们急忙欣喜地插话道。
“好。”伊燕欲要掏出钱包。
“不行。”那位保镖忽然道,呆头呆脑地想了想,“拿了你的薪水,就等于出卖了老板,出卖了老板就等于我们俩下个月要失业了。”
这时,我想了想,忽然道:“反正你老板又没有看见,她怎么知道你们出卖了她啊?再说,你们还可以拿双份工资诶,因为你们回去就说没追上伊小姐嘛。”
“你真是比我们还蠢诶!”那位保镖不禁冲我说道。
“啊?”我一愣。
“老板知道我们俩办事从来都没失手过,她怎么会相信我们没追上伊小姐呢?我们俩虽然笨了点,但是我们俩可是号称京城的绝佳搭档,在保镖界可是有名的,办事从不失手。我们虽然是出了名的笨,但是我们的功夫也是出了名的厉害。”
“哦。”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我比他们俩还蠢了,“那你们俩就破例失手一次不行吗?”
“大哥,他在侮辱我们俩。”不料,他身后的哥们忽然说道。
“啊?你?”那位保镖不禁瞪着我,“不信,你就出来,单挑!”
“诶,好了好了,”这时,伊燕忙着递给他一叠百元人民币,“算了算了,不单挑了。这是六千块,你拿着。”
“不,不拿。”那位保镖不禁耍起了倔脾气。
“嘻,”伊燕诡异地一笑,“诶,这可不是我第一次给你们俩钱哦!”
“可……伊小姐,你也不是第一次偷偷跑出来哦!”
伊燕不禁给了他脸色,回道:“不管怎么样,我妈毕竟是我妈哦,她可会向着我的哦,信不信我向她揭秘哦?要不然,你就乖乖把以前拿我的钱退给我?”
“嗡……那……我……”说着,他伸手欲要接过钱。
得意忘形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是有钱也能使磨推鬼?看来,关键时刻,还是人民币是最有力的武器?傻子都认钱,唉,还有谁讨厌钱呢?
伊燕她妈的那两个保镖接过钱后,乖乖地回到了他们车上,然后将车倒了出去,让出了道来。
于是,伊燕也将车倒了出去,然后调转头,欲要驾车离去。
这时,那两位保镖眼瞅着我们即将离去,忽然像是感觉有什么不妥,不禁,一位保镖倏然冲伊燕嚷道:“伊小姐,可千万要说我们没有追上你哦!”
“嘻,”她开心地一乐,“我就要说你们拿了我的钱,呵呵。”
“啊?你……伊小姐?!!可不要过河拆桥哦!”
“呵呵。还懂得过河拆桥,看来也不傻啊?嘻嘻。”她笑着,然后得意忘形地猛然一脚踩下了油门,“拜拜!”
“喂——”倏然,那位保镖焦急嚷了起来,“伊小姐!”
“还想怎么样啊?”她扭头问道。
“小心……啊?!!”
他的话还未落音,倏然传来了“嘡——”的一声巨响,紧随着,我感觉到了车身剧烈一震。
“啊?!!”我朝前望去,瞬间慌了,懵了,傻了……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只是愣愣瞅着一根电线杆朝车前方倾斜而来。
约零点五秒钟后,随着我的本能反应,我慌忙双手抱头往座位下方钻去,同时嚷道:“你撞倒电线杆了!”
随后“嘭”的一声,车身又一震颤,然后我只听见“哐当”一声,无数碎玻璃从我的背部砸落了下来。
约零点一秒钟后,我听见了那位两位保镖在不约而同地嚷道:“伊小姐!伊小姐!伊小姐!”
随着,我忽然感觉一切已成为了定局,然后我战战兢兢地、心惊胆颤地、试探性地、慢慢地抬起了头来,只见那根粗大的电线杆倾倒在车挡风玻璃前,车挡风玻璃已破碎成了模糊的、蜘蛛网状的样子,部分碎玻璃已经掉落。
正当我小心谨慎地试着直起身子时,不料,又一块玻璃碎片倏然掉落而下,吓得我直哆嗦,又慌忙抱住了头。
“伊小姐!”其中一位保镖又焦急道。
这时,我胆怯地、着急地、急忙侧脸朝伊燕望去,随着我惊慌失措地一愣:“啊?!!伊燕!!!伊……”
随着,我急得泪水滚落而下。
只见方向盘顶在她的胸前,安全气囊顶在她的咽喉处。她被卡得两眼瞪得圆圆的,整个脸部通红通红的。
急得我猛然坐起了身子,欲要侧身去拽开方向盘。
“别乱动!”一位保镖焦急地警告道,“这样,更加危险!”
“那他妈怎么办啊?!!”我急疯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冷静!通常,像这情况最好是报警的。放心,我已经叫报警了!这种时候,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