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以前认为谭永谦不是秘长时,这秘长叫得很是溜嘴,如今知道他是货真价实的秘长了,反倒不愿意用秘长来称呼他了。
楚朝辉闻言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谭永谦,谭永谦很无奈地耸耸肩,然后对李丽道:“是的,我这位叔叔说起来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是谁呀?”李丽闻言很是惊讶地道。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谭永谦本想说出张卫东的名字,想想这消息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一时也很难说清楚,最终还是卖了个关子。
李丽闻言心里不禁越发惊讶好奇,但却没再问下去。
“你先在这里陪叔叔,我和朝辉出去谈些事情。”谭永谦见李丽没再问下去。轻轻握了下她的手道。
李丽知道他们两人出去要谈重要的事情,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拉着他的手面露忧sè道:“永谦、楚大哥,我刚才听我爸他们说,这次开发商好像来头很大,是省里的公子哥,如果……”
“你放心,不管是谁。只要违反了法律,哪怕我这个秘长不当,也一定要追究到底!”谭永谦一脸坚定地拍了拍李丽的手道。…
李丽看着谭永谦铮铮铁骨,一副男子汉正直的气概。心里既喜欢得不得了却也越发担心。
她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吗?
“李丽你放心,没事的。你家秘长头还有省委段威副记罩着呢!只要他不犯法,就算省长和记也不能轻易动他!”楚朝辉是旁观者清,见李丽看谭永谦的目光既是说不出的爱慕喜欢又是担心得不得了,急忙宽慰道。
李丽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当这话说出口时,李丽才突然想起刚才楚朝辉在提到谭永谦时用了“你家秘长”的说辞,一张脸不由得红了。
谭永谦真切地感受到李丽对自己的关心。心中感到一丝甜蜜和幸福,暗暗用力握了下她的手。然后才跟着楚朝辉并肩出了病房。
看着谭永谦那颀长笔挺的背影走出病房,李丽眼里流露出非常复杂的目光。
谭永谦身份的突然转变。让李丽发现心爱的男人就像放飞的气球离自己越来越远……
“我在来的路已经找人打听过了,这件事在飞云县搞得民愤很大,但因为开发商是明扬建筑,涉及到副省长的儿子秦松远,所以飞云县的领导一直都压着,就算有个别领导有不同意见,但也保持了缄默。”出了病房后,楚朝辉神sè严峻地对谭永谦说道。
“秦松远,又是这个秦松远!”谭永谦咬着牙,神sè冰冷地说道。
“是啊,秦天副省长的儿子,有风声说秦天最近在京城找到了条线,很有可能会活动常务副省长的位置,这也就难怪吴自安等人要大力讨好秦松远了。我看这件事有点棘手,最好还是先向李逸风记报告一下,如果有必要还得先跟段威记通个气。”楚朝辉冷静道。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正有这个意思。这样,我先打电话给李逸风记做个简单报告。”谭永谦当机立断地拿出手机,然后给李逸风记拨了过去。
李逸风记听过谭永谦的报告后非常的震怒,但同时也不无担心。向副省长的儿子开火,肯定会无法避免地要面对副省长。
一个省的副省长,其能量又岂容小视?况且李逸风目前正处于争取在退休前谋一届副省长位置的关键时刻,这一动搞不好就惹火身,提前去政协或人大养老去了。当然若能借这件事把秦天给搞下去,副省长的位置就空了出来,李逸风身为市委记机会自然也就来了。
不过一个市委记跟副省长斗,惹火身那肯定是免不了的,但如果副省长的位置能空出来轮得到轮不到他那却很难说。
“这件事你有没有向段威记汇报过?”好一会儿李逸风记才沉声问道。
“没有。”谭永谦很干脆地回道。
谭永谦的回答让李逸风记很满意,这也是他欣赏谭永谦这个秘长的地方,身为一位秘长,他很懂规矩也很稳重细心,做事情一直都按程序来,几乎没做过什么逾越规矩的动作。本来像今天这种事情,涉及到他女朋的丈人和副省长,以他跟段威记的关系,就算先向段威记通个气也是正常的。但他还是按着程序来,没有越级向段委记汇报。
“这件事一定要严查到底,但一定要注意方法方式,不容有半点差错。段威记那边,我会亲自向他汇报的!现在你让朝辉同志接下电话。”李逸风又沉默了片刻,终于咬了咬他,果断地道。
谭永谦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sè,李逸风记是吴州市真正的一把手,就算在整个天南省,市委记也算得是一方诸侯。有他支持,这件案子将会顺利很多。如果连他也不支持,就算报段威记,这件案子查起来也将困难重重。
楚朝辉接过手机,听着电话那头李逸风记一句句铿锵有力的指示,两眼闪烁着点点寒光。
他这个新扎政法委记兼公安局局长,终于要真正亮剑!
只要这一个案件办下来,他这个政法委记兼公安局局长的威信必将真正树立起来,那时他才算是名符其实的政法委记兼公安局局长。
这便如军人的威风不是嘴巴说出来的,是打仗打出来的!
楚朝辉跟李逸风记通过话后,不一会儿便走了,走时他还带走了李凯旋,希望他能给那些被殴打或被砸的受害人打气壮胆,让他们放心说出被害被强迫的证词。
“你说谭永谦的女朋竟然是你们飞云县的人,而且还住在新云街?”飞云县最高档豪华的海城大酒店一间豪华房间里,头发依旧梳得油光发亮的秦天远有些吃惊地道。
“是啊,这件事我看棘手了啊,秦公子你看好不好请秦省长出面说个话,我这边压力很大啊!”吴自安苦笑道。
“吴记你也别急,城市要发展就要拆迁,这是大cháo流,他谭永谦是秘长没错,但他也不能违背大cháo流对不?我看这样,他女朋家人那边特事特办多赔一点。”秦天远摆摆手道,虽说次吴州市江滨路改造时,两人闹过矛盾,但谭永谦毕竟是市委秘长,秦天远还是不敢在这种事情得罪他的。
见秦天远这个公子哥说得这般容易,心里不禁直骂娘,心想要真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自己堂堂一个县委记需要求门来吗?
不过秦天远可是秦省长的儿子,吴自安还想借着这条线爬得更高一些,当然不敢当着他的面骂娘,而是越发一脸苦笑道:“秦公子,现在不是赔钱不赔钱的问题,而是你们公司找来的那帮人把谭永谦女朋的父亲给打进了医院,而且伤势很重。”
“什么!”秦天远闻言终于大惊失sè,猛地站了起来:“你说有人把谭永谦女朋的父亲给打进医院了?”
“是的。”吴自安重重叹了口气道。
秦天远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脸的吃惊表情不禁转为着急。
市委秘长这个官职说起来确实还没办法跟他老爸相比,所以次滨江路没拿到标,秦天远也敢拐弯抹角说点狠话,但人家好歹也是副厅级干部,手中还是有不小能量的,况且飞云县就属于吴州市地区,这市委秘长还是不能轻易得罪的,更别说把人家女朋的父亲给打进医院了。
“打人的混蛋给抓起来了没有?”秦天远着急了一阵之后,突然目露狠sè地问道。
“抓起来了。”吴自安说道。
“那就好,谭永谦那边我会来解决的,不过打人的混蛋你得叫人想办法控制,不该说的……”秦天远听说打人的混混已经被抓起来,不禁松了口气。
“秦公子,人虽然抓起来了,但却是楚朝辉抓的。”吴自安打断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态度坚决
“什么?你们吴州市新上任的政法委书记楚朝辉?这件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跑到你们飞云县来抓人?”秦天远闻言脸色不禁再变。
在这次新云街开发项目上,秦天远通过金钱还有权力的各方面运作,取得了吴自安的全力支持。
吴自安作为飞云县的一把手,要想在谭永谦的眼皮底下做到一手遮天,那肯定是不大现实,不过只要人在飞云县手中,吴自安身为县委书记要搞点小动作还是非常容易的。所以秦天远刚听到人已经被抓起来,反倒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事情却远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抓人的竟然会是吴州市的新上任政法委书记楚朝辉。如此一来,事态的发展就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不过问题启该是出在谭永谦的身上。”吴自安道。
“又是谭永谦,看来他是准备把这件事搞大方才肯罢休,不过难道他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哼!”秦天远脸色阴沉了下来,目中透出一丝阴狠之色。
吴自安见秦天远眼中流露出阴狠之色,心脏不禁砰砰砰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身为县委书记,吴自安刚才在医院被谭永谦一点都不留情面地一阵咆哮,要说他不记恨那肯定是假的,要说他不想通过秦天远背后的势力弄倒谭永谦也是假的。但问题是,市委秘书长可不是什么小官就怕秦天远搞不倒谭永谦,到头来他可以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副省长拍拍屁股走人,而他吴自安却惹上一身的麻烦。
当然最关铤的问题,还是这件事本身他们就办得不地道!
“秦公子,我看这件事还是要慎重最好不要硬着来。毕竟谭永谦女朋友的父亲被打成重伤,这事闹大了不好收场啊。”吴自安心脏砰砰砰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出言劝道,生怕秦天远乱发公子哥脾气。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我就给谭永谦一个面子,亲自去医院看望一下他的准丈人?”秦天远终究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闻言摸了摸下巴,无奈道。
“那是最好。”吴自安起先还怕秦天远放不下身段,闻言不禁大喜,只要秦天远出马他的责任可就小多了。而且他也相信,就算谭永谦怒火再大,总也要对秦天远的身份有些顾忌。毕竟人家的父亲可是副省长真要逼急了,他谭永谦还真有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吴自安相信以谭永谦为官多年的智慧,应该懂得判断形势。
“这样吧,反正现在还早闲着也没事,就现在去吧。”秦天远见吴自安同意自己这个点子,抬手看了看表,一脸自信地笑道。
他同样相信只要自己亲自出马,谭永谦一定会选择退让。
吴自安自然希望这件事早点解决,免得夜长梦多,闻言便陪着秦天远出了酒店至于医院,他没有陪着去,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外一方面他也放心不下新云街那边的事情,得做些周全的准备,不能等着楚朝辉带人用查,那样就会很被动。
张卫东因为是从省城出发的,所以秦天远到医院时,他还没赶到。
秦天远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两个保镖。
当秦天远推开病房的门时,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其中固然有李正浩的伤势让人感到心情沉重的原因,但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谭永谦的身份带给众人的压力,让李丽的那些亲朋好友都不敢轻易开口说话。而李丽心里头纵有千万个疑惑,此时却也不好当着他人的面直接问谭永谦。
至于谭永谦自己,他想起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副省长的影子,心情也很是沉重。
秦天远的推门而进打破了病房里沉闷的气氛,李丽等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盯着秦天远还有他身后两位保镖看,不知道他们又是什么人?而诌永谦见到秦天远进来,脸色不禁猛地一沉,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谭秘书长你好,好久不见。”秦天远见谭永谦神色不善,心里微微有点恼火,但还是主动笑着朝他伸出了手。
谭永谦并没有伸出手,而是目光冰冷地直视着秦天远冷冷道:“有事出去说吧。”
李正浩躺在病床上,说起来是狼哥等地痞流氓下的手,但谭永谦知道罪魁祸首却是眼前这位仗着副省长的老子无法无天的公子哥。
“秘书长,何必呢?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来看望李大叔的。”秦天远见谭永谦态度冰冷,脸色也阴沉了几分,不过还是强忍着公子哥的脾气,缓缓收回手,淡淡说了—句,然后转身取过身后保镖提着的水果篮。
“不劳秦总费心!”谭永谦伸手拦住正迈步准备上前看望李正浩的秦天远,神色越发冰冷道。
中国有句古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李丽一家人见谭永谦对秦天远态度这般冰冷,再加上这秦天远一看就不像是个普通人,心里都有几分不安。
“退一步海阔天空,谭秘书长又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秦天远顿住脚步,神色阴冷道,看向谭永谦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丝威胁的味道。
谭永谦见秦天远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还敢这么嚣张,双目不禁燃起浓浓怒火,恨不得上前扇他几个耳光。
“永谦,他是谁呀?”李丽见谭永谦铁拳紧握,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生怕发生什么意外,急忙扯了他一下,低声问道。
“想必你应该就是谭秘书长的女朋友吧。”秦天远见李丽跟谭永谦动作亲密,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疑惑,显然她相貌的普通程度有点出乎秦天远的意杵。
不过很快,秦天远的目光就由疑惑转为不屑,扬起下巴道。
李丽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是秦天远,秦松副省长是我的父亲,这次是特意来看望你父亲的,不过看情形谭秘书长似乎很不欢迎啊。”秦天远说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时,下巴扬得更高了一些。
李丽听说秦天远的父亲是副省长时,先是大大吃了一惊,接着便马上明白过来谭永谦对秦天远的态度为什么这么恶劣,心里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担心。
市委秘书长与副省长官职谁大谁小她李丽又怎么可能不清楚?现在谭永谦这样的态度,摆明了在她父亲这件事上不肯退让半分,要跟副省长的公子斗争到底,其最终的结果必然会牵扯到副省长。
一个市委秘书长跟副省长斗,只要稍微有点官场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宫场大忌,是一种仕途自杀行为。
而李丽的父母亲还有其他亲朋好友听说眼前这位年轻人是副省长的儿子,一个个震惊得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等他们真正回过神来后,脸上都无法克制地流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
对于他们而言,县长、县委书记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大官了,如今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副省长的儿子,而谭永谦态度还这么恶劣,这还了得!
当然他们也都不傻,都猜出了秦天远为什么来这里,也知道谭永谦对他态度为什么这么恶劣。但那又如何?人家可是副省长的儿子啊,难道一个市委秘书长还能把副省长的儿子给抓起来不成?
“没有,没有,永谦怎么会不欢迎您呢。只是因为他看到我伤势比较重,心情有些差而已,你说对不对永谦?”李正浩突然挣扎着要坐起来,脸上带着丝勉强挤出的屈辱笑